第二卷 斷 第五章 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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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裏,幽暗而明亮,白色的牆壁,綠色的牆圍,走廊盡頭的窗戶開著,光線充足,中午的陽光中隱約能看見漂浮的微粒,四散輕舞。
許家母親的床位靠窗,窗戶打開著,陽光透過高大的梧桐樹照射進來,病床上的中年女人神態安詳的躺在床上,半白的頭發發出柔和的色澤。
許誌毅坐在床前,雙手輕輕握住母親的手,睡熟中的目前麵容安詳,從沒有過的從容安靜,哪裏像那個狡黠的老婦人?許誌毅嘴角微微翹起。呼吸平穩,麵色不錯,母親還在。
許誌毅握著母親的手,輕輕貼著臉頰,眼睛盯在母親熟睡的容顏上。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他心裏從來沒有的平靜,就像小時候哭著跑向母親,即使再大的委屈,也會消失在母親的誘哄中。如今已經二十九的年紀,母親的這種魔力依舊存在,而且更甚,即使是不說話,僅僅是看著就已經足夠。
初春天氣,萬物複蘇,窗外的梧桐樹茂盛,嫩綠色的枝斜斜的伸出,探到窗前,微風飄過,窗簾飄動,屋子裏很安靜,“滴答滴答”的時鍾聲音清晰可聞,許誌毅握著母親的手,心裏鬆懈下來,一晚上不得好眠,困意上湧,腦袋低下去,半垂在床上,母親特有的淡淡的香氣環繞,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