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從頭想想我與他們的遇見，要是那天我沒有偷開我老頭的車子，就什麼都沒有，現在我已經是陷在了海綿裏的人，兩邊都是不斷的壓力和吸引，源自我自己的重力所致，他們兩個沒有做任何不對的事，錯的都是我，不該在承諾了萬淩之後還對成有任何的想法，想從前我怎麼也是一個受到美女目光的男人，怎麼會有如今的一天，成了三個男人的一台戲，不對，算上習希文就是四個。我們四個男人互相的沉在感情糾葛中。
    我不知道萬淩是怎麼跟習希文說清楚的，可是他來找我了。
    【小淩說他現在跟你在一起。】
    【是。】我回答的沒有底氣，精明如他看出來了。
    【要是你跟我一樣沒有辦法給他好的生活，就不要再跟小淩在一起了。】以前我可以很理直氣壯的說他不是，但是現在是他在教訓我，而我沒有反駁的力量，【其實我是真的喜歡小淩，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再依賴我了。】
    【但是他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我質問。
    【這是我對不起他，但是……你現在不也和當時的我一樣。】他胸有成竹的指控我，讓我覺得他知道什麼，果然，他說【藍海的成，和你走的很近，你們又是什麼關係。】他既然能這麼說，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我們隻是朋友。】這是事實，我和成什麼都沒有，說的曖昧些，也就是互相吸引。
    【原來隻是朋友，我看他見了你之後都是精神恍惚的亂想，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習希文冷靜的嘲諷讓我很不好受。
    【你不要去騷擾他。】
    【我和他，最多是生意關係，我給錢，他給我他能給的，交易而已。】習希文說的再明白不過，那麼成之前去陪的人就是他了，也對，習希文有錢，隻要成榜著他，就有錢交醫療費，我愛莫能助，覺得自己很沒用，一雙手在桌子底下捏緊，憤恨的離開。
    習希文是來這我幹什麼呢？這樣幼稚的示威行動，不過他成功了，我現在很生氣，氣的更多的是之身的無能。
    【到底還要多少錢？】我知道自己現在開口的語氣有多差，但是現在沒什麼能控製住自己。
    【你要做什麼？】成倒是顯得冷靜，【要給我錢？那要不要我也賣給你什麼？】
    他是故意氣我，我用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低著頭，【對不起。】
    【這就是我的命了，我害死了他，所以要償還的，我在贖罪，要是沒有還清，天也不會收我的。】他過來摸摸我的頭發，安慰我。這個場麵很安靜，我抱著他的身體，埋在成的胸前，不是應該讓他依靠我麼，怎麼到現在是反了過來。抬頭，我吻住了成的嘴唇。
    我背著萬淩總是去找成，他店裏的人看見我都已經不覺得怪，但是成不是很希望我出現在這裏，【過完年了，你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小淩說還要再等等，也不知道他要等什麼。】
    【小淩他，你好好照顧他吧，以後沒事就少來招惹我了。】他說的好似他自己是什麼妖魔鬼怪一樣，要我去躲避，可是我的心裏怎麼能放得下他一個人。
    【明天我要去習希文那裏，你就不用來了。】成沒課星期都要過去幾天，而我隻能看著他去，沒有辦法。錢，在這個社會是地位至高的，活著的基礎，我們誰也脫離不了，在清高也要靠它過活，用想象的食糧度日是詩人的事，平頭百姓還是王孫貴族誰也窮不起。
    成，為了那個躺著的女人，為了自己，賺錢養活，他當初落難的時候，骨頭越賤越硬，所以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才覺得他這樣的人很是生厭。然而，現在的我骨頭也硬起來。
    我麵對萬淩的時候底氣不足，現在常常是要求什麼我就答應什麼，因為我自覺對不起他，說好要照顧他的人，如今好像是背著他搞外遇了。
    【夜，我想留在這裏】，我聽到他說的話，心頭一熱，留下？那不就能照顧成了？
    【好。】沒有多餘的詢問，我答應下來。
    【不過……我們分手吧】萬淩說，說的很平靜，我聽的也無聲，然後點頭，感覺我們好像是有了默契。
    【對不起。】我說，【你……】我還是想要知道原因，探索著看向他，這個時候萬淩更顯的成熟。
    【你真的喜歡我嗎？我想了很久，我覺得自己都沒有那麼喜歡你，我們……好像就是兩個很孤獨的人，然後湊在一起了一樣，對不對？】
    不否認，這確實像我們，其實回頭想想我對小淩感覺跟對的好像是親情，而不是愛情，我喜歡幹淨的他，然後又遇見了在酒色中輝煌的成，我是在為了逃避成才躲進了小淩的借口中，而小淩，因為離開了習希文藏進了我的懷抱，我們是在互相取暖，卻與愛無關。
    【還是留在我這裏吧，我父母都這麼喜歡你。】我想要留下他，畢竟是擔心他一個人的生活。
    【我要回家去，這個年在這裏過，其實我很想家的，希望他們可以原諒我。】萬淩能夠回家，我很高興，於是在第二天，萬淩緊張了一早在穿什麼之後，我就拉著他去了那個他張望過無數次的院子前。
    【進去。】我推了他一把，敲響了門，他媽媽開門後就愣住了，哆嗦了半天沒有下個反應。
    【阿姨，】最後還是我叫了一聲，才讓我們進去。
    【小淩他……有話要對你們說。】我避開走出了屋子，不管萬淩的父母是打罵也好哭訴也罷，都是他們家的事了，這些也是萬淩要走過的。我聽得見屋子裏傳來的咽嗚聲，然後門又開了，是萬淩。
    【進去吧，爸媽說要謝謝你。】我笑，要是他們知道我和他們兒子也有一腿是不是還會謝謝我。
    萬淩的父親還是那時候我見到的樣子，他的母親就一直在抹淚，【小淩以前是不懂事才……】她說的樣子像是恨死了習希文了，帶壞了他們的兒子，因為那時候萬淩還小。
    他父母很高興有我這個益友幫助萬淩回頭是岸，我跟他們寒蟬了兩句就出來了，更多的時間還是留給他們團聚，【我回去給你拿行李，今天就回家住了吧。】
    【謝謝你，夜。】
    我笑笑，轉身走了。他在我背後說，【成是個好人，你們要好好的。】
    我一驚，原來他知道。
    萬淩的事情一辦好，我就跑去找成，我想要告訴他，我現在是一個人了，要他離開習希文，再困難我們兩個也一起扛。
    【你們老板呢？】我很抗衡今天，感覺是新的世紀來臨。
    【出去了。】那個調酒師維對我說，我才想起來昨天成對我說他要去習希文那裏的，我有些沮喪，等在了成家的門口，樣子估計看起來像條看門狗蹲著。過了許久，腿都麻痹了才被人一腳踢醒。
    【幹什麼在我家門口蹲著！】
    聽聞聲音猛的站起來，結果又跌了下去，兩條腿直打抖，【扶我一把。】
    估計成覺得我很沒事找事，開了門把我扔進去，端了杯熱茶給我，【說幹什麼來了？你傻不傻，跟你說了今天要去那裏，還來這裏等什麼勁。】成向浴室走去，我緩了緩腿，跟過去，開門做著偷看他的姿勢。
    【我身上冷冰冰的，一起洗洗吧。】然後就是賴皮的貼近去，粘著他不放。
    【我跟小淩分了。】
    他手裏的動作停了停，【然後呢？來我這裏找點樂子來了？】
    【你給我好好說話，別老掐著我，聽我說完。】我掰過他的身子，兩個人麵對麵，【我們……好好的在一起，你別去找習希文了，錢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怎麼也不能難倒我們兩個大男人，是不是？成，你隻說，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那不是筆小數目，每個月光住院就很大開銷，要是還要……】
    【不要給我算帳，你就點頭還是搖頭，給我個幹脆！】
    順著他點頭，從頭發上滴落的水珠彈落在我的胸口，我抱緊這個人，下定了心要好好的保護、照顧他。
    【以後的路我們一起走。】手在成胸前的傷疤滑動，然後一道一道的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