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問題，”張延站在原地，還沒有脫下那件家居服的意思，“為什麼是我用那個部位？”
    “如果你對著我硬得起來，就換我用。”
    “……明白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張延這才發現，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容易妥協，而且，是容易得多。
    衣服已經脫完了，外麵那件是自己脫的，裏麵的是廖思亦代勞的。已經是十一月份，光著身子站在地上是很冷的，所以，張延被迫爬上了自己的床。
    廖思亦緊跟著也爬了上來。
    有一刻張延有點擔心自己的床會就這樣塌下去，而且他已經在想，如果床真的塌了要怎麼和舍友們解釋了…但是下一秒，一件更重要的事引起了張延的注意。
    “你的安全套不拿上來？”
    廖思亦愣了愣：“你介意的話，我下去拿。”
    “那倒沒有。隻是你平時出門不是總帶著嗎？”
    “嗯，跟其他人做的時候，從來都戴的。所以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傳染病。”
    “那沒事了。”
    張延說著，便躺了下去。
    “覺得緊張麼？”廖思亦在他身旁側躺著，手撫上他的胸膛。
    “沒有。”
    “雖然是沒有，但我建議你把眼睛閉上。”
    “為什麼？”
    “我擔心你會害怕。”
    “閉上眼睛就不怕了？”
    “至少不會那麼害怕。”
    張延點了一下頭，然後把眼睛閉上了。
    幾分鍾後，他明白過來，廖思亦的真正目的不是擔心自己會害怕，而是擔心自己會受不了這種羞恥，而拒絕把這件事做到底。
    在這幾分鍾裏，張延硬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廖思亦很有這方麵的經驗。從舔耳垂，到吸吮胸前的紅粒，最後幹脆把張延的東西含進了嘴裏……當然，他沒有讓張延射。
    “別緊張，”廖思亦的聲音帶了好聽的啞，“我給你塗一點潤滑液。”
    “你塗不就可以了嗎……”張延的眼睛還是緊緊閉著的。
    “嗯，我塗完了。”
    “……好吧。”
    “腿再張開一點，抬高。”
    張延下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放鬆點，我的手指頭都進不去。”
    “我不想做了怎麼辦……”
    這種感受太奇怪了。張延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呼吸困難。身體說不清是興奮還是難受，自己的手和腳都是冰涼的，腹部也傳來極輕微的絞痛，但是這些小的不適和機體本能的排斥反應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身體在抗拒，拚命抗拒。這種感覺很好理解，就像一個人，必須把手伸到糞池裏把鑰匙撿出來時，全身都會起雞皮疙瘩，那種難受和惡心不是一會半會能消除的，但是鑰匙已經掉進去了，必須要撿……其實這種心理壓力才是最可怕的。
    “一會就好了，真的，”廖思亦的聲音很溫柔，非常有哄誘性，“一點都不會疼，你會舒服的。”
    “我接受不了……”
    “聽話，不要鬧，”廖思亦那隻沒有沾上潤滑液的手，帶著讓人舒服的溫度，在張延雙腿的內側流連，“什麼都別想。感覺一下，我的手摸到的地方，舒服麼？”
    “嗯……”
    “那，這裏呢？”
    “啊……”
    “還是硬的呢，你其實挺有感覺的。別難為自己，接受了就好了，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