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冷老五  九十四各怀心思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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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白顿住脚步,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慕辰哥。”
    季澜川眯起了眼睛,斜眼打量着迎面而来的肖慕辰,他知道这个人是谢白的初恋情人,但他并未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心情终究是不痛快的。
    “肖先生,怎么?段督军死了,你又傍上了哪位靠山了?”季澜川皮笑肉不笑地说。
    肖慕辰却未答话,他的目光只是紧紧地盯着谢白,他记得谢白当初为了不让季澜川发现他躲在他房间的衣柜里,主动对季澜川献身的情谊,而且他也知道谢白对他苦苦追求,心中顿时一阵柔肠百结,却并不清楚,谢白早非原来的谢白了,那份对他的心意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今日肖慕辰再与如今的谢白重逢,只觉得谢白纤瘦的身段,白皙的面容,黑色的发丝,无一不牵动他的心魂,原来这人居然如此的好看,又如此的脆弱,楚楚的可怜,就忍不住地想上前拥抱他一番,若不是任务在身,他定会这么去做了。
    “怎么?肖先生是不屑跟我说话喽?”季澜川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寒意。
    “少帅。”谢白忍不住嗔怪地瞪了季澜川一眼,这人又在乱吃醋了。
    肖慕辰回过神,礼节性地微笑道:“哪里,只是乍然见到季家少帅,一时颇觉意外罢了。”
    “慕辰,这位就是季家少帅么?看起来还真是跟传说中一样,表里不一。”他身边的那位艳丽女郎轻轻地哼了一声。
    “哦,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小姐么?”季澜川眉毛一挑,凌厉的眼刀瞟了过去。
    那位艳丽女郎一怔,被他的目光刺得心虚,赶紧移开了视线。
    “抱歉,拙荆无礼,乡下来的,难免失了礼数,少帅莫怪。”肖慕辰急忙解释道。
    “他结婚了?”谢白一愣,跟着胸口就是莫名其妙地一痛,谢白本人对于肖慕辰结不结婚都是没感觉的,但他知道这定是原主伤心了,原主那么痴恋肖慕辰,却没想到还是跟他有缘无份。
    季澜川听说肖慕辰结婚一事,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心想这下谢白怕是死心了,回头一看,谢白果然苍白着脸,便伸手将谢白往怀里一搂,微笑道:“阿白,我们上楼玩去。”接着,就把谢白硬拉上了楼。
    肖慕辰望着一脸不情愿的谢白被季澜川拉走,脸色阴沉了几分。
    此刻,他脑补的画面是-------自从谢白父亲死后,原本衣食无忧的这位金尊玉贵的谢司令家的少爷没了依靠,生活艰难,不得不另外找靠山,而季澜川就趁机强取豪夺,将其霸占,而谢白却一门心思喜欢着自己,为了不打扰到自己,又为了生活所迫,不得不委屈求全……
    “阿白,你等一等,再等一等,我一定会救你逃脱苦海的。”肖慕辰在心里默默地发誓。
    “慕辰,我们走吧。严先生和季三少还等着我们呢。”那位艳丽的女郎说道。
    肖慕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自己这位搭档罗翠欣,叹了口气,他知道刚才谢白一定是伤心了,因为自己骗他说她是自己的妻子,谢白肯定相信了,但其实不是,他们只是一对伪夫妻,罗翠欣有自己的心上人,这次是为了组织上的任务而不得不以夫妻的名义执行任务。他想,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跟谢白解释一下。
    而今晚注定心事重重的可不只是肖慕辰,谢白,还有一位冷星竹女士。
    这位曾经的姜家少奶奶在听到季澜川的护兵们谈论说明天一早,他们就能到家了,那么,自己离那个久别的家也是一步比一步更近了,心中便有五味杂陈,眉宇间不禁溢出一丝忧烦来。
    因为怀着心事,她下了楼后,只在饭店里漫无目的地闲逛,也没有将什么景致看入眼里。穿过一倒走廊似的地方,见尽头亮着几盏路灯,有个铜门在那里,打开了一半的门里,一阵一阵的冷风吹着进来。
    她正想着吹一吹冷风,便从铜门里走出去。
    到了门外,只见远处是一道围墙,眼前一个半干的假山池塘,池水上寂寞地浮着几片黄叶,另有三四盆很大的植物,摆放在一旁,也差不多快枯死了,地上一个角落,丢着许多烟头,这大概是饭店里的下人们偷懒来抽烟的地方。此刻无人,刚好可以借来一用,让自己静一静。
    冷星竹这样一想,便拿出一块手帕,在池塘旁的假山石上铺了坐下,看着那夜底下黑漆漆的池水,发了一会儿怔,才觉得脸上痒痒的湿意,知道是哭了。
    要拿手帕擦脸,才又想起手帕已经被自己当垫子坐着呢,便改而用手往脸上轻轻地擦。
    才擦了一下,旁边忽然伸来一块手帕,往她脸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冷星竹吃了一惊,转头去看,原来是申副官站在身边,半弯了腰,要拿一块手帕帮他擦眼泪。
    见她末日回头,申副官以为是自己行为太唐突了,她要有责怪的意思,便停了动作,对她微笑了一下。
    冷星竹勉强回了一个微笑,低声问,“半夜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申副官说:“我和易大头把一件公务办了,回到饭店,仿佛见你影子在拐角一闪,我叫了一声,你又没有答应。今晚镇上有一个地方起了大火,外面恐怕有些乱的,怕你不知道,走到外面去,要生出意外,所以我到处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你这里。”
    接着,他朝冷星竹脸上的泪痕仔细地瞧了瞧,声音更柔软了一点,“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冷星竹说:“这一整天,除了待在大篷车里发愣,就是到了这里,吃过一顿晚饭,什么事也没发生。”
    申副官问:“可你这样大黑夜的出来吹风,坐在池塘边流泪,我总不信没有缘故。”
    冷星竹幽幽地叹了一声,沉默半晌,把坐着的假山石让了一半出来,握着申副官的手,轻轻地说:“你陪我坐一坐吧。”
    姜家堡那一夜,申副官和冷星竹在众目睽睽下相拥大哭,言语间已经有定了下半生的意思。但这两人,一个守礼,一个矜持,自从上路出发至今,连一丝逾矩的举动都不曾有。
    现在夜深人静,独对佳人,申副官被冷星竹主动握了自己的手,感觉那手柔弱无骨,暖意阵阵,便觉得如在天堂了。
    两人挨着,坐在同一块石头上。
    冷星竹看着面前静默无声的池面,申副官只管看着冷星竹的侧脸。
    半晌,冷星竹微动了动,申副官忙要把目光转过去,忽然又想,他们彼此心里已经有过承诺,这辈子都要在一起了,那他还避什么呢。
    便还是瞅着冷星竹。
    冷星竹转过脸来,正撞上他深情的目光,微微意乱,含着笑问:“你看我做什么?”
    申副官说:“我怕你还在想着心事,又会哭呢。”
    冷星竹脸上的笑意,不由又被伤感覆盖了。
    申副官心里大为懊恼,暗骂自己,平时一百分的机灵,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怎么一分都不剩了?
    正要拿什么话来安慰,冷星竹已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几乎听不到的语气低声说:“我从前,有过一番很不好的经历,我十五岁时……”
    说到这里时,便没有说下去了,拿着申副官给她的手帕,在眼角处擦了擦。
    夜里,便有一种隐约的哽咽声。
    申副官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说:“你不要哭,不瞒你说,你从前的事,我是听说过的。”
    冷星竹问:“你不嫌弃吗?”
    申副官郑重地说:“我要是有一点嫌弃的意思,我就活该在姜家堡被他们拿棍子活活打死了。别的人,能坐在一起看月亮,,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就我们而言,不知经历了多少,才得到这种幸运,我是知道你的,你也是知道我的。所以这个问题,你实在不该问。”
    冷星竹眼里不觉又蒙了些雾气,这次,却是令人欣慰的雾气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你说得有理,我是不该问的。”
    寂静了好一会儿,她又伤感地说:“从前那件事,好像刀子刻在我的心里,这些年,我是一肚子苦楚,有冤无处诉。如今总算有了你,你又说这些安慰我的话,若是人生可以重来,我真想把那件事给永远忘了。”
    申副官看着她清秀苍白的脸,在月色下更为楚楚可怜,忍不住伸手,温柔地抚摸她的鬓发,“那你就忘了罢,我们当它从来没有发生,你也就不用再哭了。”
    冷星竹低低地嗯了一声,放软了身子,挨向了申副官的怀里。
    申副官下意识地一伸臂膀,便终于把她给搂住了……
    小儿女在夜里金风玉露,如何相逢,也不必细说。
    却说谢白被季澜川强拉到屋子里,心里不免惴惴不安。
    因为季澜川的眼眸如狼似虎般,一声不吭地,反身就将他抵在了门板上,一只手抬起撑在他身后的门板处,另一只手环过去,死死地搂住他的腰,头微微低着,目光锋利如刀,他的大腿则挤开了他的双腿,那姿势就像是把猎物困在了自己的领地的头狼一样。
    “干……干嘛?少帅?”谢白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要躲开他的视线。
    季澜川却放下手臂,改为扣住了他的下颚,强迫他抬头,说:“你在伤心。因为你的初恋情人结婚了。”
    他不是在问他,而是陈述事实一般,语气里没有一点抑扬顿挫。
    谢白说:“不,不是,我……”
    下一刻,他的话没能说出来,季澜川的嘴唇已经凶狠地堵住了他的唇,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有着霸占自己猎物的头狼一样的高傲,掠夺,侵占的本性,疯狂地独吃着,享受着,不让对方有一丝一毫逃走的可能。
    不知不觉间,谢白感觉到身上的冰凉,却是季澜川扯开了他的衣襟,嘴唇从他的唇移开,往下滑动,在他的颈侧开始轻轻地吮吸,很轻很柔,没有了刚刚狂暴的力度,像是花瓣落在身上又被微风吹走一般的触感,一些麻痒一些温软。
    谢白在这种情况,身体更是敏感,他的轻颤渐渐加大,因为痒,因为那若有若无的撩拨。
    他咬紧了牙,恨不得让季澜川干脆像刚才大力一点凶狠一点,也好过现在这样子。
    “阿白,你记着,你是我的副官,我的人。”他的手从他的衣摆伸进去,带着枪茧的手滑过他的身体的每一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儿警告,“既然跟了我,别他妈三心二意,懂不懂?”
    谢白忽然没来由地感觉到了恐惧,为此刻的面色冷漠,手底下却丝毫没有放松的力度,充满着强烈的占有欲的季澜川,“我……我不会的……”
    “好,你不会,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季澜川的声音里的威胁意味更重。
    他把谢白搂得更紧,让他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扯开了他裤子的腰带。
    谢白慌了:“你……你说过,不碰我的,我没满十八岁……”
    季澜川嘴角一勾:“你这拒绝我的招数好像用烂了吧?阿白。”
    谢白用力地推着他:“我真的没准备好。”
    季澜川说:“那是因为,你准备为你的初恋情人守身吧?可惜,今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了。”
    话音一落,谢白感觉天旋地转,等回过身,人已经被季澜川甩到了床上,季澜川的身子压了上来。
    谢白还是两手推着季澜川:“少帅,求求你……我……我是喜欢你的……”
    季澜川的动作一顿。
    谢白继续说:“如果,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就不会在那个东瀛人的研究所里拼了命地救你了……我……我只是一时没法忘记以前喜欢的人罢了……”
    季澜川黯沉冷漠的目光微微亮了那么一瞬,然后,他终于松开了谢白,从谢白的身上翻下来,躺在他的身侧,微笑道:“好罢,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相信你这一次。睡吧。”
    谢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季澜川,只是他真的忘不了一个人,但这个人肯定不是肖慕辰。
    他想,勉之哥哥,你还好吗?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真的接受他了……
    “阿白……”许久,在谢白将睡未睡之际,他听到了耳畔传来了季澜川的低轻的,几不可闻的声音,“忘了肖慕辰罢,他不是值得你喜欢的人……”
    谢白一怔。
    睁开了眼睛,凝视着身边的男人,他早已闭上眼睛,呼吸平和,胸膛微微起伏,似乎陷入了酣甜的梦乡之中。
    谢白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五官是真的很好看,也真的很像他的勉之哥哥,尤其是他的眉生的那么英挺,他的眼睁开时锋锐如刀,闭紧时却又多了股无人察觉的温柔,谢白更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很软,就像鸟儿的羽毛一样,他轻轻地撩动他时,能够感觉掌心的微痒感。
    如果他真的是勉之哥哥呢?
    谢白无法想象如果季澜川真的是勉之哥哥的话,他该以怎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如果你再这么撩我的话,那你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季澜川的声音忽然传入了谢白的耳中,吓得谢白赶紧闭上了眼睛,渐渐地,他就慢慢与周公会面去了……
    次日,当冷星竹悠悠醒来的时候,见身侧半边床是空的,恍惚生出做了一场梦的感觉,再仔细一瞧,那半边空床,分明留着一个微微的凹窝。
    怎么会只是做梦呢?
    可见自己痴傻。
    心中半是甜蜜,半是羞涩,摸着那人躺过的地方,出了半日神,才想起去看墙上的挂钟,一看钟点,忙叫了一声:“不好。”
    这是该出发上路的时间,要是因为自己耽搁住,让许多人只等自己一个,岂不是把昨夜的事情都露了痕迹?况且他的二哥又是个最精明不过的,说不定现在已经猜到了几分。
    她越想,越恐怕外面已经有人在议论了,匆匆起床,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洗漱干净,换上衣裳。
    却又特意到穿衣镜前,仔仔细细地对着照了照,觉得表情很可以说是镇定了,才深吸了一口气,走向房门。
    心里一边盘算着,见了季澜川,该如何解释今日起晚了,要是他试探自己,又该怎么应对,一边打开了房门。
    这房门一打开,却是猛然愣住了。
    申副官就站在门前,一只手举在半空,仿佛正要敲门似的,他见门板还不曾碰着,冷星竹就忽然把门打开了,也有些惊讶,对着冷星竹,不由一笑。
    这个笑容,和昨夜之前的笑容比起来,就很是不同了,透着一些说不出的亲密。
    冷星竹想起两三个钟头之前,两人还待在一起,怪不好意思的,低了一低头,很快,又把头抬起来,拢了一下鬓边的发丝,微笑道:“申副官,早啊,是不是二哥见不到我,招呼你来瞧我?真对不住,是我贪睡,起晚了一个钟头,现在我也收拾好了,就可以启程了。”
    申副官微笑道:“这个不急,我只是过来瞧瞧冷小姐有没有什么吩咐,并没有催促的意思。”
    冷星竹说:“如何不急?二哥那人,是最不耐烦等人的。”
    申副官说:“少帅原本定了九点钟出发,不过,谢副官身体有些不适,少帅说也不急于一时,况且这饭店的东北菜做得不错,很值得再吃一顿,所以临时改了决定,要吃过午饭再走。”
    冷星竹点了点头,想说什么,恰好饭店走廊上,有一位客人经过,朝两人瞧了一眼。这种随意地瞧一眼,其实是很寻常的事情,并不表示他对两人流露出兴趣,可冷星竹仿佛被陌生人看破了心事般,赶紧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等那客人在走廊尽头消失了,她才又抬起眼帘,看了申副官一眼,“瞧,我真是顶糊涂的,只让你站在门口干站着,也忘了请你进来。申副官,左右无事,若你不嫌弃,请进来坐一坐,我们谈谈天也是好的。”
    申副官在走廊左右两端看了看,说:“进来就不必了。我听少帅说这里的餐厅,也是能做西餐的,我想请冷小姐吃一个西式早餐,不知赏不赏脸?”
    冷星竹看他一本正经地发问,心忖,这是要光明正大地展开追求的意思吗?
    顿时一阵感动。
    从来都说,男子一旦得到女子的身体,那就是老母鸡到了手,绝不会再费一点儿心思去追求讨好了。
    何况自己已经是个寡妇,可算一朵过了日期的黄花,哪只这辈子还能享受到这种只有娇艳的时髦女郎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申副官见她怔怔地,并不答复,以为她不愿意,摸摸鼻子,低声问:“我唐突了吗?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仗着昨夜我们……唉,我怎么把话越说越糟了?”
    说着,脸上露出很懊恼自责的样子。
    冷星竹见她如此,怕他真错会了,也忘了将矜持的姿态把持住,忙道:“不,你肯邀请我,我是说不出的高兴。你看,我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申副官立刻精神振奋起来:“那我们就去罢。”对她伸出一只胳膊来。
    冷星竹经年受的教育,都是华国式的礼仪,但十来岁时也曾被同学撺掇着,偷看过一些外国爱情小说,所以她知道,西方的男女常会挽着胳膊在公众场合里出现,这不但不失礼,反而可说是一种优雅的表现。
    因此她只略一犹豫,就咬咬牙,把自己的玉臂也缓缓伸过去,勾住了申副官的胳膊。
    她和申副官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去,心里总有些不安,担心过往的人,会给他们异样的眼神,然而,一路走到餐厅门口,路过的人并不如何注意他们,就算有听差伙计站在路边注视他们,也是按照饭店规定的礼节,对他们鞠躬问早安。
    仿佛他们手挽手,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了。
    冷星竹不禁心里暗叹,自己这些年困在姜家堡的四面高墙里,宛若坐了几年大狱,如今释放出来,才知道世界大不相同了。
    两人携手向餐厅内走去,谁知刚到餐厅门边的那一桌,就撞见了季澜川和谢白,而谢白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季澜川的眼眸则透着些微的不悦,再一看,却是季澜川的目光如鹰隼般地盯着对面的一对男女。
    那是一对相貌非常出色的男女。
    尤其是那位男子,相貌儒雅英俊,跟季澜川完全不相上下,只是季澜川军痞气较重一些,而那男子却是文质彬彬,穿着一袭浅灰色西服套装,身体又那么高挑,俨然一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哥。
    那挽着他手臂的女子,长相也很漂亮,不同于冷星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旧式女郎,这是位时髦的艳丽女子,烫着卷发,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紫色的阴丹士林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越看,冷星竹也是觉得相形见绌。
    这二位是谁呢?
    冷星竹心中疑惑,她还从来没在这种偏僻的小镇上见过如此出色的一对。

    作者闲话:

    季家少帅这回是打翻醋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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