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冷老五 七十二怪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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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满锈迹的合叶“吱吱纽纽”地发出声响,楼门被从外边推了开来,谢白从不知道开门的声音也会这么恐怖,随着楼门洞开,好像有盆带冰碴儿的凉水,兜头泼在了他的身上,但透过楼门已经打开的缝隙,只能看到楼外一片漆黑。
“你要害怕,躲到我身后来。”季澜川拉住了谢白的手,谢白本来还想逞强,可在下一秒,一只苍白的鬼面骤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它嘶吼着,朝着谢白等人扑过来。
谢白根本没看清那究竟是什么,只听见一阵噼里啪的枪声响起,却是把谢白拉到自己身后的季澜川,孙团长,郝和平和袁忠良同时对着那只怪物开了枪。
但那怪物动作奇快,而且非常的灵活,居然躲开了他们枪里射来的子弹,眨眼间便扑向了目前他们之中最弱的,行动最不便的郝和平,它的指甲非常的尖锐,郝和平一个不慎,就被它的指甲划破了皮肤,流出了几丝鲜血,幸而,孙团长见机得快,迅速把郝和平拉开,一脚将它踢飞。
接着,又是几声“嗤嗤”声响,却是无数的硕大的浑身都是黑色斑纹的蜘蛛顺着这楼房的四角阴暗之处爬了出来,嘴巴一张一合间,已经无数的银色蛛丝吐了出来。
那怪物居然也害怕这些蜘蛛,左躲右闪,接着,它忽然一个转身,径直朝着谢白冲了过去。
谢白也早拨出了勃朗宁手枪,对着向自己包抄而来的蜘蛛们扫射,冷不防,那怪物已经扑倒了面前。
谢白这才看清,这怪物浑身白毛,脸上戴着凶恶无比的青铜鬼面,形状似人,又非人,四肢飞快地爬行,动作是真的很快,比那些蜘蛛都要快,但它又对蜘蛛十分的忌惮。
谢白一惊,眼睁睁地看着那怪物扑到眼前,季澜川等人却离他位置尚远,扑救已经来不及了。
谢白惶然后退,怪物却已经将他扑倒在了地上,张开了血盆大口,就朝着谢白的脖颈咬下去,谢白拼死掰住了那怪物的上下腭,感觉到怪物的猩红舌头喷出的腥臭的气息,“噗”的一声,季澜川不知何时蹿到了怪物的旁边,抽出了腰间随身携带的军用匕首,狠狠地扎进了怪物的一侧皮肉里。
那怪物的皮肉比想象中要厚,宛若盔甲一般,季澜川居然没有完全扎进去,怪物嚎叫着,放弃了原本扑倒的猎物,扭动身体又向季澜川扑过去。
这时,孙团长,袁忠良和郝和平已经消灭了大半的蜘蛛,腾出手去支援季澜川,对着那怪物就是一阵子弹狂轰。
就算那怪物皮再厚也经不起他们的猛烈攻击,不到片刻功夫,怪物哀嚎着倒下,它身上溢出的鲜血吸引了一些溃逃的蜘蛛,它们迅速将其包围,开始对其吐丝结网,然后把怪物拖向了楼道深处看不见的那片黑暗里面。
而谢白他们却自始至终都没看清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
在谢白他们与蜘蛛和怪物战斗中,他们且战且退,不知不觉撤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的位置,这才发现这座楼的楼门非常特殊,不像普通的楼房设在横面,而是开在了长方形的楼梯窄端,走廊两侧的房间都用砖头砌死,直对着楼门的一条走廊很长,尽头处也被转头封了,走到这里唯一的选择就是走上楼梯,走廊拐弯处的楼梯一上一下,看来这栋楼中还有地下室。
楼梯就向走廊一样都是活的,没有用砖墙堵住,还有几只蜘蛛缓慢地在走廊上爬行着。
谢白他们猜测这些蜘蛛定然毒性很强,不然,刚才那样凶神恶煞般的怪物也不至于这么怕它,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是怎么样的毒蛛,而且,这些蜘蛛还能把那么大只怪物给拖走,显然是不容小觑的家伙。
不过,这些蜘蛛似乎行动不及那怪物敏捷,反应也好像有些迟钝,只要谢白他们小心地避开,这些蜘蛛也没有对他们发动攻击。
谢白猜测,这些蜘蛛对血液的味道很敏感,最初也是郝和平受伤流血把它们吸引而来的。
因而,在激战结束后,季澜川就让孙团长给郝和平包扎伤口,以免吸引来那群不知品种怪异蜘蛛。
而现在,他们也似乎只剩下两种选择了,上楼去二层,或者下楼进入地下室。
由于这座楼中实在太静了,他们在走廊尽头,听不到铁闸那面有任何动静。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尽是这种怪物?”孙团长嘟哝道。
谢白说:“这我们哪里知道?还是别说了,要么咱们下楼去地下---------”
话音未落,忽听楼口处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楼内的墙壁嗡嗡作响,听声音是楼口处的闸门落下来了,这座楼的窗户都是摆设,那道铁闸门就是唯一能离开的通道了。
五人面面相觑,神经都绷到了极致。
铁闸门响过之后,楼中又没有了动静。过了半晌才回过神,刚才光顾着对付怪物和蜘蛛,不辨方位地一味往里跑,竟然没有想起来楼口有闸门,一旦关上了想出去可就难了。
孙团长的脾气很是暴躁,一想起这个就忍不住骂了起来:“狗日的,这是想把咱们关禁闭,活活闷死在这楼中啊,这也太歹毒了!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我要让他好看!”
郝和平说:“少帅,我们现在怎么办?”
季澜川说:“这座楼的房间都被砖头和水泥封死了,但这只是一层的情况,二楼三楼和地下室是什么样,我们还不知道,如果有地下通道或是上面有没被堵死的房间,就可以设法离开了。”
于是,经过商量,他们决定首先找到一间未被封闭的房间,从窗户出去,能不进地下室就尽量不进去,虽然楼中完全是一团黑,但楼上楼下没有任何区别,但地下室毕竟是在地下,可能处于心里暗示的作用,谢白他们还是选择了先去楼上看看。
袁忠良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上了二楼,环顾四周后对季澜川说:“少帅,我看,这栋楼以前的确使用过了,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被遗弃了。”
谢白想了想,说:“我觉得这幢楼绝不是废弃了那么简单,那么多用砖头水泥封闭的房间,还有被封条从外边糊死的窗户缝,以及门前双面的大镜子,这一定是不想让某种东西进入或者离开,但咱们再里边也没觉得太过憋闷,说明里面竟然还有通风换气的气孔,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说话间,谢白他们已经走遍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这两层的房间依然是全部堵死,楼内原本的一些东瀛标识已经全部刮掉,只剩下一些不太容易辨认的痕迹,走廊和一层一样,被砖墙隔断,无法进入楼内的另外半个区域。
为什么会这样?莫非是由于那半座楼中存在着一些什么?也有可能和楼内的房间一样,另外半座楼房被用砖头砌成了实体。
很快,他们已经走到了底,再也无路可走了。
五人站在二楼走廊的砖墙前,袁忠良提议返回到地下室找出口。
刚要动身,心细如发的谢白在砖墙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有房间的砖墙外观都相差无几,似乎是在同一时期砌成的,全部都结结实实牢不可破,但二楼走廊中的砖墙,有七八块砖见方的一部分却显得有些特别,砖头的颜色虽然差不多一样,但这一片砖头却显得与走廊中整面砖墙不太协调,似乎新旧程度稍有区别,而且砖与砖之间也是里出外进,不似其余砖墙那般齐整,缝隙间也没有水泥黏合,若不是谢白眼尖心细,确实难以察觉,这些砖是曾经被人扒开过又回填上了,还是在实心墙上故意留下的秘密通道?
季澜川冲谢白露出了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他的心细,还想搂着谢白亲两口,被谢白红着脸躲开了。
孙团长性急,一看墙上有几块砖头是活动的,立刻就想动手拆墙。
季澜川把他拦住,蹲在砖墙前反复看了看,用刀鞘敲了几下,但这些砖头太厚,从声音上难以判断墙的另一侧是空还是实,但这几十块砖头确实是可以活动拆卸的。墙壁里面有什么完全是吉凶难料,季澜川并没有过多犹豫,反正眼下已经陷入了僵局,不把这唯一活动的砖墙拆了看个究竟,终究不是了局,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脱身的办法。
季澜川示意动手,袁忠良,孙团长,甚至郝和平都一齐动手抽掉墙砖,谢白也没有闲着,接过拆下来的砖头摆在一旁。
能活动的砖头只有几十块,袁忠良和孙团长抽掉几块砖头,看见里面还有一层可以活动的砖,两层砖墙后面,就不再有砖了,好像黑乎乎的有什么别的东西,拿强光手电照上去也看不太清,用刀鞘一戳,有沉闷的金属音发出,孙团长焦躁起来,不耐烦再一块块地往外抽了,伸进手去把剩余的两层砖头一齐扒塌了,于是走廊的砖墙上,出现了一个不到一米见方的窟窿。
五人聚在墙前,见两层砖墙后不是通道,不免有些有些失望,但大伙都想看看墙里埋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都凑近了,把手电也往里更凑近一些,这才看清原来墙里埋着个大铁块,冷冰冰黑沉沉的,五人心中说不出的惊奇,难道两层砖头后面还有一层铁墙?
谢白伸出手在上面一摸,指尖立即触到一阵冷冰冰的厚重感,一种不详的预感使他全身都打了个激灵,他赶忙定了定神,再仔细一摸,发现这层铁墙上还有几行凸起的文字,必须将双眼凑到更近处才能看得清。
五人轮流看了一眼,那不是华国的文字,不是数字,更绝对不是东瀛文字或者日文汉字。
他们顿时觉得满头雾水,这铸铁板的墙壁好像是层铁壳,而且埋在楼里,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多厚,铁块上的字究竟是什么?也许能读出来便能解开其中的秘密,可就在这时候,季澜川手中的强光手电闪了两下,随即便熄灭了。
季澜川抖了两下,然后遗憾地摇头:“看来是没电了。”
唯一的手电光一灭,完全封闭的楼房内部,立刻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五人在黑暗中看不到彼此,只有呼吸相闻。
谢白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隐约间,他好像感觉到身边有人摸上他的肩膀,他以为是季澜川,但紧接着,右侧属于季澜川特有的温暖的手指插入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握,他心头一松,却在下一刻,心里打了个突,既然右边握着自己的手的人是季澜川,那么搭在左边肩膀上的手又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