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冷老五 七十古怪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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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了大约十来分钟,季澜川等人终于看见袁忠良所说的那片河岸。
五人看那里是一片砂石堆积而成的平地,再过去一些则又是一片树林,却都是些低矮的常绿乔木,林子很大,一眼望不到边。由于这里是封闭的空间,气温相较外面较高一些,不会感觉冷得无法忍受,但五人刚从水里出来,浑身湿淋淋的,还是感受到丝丝不适的寒意,便都把湿哒哒的外衣和裤子都脱掉,升起火堆烤着,因为谢白还昏迷着,季澜川便把他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下来了,把他用防水背包里的薄毯拿出来给他裹了起来,抱在怀里。
“咕嘟”一声,是郝和平肚子里发出的叫声,显然是他饿了。
“袁参谋,有吃的吗?”郝和平问。
袁忠良僵着一张脸说:“没有。除了少帅的防水背包里的手电,武器枪弹等一些装备和随身的物品外,我们的所有行李都在外面。现在这会儿上哪儿找吃的?”
郝和平垮下了脸,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又兴奋地叫道:“少帅,这河里有鱼!我去抓鱼给大伙儿吃。”
不等季澜川说什么,他已经脱下了鞋袜,赤着脚踩到了河水里,开始伸手到河里抓鱼去了。
这伙子倒是个叉鱼的能手,直接在附近的林子里找了个两根树杈,拿出自己一直别再腰间的一把军刀削尖了当鱼叉,不大一会儿功夫,他便叉了好几条黑鱼上来。
孙团长不由对着郝和平一竖大拇指,赞道:“小子,好样的,知道孝敬你爷爷。”
郝和平“噗”地一乐,说:“孙团长,这下看你的手艺了。我肚子都饿扁了。”
孙团长答应一声,用刀子切开鱼腹,剖了鱼鳞,再用树枝把鱼串起来放在火上烤。
因为出来的急,又是骤然掉落到冰洞里,然后一路逃生至这里,他们根本没有带任何的佐料,只能将就着烤鱼吃,好在这鱼越烤,那香味就出来了。
就算没有调味料,也是引人食指大动,直想一口就吃光。
郝和平首先就忍不住,在鱼刚刚烤好,就迫不及待地拿下来开吃。
“少帅,你也吃点吧。”袁忠良把烤好的一条鱼给了季澜川。
季澜川还没来得及吃,就见郝和平三两口地吃完自己的鱼,又去抢还未烤好的串在树枝上的鱼,直说好吃,而且,他那馋相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竟然一口气连吃了三条,吃得肚子滚圆,跟中了魔似的吃起来没完没了,不禁皱起眉,隐约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孙团长忍不住了,急忙拉住了郝和平:“等等,你小子还是给咱和少帅,还有谢副官留一点儿吧,我们都还没吃呢!”
但郝和平依然管不住自己的手,明明已经吃得肚皮发胀,还是又把剩下的还未烤熟的三条中的一条鱼拿了下来,张嘴就吃。
季澜川立即劈手就抢过了郝和平手中的鱼,扔向了河里。
“还我的鱼!还我的鱼!”郝和平目眦欲裂,竟然朝着季澜川扑去,竟是要与季澜川厮打一般,甚至又去抢夺那剩下的鱼肉。
季澜川轻巧地躲过郝和平的拳脚,一把拎起了郝和平的衣领,将他搡了出去。
郝和平的眼中满是血丝,脸部狰狞无比,无异于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饿死鬼一般,张牙舞爪地又要跟季澜川搏斗,结果,袁忠良一记手刀砍在了郝和平的后颈,把他劈昏了。
孙团长被郝和平饿鬼般的吃相,发疯般攻击季澜川的样子给看傻了眼,这才意识到那烤鱼有问题。
季澜川深知那烤鱼吃不得,首先那鱼的香味就不正常,于是,把剩下的那两条烤鱼也给扔进了河里,孙团长还很惋惜:“那鱼多香啊,好歹……”
季澜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想跟郝和平那样发疯,你不妨就去河里捞鱼吃。”
想到刚才郝和平的疯癫样子,孙团长不禁打了个寒颤。
“少帅,我觉得这黑鱼可能是因为体内有种麻痹神经的毒素,使得我们不悔感到饥饿,一旦吃起来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真的是太古怪了!”孙团长说。
“不清楚。”季澜川摇了摇头。
“没想到姜家堡这地界,居然有这么多古怪的地方!”孙团长说。
“可惜,易大头没来,不然,有他在,我们怎么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孙团长叹息道。
未昏迷的三人再不敢吃这里的鱼和任何的动物,腹中空空如也,好在他们都是军人,经受过这方面的考验,有时野外执行任务时好几天吃不上饭,也是常事,倒也能忍受。
又过了一会儿,谢白悠悠醒转,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季澜川:“少帅,我们这是在哪儿?”
季澜川低头看他一眼,答道:“冰洞深处。”
谢白坐起身,突然疑惑地说:“好像有声音,什么声音在向我们靠近。”
季澜川闻言,猛一抬头,脸色倏然一变。
只见平地后面的那一片树林之中,树丛簌簌颤动,像是有无数的沙沙声由远而近。
那东西的行动速度非常之快,转眼间,已经窜到了平地这边。
这下子,季澜川和孙团长等人都看清了。
那是一条条黄绿色的大蚰蜒!
蚰蜒是百足虫的一种类型,节肢动物,像蜈蚣而略小,体色黄褐,有细长的脚十五对,生活在阴湿地方,捕食小虫,有益农事。蚰蜒,又叫草鞋底,墙串子。
但平日里,大家看到的蚰蜒并不像如今这般足足有两米多长,而且,它身上还有无数的斑点,据说这样的花斑大蚰蜒的毒性之猛,比之毒蛇更胜。若是被它的毒腭咬到基本就没救了。
“快!保护少帅,快离开这里!”孙团长大叫道。
孙团长边说,边把郝和平给背在背上,季澜川也把谢白给拉到了身后,对着蚰蜒连开数枪。
奈何蚰蜒实在太多,而有的蚰蜒的目标却不是他们,而是贪婪地去吃地上地上残留的烤鱼肉末。
想来,这些蚰蜒也是被刚才烤鱼的香气给引诱过来的。
但季澜川他们也不敢保证蚰蜒吃完了那些肉末,不会来攻击他们。
何况,已经有蚰蜒朝他们爬过来了。
季澜川只好让他们且战且退,朝着河岸的另一边撤退着。
平地的另一边是大大小小的岩洞,有的洞子很深,也很宽,不知道通往哪里。季澜川他们根本不及多想,直往那些岩洞里钻。
一时间,死寂的洞子里全都是他们拼命奔逃的脚步声和蚰蜒沙沙地移动尾随的声音。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季澜川他们感觉自己好像闯进了一处更为幽深的洞穴,而后面却似乎再听不到那些蚰蜒的声音了。
除了季澜川,袁忠良和昏迷不醒的郝和平外,孙团长和谢白两人手撑在大腿上,俯身弯腰喘息着,谢白更是叫苦不迭地说他跑不动了,再跑就断气了。
“等等,那些蚰蜒好像没追过来--------”孙团长把郝和平放在地上,说。
“看这里,好像有块石碑,上面还写了字。”袁忠良说。
季澜川用强光手电扫射着洞壁,果然洞壁一侧有扇封闭的铁门,门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入此门者,必当放弃一切希望。”
“入此门者,必当放弃一切希望?”孙团长跟着石碑上的字,念了出来,而后满腹疑惑地问道:“少帅,这是什么意思?”
季澜川瞥了一眼孙团长,淡淡地说:“就是说,有去无回的意思。”
“其实,我倒是听说过,这句话出自一位西方作家,名叫阿里盖利。但丁,他写过一本名叫《神曲》的书,讲的是一个人游历地狱的故事,而这句话就是刻在地狱之门上面的。意思倒是跟有去无回差不多。”
孙团长倒抽一口冷气。
“那少帅,我们……”
“哼。我们进去。”季澜川看了一眼铁门,那只是一扇被生锈的铜锁给锁住的铁栅门,透过那扇铁栅门,他们可以看到里面还有尊古怪的石像,好像是尊虎头人身的石像,跟外面冰洞壁上的石像绝无二致。
“少帅,谢副官,你们让开一点。”袁忠良捡起了地上的一块大石头,边让季澜川和谢白退开,自己拿着石头就去砸那生锈的铜锁,他的力气算不上大,可说是用了几分巧劲,只不到须臾,那铜锁便被他砸开了。
季澜川等四人加上一个昏迷的郝和平钻进了那扇铁门后,谢白是最后一个进去的,看到这里面的情景,尤其是那尊古怪的石像,心里突然打了个突,低低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季澜川问道。
“有头发!”谢白指着那石像的后背,叫道,“石像长了头发!”
“怎么可能?石像又不是人--------”孙团长还有点不信。
谢白又仔细地看了一眼,缓了口气,说:“看错了,应该是某种动物遗留在上面的毛发。”
季澜川皱着眉,说:“小心点,这里处处透着古怪。”又对谢白说,“跟紧我。”
谢白点了点头:“嗯。”
他们继续往前。
这个洞窟显然是某个铁矿洞,因为还有矿车和矿工的尸体,以及随意丢弃的铁铲等工具。
季澜川俯下身,察看了一下几名矿工的尸体,似乎是新死不久的矿工,尸体比较新鲜,也许是这里的气温虽然不比寒冷,但也不至于让尸体一下子腐烂。
“他们是死于中毒。”季澜川收回了刚才扳住他们脖子察看死因的手,淡淡地说,“是某种神经毒素。但不是动物叮咬,而是被人注射死亡。”
“什么人会给他们注射神经毒素呢?”孙团长问道。
“少帅,快来看。”谢白捡起了掉落在一个矿工身边的脏兮兮的笔记薄,说道,“这应该是他们中的一员,是会认字写字的,但会写的不多,后面还用画图来表示意思。”他拍了拍笔记薄上面的灰尘,翻看了第一页,“我们是被一批东瀛人给抓到这里做工的,他们抓了我们的亲人做人质,逼我们在这里挖东西,但我们不知道究竟要挖什么……”
“还有呢?”孙团长问。
“我们在这里干了好多天,一直出不去,有个东瀛人,应该是他们的大老板,他带着他的人日夜监督我们,后来,我们发现了一座石碑,还有一扇铁门。东瀛大老板的脸色好看多了,还破例为我们煮了一大锅肉……”
“我们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肉,我们全部人都有份,高高兴兴地吃完了肉,把汤都喝了……”谢白慢慢地翻着笔记薄,连蒙带猜地念着上面的内容,“吃完肉,喝完汤,东瀛人又让我们继续挖,挖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挖通了,看到他们钻到地底下面,那里好像有一座古墓,里面还有很多金银财宝,可东瀛人挖到那些金银财宝,却还没放弃,似乎在找更值钱的宝贝……”
“我们知道东瀛人都是好东西,挖到那些金银财宝,绝对不会有我们的份儿,我们打算等他们松懈下来,就对他们发动突然袭击,打算抢夺他们挖到的东西,可东瀛人对他们挖到的东西很宝贝,看守很严,他们抬出了好几个大箱子,很沉,我想,那些箱子里肯定装有宝贝……”
“我们失算了,东瀛人早就知道我们的图谋,他们在给我们喝的肉汤里下了毒,我们肚子好痛啊,我看着我们自己人一个个地死去,我想,我也离死不远了……”
“看来,东瀛人找到了这里的宝贝,但,不对啊!”孙团长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我们怎么连一个东瀛人的影子,就是尸体都没看到,难不成他们已经脱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