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冷老五  六十三卷入逼婚事件(十)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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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澜川淡淡地说:“那张家小哥,你就不要想了,他整天神出鬼没的,从来不会让人知道他的去向。我也从不过问,只是会在下墓的时候知会他一声罢了。而项八爷,他是个东奔西走的,喜欢给人算命,这会子八成也早离了姜家堡了。他们都不是我的人,腿长在他们身上,我也就由他们去了。”
    正说着话,忽然听见脚步声子在木楼梯上咚咚的上楼声。
    这回来的却不是袁忠良,而是脾气有些暴躁的郝和平,小伙子见了季澜川就气鼓鼓地叫道:“少帅,你说混不混账!姜家的人不肯给易大哥的人马进堡,说今天是给二少爷冲喜的,刀兵是凶器,怕坏了好事!”
    话音才落,又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原来是老徐跟在郝和平的后面,急急地追来,嘴里一迭声地叫:“郝小哥,郝小哥,你听我说……”
    到了房门前,见季澜川也在,就停下脚步,对着季澜川叫了一声:“季少帅。”
    季澜川金刀大马地坐在桌前,看着他冷笑:“怎么?我的人是土匪还是强盗?你们要这样戒备?”
    老徐对着季澜川拱了拱手,脸上很是为难地说:“季少帅,这事我知道,有些对不在您,不是老徐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下你的面子,实在是二少爷病得重,一点也受不住惊扰。老太太再三说了,今日是个喜日子,又关系着二少爷的性命,外头来的刀刀枪枪的,不能放进来,怕会犯冲。”
    季澜川问:“这事没得商量了?”
    老徐说:“我也劝了老太太两句,可老人家忌讳,就是不肯听。她说了,今天不得已,要冲撞季少帅一回。等冲了喜,二少爷病好了,她亲自备下大礼,带上二少爷和少奶奶到季家大宅,给季大帅和季少帅请罪。”
    季澜川说:“这个话,也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对吧?”
    老徐叹了一口气,把两只手攥在一起举起来,又朝着季澜川拱了一拱,接着,又朝着谢白也拱了一拱,说:“季少帅,谢副官,您二位都是对姜家堡有恩的。老太太这个事情,做得实在不地道,我心里也惭愧,在这给二位赔个礼,只是我们这行当,收了主人家的银子,就要帮主人把门看好,老太太说不能进,那我就无论如何,不能向着你外头的那些人,把姜家堡的大门打开。”
    郝和平从小就和袁忠良一起跟着季澜川,权贵门第,进出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即便是那些有权势的豪门,见了他家少帅,那个不是给三分薄面?偏如今,这样一个破落地方,竟是要给他家少帅难堪,他简直就像自己受了很大侮辱一样,愤怒得涨红了脸,吼了起来:“我活了三十年,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不说我们少帅,就是谢副官,那也是救过你们的命的,就算没救过你们的命,我们少帅和姜家,还算一门子亲戚呢!你们那位老太太,成日总说礼数礼数的,做喜事的人家,把亲戚的人关在大门外头,这算哪门子礼数?”
    季澜川倒是非常平静,把手一挥,止住了郝和平,对老徐说:“那看来,我自己四妹的喜宴,也是不欢迎我的了?”
    老徐说:“哪里话,老太太特意吩咐了,给你和谢副官都安排的头席。”
    季澜川不屑地笑道:“你去和老太太说,让她把这两个头席的座位,留给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去。我季澜川以后和姜家,没有一点干系了。今天更不会和那些东西,在一个席面上吃饭。”
    说罢,便吩咐郝和平,“传命令下去,收拾行李,收拾好了,我们马上出发。”
    老徐强笑道:“何必这样急?”
    季澜川说:“别的话不用说了,老太太今天要当新婆婆,想必是抽不出空来,我也不过去告辞了,你代我给她说一声。”
    老徐只好答应下来。
    转身要走,仿佛是心里过意不去,临走前,又把身子转回来,对着季澜川还是一拱手,嘴里说了两三次,“对不住。”到底还是叹着气走了。
    季澜川这头,也不犹豫,众人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妥当,伤员也发动起来,勉强能走的,就撑着拐杖,完全不能走的,就让人用担架抬出了屋子。
    申副官身上骨折了几处,幸亏两条腿还是完好的,用纱布吊着左边的胳膊,也让一个护兵搀扶着走到院子里。
    集合完毕,孙团长来向季澜川报告,于是,季澜川和谢白一起出来,下令出发。
    这一路上,风波迭起,是非谢白和季澜川所预料,如今要离开姜家堡,季澜川手底下这些人,扶伤员的扶伤员,抬担架的抬担架,提行李的提行李,算起来,除了谢白和季澜川,竟没有一个能空着两只手的,可见人力窘迫。
    从小院出来,走到姜家堡大门那头。
    老徐已经向着姜老太太亲自汇报过,在这里等着,迎上来说:“老太太十二万分过意不去,要我代她向季少帅和谢副官说两句道歉的话。季少帅若肯留下喝一杯喜酒,自然是最好不过,若是执意要走,也不敢强留。虽今日有些不愉快,以后还是盼着季少帅来做客。”
    季澜川有些玩味地笑道:“这老太太这话,有点意思。她既然盼着,那很好,你代我转告她,季澜川一定再来拜访。”
    留下也不是未经世事的人,知道季澜川这话,并不是友善的意思。
    但自己这方的做法,并不占道理,所以他也忍耐着,努力拿笑脸对季澜川说,“这里预备下几头骡车,是姜家堡孝敬季少帅的。派不上大的用场,也就给你运运行李和伤员。”
    季澜川对这一点虚伪的人情,并没有接受的打算,说了一声:“不需要。”拒绝了。
    于是,要老徐开大门放行。
    老徐的脸上,又露出一点为难和愧疚的模样,踌躇片刻,说:“老太太说,今天大门不好开。季少帅要走,我们只能开小门送一送。”
    孙团长听得几乎青筋暴起,咬牙说道:“好呀!这是把我们当内贼看了!怕我们诓你开了大门,外头的人冲杀进来?”
    季澜川对孙团长低喝一声,“嚷什么?乡下妇道人家,心胸狭窄,你倒要和她一般见识?”
    转过脸,对老徐说:“我知道这里,你做不得主,你们老太太说开什么门,就开什么门。”
    老徐脸上出现一种钦佩的神情来,叹道:“季少帅,你真真是有气量,有涵养的人。”
    便招呼手下开门。
    姜家堡的门,分作大门和小门,通常迎送客人,当然是用的大门。那小门是下人出入用的,而且,堡里,为了怕土匪攻打时,突破小门,从小门一拥而入,所以小门故意修得十分狭窄,几乎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
    众人一个接一个,排着队从小门出去。
    季澜川打头,谢白第二,他们两个还好些,后面那些拿行李的,扶伤员的,简直是艰难地挤着从门里过。
    等最后一个人过了,后面的门立即就关上了,接着,传来一些声响,大概是堡里的人,已经把很结实的门栓放了回去。
    孙团长回头,朝着那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说:“这白眼狼,也真让人长见识了。”
    易大头,名叫易宗河,因为其头颅比寻常人要大一些而得名。
    此刻,他带来的人马一直在大门处等待着,不曾想季澜川他们从侧边的小门钻了出来,得了消息,队伍便往姜家堡侧面这边移动。
    这一下,动静可不小,轰轰的一阵马蹄声响,仿佛一阵暴风似的黑影卷过来。
    谢白毫无防备,吃了一惊。
    眼看那马队带着风声直冲到面前,却听一个军官龙吼似的一声大喝,前排的骑士们动作整齐划一,勒得骏马嘶叫人立,前蹄高高地举到半空,仿佛下一秒就要踏到人的身上。
    但竟然又硬生生地刹住气势,没伤着众人一点。
    这般带着铁血气味,凛凛地有一股震慑人的气势。
    季澜川哈哈一笑,转头对谢白说:“这一招吓唬人的玩意儿,还是我当年调教出来的,难为易大头保持得不错。”
    刚才那大喝发命令的那个军官,已经爽利地翻身下马,到了季澜川跟前,两只马靴后跟啪地一并拢,敬个军礼,铿锵有力地叫道:“少帅!”
    季澜川对那军官点了点头,那军官解除了敬礼,向前一步,站到季澜川跟前,那熟悉的态度,俨然是季澜川亲信的样子。
    季澜川指着他,对谢白说:“这就是易大头,大名易宗河,绰号易大头。他原是我父亲麾下的近卫骑兵营的营长,这个营有些特殊,不是寻常规制。从前我在的时候,是我在管的,后来我去了东江做行营主任,就交到了易大头手里。他是自己人,你得了空,可以和他亲近亲近。”
    谢白朝着易大头看一眼,典型的东北大汉的身形,长得比季澜川还高,三四十左右,眼神很坚毅,脸颊上两道横纹,带着隐隐杀气。头型也的确比寻常人要宽大许多,又是板寸头型,就显得格外的惹眼了。
    季澜川伸手往谢白肩上一搭,对易大头说:“这是谢白,我的人。你以后就叫他谢副官。”
    谢白听季澜川平平淡淡地说出“我的人”三个字来,耳朵尖便是一阵微热。
    但季澜川对易大头如此坦荡,可见这是个真正的嫡系。
    所以谢白不肯怠慢,易大头对他行礼,他也忙回了一个礼。
    易大头问:“少帅,我们在大门那边等了半日,少帅怎么从这边出来了?”
    季澜川淡然道:“是个琐碎的故事,在路上再说。电话里,和你说了这边有伤员,篷车带来了没有。”
    易大头说:“有的,准备了十二辆车,准够使的。”
    谢白开始见季澜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姜家堡的骡车,以为是因为气愤,虽然一时快意,恐怕伤员们是要在路上吃苦头的。
    没想到原来季澜川早有准备,不由暗暗赞叹这男人极为英明厉害,未雨绸缪。
    很快,十二辆马拉的车子过来。
    这些车子里面,铺着厚厚的一层棉被,上面照着厚实的棚子,既挡风,又防雪,比那些运粮食的骡车要好了十倍不止。
    众人将伤员扶上车,又把行李放在上面载着。
    季澜川对谢白说:“你也到车上去坐,暖和些。”
    谢白看着那些威风凛凛的骑兵,倒不想闷到篷车里去,问:“有没有马匹多出来?”
    季澜川颇为意外加有趣地问他:“你会骑马?”
    谢白说:“你这话问得很瞧不起人,我父亲谢司令的宅子的马厩里就养着十七八匹好马,我从小也骑得顺得很。”
    易大头笑着说:“谢副官,你会骑马,那比申副官可强多了。我记得有一次,少帅到哪个山里去,跟着的人一色劲骑,就申副官坐着一个牛车,在队伍后面慢悠悠的,断了半截尾巴一般,那景象,真是笑得人肚子疼。马匹有的,我来时就预备下了。不然,难道叫少帅也坐篷车去?”
    便命手下骑兵,把准备的几匹空骑牵过来。
    那几匹高大的军马,毛色油亮,尤其有一匹,身体雪白,脖子上有一圈厚厚长长的黑色鬃毛,像个兽王一样,极为神骏。
    谢白见了很是喜欢,伸手去牵它的缰绳。
    季澜川忙一把将他拉住,笑道:“乖乖,你可真会挑,它这个爆蹄子,冷不防就把你肠子给踹出来了。”
    易大头也说:“是的,踏云凶得很,就是少帅也驯了它将近半年,才能骑得上它。”
    谢白这才知道,原来那样巧,竟然把季澜川的专用坐骑给挑中了。
    季澜川看他目光很有些不舍,便说:“你单独骑是不行的,要是真喜欢,我抱着你同骑。”
    谢白想象两人同骑的景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皮真是吃不住,摇头说:“算了。我还是另外挑一匹吧。”
    于是,另外挑了一匹枣红色的母马。
    季澜川原怕他是嘴上逞强,看他上马的动作,居然颇为利落,倒有些意外之喜。
    总之,越是跟谢白相处久了,他越是能挖掘出谢白的与众不同之处,让他越发领教着谢白的惊人魅力。
    谢白不同于他见过的,与之产生过兴趣的任何男女,不止长相漂亮,更是有着一种独特的迷人之处,有些倔强,有点狡黠,有点可爱,有时候看起来有些怂,可有时候又胆大包天得很。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跟自己耍脾气,可一旦风头不对,立马缩起脖子认怂,非常的识时务,简直是八面玲珑,可一旦把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又像是竖起尖刺的刺猬,能把你刺得毫无下手之处。
    盯着这样的谢白,季澜川的嘴角忍不住地勾起,眼睛闪烁着精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被这样的小家伙给迷住了。
    少顷,他也骑到了那神骏非常的白马踏云背上。
    其余的像孙团长那样没受伤的,全都各自挑了马。
    队伍便行动起来,离开了姜家堡。
    只是,谢白骑在马上,默默地回了三次头。
    看着身后渐远的姜家堡,想着今晚那荒唐的喜宴,心里仍然有些黯然。
    不过,他又尽量让自己姿态放松一些,不让这黯然叫季澜川给瞧出来。
    既然无能为力,再要提起,于事无补,不过给季澜川增加负担而已。
    何况,申副官已经立下志愿,那么眼前的黑暗,总会迎来光明的吧。
    谢白这样想着。
    而另一方面,景城。
    余秋水得了那陶瓷面具,心中很是喜欢,但又隐隐地透着一点隐忧,总是觉得这陶瓷面具的来历有些名堂,想着那伙计必然不会是自己弄来的,这样的宝物怕是有心之人特意通过伙计给自己送来的。
    但无论他怎么询问那伙计,那伙计也什么也不肯说。
    倒是后来,伙计在他的死缠硬磨,加威逼利诱下,总算透露了点消息,原来伙计是在景城的利昌赌坊里,跟别人赌博的时候赢回来的,据说,那输掉这所谓的传家之宝的人乃是一个小门小户的生意人,有点闲钱,一开始还能正经地营生,谁知后来迷上了赌博,就把家里的东西给输光了。
    这传家之宝还是他逼不得已才抱来赌坊,打算回本的。
    余秋水又问那伙计,那个生意人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但伙计却是摇头说不出来。
    正当这当口,有人在铺子外面喊他:“余爷,有客人指明要见你。”
    余秋水好奇之下,隐隐猜到有可能就是那个送陶瓷面具给自己的人,当下掀帘而出,却见竟然是一位相貌出众,俊朗威严的军人,半侧着身子,倒背着双手,站在店铺外面,似乎在欣赏店里博古架上的一个元青花瓷瓶,而在他的身后,站着十来个持长枪的护兵,很是威风凛凛,生人务近的样子。。
    “这位军爷,你对这元青花瓷瓶感兴趣?”余秋水满腹疑惑地走向了那位军人。
    却见他转过身,这下余秋水看到了他的整个正面轮廓,只觉得他比侧面看起来更加英武威风,五官硬朗,眉峰锐利,眼眸冷峻,然则皮相是说不出的好,甚至跟那位经常来戏楼看他家师傅唱戏的少帅季澜川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的。
    只是,这人看起来更为冷酷,他的眼神也给人一种压迫感,就像是上位者对平民的一种威慑。
    这种人,余秋水是最为反感的,就连季澜川,他也是看不惯的。
    余秋水知道这种高高在上的,习惯了颐指气使的人,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为生计而奔波卖命的。而他也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飞黄腾达,只是现如今欠缺了一点运气罢了。
    不过,看不惯归看不惯,因为是生意上门,余秋水也不敢轻易得罪。
    “你是……这里的老板?”那军人问道。
    “正是。”
    “姓余,叫余秋水?”军人继续问。
    “是的。”
    “认识陈海棠吗?”他又问。
    “他是在下的家师。”
    “很好。我叫赫连翊,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我希望你能请你师傅过府一趟。”
    “唱戏?”
    “嗯,我希望令师能去天香楼为我们唱一出堂戏。”
    话音未落,余秋水忽然伸手抄起了柜台上的一把青铜匕首对准了那名军人,冷冷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跟那些东瀛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是他派你来------”
    赫连翊也不躲闪,只是倨傲地冷哼了一声:“东瀛人一向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建立了什么伪满洲国,我们就要听他们的,哼,他们想得倒美!他们凭什么指使我赫连翊?”
    余秋水愣了愣,才收起了匕首,问道:“那你请我们去天香楼-------”
    赫连翊说:“自然是我父亲寿辰快到了,他又是令师的戏迷,所以,我便来请令师走一趟了。”
    余秋水这才误会了,赶紧吩咐伙计上茶,又去通知师傅陈海棠,然后才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因为之前有东瀛人来请师傅去天香楼唱堂戏,师傅对东瀛人很是反感,拒绝了几次,我以为……”
    赫连翊淡淡地说:“那些东瀛人只怕也是想来讨好我父亲,想着能请陈先生唱堂戏为我父亲祝寿,借此拉拢我父亲而已。你既然有此误会,倒也怪不得你了。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让那些东瀛人坏我父亲和令师陈先生的兴致的。”
    余秋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此时,有人已经掀帘而入。
    正是陈海棠,一身青布长袍,由于外面雪大,还套了件白色狐裘,雪白的领子衬着他如玉脂般的容颜,别有一种俊雅洒脱的姿态。
    而赫连翊早已起身而立,眸子定定地望住了进入店铺里的男人。
    这一瞬间,仿佛冥冥之中的天注定,他们谁都不会想到,他们自火车上的相遇,到如今的重逢,从今而后将是注定半生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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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责任小剧场:
    谢白小白兔不是真的小白兔,而是一只披着小白兔外皮的小狐狸。
    它盯上了隔壁邻居家鸡大妈的小鸡,所以伪装成小白兔的样子,守候在鸡大妈的家门外面。
    可惜,它被大灰狼季澜川给看中了,要把它捉去当储备粮。
    小狐狸谢白还小,不敢反抗大灰狼,跟着大灰狼季澜川去了他家。
    大灰狼以为它真的是小白兔,对它各种讨好,还打算把它养肥了吃。谁知,晚上,小狐狸现了原形,变成了小狐狸谢白。
    大灰狼傻眼了:“我的小白兔呢?我的储备粮呢?”
    小狐狸谢白说:“大灰狼哥哥不要生气,我给你骗更多的储备粮回来。”
    大灰狼季澜川相信了小白兔的话,让他去当诱饵,骗更多的储备粮。
    但它很快又发现,自己被骗了,因为小狐狸谢白跟着储备粮跑了。
    大灰狼季澜川很生气,很生气,他要把小狐狸抓回来,他再也不相信小狐狸谢白的话了。
    可抓回来做什么呢?
    大灰狼季澜川一时还没想到。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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