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冷老五  十一少帅抢亲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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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少帅住的酒店里出来,谢白觉得自己一时意气用事,暗暗地坑了那位季少帅一把,那么那人定然不会真心帮助他,而段督军逼迫在即,虽然没有亲自到过他的别院,但那些上好的聘礼接二连三地往他院子里送,还调了不少的人到他院子里来,明显就是在监视他,心中越发不安,决定找个适当的时机,收拾自己的行李快速地跑路,并且吩咐嫣儿和板栗避开自己别院里的那些监视他的人,不着痕迹地去买离开浚县的车票或者船票,虽说他对这个时空里的地势并不熟悉,但无论去哪儿,都要比坐以待毙强。
    这天,他自认为一切安排妥当,刚从厂子回到督军府,快要走进自己的别院,一个背着枪的卫兵向他迎面走来,对他说:“谢少爷,太太要我带你去见她。”
    “我姐要见我?”谢白心里狐疑,他记得自己走之前姐姐对她说了要去寒山寺住几天,烧香还愿的,难道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
    姐姐回来自然是好的,估计姐姐一定是知道了段督军要娶自己的事情匆忙地赶回来阻止吧。也许姐姐并没有走远,所以才会这么快赶回来。
    谢白没做他想,跟着卫兵就往姐姐的院落走去。
    “姐姐。”谢白一边叫着,一边推开姐姐的院落大门,径直朝着姐姐的房间走,压根没有注意到那个卫兵没有跟上来,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院落居然没有任何的粗使丫鬟和婆子,整个院子冷冷清清的,落针可闻。
    “咦,姐姐不在?难道出了姐夫那里?不,不对,不可能这么安静的--------”
    危险的警兆在脑海里响起,脑后一阵风声袭来,谢白下意识地闪避,躲过了背后的几乎致命一击,抬眸看到了几个手持棍棒的督军府的下人朝着他围攻而来,“你们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谁?”谢白眼神凌厉地扫过他们,厉声叫道。
    但那几个人仿佛耳聋了一般,劈头盖脸就朝着自己打下来。
    谢白左支右绌,很是艰难地抵挡着。
    咚的一下,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重重一击,谢白双拳难敌四手,终于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在他倒下后,段天美和章晚晴面色阴冷地从隔壁厢房走出来,段天美还踢了一下不省人事的谢白,冷笑着说:“哼,该死的小子,你总算撞到我的手里了。”
    章晚晴沉着脸,说:“行了,别耽误时间了,督军那里还等着呢!赶快按之前说的布置一下!”说着,她叫了那几个袭击谢白的佣人把谢白抬了起来,抬出了他姐姐的院子,径直朝着段督军的院落而去……
    浚县齐县长的会客厅里,季澜川正陪着县长夫人和其他太太打麻将,他的牌技相当不错,运气也好到家了,已经替二姨太赢了不少钱,县长夫人眉开眼笑地替他剥那红澄澄的橘子皮,并把剥好的橘瓣喂到他的嘴巴里面。
    “啪”的一声,季澜川甩出了一张牌,再摸了一张,突然一把推到面前的牌叫了一声:“嗯,胡了。”
    县长夫人一看季澜川胡牌大喜,说道:“我的好外甥,这把又胡了。给钱,给钱。”
    其他的太太们都是一脸丧气的模样,乖乖地认命掏钱。
    “少帅。”袁忠良从外面走进来,神色肃然地在季澜川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季澜川蹙起了眉头,扭头对二姨太说:“舅妈,这牌你替我打,输了算我的,我得走了。”
    县长夫人非常惋惜地说:“啊?不打了?可看着马上就要赢了……你去哪儿?”
    季澜川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喊了站在门外的几个背着枪的卫兵,对他们说:“你,你,你,你们几个去把巡防营的和城外神枪营里的给我全部调过来,还有你,你去叫孙团长,叫他立马给我把人带过来……”
    那几个卫兵立刻脚跟一并,对季澜川行了个军礼,飞快地冲出了县长大院。
    “喂,咋了?淮安,你这是要干嘛?平白无故调兵遣将的?”县长夫人看季澜川这番阵仗,感觉好像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安地问道,“不会是要做啥打家劫舍的事儿吧?”
    “对。”季澜川风风火火地走出了院子,只留下了那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抢亲!”
    谢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感觉浑身沉重得要命,就像背上背了几十几百斤的石头一样,而当他想动一根手指,也发觉一丝一毫都动不了,在看自己身上,他才发现自己被一根粗大的绳索给捆绑了起来,嘴巴里似乎也塞了东西,他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估计自己怕是被人灌了麻痹神经的药,对方似乎还怕他跑了,还把他用绳子给绑了起来,嘴巴也堵上了。
    那些督军府里的下人是要做什么?
    但很快,他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听到了由远而近的唢呐和锣鼓声响,像是家里要办喜事。
    跟着,有人推门而入,是两个做粗活的婆子并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仆,他们扫了一眼谢白,其中一个婆子上前来,动作粗鲁地把谢白的绳子解开,似乎是怕谢白反抗,还警惕地盯了谢白一眼,但事实上谢白被灌了药,根本动都动不了,那婆子见谢白没有任何动作才松了一口气,对两个家仆一使眼色,那两人上前将谢白的衣服抓住衣领左右一撕,刺啦一声,谢白穿着的长衫就被他们毫不留情地给撕烂,转而他们又扒掉谢白的裤子,连着里面的亵|裤和脚上的鞋子一并扒了,还没等谢白反应过来,另一婆子就把一件大红色的嫁衣和裙子,还有红绣鞋套上了谢白的身上,把谢白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胡乱地在他脸上涂脂抹粉,再把一块红色盖头从头罩了下来,就推着谢白出去了。
    事到如今,谢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这是要被姐夫给娶进房去了!
    他暗暗叫苦。
    该死的,季澜川你快设法救我啊!
    你答应过要帮我的!
    就算是要验货,要看我的诚意,我都做了,你怎么不快点来救我?!
    但谢白如今是刀上鱼肉,任人宰割,不但动不了,连呼救都不行。
    谢白被两个家仆扭住手臂,被婆子带着,推到了一间喜堂上,他头上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清楚,眼前就是一片红,只隐隐约约地看见堂上坐着他的姐夫段绍刚和一个抽大烟的老头,想必是段家的长辈吧?
    段绍刚的父母早亡,那个长辈估计是段绍刚的七叔,段绍刚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成了段绍刚的高堂了。
    看到谢白被推出来,段绍刚那沉如水的脸庞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到了谢白的身边。
    谢白看不到段绍刚的笑容,只在低头的时候,看到段绍刚的一双穿着军靴的脚。
    “一拜天地。”司仪在喜堂上拖长了声音唱道。
    谢白被两个家仆按住后颈,一踢膝弯,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
    段绍刚也跟着下跪。
    “二拜高堂。”
    谢白被迫向老者七叔跪拜。
    “夫妻对拜。”
    谢白的心情异常焦灼,然而,他还是没有等到季澜川的到来。
    心里顿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前些日子坑了季澜川,导致他怀恨在心,食言反悔,不再管自己的死活了?
    “送入洞房------!”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谢白心头一凉:“完了!”
    却在家仆要把谢白押入洞房的时候,突然平地一声枪响,院门被人毫不客气地撞开,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军人冲进了院子,把院子里的人团团围住,枪口更是指向了新郎段绍刚和长辈七叔。
    “怎……怎么回事?”七叔惊疑不定地望向了段绍刚,而段绍刚也是一阵愕然。
    接着,一身戎装的季澜川在袁忠良和郝和平,以及孙团长等人簇拥下,迈着沉稳的步伐,神色冷峻地步入了督军府。
    他身形高大挺拔,戎装加身显得他格外地俊逸不凡,头上的大檐帽又让他看起来威风凛凛,若非谢白被盖头蒙住了,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定是会大吃一惊的。
    “少帅,你这是何意?”段绍刚和七叔都是认识季澜川的,他在这浚县待了二十来天,在这浚县官场早已混了个脸熟。
    季澜川嘴角上挑,扯出了一丝不冷不热的笑容:“段督军,我倒想问问,段督军这是何意?”
    段绍刚不解其意,一脸茫然地说:“还请少帅明言。”
    季澜川说:“看督军一身喜服,怕不是在成亲吧?”
    段督军说:“正是,少帅是来喝喜酒,还是闹事的?”
    这季澜川花名在外,风流成性,干过的荒唐事不少,段督军也是有所耳闻的,此刻,他并不怕季澜川,就算季澜川把他一个军的人都拉来,他也是不怕的,但他不好动季澜川背后的季家,那可是北六省的霸王,指望着今年就能与总统竞争的对手。
    季澜川反问:“督军认为呢?”
    段督军说:“若是喝喜酒,我段家的人上下均会奉陪。”
    季澜川拉懒洋洋地说:“若是来闹事的呢?”
    段督军脸色一沉:“那……我说不得就要留住季少帅了!”
    季澜川话音未落,就见从段督军的院子里冲出一批穿着褐色军装的军人,一个个枪栓拉响,枪口纷纷指向了季澜川带来的人,一下子两军对峙,气氛剑拔弩张起来。想来这段督军也是个能人,早就为了预防有人闹事而埋伏了枪手。
    季澜川的眼眸深处幽光浮动,浑身上下一片寒气瘆人。
    段督军同样气场强大,全身肌肉紧绷,眼中寒芒毕露。
    眼看两方势若水火,气氛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院子里的一众宾客和家仆都是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
    “哈哈哈……”季澜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惊惶不安。
    季澜川大步走上前,对着段督军一拱手:“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是来喝喜酒的,又怎么会来闹事呢?”
    段督军隐隐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也不想和季澜川真动起手来,那样,怕是很难收拾局面。
    季澜川斜眼看了看一旁呆立的蒙着红盖头的谢白,微笑道:“这莫非就是新娘子?让我看看,是何等惊为天人的容貌,能让督军都心动了?”
    说着,他轻佻地走向了段督军。
    段督军脸色又沉了下来,看来,这姓季的是真的来捣乱来了。
    但不等他喝止,季澜川已经顺手揭开了谢白头上的红盖头,露出了谢白那被涂脂抹粉的脸,虽然他的脸上脂粉涂得有点厚,但好在谢白天生丽质,却也没有使他看起来难看,反而有种奇异的明艳,加上一身艳丽的红嫁衣,倒也有些楚楚动人之姿。
    季澜川的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兴奋的光芒,让谢白有点看不懂,这家伙到底在兴奋个啥?
    “嗯,果然是绝世佳人啊,倾国倾城。”季澜川似笑非笑,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段督军脸色更难看了。
    “段督军,本来你与佳人成婚,我呢,自然是要成人之美,不过呢,很遗憾,这位佳人我却要带走了。”季澜川说道。
    段督军说:“季少帅,你这可不合规矩。”
    季澜川扬起好看的剑眉,轻轻地“哦”了一声。
    “是啊,这大喜日子,季少帅莫不是要跟段督军抢新娘子?”四下里,宾客议论纷纷。
    “可我没看错吧,这新娘子分明是个男人?”
    “你是没听说过,据说督军这回娶的新娘子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是能为督军府挡煞的,督军府最近一连出了好几起命案,有了这位新娘子,可保督军府平安呐……”
    场中,季澜川拖了把院子办酒席的桌子边的一把木椅坐了下来,懒洋洋地一招手,郝和平立刻恭敬地走了上来,他的手上还有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样信件类的物事和半块玉珏。
    “段督军,不是我不通情理,非要跟你抢新娘子,而是,我跟这位新娘子早已经有了婚约。”季澜川双腿交叠,一把就顺势将谢白给拖到了身边,说道。
    段督军冷声道:“婚约?我怎么不知道你和谢司令的公子有婚约?”
    季澜川嘴角勾着,一副典型的军痞相,看也不看段督军,只对郝和平说:“和平,去把这婚书拿给段督军看看。”接着,他又拱手团团一揖,对在场的宾客说道,“诸位,对不住了,我和这位谢家小公子是我们两家幼时订的娃娃亲,有婚书可以作证,还有一块完整的玉珏。我这里半块,他那里应该也有半块,合起来就是一整块。”
    谢白顿时一怔,他想起了重生的时候,他从原主的记忆里的确看到过半块跟季澜川花样差不多的玉珏,一直都被好好地贴身保存着,却原来竟然是……
    他还一直以为季澜川是为了救他而胡扯的。
    “诸位,段督军,请过目。”季澜川摊了摊手,微笑道。
    郝和平托着托盘在场上走了一圈,把婚书和证物都呈现给了在场的宾客,众人眼中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顿时看段督军的脸色就有点不一样了。
    那眼色太过明显,段督军又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他们在嘲笑他段督军企图利用权势夺人所爱?
    段督军那个气啊,可偏偏他又发作不出来。
    人家有婚书,又有证物,他没法反驳。
    原本精心计划好,打定主意要娶的新娘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白忙活了一场,实在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好了,诸位没有意见了吧?那这新娘子,我季澜川就带走了。”季澜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僵立一旁的谢白,俯身弯腰将他打横一个“公主抱”,紧紧地搂进了怀中,对着袁忠良和郝和平得意洋洋地大喝一声:“和平,忠良,人抢到手了,打道回府喽!”

    作者闲话:

    今日周末,为感谢各位亲们,特此双更,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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