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打架流血骂人不眨眼的人，居然蹲下来捏了捏小男孩的小手，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深：“那你一个人吗？”
    还没等小男孩开口，有个男人急匆匆跑到他们面前。
    小男孩嘟起嘴，似乎不想说话。
    姜澈站起身：“你好，你是他的家人吗？”
    男人说：“你好，我应该算是。”他操着一手不流利的中文，有些笨拙。
    小男孩见状忍着笑：“Frank，你干嘛走这么慢啊？”
    那位被叫Frank的男人非常恭敬的回答他：“小少爷，是你跑太快了。少爷是坐车回来，你不用跑出去。”
    姜澈：“先生，你和这个小朋友是什么关系？”
    Frank正准备说话，就被小男孩制止住了，“漂亮哥哥，他是我的叔叔，我哥哥还没到呢。”
    “还有哦，漂亮哥哥，我叫vimi！”小男孩对他点点头，酒窝都笑出来了。
    姜澈笑着点头：“好啊。”
    小男孩开心的在原地转了一圈，伸出小手抓了几片落下的雪花，放在姜澈自觉摊开的手心里。
    “那漂亮哥哥，我……”vimi还没开口，就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
    Vimi和姜澈一块回头，一辆车停在了路口。
    “哥哥来啦！！”vimi激动地喊了一声，也忘记刚刚要说什么，跑了半截回头对姜澈挥挥小手，道：“漂亮哥哥，我先走啦！下次再见啦。”
    姜澈笑着挥了挥手。
    在vimi打开车门上车那一刻，他又突然回头对姜澈喊：“漂亮哥哥！你真的跟我哥哥一样好看！”
    姜澈一时语塞，他透过vimi小小的身子，看到后座最里面坐着一个人。
    这里是冬天，却只穿了一件深灰色卫衣，戴着黑色墨镜靠在后座上。
    夜里光线不明，他看不真切。
    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有点熟悉。
    姜澈就着这个姿势偏头看了眼男朋友，这不就是本人吗？
    原来冥冥之中一切都有缘分。
    “咳咳。”汪恒把程曦年拉开，“礼貌呢，先问好。”
    于是程曦年又认识了夏知宇，正想继续跟他姜澈哥哥聊天呢，就被他哥扫了一眼，惺惺地回到汪恒边上站着了。
    汪恒收回目光，问：“你和姜澈什么时候见过？你不是没回国么？”
    “见过三次！”程曦年比着手指头，“第一次是好久以前在哥哥相册里偷偷见过，第二次是在巴黎大房子，第三次是上次你们回来视频里见过！”
    夏知宇听明白了，见班主任还处于迷惑中，解释道：“姜澈他爸在他高一寒假的时候带他去过巴黎。”
    汪恒点头，若有所思。
    “vimi，我老婆呢？”
    程曦年想了想：“看画展去啦。”
    夏知宇虽然知道班主任的性向以及还有个画家男朋友，但他不知道班主任竟然出口惊人，不过就平时在学校的相处来看，还是很容易就能接受并且习惯。
    走着走着，程曦年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低叫了一声，他连忙望了眼前面走着的两个哥哥，见没察觉，便扯了扯舅舅衣服。
    汪恒低下头：“怎么了？”
    程曦年：“……今天绪绪舅走了之后烦人精又来了，他带了一束玫瑰花来，我忙着跑出来没有拿去扔，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