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靖立乘风劈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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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愿在身边,温暖了撒骏驰的心窝,小村庄的风还算是温和,可能是刚经历了一场实力悬殊的大战,这风都在庆祝撒骏驰的胜利,流露出喜悦,不在狂风大作,不在对着小村庄呼啸,这里的一切好像因为撒骏驰的到来而变得不同,准确的来说,是撒骏驰拯救了他们,一些苦民难民!
少年被撒骏驰的英勇所折服,打算跟着他闯荡,早日成为名满天下的大将军,可以光宗耀祖,到时候没人敢来欺负这个小村庄,早晚有一日少年也可以像撒骏驰这样独自一人抵挡千军万马,少年远大的志向被慢慢的激发出来,只是如今想的还是不被欺负。
“撒将军,我想跟着你,我想和你一起出征,看看外面的世界,即便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少年叫住了撒骏驰,撒骏驰被这份少年的天真打动了,却也是有些许心疼,他明白少年想要什么,他不过是想要活下去啊,即便日后战死沙场,也比在这个地方当随时被人踩死的蚂蚁好啊!
“你的亲人呢?他们舍得吗?”撒骏驰看过太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场面,想劝这个少年能留在家人身边就好好珍惜,长大了,自然能闯荡,哪怕四海遨游,亦可八荒畅通,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少年却很坚决,他没有多少亲人了,他必须去闯,才能改变自己的处境,才能让自己的亲人过的好一点,就算自己不幸战死沙场,也不会令祖上蒙羞,可倘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恐怕以后下去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撒骏驰心想,既然想跟着,就跟着吧!反正看少年的样子,的确待在军队里会比现在好过,换一种方式吃苦,换一个地方耐劳,对他来说没什么不一样的,有可能在军营里的苦都无法企及及他这些年来所不得已承受的痛苦,他是那个少年啊,最好的年纪,天真烂漫的翩翩公子是与他无缘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可能能赶上,不过几率不大,反正这辈子,这个少年注定是过的坎坷,不会一帆风顺!
这世间也没有人是一帆风顺的,可能这就是众生皆苦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恼和悲痛,撒骏驰的苦恼就是汐愿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行军路途上,稍有不慎可能就损失一条命,士兵的命尚且丢的容易,更何况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一个人毕竟能力有限,不可能随时随地护着汐愿和肚子里的孩子,撒骏驰害怕,想早点回天离,早回去了,有凌恪轩和逸明曌的保驾护航,这个孩子怎么也能平安出世,甚至一生平安也不是件难事,如今的难事就是如何回到天离,归途比不太平,前路艰险未知,逢凶吉兆,困遇不解。
若是撒骏驰一人必可火速前往,来去匆匆,不问归期,可是如今有了孩子,有了想守护的人,撒骏驰内心燥热的汗已经滴入澎湃的热血,血汗交织着,愁容映上了那张本就不好看的脸,显得更加苍老,相比之下,汐愿倒依旧是如花似玉般映入眼帘,任谁都得感慨祈祷一句,这孩子可千万千万别随撒骏驰,一定得长得像汐愿啊!
命运的枷锁困住了风,困住了这个小村庄里多少个如花般的少年,原本天真的模样,被迫安上了些许的沧桑,成就不了自己的故事,铁链的束缚逍遥不尽人间安好,斩不断的离锁,盼不尽的黎明,让原本清风霁月的少年风光不在,错过最好的年纪,抵过最美的年华,只是沧山洱海,不及灼灼人间,只是风花雪月,不及桃李满园!
“先生,我既成为你的学生,有为何要赶我走,拜师礼已成,断没有反悔的道理啊!”一个少年愁容映上眉梢,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口齿已然不清晰,吞吐的几个大字来表达自己的不公!
“你走吧,你不适合待在这里,你应该是雄鹰,而不是卯兔,你应该去广阔的天空翱翔,而不是被囚于这一方牢笼。”那位看上去并不大的书生挥舞着扇子,是铁了心的赶那位少年走,只是匆匆一别,不知何时重逢。
若是今生有缘,必可再度相逢,若是无缘,那就生离死别,不复相见……
少年拜别那位先生,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江湖路,是化身文雅的书生舌战群儒,亦或是化身侠客勇闯天涯,哪种身份都是自己的选择,那条路都没有被强迫,这才是所谓的自由吧!只是,往后余生,先生不在身旁,这对于初出茅庐的少年来说,还是不太放心,少年的泪紧紧憋在眼里尽量不让他流下来,免得在先生面前丢人,可是他不知道这位先生在转身过后,在少年走后,哭的当真是梨花带雨,几度晕厥,他不舍的这位少年的离开,可是他明白天命使然,他不能禁锢这位少年,他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位少年是他此生教出来的最得意的弟子,也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弟子。
“走了好啊,去闯吧,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相逢的,只是天机不可泄露,那时候,何种场面,何种境遇,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啊,先生我该教的都教了,倾尽毕生所学,传授与你,希望你能不让我失望,成为我此生最骄傲的弟子,那我就放心了!”泣不成声也依然吐字清晰,这可能就是先生的本职吧,也是先生与弟子鲜明的区别。
“我该何去何从,文成武就,不给先生丢脸!”少年自言自语着,不知为何,在先生身边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的情感,可一旦离开了先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对先生过于依赖,可能就是先生赶少年走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风略过苍叶,留下数不清的遗憾,弥补阴晴圆缺,心中的空虚是少年独自远行的痨坯,时刻提醒着少年不忘本心,枯珺不啻,流放三千里,踽踽独行,成名一万年。
少年名曰靖,立青为靖,取名留青史之意,无人识他姓甚,只能识他师从何处,少年是被先生收养的一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只是身上香囊刺着一个靖字,少年懂事后,本欲随先生姓氏,先生觉得有些不妥,少年应该九天翱翔,何苦用姓氏绊住这个雄鹰呢?
少年靖的行事作风,倒是像极了凝宇和嗜昊,济弱扶危,劫富济贫,取不义之财,为百姓办事,白天,他是折扇书生,夜晚,他是蒙面侠客,不似江洋大盗的野蛮,却有着超脱世俗的不羁。“我如今做的,应该没给师父丢脸吧!”靖每日反省自己,思念师父,帮助他人,普度众生。
那一日,夜晚的天空低垂入繁锦的流霞,红里展望着阴沉的黑气,似是丛林里的麋鹿在不安的挣扎,璞玉般晴空的无暇,被一轮黑团倾轧,将要入夜却又在边缘等候,江边的石沙点缀着血色的殷红,不知是为何,总是惶惶不得安,少年靖静静的站在那里,身着墨色的素裳,手持折扇,对面是一个十分眼熟的官宦子弟,少年靖并不知道何时惹到这样一位大人物,只是那人看着着实眼熟,但是也记不清了,那人身着五金蟒龙折玉袍,满身绣着富丽堂皇四个大字,帝王将相一般的面庞,深邃的瞳孔一开一闭,把这天都搅弄的格外耀眼,他一站在这里,就让少年靖不自觉的打寒颤,一股邪冰入体的刺痛感和压迫感,压的靖开不了口,若是旁人,靖早就问道来者何人了,只是那人,实在是有些邪门。
若是棋局对弈,不言语中早已血战百余回合,只是一阵不知名的寂静过后,那人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跟我走,我要你”这让靖有些茫然,他本如临大敌,结果人家只想求娶,惊愕的眼神不自觉的跳动,狠狠的心慌和不解油然而生,心想这人多半是有病!“我偏不,你算老几啊,跟你走,当我靖是什么人?”
“你没得选!”那人呵斥一声,随即又反应过来,温和的说道“原来你叫靖啊!”没等靖回复他,直接拔出那柄削铁如泥的长剑,直奔靖而来,吓得靖急忙躲避,闪躲不及,剑已经划过靖的脖子,还好那人出手自有分寸,不然,靖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这也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还不跟我走吗?”
“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走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杀了你,我可舍不得,还有就是,我的心早死了,是你让我活过来,比那个老东西强多了!”
靖突然间有些好奇这家伙口中的老东西是谁,难不成指的是他的父亲?天底下哪有儿子叫自己的父亲老东西的啊!这人到底是谁?身份又是什么?
“好奇,就跟我走!”那人似是能看穿靖的心思,一把抱起靖大步向前迈去,靖第一次被除了师父以外的大男人抱着,脸唰一下子红了起来,“你放我下来,我跟你走还不行吗?”靖一边挣扎,一边朝那人喊,只是力量的悬殊太大,无论靖如何挣扎,那人都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晚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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