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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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理他,直接去后面看那受惊吓的撕肉姑娘去了。
那人也没怎么把凌炎的好意放在心上,冷道:“我又凭何相信你?”
得,拍马蹄子上了吧。
方灵窃喜,凌炎却突然道:“哎哎哎,这位公子,并非是在下想留你,你看看你,浑身是血,满身是伤,一看就是得罪了什么人,谁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管闲事这种事我可是不愿做,还不是我家刚刚那丫头,偷偷和我说仰慕公子,所以才多这么一嘴的,您要是不乐意,在下也就作罢。”
方灵:“…”
这凌炎活到现在还真是全靠命大了。
六扇司直属圣上管辖,专门处理一些杂事难事秘事,方灵虽然进来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身份保密,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切莫多管闲事。
碰到凌炎,她琢磨着自己的远大志向也要断送了。
方灵道:“公子,看你的方向是从城南来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男子放松警惕,从身上扯下布条,包扎伤口,一边缠一边说:“马匪作乱,苦了百姓,城南不知从何处涌进一伙马匪,城南百姓死伤无数,我们去晚了,几乎没什么活口了。”
方灵一听,手中的剑差点没拿稳,作势就要往外跑。
凌炎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
“你不要拦着我,我娘还在那!”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去了不是白送死吗?”
“可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娘葬身在那里!”
赵公子咳了几声,急慌着起来,拽住方灵的衣袖。
“姑娘,你现在去了,不仅是白白送了性命,倘若老人家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也来不及了,还不如留下命来替她报仇。”
话已至此,方灵突然也就明白过来了。
给朝廷做事,最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
这件事情沉下气来想想,定是有蹊跷在其中的,先是腐尸,再是撕肉姑娘,然后封城,现在又突然进来马匪屠城......等等!
封城是怎么进来马匪的?
方灵恍然大悟,惊讶地抬眼,直愣住盯着凌炎。
凌炎也吓了一跳,仔细想想除了自己嘴贱点,也没招她没惹她,这丫头突然什么表情?
凌炎把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喂,你没事吧?”
方灵:“有大事!”
闻言,负伤公子和撕肉姑娘都看过来,纳罕道:“什么大事?”
“公子,冒昧问一句,您是一直暂住在城中,还是听闻消息赶来的?”
他目光突然变得闪烁,推辞了半天,终于道:“在......在城中。”
“哦?”方灵随手擦拭着剑柄,“刚刚公子说这群马匪直接屠了城南,想必人数一定不少,那么公子这边是多少人呢?”
“我......我这边......”
“公子,你可不要告诉我是一个人打得过这么多人的,马匪凶残无比,况且你身上还戴着一块上好的白玉编琳,他们不把你撕碎了,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那负伤公子望着她,缓缓道:“我.....我办事正巧路过此城,见马匪入城,故而出手相助,想不到这群马匪如此凶残,我也差点命丧于此,姑娘这些问题问的难道是在怀疑我与马匪勾结?姑娘我都伤成这样了,又何必呢?”
“你错了。”凌炎突然插话,方灵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回过头去看了一圈,才发现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跳到房梁上去了,翘着腿一副本大爷早就看透你们的样子,要不是大敌当前,方灵得拔剑帮他“挠挠痒痒“。
“我们不是怀疑你与马匪勾结,“凌炎继续道,“我们怀疑你就是马匪。”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刚落,对方便一改方才奄奄一息的模样,拔剑而出直指方灵。
方灵哪是吃素的,正擦着剑柄便直接挡了出去,顺着那人的剑锋划过整把剑,身姿轻盈,从刀光火影的剑下钻了过去,起身回身之间长剑已然直逼脖颈,那人向后一躲,却正好被石像上的撕肉姑娘不小心踢下的砖头砸了肩膀,痛呼一声后手中不稳,长剑落地,借势方灵将人制住。
“说,你们到底什么人?什么目的?”
方灵嚷嚷了一嗓子,撇过头凌炎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她娘曾经说过,姑娘家说话要轻声细语,做事要温和柔情,想不到亲娘的话非但一句都没听进去,还活生生做了个她娘口中的逆向例子,这要是被娘亲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顿鞋底拍屁股。
索性,趁着那人还没开口,方灵捏着嗓子又换了个腔调。
“敢问阁下来者何人,是何居心?”
凌炎憋不住笑意,这小丫头还怪有意思的。
他道:“你可听过话本子?”
话本子?这话题引起了方灵的兴趣,她仍是没好气,冷道:“是否看过,与你何干?”
“你可知话本子中一开口便如春水盈盈令人心神恍惚的是何人?”
话本子中?
方灵仔细在脑袋里搜寻了一遍,根据她的记忆,这说话又温和又娇弱的恐怕就是青楼女子了,一开口便令人心神恍惚,她恍然大悟。
“凌公子此话怎讲?那你可知话本中唯唯诺诺,躲在人身后胡言乱语传耳旁风的是何人?”
凌炎敲了敲扇子,想了半晌,又望向方灵,“姑娘所说何种人?”
“太监。”
李公公听了得哭。
方灵不留情面,凌炎又不好与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便只得把这口气咽下。
他打了个哈欠,从房梁上跳下来,说了句“我累了,把他绑了明天再审“便溜到一边去了,方灵在心里暗骂他好几遍。
第二天早上,方灵是被破庙外的兵器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刚想起身,便看到凌炎冲她做噤声的手势,罢了罢了,她干脆又躺了回去。
凌炎透过门缝望了望,方灵这人两面三刀,嘴上说着我不管,身体上却十分诚实地向外瞧了瞧,看样子官兵人数不少,冯知县还真是煞费苦心,每天这样折腾,怪不得头发都白了。
这时凌炎道:“你们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们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