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你有什么要求都能和我们说，这样吧，你回去考虑考虑好吗？”
    即使陈泽的态度很明确，可他们也不想放弃。
    “你们与其说找我回去，还不如雇一个职业经理人。”陈泽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和他们谈判，“陈氏现在还不算太差，有人会接手的。”
    “胡闹，怎能把生意交给外人打理。”
    陈家的人纷纷反对，陈泽也不再言语，当他离开的时候，陈淮安亲自将他送上车。
    “爷爷，外面冷，回去吧。”
    “小泽，你和爷爷说句心里话，你到底想不想回来。”
    “呵。”陈泽嗤笑下，“我要是回来，韩宴还是会像原来那样打压陈氏的。”
    “爷爷，陈氏如果还想走下去，老路子是不行的了，引进其他资本，股份制改革，不能再是几个老人拍板说了算，砍掉那些不盈利的子公司……”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样！”陈淮安拼命摇着头，“还是有其他办法的。”
    “我只有这个办法。”陈泽不愿再多说，“还不确定这么做是否能成功。再说，陈鹏接手之后总要有缓冲的时间，一两次的失误并不能说明什么。”
    陈淮安没再拦着他，挥挥手让陈泽离开。
    后视镜里陈淮安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年三十的夜晚，韩宴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陈泽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春晚。
    果然习惯了生活之中有另一个人的痕迹之后，就无法再忍受一个人的生活了。
    “又喝酒。”韩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酒杯，“胃不要了？”他走到床边，想收走红酒和酒杯。
    “宴宴。”陈泽模糊不清地喊出这个名字，“怎么才回来。”
    不过是半瓶红酒，陈泽却半醉不醉又热得不行。
    “小姨非要去放烟花，我先去冲个澡，你等我回来倒数。”
    有些失落，陈泽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直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仅剩的一丝丝理智守护着最后的矜持，陈泽扶住有些发昏的脑袋，水流声像是在召唤，勾引他去触碰。
    她要放烟花，你就把我扔在家里独守空房，陈泽有些堵气地拧开卫生间的门，他不受控的看向淋浴房里的韩宴，眼神里全是渴求。
    想抱住他，想蹭他的脊椎，想看他发痒失笑的样子。
    想把他抵在墙上，听他的惨叫，听他的求饶，听他的呻吟……
    氤氲的水汽里，陈泽微张的唇是因为酒后的朦脓，还是对自己的无奈。
    又像是索吻。
    刚出浴的身体被雾气蒸腾的微红，湿漉漉的发丝滴下水珠。
    陈泽嗓子微痒，即便是见了无数次的身体，依旧令他着迷。
    “你怎么来了。”韩宴才发现门口的身影，“快零点了吗，很快就好。”
    “可以吗？”
    眼神里全是欲望，陈泽抓起好玩的手腕，将他抵在了墙上，不安分的手在背脊游走，他勾起嘴笑着说，“这里还没有。”
    光是感受着陈泽的腹肌压在自己身上，韩宴就觉得他要疯了，完美的曲线散发着压迫感，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勾住了男人的腰。
    水流的包裹下，喘息和心跳声渐渐合二为一。
    将所有的害怕和不安都化为占有和索取，陈泽有些疯狂，求饶没有换来理智，只有惩罚式的粗暴。
    电视里传来午夜的倒数声，五、四、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