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徐今释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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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今释素质”这个热搜在网上飘了三天,程经籍跟赵将疏头发都要薅光了都没压下去。
最后还是徐今释灵机一动照着那天骂人的内容谱了曲,宣布了最新单曲《没素质》,并且当天就发了用手机录出来的小样,她的配文还是“诚意满满”。粉丝把省略号刷满了评论区。
其实《没素质》一开始是想叫《好傻逼的程老板》,但是程经籍这个高层直接用一票否决权否了。
这回,轮到公司管唱片的华蓓苹薅头了,她已经预料到这首歌到时候绝对全是消音声,还问了徐今释能不能直接改名叫《哔哔哔》。徐今释也否了,理由是不文明。
程经籍把这事当笑话讲给林说文听,但是林说文笑不出来,很严肃地说:“我给你们提个意见,以后你们签人注意素质,起码都是本科学历,要是实在没有就进来了找专人培养,至少水平要有。不要舍不得这些钱,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公关花得不比这少。”
程经籍哑口无言。
林说文又接着说道:“我不认为现在有人很多喜欢看综艺上有人算两位数的加减法都要计算器。还有,思修,民法,刑法全部安排。你不缺钱,就不考虑赚大钱,但是如果他们谁去犯了什么原则上法律上的错,那你就会人财两空。”
程经籍咽了咽口水,最后双手合十央求道:“下星期例会你去跟他们说,我说不动,我在公司那都是没地位的。你这个大股东还是有的,那几个刺头也怕你。”
“哪几个刺头?”林说文皱眉。
程经籍列举了以徐今释为首的几人,又解释说:“他们这都是学渣,上学时候最怕的就是老师,现在也怕。”
林说文沉默片刻,说:“如果只是单纯的因为怕而且遵从的话,那他们是不可能真的听进去的,程经籍,你得学着怎么做一个老板,做一个领导者,我可以引导你但不能代替你做事情。这是你的事业不是我的,就像你高中的老师告诉过你的,他们只能教你做题,但是不能代替你高考。”
程经籍连声答应,他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是以他受教育做结尾。
在分娩后的第八天,方慈诠真的点头让林说文见人了,不过还是有限制的,例如不能见太多,一天最多三个不同的人,一次不能超过半小时,这人还不能是alpha。就这些条件就刷掉了不少,最后林说文就见了谷雨、秦舒和从杭城过来的廖彧槐。
林说文见人的时候程经籍就在旁边,毕竟信息素过敏才刚刚稳定,有程经籍在就多一层保险。谷雨对程经籍的表情并不好,甚至在和林说文谈话的时候把责任都推给了程经籍,程经籍一个字也没反驳。
林说文静静得听着,不赞成也不反对,直到谷雨说完了话沉默了好几分钟他才像刚回神似地抬起头看向程经籍:“你也觉得都是你的错?程经籍,前几天那么多话我全部白说了吗?早知道你左耳进右耳出我费那力气做什么?”
程经籍的眼帘垂下,瞳仁看向谷雨,看不出喜怒,又看向林说文,脸上唯余失望。
“我……没有那么不堪。”这话他说得没底气。
谷雨舒了重重的一口气,程经籍的喉咙上下一滑,底气更足了些:“我没有。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身上,红婶来帮忙是你们同意的,这套房子是你们选的,我们谁也不知道许宴宜会来会做这种事,害林老师跟阿愚的不是我,我得工作,这是你们告诉我该做的,我承认那天我不该出门,不该去片场,但是那是我的责任,我得对我的艺人负责,如果我能预知未来我那天不会离开家半步。方方面面,我有责任,但是并没有那么不堪,这不是你们牺牲我成就你们高尚人品的理由,也不是程瀚他对我发泄暴力和怨气的理由。”
他的话说得很急,说完话眼睛都红了,气喘吁吁地瞪着谷雨越来越沉的脸。
这时,林说文也慢悠悠地说:“他那天去片场是我点头的,但你们用我做诱饵去引诱曲光潋不顾我和阿愚的安危的时候没经过我同意吧。你们有想过曲光潋会对我做什么吗?你们怕过他会害死我害死阿愚吗?还是说,因为你们利用他的感情,觉得他不会要我的命,而我的阿愚,没了就没了,反正我还在我的生殖腔还在,我还能再怀再生?”
他依旧是那个撕破脸了就不会再留任何情分的林说文。
谷雨的脸阴沉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你就是这么想我们的?说说,阿愚也是我们的孙子,我们当然是有万全的把握才敢让你冒险啊。”
“是吗?万全,话说得那么满,如果你们的把握真的万全,那么阿愚现在该在我的肚子里,我该每分每秒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而不是我躺在床上随时随地担心自己会信息素发狂然后暴毙,他躺在保温箱里插着氧气管每分每秒都可能夭折。告诉我,那天为什么平时围在我身边的人不见了?如果他们还在,为什么许宴宜还能进我的房子我的房间用我的抑制剂伤害我的身体和我的孩子?”
林说文激动了,连一旁监视他身体的仪器都在报警,程经籍的手按在了他起伏的肩上示意他冷静,方慈诠警告过他们,要是信息素过敏再发作一次那么林说文就要再回到那个不能人的状态。
谷雨的手掌朝林说文飞来,这一回程经籍握住了她的手腕。林说文的目光没有一丝的退缩,他告诉她:“如果你的出现是为了责怪批评我或者程经籍,那么请你放过我们,你们真的没有那么高尚。”
谷雨抽回了手,凝视着对抗他的alpha,话却像是对病床上苍白的omega说的:“林说文,你爸爸说的没错啊,你就是个分不清好坏的自私自大的omega。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害你?”
“我爸爸?”林说文的手一撑,从床上坐起,又站到了地下,整个过程缓慢又艰难,让他的额头溢出了汗珠,“你以为我变成一个几乎废掉的omega以后他看过我几眼?我是怎样的人轮不到你们来评说。”
林说文变了,程经籍笃定。分娩完的第一天林说文就已经尝试着下床走路,起初他起身都要程经籍牵着,走一步两步就会瘫倒,慢慢的,能走三步,四步,五步,昨天晚上刚好能走到窗边看外边的风景,但是因为腰部实在痛得不行,起身永远需要程经籍握着他的手扶住他的腰才行,但现在,他可以起来了,能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谷雨。他的眼睛变得好看了,不再像那具木偶,好像缺少的那份人气又回来了,
谷雨黑着脸走了,高跟鞋在瓷砖的地板上敲得邦邦响。她一出门,林说文的腰就慢慢弯下去了,程经籍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让他慢慢地坐在了床上。他捂着宽大的病号服下下的腰腹白着脸,浑身都在发抖。
“很疼吗?我叫方慈诠过来。”程经籍问他。
林说文没让,只说:“没事,缓一下就好了,不是很疼。”
他这一缓就缓了十几分钟,刚舒服一点秦舒就来了。好在秦舒是个不闹心的,只是单纯地代表学生们来看望老师,顺便来还书,看林说文脸色太差连话都不敢大声说。林说文特地问了他曲俊燕代课的情况,他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说是因为曲俊燕没带几节课就开始期末了。林说文这才拍着脑袋说“忘了”。程经籍在心里笑了一句“一孕傻三年”。
秦舒还没走的时候廖彧槐就来了,敲了门看里面还有别人就礼貌地退出去了,秦舒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进来了。林说文坐着见了秦舒,精力已经不够再见廖彧槐了,但人来都来了他又不可能把人赶走让他下午再来,只好丢了礼貌靠在床上见人。
廖彧槐倒是不介意。说起来因为许宴宜他也没资格介意。
廖彧槐是代表许家来的,在客套冗长的关心话过后就不免说到了核心问题,许宴宜。廖彧槐当然是道歉,他说:“你舅舅的意思是,你和孩子的医药费我们会负责,他也联系了老战友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疗你们,以后许家属于宴宜的一切最后也会属于你的孩子,所以还是请你们原谅宴宜,毕竟是表亲,以后还是要来往。”
律师说话向来都是难听的,程经籍一直这么觉得。
“我的孩子叫什么,你们知道吗?”林说文冷不丁地问。
廖彧槐愣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阿愚是吗?大名程智愚,我听你妈妈说的,不太确定。”
“是啊。”林说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程家林家许家都不是什么缺钱的人,钱在我们这是最没价值的东西,我的阿愚不缺那一丁半点,除非你们能把他再塞回我肚子里好好长大,否则以后……既然怕来往尴尬就干脆不要来往了,反正以前也没怎么来往,何必强求。”
廖彧槐还想说点什么,林说文已经不给他几乎了,漠声说了句:“请回吧,我不太舒服,一会医生过来做检查你在这也不合适。”
总之,今天来了三个人,除了秦舒没有人拿了林说文的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