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和林说文结婚很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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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程经籍。”虞代的手一伸,搂住了程经籍的后颈,把他硬生生地压弯腰,在他耳边低语:“你老实说,和林说文结婚很痛苦吧?他这个人,打不得骂不得连在床上都怕他疼死过去,一个alpha遇到这样的omega也算是倒霉了吧?”
程经籍简直震惊,震惊一个看上去说得上是人畜无害的萝莉alpha能说出这样的话,也震惊她对着林说文竟然有两幅面孔。
“你,在我家安监控了?”程经籍满脸疑惑地反问虞代,在看准了虞代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后他笑笑,说:“安了监控我就报警,没安监控就别说得那么信誓旦旦,林老师是闷了点,但哪有你们说得那么不堪?”
“老实说,虞代。你今天问我这种话是为了证明你没选择林说文是对的吧?你无不无聊啊,你上学时候选择题的正确率是百分百吗?要不然你怎么那么自信?”
虞代的神色一变,成了一只呆滞的熊,而后缓过神又问:“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程经籍,你和徐今释的事情许家这边不知道一千也知道八百,你摆出一副多尊重多爱护他的样子骗不了我们。”
程经籍意识到,虞代的话好像没错,但人不是经常都是说得比做的好听吗?狡辩什么的也是他程经籍最会的。
“我混蛋不代表林老师不好,林老师其实值得别人对他好,但是我配不上他。”
“你也知道啊。”虞代的一双眼睛成了两条浓密的黑线,她的鼻子和程经籍的肌肤近在咫尺,她在离程经籍耳朵最近的地方对他说:“你也知道你这么做是混账的,你也知道我们家林说说是个别扭的好孩子,你怎么就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程经籍被迫弯着腰,两条腿还保持着在两级阶梯一上一下的姿势实在是难受,他想直起腰但虞代手臂的力气简直是惊人,小萝莉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好像在等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才会放手。他还以为虞代是个什么人,结果到头来和林皎皎和林嬖都一样,变着法地敲打他去好好对林说文。
“我都说了,我跟阿今谈了好几年,和林老师就认识了几个月,我……我和阿今已经结束了,你们大可以放心。”
程经籍以为说到这份上了他能被放开了,不成想虞代还不满意,继续问他:“是吗?结束了?我听说你最近在做娱乐公司啊,想签前女友做艺人,你算盘打得很精,想借着工作关系暗度陈仓对吗?”
程经籍藏不住事,心里的算盘被戳中了以后就焦躁起来,他确实有打过这个算盘,但也只是他单方面地对徐今释死缠烂打,徐今释这个人那么高傲那么任性,怎么会跟他保持那种关系?艺人合同赵将疏半个月前就给她送过去了,她现在还没给答复。
“程经籍,好像在这种婚姻状态下偷腥已经成了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但你回想一下,你从小接受的教育应该没有让你做这样的事。无论是信息素的羁绊,还是在法律的束缚下你都不应该再对你的前女友有什么心思。”
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人对他说,换汤不换药的,包括赵将疏都在劝他跟婚姻妥协。他们每个人都在提醒他要向责任和义务妥协,所以他回来了,回到了林说文身边,尝试地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人。
刚认识的时候赵将疏就跟他说:“摆脱联姻无非就是两种方法,一是让自己成长到他们无法控制利用的样子,二就是心甘情愿地让他们把你身上的价值榨干,总有一天,你会被榨干,他们会死,到时候,天高任鸟飞。”
程经籍知道自己做不到变强,他的父母都是精明者,唯独有了他这么个基因突变的儿子。所以他认命地选择了第二种,就在选择的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想到了林说文,他想,林说文恐怕也是走第二条路的人。
“知道了,我跟阿……徐今释现在清清楚楚,她是不是我的员工也不确定,就算她成了我的员工我也只会做她的老板,这样够了吗?要立字据吗?”
“啊。”虞代放开了他,从裤子的左兜里拿出了一支闪着蓝色亮光的黑色录音笔,她将它放在指间玩弄一番,说:“不用了,录音为证。你要是做出什么混蛋事——我只能提醒你,假期后我会调南省的基地供职,如果真出什么事,我能比阿嬖到那还快。”
程经籍习以为常,其实虞代给的压力远不如林嬖来的大,虞代给林嬖的形容不错,是皇帝。林嬖就是那种坐在那,防腐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决定他的生死的皇帝,就连林颂风和程瀚在她面前都会平白无故矮一头的alpha,而虞代因为天生长得就是人畜无害,不管眼神语气再怎么冷酷吓人都达不到林嬖的水平。
他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保持尴尬动作而僵硬的骨头,说:“我都能被你们二话不说得”请”到南省,你何必大费周章得录这么一段。”
虞代又恢复了那种人畜无害的样子,摆着手脚就大步大步地往石阶上走:“别瞎说,我们都是好人,走吧,既然说开了,那就走吧。”
程经籍累个半死,咬牙跟在虞代后边,前边的虞代就像走平地一样,一不小心就能甩得他不见人影,这时候她又会有意停下来等他追上,问他一句:“行不行啊?”
终于,在虞代的激励下,程经籍拼了老命爬上了山顶,前边的人好像已经等候多时了,竟然还在空地里分了好几组打扑克牌。
虞代乐呵呵地和双胞胎兄弟击了掌,廖彧槐把牌一收,说:“都上来了,时间不早了,拍几张照片我们就回去吧,晚了天太黑路难走。”
和他同组打牌的一个alpha大喊:“姓廖的,你特么快输了就来这招?坐下,我们差着几分钟吗?”
“差着呢。”廖彧槐挥了挥手上的一小叠扑克牌,说:“还有,我是你们长辈,好好说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霸道着呢。”
程经籍扶着膝盖大喘气,就见到廖彧槐朝他弯了弯眼角。他不觉得廖彧槐这是在感谢他的出现让他少输一盘扑克牌,结合刚刚虞代和虞题的动作,他更愿意相信今天虞代对他的敲打是他们这群人的主意。
程经籍在心里好笑,一群人都这么关心林说文,这么爱护林说文,结果还是把林说文推向了他这么个混账的陌生人,说好听了是感情复杂,说难听了还是自私自利吧?虞代最开始关于他们没有人去娶林说文的话不一定是刺激他的难听话,更像是某种真理。
朋友,当然是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才能是好朋友。
“小程很累啊,看来平时还是缺少锻炼。要不要坐下来歇歇,我这还有半局牌要不交给你去赢?”
很好,交给你去赢。程经籍敏锐地铺捉了关键词,但他也能判断出了,廖彧槐的这手牌打到现在已经必输无疑了,就算他高中时候的胜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他也不可能帮他逆风翻盘。
程经籍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不,不了,我牌技不好,次次输。”
“哦。”廖彧槐毫无预兆地在程经籍背上一拍,本来就只是想安慰安慰他,结果这一千七百多米的大山着实是掏空了程经籍,就这么不重不轻的一下他整个人就膝盖一软整个人跌到了地上,像去世了似的。
廖彧槐:“……你没事吧。”
程经籍抱着膝盖说:“不行,浑身疼,动不了了。”
柏令放下手里的扑克牌,来到程经籍身边把他扶起来了,在他的几个主要关节处摸了摸,从包里拿了葡萄糖给他,又拿了云南白药出来给他喷。
廖彧槐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昨天还是摔得太严重了。”
柏令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个beta,手劲却大得惊人,程经籍的关节被他按摩了几下,程经籍就开始嗷嗷叫,也顾不得什么脸不脸了。
所有人都低下头,别过脸,尽量让自己的笑容不太明显。
虞题悄悄走到虞代身边,低声说:“我都让你让着他点了,累坏了你让林说说用一辈子那个劳什子的抑制剂?”
虞代抬头斜眼看着自己将近一米九的兄弟,埋怨说:“我等他了,我走几步就等他一回,后面我还一步分成两步走了,谁知道一个alpha真的能废成这样?真是个天天纸醉金迷的公子哥吧?”
两人同时抱起胳膊,唉声叹气。后边凑过来一个欧阳牧还问他们:“你们叹啥气?”
虞代说道:“为林说说的前途表示堪忧啊,他嫁给这小子还不如嫁给你。”
欧阳牧拉着鬼脸说:“你这不是马后炮吗?当时叫你们劝我去林家要人,各个都不吭声。”
“……”虞代实在没忍住,白眼一翻,对着欧阳牧那副嘴脸就是一拳。
想当初,许荞禾回来隐晦地问过他们谁想要林说文,但这偌大的院子每一个人都在推脱,待林说文嫁给了程经籍又各个“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