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寒宫比阳17(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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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凝美眸一转,修剪的圆润粉白的指甲,柔软细腻的芊芊十指搭在洛城的手上。
软声开口道:“陛下不如去看看阮公子吧,他在冷宫受了苦,好在陛下不曾忘了他,还好好照顾他,他心里想必是感激陛下的。”
洛城哼了一声,“感激?那小玩意都不愿意好好侍奉,只怕是个小白眼狼。”
穆雪凝心中冷笑,人家在宫里受了多少苦,被赶去冷宫,那是什么搓磨人的地方,不疯了都是心智坚强。
洛城居然还觉得阮行舟对他死心塌地,真是……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难不成一点不知宫里的流言,其实她是倾向于第二种猜测的。要是世上真有神佛,她们这些根本不情愿进宫来的可怜人为何没有得到一点庇护。
想来,那阮行舟大抵是遇上了个对他不错的相好,穆雪凝和她一些不乐意见皇帝的宫妃私心里其实是羡慕阮行舟的。
阮行舟若还是当年那样的好颜色,有人惦记也是明眼人都能明白的。偏毁了容貌还有人心心念念要和他好大约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这四四方方,暗无天日的地方,能有个真心人说说话,暖暖心多不容易。
也不知阮行舟现在是一心要和那人相好,还是更喜欢荣华富贵。说起来若真有那么个人,也算是对阮行舟有恩情在,若是能出去,便是没名没份也是好的。
穆雪凝心中苦笑一声,从前她从不会这样想,还看不起给人做小,伏低讨好的人谄媚的模样。当真是,变了。
对于穆雪凝心中所想,洛城一概不知,只是看着美人不爱说话,觉得可能是累了,便让她好好休息,自己晚上去阮行舟那看看。
至于阮行舟,他现在痛并快乐着。洛城甩手给他的事,其实他只看了些往年的例子处理起来便得心应手,仿佛他早以处理了千百遍。
至于为什么说他痛并快乐着,并不是因为这些繁琐的小事,而是他的冰疙瘩。
平常清清冷冷的仿佛没有一丝一毫世俗念头的人,阮行舟见他总觉得这怕不是比天上的月亮都干净,比地上的雪都凉。
这么些日子当真没对他做任何出格的事,他有时候都觉得第一次见这人说要自己其实不是想让自己在晚上做些什么,只是单纯想对他好。
要不是偶尔能见着冰疙瘩眼里一闪而过的暗光,他真要觉着当初是自己想的龌龊了。
哪知道这人不做是不做,如今大约是不高兴了,他也知道自己如今这身份尴尬,偏自己当这是个机会。
他受够了冷宫的日子,就算后来有云宴陪他,可他心里总有种自卑,一个是天上的神仙,一个是跌落尘埃的凡俗人。只有那万人之上最高的位置才能让他稍稍安心。
不至于日日夜夜都担心若是这张脸再坏了,还能有什么能把云宴留下。
那人如今依旧没对自己做什么,他本来是有些不安的。但现在,胸口除了宝剑胎记,还挂着两串哑声的小,铃,铛,他又放心了些。
阮行舟放下手头一份请安折子,淡黄的封面咔嗒一声碰撞在桌案上。他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
尤其这还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并且知道云宴其实就隐身坐在他旁边,心里除了一小部分的羞窘,更多的却是……想这个人能不能在多做些别的。
云宴一直看着他,那双雪色空明,万物不留痕迹,如高天独悬的明净皓月的双眸,此时专注又柔和的看着他。
虽不能说冰雪尽皆化去,犹如阳春三月,却也是让人沉醉的明月松风。阮行舟有些汗湿的手心握着朱笔,心跳难以自制。
朱红色的笔管,被阮行舟瓷白细滑的手握住,纤长白皙的肌肤晃的人移不开眼。
又被强烈的色差衬托,犹如朱红口脂被精心烧制的白瓷盛装,那白瓷明明毫无装饰,却胜过万千瑰艳的色彩。
那般素雅恍如天边浮云的颜色有一瞬艳丽非常,云宴停顿一瞬,随即起身,握住阮行舟的手,将自己的手指陷进阮行舟手指的空隙里。
云宴突然的动作,阮行舟差点惊呼出声,桌案上落下一点朱红的墨迹,还好他还没打开下一本奏折。
他咬了咬下唇,把一些不合时宜的感觉和声音都咽下去。但脑子里还是炸开了烟花。
他碰我了!他碰我了!他碰我了!!!
就连铃铛都是自己挂上去的!
阮行舟用尽心力掩饰自己的异样,这一天都过的晕晕乎乎的。
到了晚上,他都有些回不过神。沐浴后,阮行舟看着自己平常一直穿的素白款式的里衣,抬手将它浸在了水里。
坐在外头的云宴其实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声音不大,水花都没溅起几个,像是布料。
他并未用神识窥探行舟沐浴,只是他已然半步金丹,这样近的距离在微小的声音他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云宴记得床头左边的柜子里放的是行舟的里衣,本想拿一件递过去,谁知传来了行舟的声音。
许是被水汽蒸腾,行舟清澈干净的嗓音氤氲出一股湿润的气息,犹如春雨过后湿漉漉被雨水打湿花朵。
“宴哥哥,你能在床头那里帮我拿一下里衣吗?”
床头?不是柜子里吗?云宴也未多想,而是用神识一扫就看到有一件桃红色的里衣在里面。
上头还有片片飞扬的梅花花瓣,鲜红色,活灵活现,如同冬日腊梅不堪风雪掉落下来的嫣红花瓣。
瑰丽,夺目。就像当年太子府中掉在自己肩膀上的梅花一般。
行舟,还是喜欢在床头放些隐私东西。这些小习惯,就如同那声宴哥哥一般,缠绕心间。
阮行舟见云宴并无进来的意思,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心塞塞。
擦净身上的水珠,阮行舟接过那件衣服,被水汽浸泡过的手指指腹比往日更加柔嫩,带着温度,像是柔嫩的花瓣,将最细嫩最柔软的一瓣送给了赏花者。
云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把行舟似乎将养的尚可。
亭亭秀竹一般的身量,如同牛乳一般细滑白嫩的肌肤,还泛着刚刚沐浴过的花朵清香。
桃花眼被热水熏到晕红,在白皙娇艳的脸庞上格外有冲击力。
秀骨亭亭,夭桃襛李。
被桃红两色一衬,愈发娇艳,烛火下白的仿若生辉,熠熠绝色。
“宴哥哥,你怎么眼都不转了。”阮行舟壮着胆子用细白的指尖揪了揪云宴的袖口。
葳蕤摇曳的衣摆坠在地上,像蝴蝶翩迁的羽翼,又仿佛被水打湿后无力飞翔,坠落在云宴掌心,是被残忍撕下美丽的翅翼或是养育这脆弱的蝴蝶,都由云宴决定。
纤细的脚裸不堪一握,柔嫩的肌肤从热水中出来被凉风一打有些瑟缩。
犹如不胜风雨的娇花,华贵娇艳又柔弱可欺,让人想将他拆骨入腹。
云宴知道自己大约忍不下去了。时常握剑的大掌触碰到有些颤栗的腰身,不盈一握。
不过还不等阮行舟在离的近些,外头就传来恭迎陛下的声音,洛城已经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阮行舟一度想把人扔出去,他差一点就和宴哥哥成就好事了!
刚刚沐浴过的屋子显得比别处都暖和湿润些,洛城想着不知阮行舟出浴是什么模样,那般靡丽的容貌被水一打必定如同芙蓉俏丽。
他抬腿就往阮行舟沐浴的地方去了,但总觉得这几步路是不是长了些。
云宴陡然将阮行舟搂近怀里,眼中晦暗不明,问道:“你如今想不想见他,只说想不想。”
“自然不想。”阮行舟道:“我放着你这到嘴边的夫君不要,见他做什么。”
只是这也不是自己想不想的问题,这狗皇帝都进来了他还真能把他扔出去不成。
不过阮行舟为难的事云宴并不觉得如何,一个小法术就让洛城暂时昏睡过去。
阮行舟一双明亮的桃花眼都有些瞪大,狗皇帝晕过去了?
他跑过去推了推昏倒的洛城,发现是真睡的沉。他陡然发觉,若是宴哥哥能让洛城一直睡下去,他夺位岂非轻而易举。
但随即就否定了这个答案,他要自己把那个位置拿过来,否则不还是事事依靠宴哥哥,往后自己哪还能心安理得站在宴哥哥身旁。
若真如此,自己还不如安安心心跟着宴哥哥一走了之,一了百了,出去只专心讨宴哥哥欢心就是。
他想要的绝不是如此,虽说人皇也不一定就配得上仙神了,但总比一株只知依附的菟丝花要好。
心思定下来后,阮行舟问道:“宴哥哥,他大约什么时候醒?”
“明日午时。”云宴心火难消,声音比之平日都低哑一些。“他也不会察觉今日有何不对。”
阮行舟点头,央着云宴把洛城扔回金銮殿,待人在回来时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继续杠杠没做完的事。
“宴哥哥,你还想吗?”他虽说是想的,但也不想给云宴就下一个轻浮的印象,但又实在遗憾方才那般好的气氛。
我见犹怜的气质同方才弃皇帝如敝履的冷漠模样大相径庭。
犹如认主的猫崽子,除了主人对其他人都是爱答不理的。
床榻猛的一晃,只听云宴的声音传来,“你今日既唤了我夫君,便抵赖不得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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