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美容院？手法好么？下次带我也去试试，最近颈椎不太好。”
    看着这条一直没得到回复的信息戴仄言有些暴躁，眼前电脑上，企划书三个字后面一片空白，今天似乎什么都没干。
    怪不得学校不让谈恋爱，有些公司规定员工不让跟同公司人员恋爱！这恋爱可是真影响学习和工作啊！
    即使知道道理，也无法阻挡戴仄言消极怠工。她从来不会让低质量状态的自己去办公。既然今天无心工作，那就无心到底好了！
    “名字是微柔理疗中心，手法挺专业的，好啊，颈椎不舒服的话平常多活动活动拉伸拉伸颈椎。”
    钟时逐个回复了自己的问题，这让暴躁了一下午的戴仄言瞬间有被安抚到的感觉。心里不再像点了个小火堆儿一样火烧火燎的难受了。
    “你们这是做完了？”
    “没呢，刚刚泡的药浴和全身SPA。现在正在做头疗和那个…艾灸。”
    “药浴？”
    “对啊，刚刚差点儿晕了，药劲儿蛮大的，不过挺解乏呢。”
    “是单人浴室么？”
    “不是啊，双人浴室。”
    陈酿白醋的酸味儿顺着戴仄言的周身散发，她忽然有点怀念自己无欲无求的时候了，那时候谁能左右她的心情？她爸爸都不行！
    这种问题以后自己少问！自己默默吃飞醋难受的要命！而且这种飞醋算是乱吃！她知道什么？她只是个直女罢了！大直女跟美女一起沐浴有什么问题？跟美女一起共进晚餐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是自己乱吃飞醋！她现在是个大直女而且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你老婆么？不是！人家跟美女吃饭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
    戴仄言进入了无限循环的自我洗脑的过程中……
    看着对方不回答了钟时又打字。
    “好舒服啊，戴总我先休息一下，等要去餐厅了，我提前联系您。”
    “嗯。”
    “咚咚咚”
    “进。”
    顾菲菲开门进来看着戴仄言垂眸面无表情的样子，周身浮动着低气压，她心里直打颤。自己手里她很自信可以通过的顾客福利申请忽然她就不那么自信了。
    又和钟时吵架了？怎么办？怎么办？救命哇！这小两口怎么总是吵架啊？钟时也是的，还没和好么？也太难哄了吧？这戴总行不行啊？会不会哄人啊？钟时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人你都哄不好？你是不是不行啊？
    “那个，戴总，这是最近我接手和新谈的客户资料，我想给他们申请以下福利…”
    戴仄言看着眼前顾菲菲放在自己面前想要申领的福利，理由和财务核实的”可支出范围”字样。一系列报告，很齐全，真糟糕找不到理由发脾气。
    “先放那吧，我明天看。”
    “好的！”保命要紧，神马顾客福利的，以后再说吧！
    顾菲菲逃过一劫却没能逃过第二劫。她刚出门就又被戴仄言叫了进去。
    “你对刘希这个顾客有什么了解么？”
    “刘希？钟时的顾客？”
    “嗯。”
    “上期商业周刊C位，自己创立品牌，几年内在商界崭露头角，身价过亿，公司估值过亿。而且人还是个美女！那种温柔御姐型的！商业周刊长期订阅的一般都是圈内想了解商业时事的人才会买的，但是上期商业周刊因为这个御姐美人火了，周刊卖爆了，有好多人为了追她颜买的……”
    顾菲菲夸赞的语气越来越弱，因为她看到自家总监渐渐冷下去的脸顾菲菲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御姐美人？钟时顾客？总监打听？这怎么那么像打听情敌消息呢？难道是总监怀疑钟时出轨？
    当顾菲菲醒悟已经为时已晚。
    “很好看么？”戴仄言忽然想到，自己刚来公司那段时间，钟时对自己殷勤备至，还总夸自己好看，那次亲自己都是在嘀咕自己好看！如果那个刘希也对她的胃口她保不齐也跑去殷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