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一十九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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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风原本以为这次是真的就死掉了,没曾想他还是活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一刻,他还是满心的绝望,为自己的无能,为复仇的无望。
由于打了麻药,他一时还感觉不到手腕的疼痛,但那种四肢酸麻无力的感觉还是有的,也因此,他懒懒地躺在床上,把大脑放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不想做。
陆霁远走进来的时候,林逐风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逐风。”陆霁远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床头,把没受伤的手握在掌心里,柔声说:“逐风,你别伤害自己了,好不好?只要你高兴,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林逐风冷冷地说:“那我让你去死呢?”
陆霁远的面色狰狞了一下,无奈地叹气:“可就算是我死了,清妍也活不过来了。”
林逐风痛苦地闭上眼睛,把头侧过去,不想再看到陆霁远。
陆霁远僵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走出了病房。
在陆霁远走后,林逐风的手机里出现了一条短信提示音,林逐风发现过后,慢慢地,吃力地撑着床栏杆坐起身,从旁边的柜子抽屉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锁了手机,打开了短信,看着那发来的一则短信内容,陷入了沉思。
那是许久不曾联系的贺五爷,也就是周天翼发来的。
短信没有别的多余的内容,只是表示了对许久未曾联系的问候,还表示若林逐风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帮忙一二。
对于周天翼这种暗示性的内容,林逐风不可能不明白。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给周天翼打了一个电话。
又过了几日,林逐风被陆霁远接回了枫山别墅继续养伤,陆霁远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尽量说一些轻松有趣的话题,晚餐时,陆霁远还吩咐别墅里的佣人给林逐风做一些清淡可口的家常小炒,然而,林逐风始终是面无表情的地用着晚餐,全程一言不发,甚至连头也都未抬一次。
陆霁远却还是显得很高兴,对于他来说,只要林逐风不再以自我伤害的方式和自己僵持下去,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也许这段时间会很长,也许期间还会发生很多痛苦的事情,但在陆霁远心里,只要每天还能看到这样安静的林逐风,就足够了。
“外面下着雨,你打算出去?而且,时间这么晚了……”
陆霁远轻声问道,看着林逐风穿上正装,而且车钥匙也放在手边,陆霁远猜出一二。
林逐风没有理会陆霁远,简单地吃了几口,便拿起车钥匙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你手伤还没有全部恢复,要不我开车送你去?”陆霁远快速从一直上起来,大步走到林逐风的跟前,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谦卑些。
“你是怕我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吧。”林逐风冷冷地望着陆霁远,“你不是一直让你的那些人监视着我吗?我脖子不是还有你的电子颈环吗?还怕我跑了?”
此刻的林逐风早已无陆霁远认识的温柔美好,就像只刺猬,句句带针。
陆霁远握紧拳头,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心底的痛与怒,继续平和地开口:“我只是想陪陪你。”
林逐风冷笑一声:“我去清妍的墓地,你也想去?”
陆霁远面色一滞,刚想说些什么,林逐风突然又阴冷地说:“那里不是你这种人配去的地方。”
陆霁远没有说话,锐意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像是藏了太多的揪痛,身体僵硬在了原地,许久也没有任何反应。
林逐风冷冷地望了陆霁远一眼,抬脚就从陆霁远的身侧走了过去。
因为林逐风是通过陆霁远离开的客厅,所以门口的守卫也没敢阻拦,沈大富朝陆霁远投去询问的目光,陆霁远点了点头,沈大富立刻跟了上去。
林逐风走之后,陆霁远若彤失了魂一样,重新坐在餐桌前,双目无神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气息逐渐絮乱,吃到一半,突然猛一挥手,面前的盘子被他全部挥扫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林逐风打开车门,准备坐上驾驶座,沈大富神情尴尬地走上前,迟疑着说:“林先生,我……我来帮你开车吧。”
林逐风瞥了他一眼,默默地下车,转到另一侧,拉开车门,改坐上了副驾驶。
沈大富开着车,不时地透过车内后视镜偷窥他,但林逐风神情平静而淡漠,那张清冷俊美的容颜仿若覆上了一层坚冰。
沈大富知道林逐风平素表情冷漠,却也不像现在那样不可接近,至少他对他们态度还是温和的,而今,他恨陆霁远,也连带把他们也给恨上了。
沈大富张了几次嘴,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车子经过红绿灯路口时,沈大富踩了刹车,林逐风突然开口了:“你有什么话就说。”
沈大富犹豫了一下,说:“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别怪罪哈。”
林逐风眼睛望着车窗外,没有回答。
沈大富干咳一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陆总出了什么事,不过,陆总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们说开了,不就好了?这么一直僵着,不是个事儿,你说是不是?”
林逐风的嘴角撇了一下,露出了一丝讥嘲的笑意:“嗯,好狗。”
“啥?”沈大富没听明白他的话,一脸的懵逼。
“陆霁远是一条疯狗,你呢,就是他身边的一条忠心的好狗。”林逐风的话语出乎意料的尖刻。
沈大富脸色变了几变,居然找不到反驳他的话了。
按照电话里的约定,林逐风在墓园里看到了贺五爷。
沈大富没想到林逐风与之见面的人居然是贺五爷,脸色就变了,他想阻止两人的见面,便借故走开,然后迅速去打电话,谁知刚把手机拿出来,脑后就遭到一记重击,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贺五爷穿着的是一套高定西服套装,戴着墨镜,看到林逐风朝他走来,喜不自胜。
“逐风。”他伸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林逐风,但林逐风却谨慎地退开了几步,目光疏离而冷漠,语调也是淡漠的:“周叔。”
周天翼愣了一下,讪讪地收回了手:“逐风,好久不见,看你清减了不少,清妍的死,给你打击很大?”
林逐风静静地站在林清妍的墓前,神色逐渐黯然。
周天翼拍了拍林逐风瘦削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说实话,听到清妍死了,我也很难过。我是看着清妍和你长大的,那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却被陆霁远那个混蛋给害死了……”
林逐风却打断了他的话,转过身来,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里慢慢地被刻骨的恨意取代,逐渐变得阴鸷起来:“周叔,你说,你可以帮我?”
周天翼心中暗喜:“是的,当然。”
林逐风说:“那我要他死!我要他一无所有!我要他给清妍赔命!”
周天翼忙不迭地点头:“好,好,逐风,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帮你。”
林逐风说:“周叔,我知道你就是贺五爷,你的权势可以跟陆霁远较量,我需要你的帮助,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白帮忙的,我需要付出什么?”
周天翼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逐风啊,周叔很高兴你能来找我帮忙,我什么都不需要你付出,你只要陪着周叔这个老不死的就行了。”说着,周天翼把手放在了林逐风的肩膀,有意无意地摩挲过他的肩头。
林逐风顿时打了寒颤。
之前,陆霁远一直说周天翼对他别有所图,他一直不信,但现在看来,这个周天翼果然对他……
他一阵反胃,原来围绕在他身边的这些人,陆霁远也罢,洛伦也罢,周天翼也罢,一个二个都对他不安好心!
他林逐风何德何能,居然让这些人像盯着香饽饽一样惦记着!
林逐风胸腔里满是愤恨的怒火,但他表面上却仿佛毫无所觉,淡淡地对周天翼一鞠躬:“麻烦周叔了。”
这就等于默认了周天翼若是帮了忙,可以对他有所索取,林逐风觉得自己变了,往常他是对这种肮脏的交易不屑一顾的,现在却到了自甘堕落的地步了-----
周天翼心花怒放,笑逐颜开地一把揽住林逐风的肩头,微笑道:“逐风啊,你放心,我在陆霁远的身边安排有人,就是你的私人医生,傅威,你如果有什么要做的,可以随时使唤他。”
林逐风只感觉被他揽住的肩膀恶寒不已,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傅威在帮林逐风换药的时候,偷偷地取下了那枚裹在厚厚纱布里的微型窃听器,而林逐风丝毫都没有察觉,在枫山别墅里的每一天,林逐风都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面对着周遭,报仇,成了他唯一的目标。
“最近发生的事情过于刺激林先生的脑神经,加之以前恢复得不彻底,所以,林先生不能再受一点刺激了,怕是患上重度的抑郁症。”
别墅的露天阳台上,傅威恭敬地向陆霁远陈述着林逐风的病情,陆霁远抽着烟,目光深邃地望着对面的那片曾经红如火的枫林,现在则是满目苍翠和一片姹紫嫣红。
“患上抑郁症会变成什么样子?”陆霁远淡淡地问。
“失去任何生存的动力,时刻会有自杀的冲动。”傅威说。
陆霁远却想起了他在林逐风卧室床头柜上发现的那瓶药,他轻轻地吐出了缕缕烟圈,神色复杂地扔掉烟头踩在脚底,望着地面沉声道:“你是他的私人医生,你安慰他的话,他也许能听进去一些,我会给你薪酬翻倍,但如果他旧病复发,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是,陆总。”傅威说。
陆霁远离开了阳台,听佣人说林逐风在书房里看书,便顺手端了一盘林逐风爱吃的糕点走了进去。
林逐风倚在桌前,抱着一本书看着,只是双目无神,书页还是他之前的老样子,根本没有翻动一页。
这间书房原本是陆霁远的禁地,存放着很多生意场上,以及一些地方势力的机密文件,平日没有陆霁远的命令,谁都不敢接近这里,但林逐风要进来看书却不会遭到任何人的阻挠,别墅里所有人都知道林逐风是陆霁远心尖尖上的人。
“怎么看这么久?不累吗?”陆霁远放下一小盘糕点,特地朝着林逐风视线正前方推了推,笑着说道,“你以前不是喜欢边看书边吃……”
陆霁远的话还未说完,林逐风突然放下书站起来,看也没看陆霁远一眼,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只留下陆霁远一个人,手指还推在盘上。
这几天,就是这样过着,住在一起的两个人恍如隔了几世,即便是陌生人,招呼一声也会得到回应,而林逐风留给陆霁远的,一直是冷若冰霜的表情,和冰冷的无视。
听了傅威的话过后,陆霁远没有做出任何粗暴的行为,只怕会刺激到林逐风,但作为像陆霁远那样本性凶戾残暴的男人,他已经快忍到了极限,他从来没有忍耐过这么长的时间,内心发了疯地想要打破自己和林逐风之间这道坚实的阻碍,可面对林逐风,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陆霁远的确想过,他可以等的,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够三年四年五年,总有一天,林逐风会原谅自己。
然而,现在,面对冰冷无情的林逐风,他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他快憋疯了!
于是,某天晚上,林逐风和往常一样,吃完晚餐后,便上楼洗澡,准备上床休息。
林逐风刚坐上床,房门突然被陆霁远推开,林逐风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便继续直接的动作,掀开被子,躺进去,背对着陆霁远,拿着手机开始上网。
林逐风的反应早在陆霁远的预料之中,陆霁远也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偷看了一眼林逐风,看到他床边摆放着一杯牛奶,那是他让佣人给林逐风喝的,看来,林逐风还是乖乖地喝光了,把空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面。
他暗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坐下,望着背对着他的李詹妮弗,很平静地开口:“你今晚把牛奶喝光了?”
林逐风没有理他,头继续低垂着玩手机。
“那杯牛奶里,我放了催|情的药,药效很烈,不做爱的话,你会很痛苦,那种痛苦,你承受不了。”陆霁远说。
林逐风惊愕地回头:“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霁远的声音依旧很平稳,“我想过了,与其这样一直冷战下去,不如多做些亲密的事情,或许时间久了,我们的关系还可以恢……”
陆霁远的话还没说完,林逐风突然对着陆霁远的脸,扬手砸出了手里的那部手机,陆霁远离林逐风很近,防不胜防,眼角被砸了个正着,破了皮,渗出了血珠子。
陆霁远捂住被砸的地方,全身都因为恼怒而微微颤抖着,许久才控制住即将爆发的情绪,低声说:“药效一会儿才发作,在这之前,我可以帮你揉揉身体,你i总是在书房看书,腰应该很酸吧?”
林逐风从床上坐起,愤怒令他清冷秀美的五官微微变形:“陆霁远,你这个畜生,少他妈装好人!”
陆霁远面无表情地扯松了领带,目光阴冷地盯着林逐风:“只要你高兴,随便你怎么骂都行。”
林逐风突然下床,赤着脚就准备往外走,陆霁远一慌,立刻拉住了林逐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林逐风甩开了陆霁远的手,恶狠狠地说:“我宁愿去找路边的乞丐,也不跟你这样的畜生上床!”
“你说什么?!”陆霁远一听,脱口吼了起来。
林逐风冷笑一声:“陆霁远,你也有下药才能得到满足的一天,真可怜,我同情你,也鄙视你!”
陆霁远紧攥的手心咯吱作响,双眼充斥着可怕的血丝,浑身都是暴戾之气,强压着恼怒,狰狞地笑着:“我不跟你争,等药效发作,我发誓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
陆霁远的话对林逐风还是有恐吓作用的,想到自己曾经也被情|欲操控不能自已的堕落场景,他吓得浑身一震,转身就朝门口跑去,结果还没跑出几步之外,便被陆霁远从身后紧紧地钳制般地抱住了腰身,“怎么?真想去找乞丐?”陆霁远怒极反笑,用力地抱着林逐风,不准他脱出自己的控制,把他拖回了卧室,“还想去找别人?那个至今不知死活的胡雨泽,还是洛伦?还是你的周叔?”
“你放开我!放手!”林逐风拼命地挣扎反抗,陆霁远反而抱得更紧,鼻息喷在了林逐风的耳边,“我告诉你,林逐风,你这一辈子休想摆脱我!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狱!是你先对不起我的!要不是你看不起我,我也不至于这么发疯!”
林逐风早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所有的话都开始不经大脑的出口,“陆霁远,我真后悔认识你,我宁愿一辈子都没有遇上过你!你这个禽兽,畜生,你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你这条疯狗,活该你全家死绝------”
陆霁远的大脑轰的一声,他那勉强控制的理智的弦再度绷断,猛然抱起了林逐风,狠狠地甩在了床上,他的双手掐着林逐风的脖子,用力地猛掐着,仿佛一头急于尝到血腥味的猛兽一样,林逐风挥起手臂,朝着陆霁远狠狠地挥打抓挠,把陆霁远的手臂抓出了深深的血痕。
陆霁远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那种血腥味刺激得他发疯,眼神更加的兴奋。
他松开了林逐风的脖子,把手臂举到了嘴唇边,用舌头轻轻地舔去了那让他格外兴奋的血珠。
他的神情早已经不正常了,若是有佣人无意间闯进来,肯定会被吓死的。
陆霁远嘿嘿地笑了起来:“林逐风,你是我的,你注定是我的,要是我得不到,谁也休想得到……”
林逐风险些被他掐断脖子,此刻陆霁远一松手,他才感觉到空气进入了喉管和肺部,他捂住发疼的喉咙,拼命地喘息着,咳嗽着,接着,他无意间抬眸,就被陆霁远的凶戾的表情吓坏了,那仿佛早就不是陆霁远了,而是某头野兽,某头渴望撕碎猎物的野兽!
林逐风突然开始后悔激怒了陆霁远,让这头疯狗彻底发病了。
他翻身想跳下床逃走,但陆霁远的动作远比他更快。
当自己的衣服被撕烂,当他强行地把自己按在床上,强行地进入自己的身体时,林逐风感觉自己就像是猛兽爪子下的猎物,无论他如何厮打,如何怒骂,陆霁远都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凶狠地在自己身上发泄着,不顾一切地野蛮地在他体内冲撞着……
最后,不等药效开始起作用,林逐风已经彻底晕在了陆霁远的攻势下……
江夏省,白壁县西沣第一监狱。
欧向辰手腕上戴着镣铐,懒洋洋地坐在床上,狱医在对他进行着一年一度的犯人的全身体检。
狱医是个长相颇为漂亮的女子,穿着白大褂,一头波浪卷发,但是面容却很冷淡,拿着一只小型的手电筒,对他说:“张嘴。”
欧向辰听话地张嘴。
狱医拿着手电筒,在他口腔里照了照,然后,又转身在桌边的一个本子上写下了几组数据。
欧向辰一直盯着这个狱医看,似乎含情脉脉。
他的模样非常的英俊,眉毛很浓,眼睛黑而亮,当他望着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他好像对面前的人很深情,他原本是戴着眼镜的,这会儿因为要检查视力已经取下来了,这样,狱医就会发现他的眼睫很长,很密,眼型也很好,就是那种标准的桃花眼。
如果狱医不是知道这是个非常危险的连环杀人犯,还是精神变态者,她可能会情不自禁地跟他尝试着做|爱。
狱医也知道,如果不是他的凶名在外的话,他这样好的相貌,可能根本无法在监狱里待上一年,那些囚犯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看的人的。
但欧向辰太危险了,她连话都不敢跟他说。
狱医办公室的外间有一台电视,里面播放的是某个名人访谈节目,狱医听到里面传出的是记者的声音,在采访着目前华国数位最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其中有她最为熟悉的霁风集团的总裁------陆霁远。
“陆总,你觉得最近的XX股票是否还有上升的势头?听说,霁风集团有意收购……”
“我认为……”
因为隔得有点远,实际上,狱医和欧向辰都听不太清楚双方说的话,但欧向辰很明显对电视的这挡访谈节目,不,应该说是对访谈的对象很感兴趣,不时还歪了歪头去看外面的电视。
“说起来,你好像跟那位陆总长得有点像。”
狱医也歪头去看了一眼电视屏幕,点评道。
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气氛太安静了,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狱医也就一时忘记了她不该跟这样危险的人物说话。
欧向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饱满的胸部,微微一笑:“当然啊,是儿子啊……”
“啊?”
狱医有些莫名,但在注意到欧向辰不怀好意的视线,下意识地捂住胸部,后退了几步。
欧向辰突然站起身,缓缓地,悠闲地走向了狱医,伸手撑在了狱医头顶的门框上,倒是个标准的壁咚的姿势:“美女医生,怕我?”
狱医立刻掏出了防身的电击枪对准了欧向辰,厉声喝叱:“你别过来!”
欧向辰笑意盈盈,抬高了右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胸前的扣子掉了。”
狱医下意识地低头,果然看到胸口的衣襟处微微敞开,赶紧用双手去拢衣服两边,谁知道,欧向辰却猛扑而来,手腕一分,两腕之间的手铐就将狱医的脖子给绞住了,用力地勒着狱医的脖子,把狱医勒得两眼翻白,狱医用尽力气,把手中的电击枪打在了欧向辰的腹部。
欧向辰全身痉挛地倒下了。
狱医也瘫软地滑坐在地,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一大群监狱看守跑来了。
幸亏,狱医在欧向辰偷袭她的时候及时按下了报警器,否则,可能真会被欧向辰得手了。
看守把软绵绵地躺在地上的欧向辰拖出了狱医办公室。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原本别在狱医白大褂的胸前口袋里的一支钢笔已经握在了欧向辰的手中……
“儿子,等着我,爸爸,马上就来找你了……”
欧向辰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血腥味十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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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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