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游戏:荒龙 第七十二章又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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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知道吗?最近村子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苏文鑫与慕筱云自幼便有婚约,只是一年多前因其受伤而令亲事耽搁。如今随着苏文鑫的伤势逐渐的好转,两方的父母又将婚事提上日程。
在商讨完儿女之间的亲事之后,苏兴邦又与慕远志这对打小便相识的好友又天南地北的闲谈起来。
“有什么大事?莫不是那灵泉源头已经被任家拿去了?”慕远志这顿时间不是忙着照顾他家大郎,就是与他妻子一起修行,对于外界近期发生了什么不甚了解。是故,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大了。
“不是此事,不过与此事多少也有些关系。”苏兴邦饮了一口茶,一脸欣喜的笑道。
“哦,与此事有关。”慕远志咬了一口他家娘子亲手制作的杏桃酥,带着几分兴趣问道,“那是何事?莫非与梁师奇有关?”
“大哥,你还真是一猜即中。”苏兴邦楞了一下,随即拍手称绝,“不错,此事正是与那梁师奇有关:那梁师奇才坐上丞吏位置虽然还没有几日,不过却是已然是坐不稳了。”
慕远志奇道,“这却是为何?那梁师奇身后有任家支持,除非是犯了什么大错,想要从他手中将丞吏的位子抢过来,只怕有些困难。”
“大哥,看来这段日子你真是一直待在家里陪大嫂与我那绍恒侄儿,对于外界的事情并没有怎么关注呀。”苏兴邦闻言,不禁笑道。
“怎么了?那梁师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慕远志问道。
“大哥你说要将梁师奇从丞吏的位置上拉下马来,须得叫他犯了大错才行,”苏兴邦一脸自信的笑道,“那不知道私自挪用公署帑币包养娼妓算不算大错?”
“什么?”慕远志双眼猛地一睁,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挪用公署帑币乃是重罪,包养娼妓则是大过!这两样中的任何一样对于官吏来说都是不能犯的过错!这包养娼妓尚算轻的,至多降职罚俸处置;而擅自挪用公署帑币,数目巨大最重可判处斩立决。你确定那梁师奇有此等错处?”
“不但确定,我们两家手中还有确凿的证据!”苏兴邦笑道。
“还有证据!”慕远志迟疑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抹惊愕之色,“你们手中的证据从何而来?是那梁师奇大意之际被你们拿捏住了,还是,还是从什么见不得光的渠道弄来的?”
慕远志不愧是久经官场之人,第一时间便找到其中的关键点。
若苏兴邦口中的证据乃是梁师奇大意而被拿捏住的把柄倒还罢了,若是从别的见不得光的渠道获得的,若是处理得不得当非但不能搬到梁师奇只怕还会反而叫自己这边下不来台,甚至是反惹一身祸事。
“大哥,你放心吧,这些证据乃是梁师奇包养的那个妓女与其姘头私会被梁师奇捉奸在床,其后彼此生出冲突,那个叫朱长贵的姘头还跑到村公署自·焚,将事情闹大才被捅出来的。”苏兴邦笑道。
“哦,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回事?”慕远志的面色十分凝重,虽然苏兴邦的话乍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他仍觉得大有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苏兴邦见着慕远志那凝重的神色,一时间不知缘由,不过还是将他所知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罢之后,慕远山的神情却是更凝重了。
慕远志自己虽不喜玩弄手段、揽权弄势,为官行事也是直来直去。不过他在官场上呆了这么多年,与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见过听过太多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心知官场如战场,甚至比战场更加波橘云诡,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微处都有可能是招致败亡的关键所在。故而,也养成了他小心谨慎的性子——只是,他这个人性子正直、行事直率,不喜那些弯弯绕绕的权谋手段,也见不得那些阴谋算计,故而旁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心思与其行事作风一样,直来直去的人。若真是那样,慕远山也不会这么多年来都将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又一直无法除去了。
就拿梁师奇这件事来说,乍一听上去,甚是合情合理,但是细究起来却是疑点重重。这梁师奇用公署帑币包养娼妓之事,必定是一件极端保密之事,尤其是他还是慕家与任家扶起来的一个用来夺取灵泉源头的重要起来,这种摆明了是其死穴的事情就算梁师奇本人委实蠢到家了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慕家与任家是决计不会这般蠢笨大意的,定然会替梁师奇将此事慎之又慎的保密起来,或者干脆更狠一点将那名娼妓杀掉永除后患。但,不管怎样,在这段时期那名娼妓都是不大可能与外人接触的,更遑论乃是与其姘头接触了。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那娼妓与姘头有办法避开慕家与任家的眼线,私会鬼混。可在这种慕家任家只要稳住局面就能将灵泉源头夺到手的情况下,那梁师奇即便妒火中烧,想要将那对狗男女千刀万剐,慕家与任家那边也只会将这件事按住待到灵泉源头到手再说,又或者在暗中偷偷做掉那两人,也断然不会将这件事情闹大的。
所以,思来想去,慕远志总是觉得此事之中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怎了?大哥。”苏兴邦看着眉头紧蹙的慕远志,心中也生出一丝不安,忙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随即,慕远志将自己心中的顾虑道出,“这件事的发生总叫人觉得太过凑巧了,若不是那边设下的圈套,便是你们苏家与徐家在这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这个!”苏兴邦也被慕远志的猜测吓了一跳,“不会吧!这件事被捅出来的,对慕家还有任家又什么好处?”他虽只是苏家小宗的子弟,这件事他是没有资格参与的。不过他到底还是苏家的人,自然关心苏家。
“这话说得不错,所以照常理推断这件事有很大可能是那徐四娘与你们苏家大宗在背后搞鬼。”慕远志点了点头,赞同道,“不过,若单单只是一个慕家的话,还有可能。毕竟苏家与徐家联起手来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可如今慕家身后还有一个任家,以任家的力量,徐家与苏家要联起手来也不是其对手,更加不可能又本事在任家的眼皮下做手脚。”
顿了顿,慕远志又说道,“而且,我能想到这一点,旁人定然也能想到这一点,若是慕家与任家借此故布疑阵,再弄出个徐苏两家背后搞鬼的证据,便会反咬你们两家一口,到时候你们不但扳不到梁师奇,说不定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我说此事很是蹊跷!”说罢,慕远志捋了捋他唇边的那一圈胡渣,颇是忧心的看着苏兴邦。
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过他久居丞吏之位多年,也忧心慕家堡民生多年,如今也成了习惯,只是不欲慕家堡村民的利益受到侵害。而徐苏两家虽是为了各自家利益,但他们两家的利益至少还是与慕家堡的利益绑在一起,他们两家有着大量灵田,也有着大量的灵耕农,因而他们两家受益整个慕家堡也会跟着受益;但若是叫慕家抢去了那眼灵泉源头,便等于将那源头拱手送于了任家,而任家在慕家堡并非灵田,那源头的泉水自然也不可能用来浇灌慕家堡的灵田,到时候损益的也是整个慕家堡。是以,慕远志打心底还是希望徐苏两家能在这场斗争中获胜,而不是那靠着出卖本家本村利益而自肥的慕远山获胜;也因此在看出那梁师奇一事之中的疑点时,会生出担忧。
“的确很是蹊跷,”苏兴邦无奈的笑了笑,“可即便是再蹊跷,我俩也无能为力了。”
“是啊!”慕远志也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回应面前这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
如今他只是平民一个,身无官职,根本无力施为;而且他平素里行事直来直去、只讲律法不讲情面,虽说期间得罪了不少本家族人,但徐苏两家大宗的族人他也一并开罪了不少,兼之他本是慕家大宗的嫡系子弟,即便去警告徐苏两家,只怕两家也不会相信他。再加上不久之前他家大郎才因为这件事而被人帮了票,饱受惊吓,才回家那段时间日日都要人陪在身边,不然就会焦躁不安、六神无主,食不下咽寝不安宁。慕远志素来最是心头这个先天体弱的长子,看着其慌乱惊惶、日渐孱弱的模样,内心如刀绞一般痛,更是不敢再去参与这事,唯恐自己亲人再受到牵连。
是以,心中虽是有所担忧,但也只能放在心里,并无良策解决。
至于苏兴邦,他虽是苏家子弟,但只是小宗旁系,人微言轻,也说不上话。而且,徐家实力更胜苏家,这件事上只怕乃是徐家为主导,他一个苏家旁系小宗的子弟就更是无能为力了。
“不过,大哥。常言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苏兴邦又说道,“大哥你的眼界虽是素来比小弟看得长远,不过你如今忧思过重,看事情难免比小弟看得消沉了些。或许,此事本没有那么复杂,就是老天爷也看不过慕远山那出卖本村讨好外人的行径,所以才会有此一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你说的也有理。自从大郎被人帮了票之后,尤其是见着大郎回来之后终日惊惶无措的模样,我心中忧思的确较之以往重了许多,看事物也不及以前看得通透,不知不觉间便惯于往坏处想。”慕远志闻言,哑然笑道,“不过,与其说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我倒是更觉得有可能是徐苏两家找上了青花会的人。”话到这里,若是慕绍恒在场,不知会否惊讶于他老爹的推断。
“此话怎讲?”苏兴邦不解的问道。
“那青花会手底下我有本村五成以前的青楼生意,若说梁师奇这件事要在暗中做手脚,最有可能成事的便是那花青了。村内最大的三家青楼都是青花会的产业,”慕远志在慕家堡执掌政务多年,对于村内黑道帮会也算是比较熟悉了,“便是那些不直接在花青名下的青楼多少也被他控制影响。若是徐四娘他们想要掌握梁师奇包养娼妓这件事的把柄,最有可能的便是与此人合作。”
“不过,这青花会乃是腌臜地方,徐四娘他们与之合作本身就是一件把柄,而这也正是最易被旁人攻讦之处。不过若是徐四娘他们有办法将他们与青花会之间的联系抹去,那此事倒是有极大可能能成。而这就要看徐四娘他们开出的条件是否足够叫花青顶着来自慕家与任家的压力为他们掩饰了。”
作者闲话:
这章之前漏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