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致拉不开弓，钱进才走过去按下方致发抖的手臂，“明天还可以继续，今天够了。”钱进掰开方致的手，把弹弓拿下来放到方致衣兜里，“送你了。”
    方致深呼吸几下放缓心跳，甩着手才感觉到疲惫，“你都看到了？”方致不想和钱进模糊不清，“你不会以为我是对那个人有好感吧？”方致往家那边走。
    钱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我觉得不像。”卢江明显是来表达好感的，如果方致接受，双方互相有好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可如果不是，那方致情绪波动是为什么。
    方致看钱进想不明白的样子，哼笑一声，“我不会接受卢江，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方致看钱进不太相信的样子，“我今天不高兴，是因为我知道卢江不会轻易放弃。
    而他的不放弃，对我来说是一种打扰。还会因为这种打扰带来各种事情，至于事情会是什么样，谁都不知道。”方致吐出心中的闷气，希望她的拒绝能避免一些事情。
    “这样啊，那是很麻烦。”钱进表示理解，跟在方致身后送她回家，“需要我做什么吗？方哥临走时让我照看你们。”
    方致突然露出笑脸，“不用不用，没想到我哥想的还挺周全。如果需要用武力，那我不介意暴打卢江一顿。”方致想起收拾大嘴刘的事，她怎么可能需要别人照顾。
    钱进也是想到了那一幕，尴尬地挠挠头发，“方哥不知道你…你很厉害，他只是关心你们。”武力值没有女同学高，钱进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加强训练。
    “钱进”阳光下的方致严肃地说：“也许在你看来我说的太绝对，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方致看钱进认真在听，她继续说道：“小树苗在长成为参天大树前，要经历过风吹雨打，他才能长的粗壮强大。
    人的感情也是一样的，最初的好感和热情是强烈，可那不代表长久。卢江，你和我都一样，我们年纪太小，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会拒绝他。”方致继续往家走。
    钱进跟在方致身后，“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拿什么来谈感情，空气吗？不过，我不一样，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会努力。”
    钱进走到方致前面，“我很高兴在这段时间重新认识你，你颠覆了我对女同学的重新认知。我知道你很强，但我也会努力。”钱进盯着方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心里话。
    半晌，方致抿着嘴角笑出声，“钱进同学，你很狡猾啊，像是说了很多又像是一句都没说。不过，这样很好这样就好。”
    方致绕过钱进，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钱进笑着大声喊，“新年快乐。”爷们不能许空愿，钱进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他不能用一个空空的承诺捆住方致。他不清楚对方致的感情有多深，但他想努力一下试试。
    起码要等到退伍回来，他才有资格去考虑这些事情。现在，他能陪在方致的身边就好。方致不开心，他就用自己的方式让方致开心。方致开心，他在旁边看着就好。
    钱进看着方致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往家走。年后开春就入伍，他也要多陪陪自己的家人。
    钱进到家的时候，钱母正给小萌量身，准备给她做棉衣。小萌从包里拿出一块格纹呢子，“姨，那新棉花给小进做套棉衣棉裤，他去部队训练冷，咱把东西给他带齐。
    姨你手巧，帮我做件大衣就成。这是两块衣服的料子，另一块你也做件衣服。”小萌把呢子放到炕上推给钱母。
    “你这孩子，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剩下的面料我给钱行做，你们两个正好一起穿。”钱母摸着面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