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平君与傀儡小国君  终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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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随即耳尖立马红了起来。
    “在下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了?”
    “不……不是……”
    听到魏源否认,阎涵轩猛地一拍桌。
    “最好给孤说实话。”
    刚拍完桌的手,就被岚平君握在手里揉,深怕他手拍疼了似的。
    阎涵轩翻个白眼,抽回手。
    他没这么娇弱。
    “在下,确实心意公主,可……”
    一旁的阎仪舒,双眼瞬间笑成月牙。
    也不介意魏源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丫头,扶住他。”
    “好嘞。”
    魏源突然被阎仪舒架住,迷茫抬起头,不知道阎涵轩这是要干嘛。
    “看孤。”
    “在……在下不敢!”
    “哎呀,快看吧!”
    阎仪舒一下捏住魏源的下巴,迫使魏源抬头,一下就让魏源的视线与阎涵轩的双眼对上。
    魏源只觉得阎涵轩双眼有着某种魔力,在吸引他的灵魂,逐渐他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还好阎仪舒一直扶着魏源,否则定是后脑先着地。
    只是魏源倒下后,阎涵轩也闭上了双眼,垂下脑袋。
    看上去像是睡过去一般。
    “轩轩?”
    不了解情况的岚平君一下紧张起来,就打算去碰阎涵轩,却被阎仪舒出声阻止。
    “叔叔,别打扰父王,父王这是在考验小源源呢,叔叔,我们就拜托你啦。”
    阎仪舒把魏源扶到一旁的贵妃榻上,便盘坐在地上,手握住魏源的手,也闭上了双眼。
    岚平君:……
    那什么,是不是该先跟他说明一下情况?
    就他是外人,什么都不配知道呗?
    那他走?
    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只能认命守着这三人的身体。
    ……
    魏源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在哪儿。
    他睁开眼便是在朝堂上。
    但他记得,自己经过十几年的努力。
    终于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
    更是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可惜座上的那帝王,却不是个好东西。
    所有人在背地里,都在劝他,把这帝王拉下来,自立为王。
    可他不愿意。
    哪怕那位帝王再怎么不如意,那位也是这个国家的王。
    又过了几年,上面的帝王越发昏庸。
    百姓苦不堪言。
    越来越多的人支持他自立为王。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
    他不该这么做。
    他为官多年,也清廉多年。
    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
    他是保皇派,他能做的,也只能做的,便是站在帝王这边。
    认认真真做帝王的丞相。
    他无所谓帝王是谁。
    他只需要做好一名臣子该做的事便可。
    只是,他也不能让百姓受苦。
    既然帝王不乐意管这国家。
    那就逼他管。
    帝王显然也没想到,一向文弱的丞相,一夜之间变得暴躁起来。
    直接抓他上了朝堂,逼着他去管理朝政。
    帝王怒上心头,扬言要砍了魏源。
    可魏源不为所动。
    直言如果帝王不乐意管,他便代帝王管理这国家。
    到时会让帝王的儿子继位,他不会抢帝王的位置。
    帝王哪里会信这种鬼话。
    吵着闹着要杀魏源。
    可这帝王在这朝堂上,早没了实权。
    没有人同意帝王砍魏源这件事。
    倒是同意魏源摄政的事。
    魏源正式摄政,摄政十多年,算是明白了,身为一名帝王是什么滋味。
    爽是爽,可惜他并不喜欢。
    都没时间让他读书了。
    每天不是操心这个,就是操心那个。
    哪怕底下有不少能臣,替他分担了不少事。
    也依旧有不少事需要他做决策。
    哪还有空闲时间,来过自己的生活。
    烦到他快秃头了。
    于是在他发现,帝王有个儿子,资质不错后。
    立马培养起这王子。
    等这王子能独胆一面时,立马甩手不干了。
    辞官归园田居去了。
    ……
    “父王,真的有人不贪这权吗?”
    目睹这一切的阎仪舒,也不由惊讶。
    她看过太多为了权,干尽缺德事,只为往上爬的人。
    目的都是那个摸不到,也看不到的权。
    “每个人的欲望,皆不同,有的人会被权力冲昏头脑,可有的人却很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手握大权,那感觉让人感到快感,并非所有人会被权蒙蔽双眼。
    这类人,往往有更伟大的信念,在背后支撑着自己的理智。”
    当然,也不排除他这种,如果不是为了任务,就对任何事没动力的人。
    阎仪舒似懂非懂地听阎涵轩的话。
    很快,魏源眼前的场景就换了。
    四周满是蒙面的杀手。
    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就发现眼前有一人挡在自己面前。
    杀手的刀就快砍到眼前人的身上,他下意识推开人,自己迎了上去。
    “公主!小心!”
    魏源张开双臂,紧紧闭上眼双眼。
    唇更是因为紧张而抿到发白。
    只是,想象中的痛却没迎来,等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贵妃榻上。
    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地坐起来,就看到一言难尽看着自己的岚平君。
    “额……尊师,我这是怎么了?”
    “你可能,做了什么噩梦吧。”
    魏源:……
    有没有用种可能,弟子问的是,我为什么会突然睡过去这件事?
    魏源环视一周,就见阎仪舒在一旁笑眯眯看着自己。
    不由想起自己醒来时看到的场景。
    双手不由握紧。
    还好那只是梦。
    这时,一道圣旨丢在他的腿上。
    魏源困惑看向对他露出满意之色的阎涵轩。
    “能为丫头挺身而出的这份心,孤收到了。”
    魏源瞪大眼。
    自己的梦,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魏源打开圣旨,仔细读了遍。
    是他被封为王夫的诏书。
    “陛下,这……”
    “收着吧,这道诏书,在你成为丞相后才生效,努力往上爬吧。”
    阎涵轩起身便和岚平君一起离开了书房。
    “公主,这诏书……”
    “小源源,我等着你娶我的那天。”
    阎仪舒低头亲了下魏源的脸,也离开了书房。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魏源会不顾自身危险,甚至大脑也没思考地救她。
    把危险挡在了身前,把她护在身后。
    明明魏源一点自保能力也没有。
    这份心,她收到了。
    她会好好待他的。
    只要他能不忘初心。
    ……
    “叔叔,你要不,还是退休吧。”
    阎仪舒双臂环在胸前,看着被绑着的黑袍人。
    “四年,整整四年,你才把这东西抓到,叔叔,你不行啊。”
    语气满是对岚平君的不争气的遗憾。
    若换做以前的叔叔,哪里会让人逍遥这么久,一定是叔叔老了。
    岚平君:……
    他能说,他要忙的事太多,没余力去追这玩意儿,才让这些试图伤害阎涵轩的人,逍遥太久。
    元初一直处在大肆改革的阶段,很多事情需要他和阎涵轩亲自监督去做。
    真的没太多时间去关心这玩意儿。
    这不,刚好有空余的精力,立马就把人给抓来了嘛。
    “说起来,这玩意儿,叫什么来着?”
    “叫贾……贾什么来着。”
    岚平君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最后沉默了下来。
    “喂,你叫什么?”
    阎仪舒蹲下身拍拍黑袍人的脸。
    “唔!唔唔!”
    被拍脸的贾某某,仿佛受到侮辱,愤恨地想说话谩骂,可他的嘴被布塞得严严实实。
    根本没有他能开口的机会。
    “抱歉抱歉,忘了你的嘴不能说话。”
    阎仪舒歉意地把贾某某嘴里的布掏出来。
    “月悯!你这个背信忘义的狗东西!唔唔唔!”
    贾某某刚说两句,又被阎仪舒塞住了嘴。
    原先听到月悯这个名字时,她还有点陌生。
    愣是让这不记得名字的家伙,说完了一句话才想起来。
    月悯是她原来的名字。
    那让她感到厌恶的名字。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吧。”
    就这玩意儿,能说出背信忘义这个词,她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不就是想说,我认贼作父嘛,区区杀父之仇,何足挂齿。”
    阎仪舒双手一摊,那无赖样让没名字的贾某瞪大了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阎仪舒这脑回路,好像跟他们不太一样啊。
    阎仪舒明显是知道,她亲身父亲的死,是阎涵轩设的计。
    可既然知道了,居然还如此无动于衷。
    甚至还对自己能认阎涵轩为父感到自豪?
    离谱,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别说,我还挺庆幸,我那便宜父亲能战死沙场,他也应该感激父王,给了他有战死沙场的机会。
    否则他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平平无奇的一级爵位,至少,战死在沙场,是光荣的。”
    或许她那便宜老爹,可能更想战死在赵国的战场上,而非他国的战场。
    没名字的贾某,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本以为还能拿这事要挟或是刺激下阎仪舒,谁知道阎仪舒这么精。
    既然自己都被抓住了,他就知道自己算是完蛋了。
    他救不了自己的母亲与父亲了。
    可是,这不代表他背后的势力就会因此而瓦解。
    他的孩子,还有那些试图推翻元初,重建自己家园的人,还在背后默默努力着。
    他们是没能力反抗阎涵轩这暴君。
    可只要阎涵轩一死,继位的就是阎仪舒这丫头。
    他们斗不过阎涵轩,还斗不过一个女人吗?
    只是可惜,这位到死也没被人记住名字的贾某,不会知道。
    没了阎涵轩束缚的阎仪舒,宛如匹脱缰的野马,比阎涵轩更疯。
    让那些大臣有种,砍人也许是阎家传统的错觉。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所以,你们两,就这么背着孤,把孤的弟弟给砍了?”
    被某人忽悠睡了个午觉的阎涵轩。
    睁眼就得知,自己母亲与情人贾昌生的儿子,被岚平君和阎仪舒一起折腾死了。
    他都还没见过这弟弟长什么样子呢。
    好歹让他知道下,自己的仇人长什么样子吧?
    这两人真是太过分了。
    岚平君和阎仪舒看着气鼓鼓的阎涵轩,不由对望了一眼。
    难道阎涵轩想留下这个弟弟吗?
    他脑子是坏掉了吗?
    “你们,谁记得他的长相了?给孤画下来。”
    阎涵轩指着书柜上的生宣。
    两人又对望了眼。
    眼中皆是。
    你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啊!
    那人脸被黑袍盖住了,没看清啊。
    阎涵轩脸瞬间黑了下来。
    就这两人眉来眼去的,他还能不知道这两傻帽的想法吗?
    原来,只有他才是外人,就他不知道那个玩意儿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这两人居然独占人头,气死他了。
    “嘤嘤嘤,你们欺负孤,嘤嘤嘤,原来孤才是第三者,孤走!走还不行嘛!嘤嘤嘤!”
    阎涵轩脸色一变,捂着脸就跑出了书房,独留宛如遭雷劈的岚平君和阎仪舒。
    没想到,四十来岁的男人,娇起来,是这么雷人啊……
    “咳,我去哄你父王,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岚平君无奈摆摆手也跟着离开了书房。
    他算是知道,阎仪舒那套雷人的假哭,是跟谁学的了。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假哭起来,一毛一样的。
    尴尬的阎仪舒,双手紧了紧。
    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这般蛇精病的父王了。
    也就小时候父王逗她开心时,才这样过。
    现在看父王这般,多少是有点——尴尬。
    双手不断擦着双臂走出书房,试图擦去被雷出来的鸡皮疙瘩。
    她还是去找魏源玩吧。
    ……
    建初十年,元初国土向东扩张,国土达三百万平方公里。
    魏源被派距离京都一千公里的郡当任知府。
    建初十五年,正式收复北蛮,国土面积达四百万平方公里。
    魏源被派距离京都近两千公里的州当任知府。
    建初二十年,丞相月启辞官,丞相之位暂缺。
    魏源被派距离京都一千五百公里的县当任县府。
    建初二十五,元帝退位,安乐长公主继位。
    年号更为永乐。
    魏源任丞相之位。
    永乐一年,永乐帝与丞相魏源成婚。
    永乐二年,国土向西扩张,国土面积四百二十平方公里。
    同年永乐帝诞下长子,阎永清。
    永乐五年,国土向东扩张,总面积达五百平方公里。
    永乐六年,诞下长公主,阎仪乐。
    永乐七年,月启病逝,举国哀悼三年,享年七十四岁。
    永乐十年,太上王元帝失踪。
    同年元帝在建帝陵发生坍塌,入口被封,传言有人在帝陵附近,曾遇见元帝。
    次年永乐帝阎仪舒与魏源,来到被重新挖开的帝陵。
    原本想要重建,却在原本葬着岚平君的棺木中,发现了两人相拥的遗体。
    阎仪舒便知阎涵轩炸毁帝陵的目的。
    众人惊于两人不腐的容颜,永乐帝最后重新决定,封锁帝陵。
    元帝帝陵再次被封埋,陵中无任何随葬,唯有两人合葬的墓室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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