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这人心思怎么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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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陈亮以及胖子这两祭司界内顶级武力存在的行动失败后,萧展已不指望剩下的哪位卡拉米可以有效对张进涛构成物理威胁,以至于他开始考虑要智取,不仅要将洪婷从深渊里拉回来,还要让那身染恶魔气息的男人从此没有脸面继续留在山上。
在与胖子发生无谓冲突的当天中午,昨夜无眠、仰卧在床的张进涛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这两天发生了那么多事,能安心睡着就有鬼了;正当想着是否要先搬出去之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警觉。
”啪嗒、啪嗒、啪嗒、咦~”
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还不让人安生,那群祭司是魔鬼嘛?
只见那扇门被打开后,一颗小脑袋伸了进来,张进涛仔细一看,原来是洪婷;想着这人对自己还算好,悬起的心这才松懈下来。
那洪婷一脸好奇,在用视线对着房间里一阵扫荡后,这才冲着张进涛问道:“你还没睡呀?”
这不,一直小眼瞪大眼的,怎么还那么问?难道说是强行对话?只觉得开口回答很是无趣的张进涛将视线躲闪到一旁,僵硬地点了点头。
难道这个女人的字典里就没有隐私这个词汇?也许有吧!但身为目前最高阶祭司的女儿,洪婷自然认为整个祭司行会就是她家的财产,所以自小她就有冷不丁地闯入他人卧室的坏毛病;其他祭司忌惮于此一般都有关门上闩的习惯,只是张进涛,在他的那个世界,识别感应装置过于方便都把部分人“宠坏了”。
“听我说,听我说”,缩进卧室的洪婷把身后的门关上,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对张进涛窃窃私语道:“有些老油条想对你不利!”
“嗯,我知道了”,原本只是平淡回答的张进涛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那股无法控制的力量,他往床内侧挪了挪身子,朝对方警告道:“你也是受过影响的,应该也知道其他祭司不单单是因为气味而排挤我的吧!”
“你是说发生在大叔身上的那些事?还有我身上的那些事?”抿着嘴的洪婷认真观察张进涛的脸蛋,她想看看张进涛要怎么回答。
“嗯!”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憋不住的洪婷张开嘴大笑,但可能是知道形象不怎么样,很快她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在喘了口气后说道:“哇呜~,我真没想到你会那么想。”
陷入困惑的张进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为了求得真相,这会儿竟从心里认真对待洪婷的来访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洪婷坐上了床,挨着张进涛耳语道:“我听线人说,萧展在私底下对你展开了调查,他现在已经有了大概结论,就是对你有敌意的人靠近你一段时间才会变态。”
“啊?”
听洪婷那么一说,张进涛只觉得凉飕飕的阴风从后背袭来,他立刻将这两天发生过的事情回想串联到了一起,但除了一开始,之后心怀不轨的人仍可以轻易接近自己这有些难以解释;但在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有人在主导,就如眼前女人所说,有人铁了心要组织一波人孤立自己,但那人是谁?明面上看是萧展,但大祭司可能也在背后授意也说不定。那个萧展似乎可以化解恶魔朵佳蕾杜分给张进涛的麻烦能力,也许这里可以找到那些宵小之辈能够接近的关键因素;而大祭司呢?虽然生下了善良的洪佑,但那人真从心里与张进涛和解了吗?这一切还都是问号。
“啊什么?你不信啊?”洪婷似乎对张进涛的一脸狐疑以及反应很不满意,她瞪着对方埋怨道:“你也不想想,现在除了我还能依靠谁?这还不对我好点?”
虽然当面质疑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进一步反感,但张进涛仍打算剔除心里的疙瘩:“可昨天你不也受到我的影响了,这要怎么解释?”
“呵,所以我才会觉得好笑”!板着脸的洪婷透过眯缝着的眼睑瞧着张进涛道:“有没有可能除了你,其他祭司也有相似的异能?”
“啊”?对方中也有人具备操纵他人的异能,这对于张进涛来说可是不好的消息,他问道:“既然他们想搞事,那为什么不直接操作我?让我出走不是更快?”
“这不就是因为你有这一身邪气嘛,异能使用者束手无策呀!”
“可对你使用那种能力也太下作了,最后还把账记我这里……”
“哈!他们好像不喜欢让我接近你,才那么干,但这也是我要和他们对着干到底的原因。”
(“如果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提供的情报也是假的,那不就糟糕了?现在完全信任了最后被背刺那不就惨了?”张进涛从心里对洪婷发出疑问。)但这个粗神经的女人又不是她的大祭司父亲,当然不可能知道张进涛想的是什么,可这只是最坏情况下的猜想,张进涛目前仍旧必须利用对方套取情报找到破局之法;即便情报有误,但或许对方会因为要圆一个谎言而露出破绽,让自己有机会推算出具备价值的信息。在计算利弊得失以及自身力量和异能的双重保险后,张进涛暂且将洪婷当做自己人看待,也暂且信任对方所提供的情报。
“我虽然不清楚大祭司对你说了什么,以至于你对我关怀备至,能耐着性子和我说那么多,但既然你诚心待我,那我就会加倍诚心待你。”随便说句漂亮话哄哄对方之后,对于现状有些许了解的张进涛想要知晓两人情报是否一致,于是问洪婷道:“对我有敌意就会变态,那他们要怎么接近我?对付我?”
“你知道就好”!听完张进涛“发自肺腑”的发言后,洪婷像是卸下了个大包袱似的松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至于他们怎么做?我的线人告诉我,那是萧展的异能在起作用,从他手上取下来的指甲或死皮有短暂的驱咒效果。”
在张进涛的记忆里,那大叔在恢复理智之前,萧展确实有用过手碰触了他;看来,与洪婷所提供的情报高度吻合且补充了盲区,这女人似乎并不是对方的人,但这也可能是为了孤注一掷而抛出来麻痹目标的手段,往往使出这种杀手锏,之后传达出来的信息会掺杂着致命的错误情报,一旦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但张进涛打心里就不想与行会里的祭司为敌,可他的心其实很痒,很想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但要知晓对方的想法就只能身陷险境;在这个时候,他的内心萌生了一个想法:要是破解了这些人所有能想到的所有坏点子,那么他们万般无奈之下应该也会被迫接纳自己吧!于是呼,张进涛有了将自己作为鱼饵抛出去的想法,他问洪婷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洪婷摇了摇头,脸上划过一时惆怅,她接着说道:“那些老油条平时对我很好,所以我也不想他们有什么意外,但更不想你也有什么三长两短,只希望爸爸早点回来,从中帮你们调解好,只要大家能和好那就最好了!”
“如果能知道他们怎么想就好了!但你说的也对,大祭司这一走,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张进涛话锋一转,又问道:“话说,你的线人是哪一位?我有没有见过?”
“他有见过你,你没有见过他,但你们两早晚会相识的。”睁大双眼的洪婷说到这里,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张进涛的眼睛。
看着对方越来越大的脸,张进涛只觉得卧室好像闷热了不少,事情好似在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他在洪婷挨得不能再近的时候问:“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