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篇 (四十三)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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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你说你是陆青就真的是吗?”
我的脸上充满了疑惑:“那还能是谁?”
白猫:“我知道你要去医院,寻找黑野留下的线索,好能够恢复陆海青之前的所有记忆。而我还知道陆就是你的母体,陆海青也是,黑唇也是…你现在可以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唯独黑野不是,因为你没有他的记忆。”
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猫:“我是你,但你不是我。”
我震惊地看着那只白猫,显然无法相信它所说的话:“不可能!我是唯一的下一代,是黑唇之后的下一代!我还没有去完成任务!我还没有死!太荒谬了……你怎么可能是我!你只不过是个披着猫皮的人罢了!”
白猫没有说话,而是又重新恢复四脚朝地的站姿,朝我一步步走来:“起源之眼已经下了命令,你无权拒绝。只要我用你的身体获得了黑野的记忆,你就不再是他们了。”
我看着自己身上没有再进行修复的伤口,再加上白猫说的那些话,心里很是不甘心,可现在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之前骗它说的也是不过是多拖延一点活着的时间罢了:“说吧,你是从哪来的?你到底是什么!”
白猫已经快到我的跟前:“我是迄今为止所有陆的所有个体培养数据的集合体,所有最精华的内容都在我的身体里!而只要再获得你的数据,我就是现在最完美的陆!”
我:“那你怎么不等到我拿了黑野的记忆再对我下手,那样岂不是更完美了,除非……黑野的记忆里藏着能打破循环的方法?”
也许是被我说中了,白猫的神情变得慌张起来。但它很快把脸凑到我的面前,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一股血腥味马上扑鼻而来:“这只猫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该让我换一具身躯了吧,死撑没有任何意义。”说着,它便看向了我,用那可怕的眼睛与我对视。
等等,这不就是一只猫吗?有什么好怕的,就像之前那样掐断它的脖子,我就能活下来!但和白猫互相看得越久,我就越困,好像是中了什么迷药一样,伴随着怪异瞳孔的旋转……
统合程序即将完成。
完成度百分之八十。
我:“……”
“陆青!你在干什么!”
完成度百分之九十一。
“陆青——!”
我:“……”
来者也不知是何人,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完成度百分之九十九。
“喵——!”
隐约是听见了白猫的惨叫,而我的意识也在即将消失的时候又回到了身体。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和胸痛让我差点喘不上气:“唔啊……呃!好痛!”
一双手将我扶起,听声音好像是认识的某个人,但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陆青,你没事吧!”
他接着给我喂下了几袋不明液体,尝起来很是美味:“好多了,可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名字?”意识慢慢恢复了,我睁开双眼瞧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嘴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夜怜旭啊!”
我一看自己躺在少年的怀里,马上就像弹簧那样跳起:“啊!我怎么会在男生的……天啊!我,我在哪!”环顾四周,哪是我家的模样,分明就是什么原始森林:“我,我不是在家里过寒假吗?等等,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对自己怎么来到的森林和变成男性都没有任何记忆。
一旁叫夜怜旭的少年更是一脸难以置信,他指着地上那些死去的猫咪说:“这些难道不是你杀的吗?还有刚才把你迷住的白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望了望这些尸体只觉得一阵恶心,好在还是忍住了:“唔…白猫?是不是不远处地上那只?而且我很喜欢小动物的,怎么可能会杀猫啊!呕!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
夜怜旭:“……那只白猫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我将吐出的液体看了看,又给我整反胃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冲鼻腔:“血,血——!呕——!”
夜怜旭赶忙扶住我,生怕摔了:“一定是那只白猫干的。但是不要紧,只要还能得到黑野的记忆,就有仍有机会。”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夜怜旭似乎对我没有任何恶意,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暂且还是相信他吧。
只见夜怜旭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一道门居然就这样凭空出现了,实在是神奇!但没想到的是,他竟拉着我进到了门里,在又长又黑的通道里快步行走。直到我们穿过又一扇通向外界的门才算是结束了这段奇异旅程。
我:“这里又是哪?”
抬头一看,是满天的星辰和几朵薄薄的云。原来已经是晚上了啊,刚才慌慌张张地也没搞清楚时间。不过大致看一看附近的景,似乎是什么城市的残骸,长满了很多植物花草,已然变成了大自然的乐园,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徘徊。
夜怜旭:“这里是望川市,是你此行的目的地。”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嗯……你的意思是说,我出现在那片森林的时候是要来这?”
“沙沙沙……”
冷风像一把镰刀刮过这座无人居住的城,树叶因它摩擦发出声响,让周围都顿时安静了很多。唯独夜怜旭看向了我,用一个奇怪的问题打破了这份特别的宁静:“没错,但你对这座城市的印象也都没了吗?”
听他的意思,我应该是丧失了一些记忆,所以导致现在事情很难发展下去了吧,可是想了很久,真的是一点都记不起来:“目前来说……是的。”
夜怜旭的表情有点无奈:“唉…都怪我来得太晚了。但没事,你只要和我一起行动,完成这次的目标就好。其他的也别多问多管,你现在能信任我就已经很不错了。”说罢,他便在前面为我领路,我们的脚步也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可我希望这一切只是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