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权宜之计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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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与剑八庞紫二人会合,斩月就将这惊天大瓜和盘托出,剑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半炷香时间,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当初在毕方命簿纸上写的什么来着?”
    斩月仔细回想:
    “好像是自幼父母双亡,认贼作父,所爱之人罔顾人伦,蹉跎一生。”
    庞紫一拍脑门:
    “原来这应得就是命簿纸上的所爱之人罔顾人伦了!”
    苍天大地,他们都快忘了当初是怎么打算祸祸毕方的,这命簿纸也太准了!
    “不对啊,纸上写了父母双亡,认贼作父,我们当初的设定是毕方父母被仇家所杀,认仇家为父,可如你所说,陆丰留做的最过分的事就是强了大嫂,那认贼作父这一栏如何解释?”
    斩月思索片刻:“采花贼.....也算是贼吧?”
    “还能这么解释的?”庞紫剑八大惊。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罔顾人伦好吗?”见二人诧异,斩月想了想,解释道:“这个词不是现在时,也不是进行时,他是完成时!”
    剑八将斩月的话细品,想起他们当初的设想:
    “你的意思是她二人早晚生米煮成熟饭?这,这,这变态啊!”
    庞紫怒吼:
    “现在你觉得变态了,你是忘了这其实是你想出来的损主意吗?”
    剑八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暗中庆幸好在斩月没把那“强制爱”的关键词写上去。
    玉竹听到这只觉得稀奇搞怪,但觉得斩月可能有些跑题:
    “这和你卖身青楼有什么关系?剑八庞紫呢?”
    “这事说起来就是幸运了,本以为这是个死结,却不料我们竟得了贵人相助!”
    “贵人?贵人把你卖青楼里了?”玉竹觉得今天自己状态不对,听什么都一头雾水。
    “额,不是。”
    斩月尴尬解释道:
    “我们正愁怎么解这个结时,有一个也叫什么笙的公子找到我们,他说他是亦霜前世,哦,就是毕方的故交,他可以将王笙记忆洗去,再变作王笙的样子,一点点的让亦霜对王笙忘情。
    就算这个法子不成,它也可以用王笙的身份求娶亦霜,届时对外宣传他们二人是亲兄妹,也算是圆了命簿纸上的“罔顾人伦。”
    梅云苏将视线转向玉竹,盯着玉竹的眼睛笑着说:“你那师侄找到了。”
    玉竹心下了然,不等开口,梅云苏又道:“他对毕方的感情是不是……”
    不等云苏说完,玉竹强势打断:
    “你这是腐眼看人基!”
    梅云苏低下头喝了口茶漱口,低低发笑,斩月想表个态但是他不敢,只好转移话题:
    “我们三人觉得也没什么事,就想出来历练历练,老大不小的不想和家里要钱,嘿嘿,我们现在毕竟是肉体凡胎要吃饭的,就来了这谋生糊口,奥,当然不止如此,主要我还想专研一下断袖文学。”
    玉竹汗颜,断袖文学是什么幺蛾子,怎么一个两个的思想都不正常?
    “你的姿色倒是可以来这风月阁耍耍,那剑八和庞紫呢?他们的模样应该不符合大众审美吧?”
    “他们去杂戏班子偷艺变成原身表演杂技,班主觉得他们有灵性,对他二人的待遇还挺好,前几日他们传信说再过段时间就能将杂戏班子的套路摸透,到时我再赞助点他们资金,就能够开个自家的杂戏班子。”
    斩月自豪的回答,梅云苏终于憋不住连咳几声,险些一口茶喷出来,暗想自己还真有先见之明,他们还真去学习胸口碎大石去了。
    玉竹缓缓心神,无限忧愁的对斩月说:
    “那你还和我们一同走吗?关于那个断袖文学……”
    “一起走,一起走,同你们在一起我也是能研究一二的。”
    笑话,要不是剑八撺掇说这的报酬高福利好,外加自己自己实在不想去那杂戏班子,他才不愿意来呢!
    玉竹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说的可能是梅云苏,暗道斩月这小子真是心思敏捷,这都能看出来。
    老鸨很是贴心,楼下刚安排妥当就立刻上楼给安排了两间厢房,并询问梅云苏是否也要留个姑娘或者男倌儿排忧解惑,梅云苏还未表态,玉竹闻言却是连忙摆手笑话,晚上还要一起开溜呢,多个旁人不方便:“不用不用,他不用的。”
    斩月站在一旁腹诽,这老鸨也真是的,竟这般没眼色,这不是属于当着人家正主的面给安排姘头么,难怪逼得玉竹仙师不得不发话。
    便抱着乐于助人的心思连忙调整了下嗓音,做了个害羞的表情补充道:
    “额,奴家自己一人可以的!”
    玉竹:“......”
    梅云苏:“......”
    饶是老鸨见识过人,脸色也不禁红上一红,但显然玉竹和梅云苏也被这一句话惊住,半响不曾言语,老鸨便以为这是二位公子授意,带着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遁了,临走时还贴心关上了门。
    “你……”
    玉竹刚想说话,斩月连忙补救: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我们晚上不是还要开溜么,再说身为您最贴心的学子,我又怎能让别人介入二位仙师中间,嘿嘿,我去隔壁收拾一下,二位仙师在这休息休息哈。”
    话毕,生怕被灭口似的跑了。
    玉竹感觉这一天发生的事完全颠覆他以往的知识观,他需要好好静静,和云苏招呼一声躺在床上小寐。
    意识迷离间,玉竹感觉身旁床褥塌陷一块,梅云苏坐在他身旁,应是在注视着他,片刻后梅云苏又伸出手缓缓触摸着玉竹的脸,从眉眼划向鼻尖一直摸到嘴唇,摩挲了两下,玉竹懒得动弹任其所为,鼻尖充斥着梅云苏的冷梅香。
    良久,云苏好似发出一丝叹息:
    “你不记得了么?”
    玉竹有心想问问云苏说的是什么,但乏的实在睁不开眼皮,挣扎几次未果后便放弃了。
    子时,风月楼的灯火渐渐熄灭,周围的旖旎腌臜之声终于归于平静,玉竹这一觉睡了三个时辰,疲惫一扫而空,睁眼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缠住,低头查看原来是梅云苏在躺他身旁睡得正香,自己的头发与云苏的头发缠在一处。
    此时床上轻纱笼罩,床前点着一盏快要燃尽的镂空花灯,映的整个房间幽暗朦胧,玉竹这一眼望过去,只觉周围的一切开始坍塌,眼间心间唯独剩下一人身影。
    玉竹端详半天,心有擂鼓,觉得云苏挺好看的。
    玉竹围绕着这一想法走神,眼睛虽然还盯着梅云苏的面孔,神思却不知道跑哪去,白天的时候,云舒应该是认出斩月才那么看着他,也就是说云舒他可能没有断袖,是自己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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