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大权奸到了阴间都要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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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宫建成后,梁冀也和其他有野心的邪灵一样,把所有建寨的人都留下。
按照缩微紫禁城的建制,设置了朝臣、大将军、羽林军、匠作、学堂等等。
选剩约六七百人,就做杂役、厨子。
梁冀把东汉朝廷的缩微班子搭好后,就每日上早朝了,布置每天的军士操练、文官培训和兵器打制等事项。
日子稍久,各种行当都有了领头人后,梁冀这才渡过了就连上个厕所都要提着裤子放小跑的忙碌。
但有一种事,梁冀却不得不亲自去做,没法找人替代。
这就是每次外出抢劫吃穿用度的时候,梁冀不敢当甩手掌柜,只好亲自带队。
因为这是刚组建起来的乌合之众,他们表面规规矩矩,但不可能像当年成熟的汉王朝那样有规矩约束啊!
万一他们跑了呢?
虽说有的是人可抓,但好歹也培训过些时候的,不可能老是在换新手吧?
开始还好点儿,外出抢劫,当天就能回来了。
可寨子里的人又这么多,时间一久,一天路程之内就抢无可抢了,结果就越抢约远了!
要是有心腹下属带队出去,何须梁冀这个“朕”“御驾亲征”带人出去抢劫呢?
可是,这冥灵界再好,要想物色一些心腹下属,还真难办到呢!
越到后面,外出抢劫,就越成了梁冀的心病。
自然,梁冀一直在设法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这个生前一辈子都在谋权、某财、谋色、害人的梁冀,仍然在做着努力,一心要把冥灵界建成东汉王朝!
蓑笠侠隐着身飘行,到寨中各处看了一遍,心中就已经有了初步判断。
对于这些想当皇帝,自称“朕”的邪灵,蓑笠侠已经不止消灭了个把个了。
因而,从暗探这么一圈来看,而且寨子也有些皇家气派,蓑笠侠大致断定,这个寨主,八成是一个想当皇帝的邪灵。
现在,只消验明正身,就可以消灭这个邪灵了。
于是,蓑笠侠再次隐身细看,但却不去看若干铁匠作坊和杂役厨子们那边了,而专看官吏培训这边。
好家伙,一溜五个大教室,每个教室里总能有两百人以上吧?
蓑笠侠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
每个教室里,都有一个老头子拿着好像是手写的讲义,在给学员们讲课。
这些内容,蓑笠侠倒是听得懂,但却感到粗鄙不堪,逻辑混乱,还多有错字!
当然,蓑笠侠不可能知道这个梁冀,是个大刀铲狗屎,能舞(武)不能闻(文)的,他能写出这五本讲义,就已经很难为他了!
蓑笠侠看到,一个眼睛长得像豺狗眼,脸型也带点儿狗脸形状,而两肩头却往上耸得很高,好像老鹰翅膀那样耸着,脸色蜡黄,长了些老鼠胡须,个子却颇为魁梧的糟老头,在挨间教室循环巡视。
这个狗眼鹰肩的大个子糟老头,一走到哪个教室门口,里面的教师就摇头晃脑地讲课,下面的学员也认真听课。
糟老头一走出教室,里面就一片死寂,直到糟老头下一次进来巡视,就又做出严肃讲、认真听的样子。
哈哈,这样教学,可真能事半而功倍啊?
蓑笠侠看得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哈哈。
不过,一旦看清了,蓑笠侠也就断定,这个狗眼鹰肩的大个子糟老头,一定就是寨主了。
刚刚,蓑笠侠已经看到了金銮宝殿,看到了朝堂,此刻见了这个糟老头子,心里生出了玩心。
反正需要验明正身的,何不玩玩这个寨主?
蓑笠侠飞快地想了想,为了不让寨众担惊受怕,就不打算支使寨众去叫那个糟老头了。
蓑笠侠想定了,还是隐着身,在离糟老头二三十步远的地方,用传音入密内功对糟老头说:“你的龙椅上,坐有一个白衣老者,他说这把龙椅只有他才有资格坐!”
说完,蓑笠侠闪身先飘飞到金銮宝殿里的朝堂上,坐在丹台之上的龙椅上,这才变身成了白衣老者,等着糟老头子。
梁冀是用脚走路,就算跑,从教室跑到正殿,也要跑那么一小片刻,蓑笠侠就得等一小会儿了。
这个梁冀,正在循环巡视督促教学,忽听耳朵里清清楚楚地说:“你的龙椅上,坐有一个白衣老者,他说这把龙椅只有他才有资格坐!”
听了这话,梁冀猛然一惊,赶紧四下查看,哪儿有人在给他说话啊?
教室里面,讲的,学的,都在全神贯注着呢!
那又会是哪儿来的说话声?
自己耳朵里出了错觉?可话音清楚得很呢!
坐我的龙椅?这还了得!
梁冀再次猛然一惊,撂下教学课堂,一路小跑,往朝堂跑去。
梁冀一走进朝堂,就看到了他的龙椅上,果然坐着一个穿白衣的老者。
自打来到这冥灵界,见过的人也不算少了,怎么从来没见到过这么个人呢?
哼哼,狗胆包天,胆敢来坐我梁冀的龙椅!
白衣老者坐都坐在龙椅上了,我且去把剑拿出来再说!
梁冀看了龙椅上的白衣老者一眼,说了声“你等着”,就快步回到他的寝宫,把宝剑挂在了腰带上,再快步跑回朝堂。
梁冀来到丹台上龙椅前,正要抽剑砍杀白衣老者,走近了,却发现这老者怎么也有两百岁了,而且神色安详,还面带微笑,不由停下了抽剑的手。
“白衣老者”就那么微笑着盯着这个欲拔剑又作罢的糟老头子,始终不先张口说话。
梁冀虽然没有立即拔剑,出言可不是“很逊”的那种,全没有尊重长者的口气:“老东西,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白衣老者”仍然微笑着,但是不答反问:“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你这口气,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我犯了罪?哼,真是岂有此理!
梁冀被白衣老者这句反问,差点没气闭了过去,吼叫道:“老东西,你给老子滚下来!
“这把龙椅,是朕老子的,你坐了,就是犯下了欺君、不,是犯下了谋反篡权之罪!”
“白衣老者”也收起了微笑,一连严肃,喝道:“你是哪来的野老头?竟敢用如此犯上的口气和朕说话?看朕不立即就地正了你的法!”
“哼哼,哼哼?你自称朕?朕老子才是朕,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老头子?
“坐了朕老子的龙椅,还胆敢说要正了朕老子的法?这不成了吃屎的把拉屎的唬住了吗?”
“大胆!你说你才是朕,你怎么没坐上龙椅呢?此时此刻,谁坐上了龙椅,谁才是朕!”
梁冀的豺狗眼鼓成了水牛眼,怒吼道:“朕老子看你这老不死的老头子,简直就是个泼皮赖!
“朕老子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白衣老者”一反严厉之色,带点儿玩世不恭的神色问:“你再怎么说,也是朕龙椅下面的一个小屁民,你不就是一颗韭菜吗,供人吃而已,还能吓坏了朕这个皇上?”
“哼哼,真是气煞朕老子呀!朕老子生前是东汉的国舅梁冀,是大将军,立废皇帝,全凭朕老子一句话!
“朕老子才不是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而是一万人再加上一个皇帝之上的权臣!”
“白衣老者”嘻嘻一笑,说:“那么,照你这么说,朕能不能坐这把龙椅,还得你说了算吗?”
“那是当然!”
梁冀刚说了“那是当然”,猛觉得自己被这个白衣老者给套住了,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这把龙椅,本身就是朕老子的,不存在说了算不算的问题!
“识相的,你给朕老子下来,朕老子或可免你的死罪!”
“免了死罪,那就是还有活罪罗?那么,活罪又有些什么罪呢?”
梁冀又被问住了,愣了一下才说:“冒犯天威,并无免去死罪之说!罢了,朕老子干脆把你就地正法算了,免得你耽误了朕老子的大事!”
说着,梁冀又要伸手拔剑。
“白衣老者”装作害怕,忙说:“诶——,别别别别!朕这把年纪了,打打杀杀可不在行呢,有话好说!
“你别忙着拔剑好吗?”
梁冀已动杀机,忍住怒火说:“别以为你年纪大,朕老子就不杀你!还有啥遗言,快说!”
“白衣老者”说:“什么话?朕又不想死,哪会有什么遗言?你和朕的争执,不就是两人争坐这把龙椅吗?
“这样,你我今天来打个赌,谁赢了谁坐着把龙椅,怎么样?”
“谁该坐龙椅,也能打赌?那你说说看,怎么个赌法?”
“这个赌,很好打,就是朕坐在这龙椅上,你要把朕拉下了龙椅,你就赢了。
“反之,你坐在龙椅上,朕来拉你,要是朕把你拉下了龙椅,那朕就赢了。
“怎么样,愿意赌一把吗?”
梁冀一听这个赌注,心想,你个体弱耄老,把你拉下龙椅,还用得着使劲吗?
但是,梁冀这个噬杀成性的魔性恶人,既然已经动了杀,不杀个人,心里就憋得难受!
于是,梁冀说:“好,赌就赌!不过,先说好哈,朕老子要是赢了,那就得杀了你!”
“那你要是输了呢?”
“不可能!朕老子力能撼山,不信就把你拖不下来!”
“到底是还没赌嘛,赌钱总得把赌注说断才好啊?你没听说过,先说断,后不乱吗?”
哼,说就说,说了等于没说!难不成朕老子我,还有赌不赢的道理?
梁冀不耐烦了,带着几分火气说:“你个老东西,好,朕老子就依你,朕老子赢了,就一剑杀了你!
“朕老子输了,任由你怎样来处置朕老子!”
“说话可算数?”
“皇帝说话,向来就是金口玉言,说一句准一句的!朕老子是皇帝,自然是一言九鼎!”
“好,那朕就这么跷二郎腿坐着,你就只管使劲拉吧!”
梁冀觉得,你个老东西,体重就再加十倍,也不经我拉呢!
于是,梁冀上前几步,走到白衣老者面前,拿住白衣老者跷着的二郎腿,轻轻一拉。
梁冀原以为这种枯老头子,还坐的是十分休闲的二郎腿坐姿,哪需要用劲拉呢?
却不料,这个白衣老者纹丝未动。
梁冀就用些劲开拉,白衣老者还是纹丝未动。
梁冀使劲拉,可白衣老者还是纹丝未动!
梁冀就用用两手使大劲拉,白衣老者还是纹丝未动。
梁冀怀疑自己力气衰退了,就运了一番气,用两手使劲拉,白衣老者还是纹丝未动!
难道我在冥灵界,只是一个亡灵,真的没那么大的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