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木叶之乱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同之处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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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真的很少有这种经络酸痛的感觉,自从九尾将他的浑身上下都经由它的查克拉“休整”了一遍之后,鸣人的身体无论在各方面都已经比同龄人强了不止一个等阶,在从波之国回来的那一段时间中他没少做过透支查克拉的修炼,却从没有出现过如今天这样酸胀的感受。
    昨天鸣人几乎是榨干了身体里的每一丝查克拉,打算弄清楚自己的查克拉属性究竟是哪一种。之前漩涡炎有告诉他查克拉的属性可以用试纸看出来,可当鸣人眼巴巴等着漩涡炎拿出查克拉试纸的时候,漩涡炎却说他根本没有,于是鸣人不得不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摸清楚自己的查克拉是什么属性。
    原本就已经因为修炼而疲惫不堪,再加上这还基本属于在摸瞎状态下修炼,这也难怪鸣人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看来九尾的查克拉也带来了不少好处,连这种在强行修炼之后给肌肉、筋络造成的负担都不用承受。”漩涡炎看着刚醒来还有些浑浑噩噩的鸣人,眼睛仅仅随意地一扫就已经将鸣人此时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透支查克拉,用那半吊子都说不上的方法去驱使查克拉进行质变,再加上昨晚上半夜还爬起来偷偷用影分身进行那可笑的追逐游戏,对如今体内九尾通过封印泄露出来的查克拉暂时消失的鸣人来说,那种修炼就是让原本就疲惫的精神陷入一种近乎极限的临界点,短期看上去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时间一旦长了,这种精神疲惫就会如同慢性毒药一般一点点侵蚀。
    不是肉`体的劳损,不是实质的伤害,而是如同出现在精神上的细不可见的裂痕,后患无穷。
    “起来吧,吃完早餐之后立刻开始修炼!”漩涡炎并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而放松一丝一毫,对于他来说,能够延后解决的问题就称不上问题,只要之后让“九夜”里面那个小道士弄点丹药,解决鸣人在精神上的这种不可逆损耗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两只烤鱼,几个鸟蛋,不能说丰盛,却已经很不错了。
    咀嚼着咬在嘴里的烤鱼,鸣人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在一旁闭目打坐的漩涡炎,神情挣扎片刻之后,好奇还是占据了上风,将那一点点害怕压了下去,出声问了一句。
    “炎叔叔,我想问一下,你的查克拉属性是什么?”
    “问这个干吗?”漩涡炎没有开眼,只是静静地问道。
    根据鸣人与漩涡炎相处的经验,至少这种语气下漩涡炎似乎并没有生气,所以最后的那一点点小心翼翼也随之不见。
    “因为你是我叔叔啊,那么我的查克拉属性不是应该和你一样的吗?”
    漩涡炎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皱了一下,在呼出一口浊气之后张开了眼睛,看着鸣人的眸中似乎有许些复杂,似乎有挣扎,似乎有迷茫,又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凝重。
    “不,你的查克拉和我的查克拉并不同……或者说,我的能量并不是查克拉,而是一种叫做‘内力’的能量。”良久,漩涡炎才收回了视线,“鸣人,你应该知道查克拉的本质是什么吧?”
    “知道,精神能量和肉`体能量的结合,精神能量来自大脑以及意志,肉`体能量来自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可我的内力不同,用忍者的认知来解释的话,内力仅仅是纯粹的肉`体能量,精神能量对于我来说仅仅是辅助而已。”漩涡炎望着天空,叹了一声,“内力自身是肉`体能量的一种凝聚,所以并没有属性之分,但通过特殊的方法,我却可以用内力附带上属性。”
    看着鸣人那似懂非懂的神情,漩涡炎起身,一只手近乎随意地在地上拍了五下。
    鸣人的神情在一瞬间变为了震惊,只见那地上被漩涡炎随手拍出来的五个掌印之上,焦黑、龟裂、光滑、粉化以及冰冻,五种完全不同的状貌让鸣人瞠目结舌。
    “好……好厉害……”鸣人一直知道自己的叔叔很厉害,但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有这等神奇的手法,“炎叔叔,你是怎么做到的?”
    “告诉你也没用,我的经脉和你的查克拉经络有着本质的却别,所以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些有限的经验。”漩涡炎拧了拧眉头,摇头道,“你父亲水门的查克拉属性是风,而奇奈,也就是你的母亲,她继承了漩涡一族最特殊的查克拉,是专门用来制作封印的特殊查克拉,本身并没有任何属性,所以你自身的查克拉应该有风的属性,但也并不是绝对的。”
    “风属性吗?炎叔叔,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湛蓝色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了一抹精光,“忍术的威力和使用者本身的查克拉属性有没有什么关系?譬如说施展的忍术和查克拉属性相同时,会不会威力更强?”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不少忍者都只学习一种到两种属性的忍术。”
    “那就没问题了,我的查克拉属性应该就是风。”鸣人咧了咧嘴,将嘴里最后一点肉咽了下去,起身道,“当初我得到护额的那天晚上曾经读过三代火影爷爷手上的那个‘封印之书’,从上面学得绝大多数忍术里,我的风遁忍术威力比其他的忍术要大不少。好了,我修炼去!!”
    想到并且立刻付诸行动,鸣人本身就属于这种行动派,比起说完之后过一段时间再做,他一向都是立刻行动,绝不拖沓。
    看着踩水而去的鸣人的背影,漩涡炎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鸣人的外貌虽然更像四代火影,但性格却完全继承了奇奈的风风火火。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让鸣人修习内力,但这个世界对于脉络的理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他们的世界完全不同,从而导致这里的孩子从出生开始,那些运行内力的经脉基本上已经彻底封闭,这些年他几乎走遍这块大陆,却从没有遇到过经络通畅的人。
    漩涡炎或许可以教导鸣人一些拳法,却永远无法将与之相应的心法教给鸣人,他已经习惯了利用查克拉经络,一旦内力走岔,那么随时都会面临着走火入魔的危险。而最让漩涡炎无法传授的原因,则是鸣人体内的九尾。
    【或许,是时候未到吧……】
    ※※※
    木叶医院,雏田的病房。
    佐助,青冥以及零涟站在雏田的病床边,看着这个刚刚从昏迷之中庆幸的挚友,将这几天她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是吗,鸣人离村修炼了啊……这样也好……”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雏田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失落与不舍,平静得出奇。
    “雏田,你没事吧?”青冥担忧地上前,一只手摸了摸雏田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尽说些胡话?”
    认识那么久,青冥几乎见过了雏田所有的表情,却从没见过她露出这种平静的神情,如果说佐助这个面瘫变得不再面瘫还算情理之中的话,那么喜欢害羞的雏田变得仿佛戴上面具一样平静,这种情况就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了。
    “雏田,你和鸣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佐助皱着眉头,颇带一些质疑地问道,“为什么之前鸣人那个叔叔叫你们一起跟他去,回来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变了?”
    “佐助!”青冥没料到佐助会问得这么直接,急忙出声喝止。
    雏田望向窗外,面上却是流露出一种淡然的笑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认清了自己而已……我对鸣人的感情其实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或许以前我曾经那么认为过……可那天却让我想通了,我对鸣人之是一种依赖罢了,为了让原本就不坚强的我可以在忍者这条路上走下去……我……是在利用鸣人……仅此而已。”
    雏田这一句话说完,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唉……”零涟的叹息声忽然响起,“走吧,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听到零涟的话,雏田的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震,却并没有转过头来。青冥和佐助对视了一眼,跟在零涟身后离开了房间,实际上二人也知道,雏田现在的心境里有着一个除了她本人以外谁都解不开的结,哪怕他们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
    门关闭的动静,似乎在房间里回响。
    雏田那望向窗外的面容此刻早已挂上了泪水,一种揪心的疼痛在心中痛彻着,逼迫她去接受这不知究竟是虚伪还是真实的言语。
    那一日的浑浑噩噩,那一心求死的心灰意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想知道,缭绕在心头的空洞仿佛已经被死气所填满,仿佛已经没有了生的空间。
    宁次的那一掌拍在了心口,哪怕收了大部分力道,可那一瞬间的冲击也足以让她体验到临近死亡的感受。
    然而那一刻,雏田却感觉到了恐惧,她想到了鸣人那如春暖阳光般的笑容,他想到了和鸣人一起度过的每一个温馨,她想到了鸣人在波之国时那因为自己而近乎丧失理智的样子。
    泪,止不住。
    想用谎言去欺骗自己,然而那随着每日的相处而刻入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却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酝酿出了种子,不是青涩的依恋,也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早已经转化为“习惯”的爱情。
    波之国那时对爆发出九尾查克拉的鸣人那一瞬间的恐惧已经将之撕裂出一道沟壑,没有人强加给她,而是自己的内心涌现出来的矛盾,并且随着疑问的加深而迅速扩散。
    不是不想去爱,而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爱,比起坚定相信着鸣人的雷音,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咳……咳咳!”
    似乎是雏田的心痛牵动了伤口,猩甜伴随着咳嗽涌出喉咙,星星点点地溅在洁白的被单之上,一点点渗入其中。
    雏田抹去了嘴角溢出来的那一抹鲜红,擦干眼泪后蜷缩在了床上,将头也埋入了被单之中,仿佛那一抹孤寂的黑暗可以减轻一下这种空洞的心痛。
    “鸣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
    “宁次,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她?”青冥叫住了走廊角落正打算转身离去的白衣少年。
    “我只是来看小李的,至于雏田大小姐……不是有你们吗?”宁次并没有回头,说出来的话带着高傲和冰冷,“对了,还有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家伙……他不是很珍惜雏田大小姐的吗,现在,他又在哪儿?”
    “鸣人现在应该在漩涡炎大人身边接受修炼,为……众人考试做准备。”零涟解释了一句,她听得出来在说到鸣人的时候,宁次的语气变得十分不悦,哪怕他掩藏的非常好。
    “原来如此,看来雏田大小姐在他的眼里其实也没多少份量。”宁次回头瞥了一眼零涟,白色的瞳眸中闪过了什么,随即冷笑着道,“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一个月后的第三场考试,我会让他知道的……”
    看着离去的宁次,零涟的神色似乎变得有些苍白,青冥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也是,那家伙也是……怎么日向家族别扭起来比宇智波家族还要麻烦啊?”
    听到青冥的这句颇有些指桑骂槐意味的话,佐助撇了撇嘴,眼角似乎有些抽搐,却又无法反驳——至少以前的那一段时间,他的确和现在的日向宁次有几分相像。
    “雏田的事情……你们怎么看?”零涟问道。
    “反正和雷音那个丫头脱不了关系,三天两头让人火大。”青冥靠着墙壁,看上去颇为恼怒,“雏田也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弄到这个地步,有心事不说,自己在心里憋着噎着,把我当什么了?”
    从认识到现在,青冥还是第一次无法理解雏田的想法,那种如同带上了一层面具般的神情,甚至将她也拦在了外面。
    或许是因为愤怒,也或许是因为对这件事情感到无奈,总之青冥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来没掩饰过内心的人一旦想要掩盖,有时候比一直掩饰着内心的人还要决断,现在的雏田就是这样。
    不想孤独,却反而将自己孤立,就如同夜晚灯火下的阴影,灯光越亮,阴影却越发显得黑暗。
    “青冥,鸣人和雏田的事情我们是插不了手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佐助的语气颇有些冷,他发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显得太过无力,想帮忙却又不知道从何入手,最后只得作罢,“他们之间的羁绊,并不脆弱不是吗?”
    零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所谓的羁绊,就是斩不断的联系,现在……他们之间的联系仅仅是无意间搓成了揉乱的线团,无论再怎么复杂,只要找到绳头,一切都会恢复的。”
    青冥闻言却是微微一愣,随即却也是微笑着应了一声,看着佐助笑道:“是啊,就像佐助和鼬之间的兄弟情谊一样,哪怕现在纷乱如麻,可佐助已经找到了缘由,以后……会迎刃而解的。”
    “那样的兄长,谁跟他是兄弟!”佐助却是脸色一僵,扭开了头,声音似乎有了一丝的尴尬,却掩盖不了眸中闪过的温和。
    佐助无法去否认,伴随着疑惑的扩大,他对于鼬的仇恨似乎早已经淡然无踪,当有了鼬不是凶手的想法之后,仇恨滋生出来的一切也随之一点点被否定,使得一切都变得孑然不同。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能够弄清楚,那一夜的血色,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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