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医臣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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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要臣务必请皇上过目才可算任务完成,臣愿在此奉奏折直到皇上御览。”御王府的侍从照章办事。
赵泫看奏折外的蜡封,隐约觉得这折子来得不寻常,有意要人呈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闻报南宫傲已到怜月斋外,赵泫想着奏折的心又被南宫傲的到来打断了。
“过来为朕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赵泫也不再追究南宫傲为何会来得如此晚,恨不得立刻让他医好月人。
“臣不能给怜月斋主人医病,请皇上恕罪。”南宫傲的话倒是让在场的人吃了一惊。
“你有什么权力对朕的命令说不,难道你不怕死吗?”赵泫甚是恼火。
“臣本知道在宫中为事者难免因罪而死,臣在进宫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哪天会身首异处的准备,所以臣不惧死,要说惧死之人也是把臣推荐到这怜月斋的人们吧。”
南宫傲的心里像明镜一样。
“那你做为医者却见死不救又当如何解释?又为什么对怜月斋如此怠慢?”赵泫似乎已经按捺不住,月人此刻高热异常,而南宫傲却还在此大放厥词。
“南宫傲自进宫之日起一直按皇上旨意侍奉中宫皇后娘娘,臣除此外几无他职,傲以为臣属皇后贴身御医,为皇后侍汤药才为臣之本分,一仆岂可随意侍奉二主,更何况臣之所以进宫也是为皇后之玉体,国家之社稷,而皇上今日要臣蓑衣的却是怜月斋的主人,于臣之职不合,即便是圣旨也难遵命,请皇上另请高明,傲无力无心。”
南宫傲是铁打了心不愿为花月人做任何事情,这在赵泫看来一是很愤怒,一是很惊讶,而其他御医则是冷眼而观。
毕竟他们谁也不服气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竟可爬到他们头上为中宫作专职御医。
“你如此的做法难道就只为了朕当时的让你专职中宫的旨意,而你一直只效忠于中宫皇后?为了此把怜月斋不放在眼里,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就没有一点可能让你动摇这个决心吗?朕并不想去刻意惩罚任何人,只要你们能遵从朕的旨意,朕又怎么会难为你们。”赵泫说道,他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连这个南宫傲都看不透。
他只知道南宫傲不会是如此冷血之人,此种做法又有何意义?
“臣不是有意惹怒龙颜,臣也不想以什么忠字自喻,或被人看作自命清高,臣只是觉得有事可为有事不可为。”
“救月人之病有何不可为?”
南宫傲抬起头来竟看向了赵泫,按理说他不该看,但是他却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就好象这个问题他已经等了很久,而答案他也存了很久。
“中宫之重甚于怜月斋,怜月斋之人竟比皇后更令陛下挂念,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南宫傲知道此类言辞陛下听之厌之,臣不多举此言,只恳请陛下恩泽中宫,皇后娘娘身渐康健,性敏贤淑,是当朝不可多得国母,望陛下听臣一言,南宫傲俯拜。”
“你是要和朕谈条件吗?”赵泫也同样看着南宫傲,他已经开始佩服南宫傲的胆量。
“臣为皇后贴身御医,为保皇后玉太安康,也日祈皇后可获龙恩宠幸,此臣之职,也是臣之愿,如皇上能察臣之心愿,体中宫之苦,兴中宫之德,”南宫傲的眼睛中是那样的清澈于明亮,“怜月斋之疾臣愿为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