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节 紧急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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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定被解救出来的孩子都要送到医院去检查身体,这是不一则成文的规定,被拐卖的孩子可以说在人贩子手中不会受到良好的照料,不是自己的孩子人贩子从来不会去心疼,他们只看重的是自己得到的经济利益,是自己想要的钱,对于孩子们的温饱他们不会关心,被拐的孩子在被拐卖的过程中,吃不好、穿不好,人贩子不会在路上为孩子专门花钱去购卖一些儿童用品,甚至连尿不湿的尿片都不会用好的,所以大部分被解救出来的孩子身上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湿疹的皮肤糜烂,甚至还会引起细菌感染,淋巴系统感染,至于给孩子喂奶的好坏那就更不用说了,有热水还好,没有的就只找一些温水,甚至是凉水来冲开奶粉,喂给孩子,这使得大部分被拐卖的孩子其肠胃功能全部出现了问题,患肠炎的孩子占大多数。
总之一句话,人贩子没有良心更没有人性。
队长李勤政可谓是办案老道沉稳,把两个人带区公安分局没有十分钟,两个人就被撬开了嘴巴,可是他们吐露的实情却让参与审讯的干警们着实的吃了一惊,原来这是一个有系统的组织、有明确分工的拐卖团伙,而且这回被拐到山东来的孩子竟然高达八个,全部都是刚刚出没多久的孩子,被抓的男的叫吕大发,女的叫武秀英,他们两个人是一对夫妻,从1998年4月份经一个叫做何梅的女人介绍进入这个团伙,负责被拐孩子在山东省的“销售业务”,这个叫做何梅的女人就是这个团伙的主要人物,也就是刚才从他家里出来的那个女人,据他们交待,这两年该团伙主要从云南、贵州、四川、广西等贫困地区拐卖、或是低价收购五岁以下的儿童,然后带到山东、河北等地进行“销售”,拐卖孩子的具体数量不详,因为吕大发夫妻只负责山东地区的“销售”,并不负责河南、河北的销售,但是据他们交待,这几年经他们手被拐的孩子,已经有三四十个之多了,当他们交待到这里时,嫌疑人吕长发还试着问李勤政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李勤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其实答案肯定是死定了,李勤政没有理由去给他说这个,这些话应该由法官去说,拐卖两个孩子就足够他吃上一颗花生米的了。
原来,当时吕大发在火车站时并没有接到两个带孩子的妇女,就给何梅打一个电话,何梅让他小心一些绕着圈子回家,她会随后就到,她来的原因一个是问一问情况,再一个就是把上一次“销售”的钱拿走,吕大发回家后,何梅也过不多时就到了,拿走了上一次“销售”的钱,就离开了。
李勤政虽然表面上很沉稳,其实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兴奋和激动,因为这一次的竟然瞄上这个团伙的大头目,以前在这条线上经常有被拐卖的妇女和孩子,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一直没的抓到主要罪犯,当然客观的因素很多,主要是一个人贩子被抓,其他的人贩子听到消息后不是远逃就是自知难逃一死,就自杀了,所以始终没有抓到主使人,虽然解救出很多被拐的孩子和妇女,可是根源还是没有清除,这个罪恶的毒瘤仍然存在。
李勤政很快的就把接下来的审讯工作交给了政委王达飞,带着人立即赶向市郊吴家铺镇,因为据案犯吕大发交待,何梅正寄住在这个镇子上的另一个人贩子家,而且这八个被拐孩子其中的一个正在这个人贩子的家里,还没有出手。此外,副队长张爱敏也打来电话,她跟踪的那个女人下车的地址和吕大发交待何梅的地址是一致的。
此时,已经是当天的晚上的9点左右,在吴家铺镇小河村外,李勤政见到了副队长张爱敏。
“情况怎么样了?”李勤政问道。
“情况还是掌握之中,何梅住在一个叫做董成国的人家里,我们已经从当地派出所里了解到了,这个董成国的一些情况,他头几年在外面跑车了后来赔了钱,这几年什么也不干,也不做买卖也不种地,可是这几年来却盖起了村里最好的一处楼房,明显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张爱敏说道。
“都贩卖小孩子赚的钱,该死的家伙。”李勤政骂道。
“这是,这是我画的抓捕现场草图,现在张中庆、王见政两个人正他们家附近的一个酒馆里吃饭监视着那里。”张爱敏边说边拿出自己画的一个草图。
李勤政看一看,这个楼房盖的的确不错,墙很高,虽然平时防盗(其实这些不义之财,人人取之有道),但是也使里面住的人不易逃跑,只要正门有人,他们就出不去了。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咱们不要开车进村了,徒步分批进去,对一下表,来!”李勤政把几个参与抓捕行动的队员叫到了身边对表。
最后李勤政确定在晚上9点30分进实施抓捕行动,干警们三三两两的分批进入到了村里,并且和负责监视董成国家的张中庆和王见政两个人汇合了。
晚9点30分,抓捕行动展开,按照李勤政的计划,先让身手敏捷的王见政和张中庆两个人翻墙进去,然后再打开大门,大部队随后进入院子实施抓捕,可是考虑到董成国家里养着两只大狼狗,李勤政又犹豫了起来,不想王见政见到队长的犹豫后说自己是狗的祖宗,叫队长放心,说到这里李勤政才松了一口气,这个王见政是前年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他服役的部队是一个特种兵部队,当然像这样的人才队长李勤政是抢着从市局人事处要来的,不过大家都只知道王见政是特种兵出身,不过到底是负责什么工作的,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因为王见政从来不对别人说起这事,其实王见政一听到说院里的看家的狗,就不禁的一身技痒痒,因为他是在特种兵部队负责养狗的狗官。
行动开始后,干警们都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董成国家的院子,当时已经较晚了街上的人不多,可以说几乎是没有,王见政一马当先,一个箭步就踏上了院墙边一棵大树的树干,然后借力向上一纵身,双手一下子就扒到了院墙上,事先王见政早就观察好了没有碎玻璃的两个地方,手很准确的就扒到了上面,全身用力向上一纵身,就越上了院墙头上,一翻身就越了过去,低下的张中庆还想给王见政当个“人梯”,不曾想对方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我靠!神呐!”张中庆不由的在心中骂了一句,一股佩服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干警们围胧到大门处,李勤政很害怕会从院里传来狗叫声,因为狗叫声很可能会引起董成国和何梅的警觉,甚至是会咬伤翻进去的王见政,可是奇怪的是院里一声狗叫声都没有传出来,李勤政的心放了下来,而就在这时,大门打开了,干警们一拥而入。
正坐在东侧屋里数钞票的董成国和何梅两个人不曾想到临近的危险。
“彭!——”的一声,堂屋的铝合金大门就被踢开了,干警们很快的就控制了在堂屋里的几个人,而东屋里的董成国和何梅也警觉的飞速的收起了放在床上的钞票,可是已经晚了,王见政和张中庆一下子就冲进了东侧屋,“别动了!”两个人同时喊道。
当何梅抬起头的时候,她看到了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着她的头,“我的妈呀!”何梅在暴出这一句后惊讶的瘫软在了地上。
何梅今年50岁了,是镇棉厂下岗的职工,下岗后何梅便自己开了一个百货部,可是由于地方不好,没有多少人光顾,在开业半年后就关门大吉了,无奈之下又闲了半年,已近中年,丈夫也在一场车祸中离开了她,儿子和女儿都要上学,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就在这时,一个不经意的买卖改变了她的一生,那是她在云南的一个亲戚,打电话问她,山东这边要不要小孩儿,因为她的那个亲戚“捡”到一个不足一岁的孩子,她就在附近打听了一下,她这才发现原来北方人的求子心情是那么强烈,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当孩子交到人家的手上的时候,她看着落到自己手中的几千元钱,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何梅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头,在梦中她曾经无数次的梦到过指向她那黑洞洞的枪口,只不过她梦到的是衣着鲜亮的武警兵将她押赴刑场,不同的是这一时刻是几个便衣警察罢了。其实何梅早就知道她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缺德,但是她还是报着侥幸的心理,始终不放手,因为赚得钱太多了,卖一个孩子能挣好几万,从南方的一些贫困地区从拐孩子的人贩子手中低价买一个孩子花不了多少钱,可是带到北方来就不一样了,中间能挣好几万,好几万呐!顶自己过去干好几年的,现在变得只要一转手就能挣到,真是简单的不得了,她也曾经想过要洗手不干了,可是面对着巨大的经济利益,她总是想着这就是最后一笔生意了,做完就不做了,可是一到时候,还是把持不住那巨大的利益诱惑,钱是一个好东西呀。
看着干警们在房子里东找西找的身影,李勤政的脸上布满了不快,因为据吕大发交待藏在这里的那个孩子,并没有在董成国家里发现,里里外外的都找一个边了,可就是没有发现孩子的影子,按说干警们这一番折腾,小家伙不可能不知道,起码也得闹一下吧,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东屋里住是董成国的老母亲,东侧屋里是董成国和何梅,而西屋里住着董成国的大儿子和儿媳妇,就这么五个人,是不是消息走露了,他们提前把孩子给转移了呢,而问了几句,屋里所有的人都说没有什么孩子,李勤政走进了堂屋,此时闫柯和王见政正在审问着董成国大儿子等几个人。
就在这时,李勤政发现董成国大儿媳妇的神色有些不对,眼睛时不时的向西屋里瞟去,难道孩子在西屋吗?刚才李勤政也去过西屋,西屋里就只有董成国的大儿子和他媳妇两个人,床上没有发现孩子呀,干警们也仔细的找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小闫!小候!你们两个再找一找。”李勤政说话间用眼睛向西屋点了点,闫柯看到李勤政的表情会了意,站起来就向西屋走去,而这时董成国大儿媳妇的神情更加的慌张,望着瞪大了眼睛的丈夫。
闫柯走进西屋就四下找了起来,终于大衣橱里发现了被毛毯包着婴儿,这个孩子也就是七八周那么大,被包在大毛毯里浑身是汗,就你是水里刚涝出来一般,看到这里闫柯不由的心中愤怒,把孩子抱了出来,怒目注视着董成国的儿子和他媳妇(董成国和何梅被押在另一个屋里),突然闫柯发现抱在自己怀里的孩子任凭自己的抱动和干警们的说话声,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而且脸色有些惨白,连眼皮都是青色的。
“你们对孩子做了什么!!!”闫柯怒问道。
“没……没……没什么,就是怕他闹……喂了一点安眠药。”董成国的儿媳妇紧张的说道。
“你们这帮混蛋!”闫柯大声的骂道,初为人父的闫柯,看到这个可怜的孩子,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一般,长得起像呀,不由联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闫柯刚想再骂几句来泄愤,不想队长这时发话了。
“小闫,不要骂了,敢快把孩子送到医院。”李勤政发话了。
闫柯收了嘴,狠瞪了两人一眼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