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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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大街上的意外邂逅,开启原主对宋玉安的一见钟情。那页画上配的字是:才是初见,竟会朝暮相思。
后来,又一次偶遇,两人都叹缘分使然,均心生好感,便互道姓名,留了地址,宋玉安给出的地址就是清月客栈。那页图上配的字是:心内欢喜,重逢
原主比宋玉安小一岁,唤他玉哥,宋玉安便唤原主小芷。
原主经常往清月客栈去,有时候是借书,有时候是借笔,有时候是借纸,直到有一天下雨,原主借由喝过酒的胆色作为掩饰对宋玉安表白了,那夜,白芷没有回白府,宋玉安没回左相府,两人都留在了清月客栈。那页的图是两个人拥抱在一起,配文是:此生无憾。
白芷看到这时,生出一股超级别扭的感觉来,顿觉那里骤紧……
这两做过了?!卧槽!
他又往后细看着,两人见面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一见面就腻歪一整天,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宋玉安送了白芷一块红玉,说是宝物,让原主暂代保管。这页画的是赠送红玉的情形,配文是:他赠我红玉,我还他真心真情。
后面又有几页是两人耳鬓厮磨的场景,配文均是:舍不得与你分开一刻。
下一页就是原主坐在屋里等待着,屋外在下雨,配文是:我们三天未见面了,之前都风雨无阻。
再后面几页都是空白,没有画图也没有配文。
白芷翻看到这里,隐约猜测到了两人的结果。
下一页就只画了一颗裂开的心,配文是:我好心痛。
接下来一页,画的是找了清月客栈的掌柜给宋玉安送信,配文是:我想你了,我们见一面吧,玉哥哥。
再一页又画了图,画的是两人在桌边坐着,似喝茶谈话,配文是:他说前几日忙得不可脱身,我信了。
断断续续的又是几页心情的起伏不定,以及宋玉安推脱说忙,还问了原主红玉还在不在。
白芷看到这,算是认清了宋玉安,就是个用过就丢的渣男!呸,忙什么的不就是借口吗!之前自己快要结婚的女朋友不也是借口忙这忙那一连好多天不见人,最后难得见上一面,女方就说:咱们分手吧,搞得自己懵逼在原地。
果然,下一页,两人见上了,宋玉安就对原主说让他把红玉还回来,原主问为什么?宋玉安只说让他换回来,原主不肯,非要他说个理由,宋玉安才给他说是家里知道他拿了红玉送人要让他拿回去,原主根本不信这话,质问他:都送我快一年了,家里才知道你拿了送人吗?宋玉安也尴尬极了。原主又逼问他:你今日要不说个子丑寅卯出来,我回去把玉砸了也不还你!宋玉安被他逼得这般只好说了实话,皇帝有意指婚他与六公主。
呵,这人原来是要当驸马了啊!
这页看完,白芷觉得原主还算有点骨气,没想到下一页直接被原主气得原地去世!
下一页上画的是两只手,其余就是配文,两人的对白。
原主:你与她成亲,管我们两什么事?
宋玉安:成亲了就有责任了,不能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原主:我不管,我只管我们能在一起,我能与你见面,困告就行。
宋玉安:小芷,你要成熟点,咱们都是男人,在一起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好聚好散的。
原主:我不听,我不管,我不愿。
宋玉安:白芷!这是为了各自都好!
原主:玉哥,咱们私奔吧。(白芷看到这,气得吐血。)
宋玉安:疯了你!红玉赶紧给我送回来。
最后一页就是原主回了白府,被白术诬陷看表妹洗澡,他只来得及写下一行字:我并未偷看表妹洗澡,都是大哥污蔑我,请父亲明察。
白芷翻完了这本自订书,合上,手压在书上,脑子理了理这事。
原主正是心烦意乱还不还红玉的当儿被白术诬陷了,也知道白术对他不安好心,心头也明白和宋玉安走不到一起了,才把红玉托付给白水暂为保管,怕自己出了白府生了意外。可他出了白府依然出了意外,被白术的人敲昏了脑袋,投进了湖里,死了。
而自己正好那时候魂穿了他,再次回白府,性子转变,怕也引起了诸多怀疑。宋玉安或许在暗中搜过清竹轩的屋子,没见到红玉后又在外面和原主见了面,又问他要了红玉,但是原主不打算这么快还他,宋玉安也不好逼他,只得无功而返。待自己再次回了白府后,白水上清竹轩来显了红玉,才引来那纸条。
那宋玉安岂不是一直都安排人在暗中监视原主吗?!
若是这样,看着原主遇难落水,他为何不救?反而是信儿救的。
他要的其实是原主死吗?原主一死,死无对证,他反而轻松了许多,就没人纠缠他,自己名声也保住了!如果自己那日不还红玉这一证物,是不是就是引火烧身了!?
白芷庆幸丢了红玉这个烫手的山芋,和宋玉安划清了界限。他不觉得和宋玉安分了后就没了危险,相反,他觉得宋玉安这人又渣还阴险,保不准以后还给自己下绊子。
屋外雨停了,天空渐渐明朗,白芷走出房间站在廊下伸了个懒腰。
小动物们雨停后就都散去了,猫大毛和猫小毛这会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信儿过来问白芷今晚吃啥,白芷说面条。
晚饭吃得早,吃完天都还没黑透,白芷又怕院里蚊子多,还是待在了屋里,洗了个澡,才见猫大毛和猫小毛进屋,带回来一股腥味。
白芷点上烛台轻摇着扇子坐在床边,见它两回来,问到:“吃了啥?”不会是老鼠吧……,可猫不就是吃老鼠的嘛。
喵呜:“鱼”
难怪腥味重,不过,哪儿的鱼呢,别不是阮夫人院里的锦鲤吧!
“上哪吃的鱼?”白府里就阮夫人院里养了活鱼。
喵呜:“唔……”
“快说”白芷凶巴巴的瞪着两只猫。
喵呜:“外面河边有人捞鱼,扔给我们的。”
白芷想了想教育道:“知不知道,人心险恶,你们这次运气好,碰到好心人不害你们,万一下次遇到歹人,投喂给你们参了药的鱼,你说说能有啥后果!”
两猫被训得大气都不敢出,站在墙角不敢动。
白芷又气又笑的看着它两:“教育你们是让你们以后别贪吃!免得送了小命!”
他不信他没喂饱它两,他都是单独让信儿买的鸡肉,鱼肉,鸡蛋,蔬菜给做的猫粮,它两可喜欢吃了,天天吃得肚圆。
白芷见它两不喵呜着说话,权当它两听进了自己说的话,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屋顶又砸响了雨点,窗外有火光靠近,原来是信儿拿着烛台半掩着站在屋门口叮嘱白芷:“哥,夜里风大,雨大,记得关紧门窗。”
“嗯”
信儿也没啥事和白芷唠的,她还有事要做,叮嘱完白芷就回了自己屋。
白芷关好门窗,躺到了床上。
两猫也跳进了猫窝,瞅了瞅白芷,舔了舔爪和猫,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白日白芷已经睡太久,导致这会没了困意,干脆灭了火,放下蚊帐,枕着手臂,规划起了未来。
夜里断断续续的又下起了雨,导致夜里赶路的人更加不好走,穿上蓑衣都被打湿了后背。
可他不得不加紧赶路,他要是不把这份情报传回皇城,那就有辱他探子的名头!有负皇帝对他的托付。
“驾……”一记重鞭打在马屁股上,引得马儿疼得嘶鸣一声,奔跑起来,却没跑多远。
在漆黑又泥泞的官道上,一位拿着寒剑,同样穿着蓑衣,身形修长,戴着宽大竹帽的男人拦住了他。
他只得勒紧马缰,冷冷看着男人,抽出了身上的佩刀,翻身下马,裹足气势举刀砍向男人。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只听得马儿嘶鸣着跑远的声音,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刀剑摩擦在一起闪出的火花。
短短几分钟时间,“噗嗤”一声伴着探子倒地的声音响在漆黑的官道上。
执剑的人走上前补了一剑在探子心口,点起火,搜他全身,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他一点都不嫌弃的把死人抗在肩头往一处破庙走去。
破庙里坐在火堆边的男人见他扛着死人回来蹙眉不认同道:“老四,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把你这癖好改掉!嗯?”
老四看了眼男人,哼道:“改不了!”
男人受不了似的摆手往外走,他才不想看这变态抱着死人睡觉呢!可才走到破庙门口又折了回来,外头下雨了。
他只得离远点火堆。
就这么会,老四字经把死人垫在自己背下开始睡觉了,没一会,竟然就打鼾了。
男人靠近点火堆坐着,小声的骂道:“也不知道爷怎么想的,让我和这个变态出任务!真是恶心死我了。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霉会和他分配到一组”
虽然习惯他是个变态,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变态啊!苍天啊,大地啊,有没有谁和我换搭档啊。
当然,苍天没应他。
他也只得给自己不断做心理建设,变态救过我……变态救过我……直到困意一点点袭来。
等他醒来后,天已经蒙蒙亮了,老四不知何时去逮的野兔子,这会架上正在烤,香气四溢,他咽了咽口水。
老四看了他一眼:“还没熟”说着,又腾出只手来,摸出怀里昨夜从死人身上搜到的东西递给男人:“是不是爷说的那个?”
男人展开保存在竹筒里的纸条,看了眼,随后丢到了正在熊熊燃烧的火里:“嗯”,他转头去看那死人时,却发现死人不见了,想着是老四埋了,打趣这变态:“怎么,昨夜睡了不过瘾,今早还解了他吞进肚了?”
知老五话多,老四也不拐弯:“埋了。”
老五也不再说话,因为他看到老四扯了个熟的兔腿递了过来。
老五咬了一口,嗯,香嫩可口。
“这人是皇帝派在爷身边的,死了皇帝肯定有所觉,咱两按着爷吩咐的来办就行。”老五边啃兔腿边道。
“嗯”老四慢条斯理的撕起兔子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
“还有啊,老四,进城后,你得扮成我的保镖,我是你老板懂吗?你得看我脸色行事!”
“嗯”
“嘿!你除了嗯还会干啥?”
“杀人”
老五不说话了,收拾收拾包袱起身。
老四拿着佩剑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出破庙后不久,老五把拇指和食指并在嘴边打了个长哨,哨声过后不久,一只鸿雁就落在老五肩头,使得老五站立不稳,偏了偏,老五伸手,摸着雁头满脸担忧的看着它:“你又胖了!小心飞不起来,被爷炖了吃。”
鸿雁转头就啄了他脑袋一下。
老四见状,忙把鸿雁的彖拿开和老五道:“莫开它玩笑,把消息让它带回去。”
老五被啄得差点跳起来,疼死了,也知道正事要紧。
老四喂了点粮食给鸿雁,轻拍了拍它:“回去吧。”
鸿雁听话的飞了起来,老五却在一边骂骂咧咧:“等老子回来把你炖了!让你兄弟跑这条线!”
噗,一坨鸟屎砸在了老五头顶,接着,空中传来嘎嘎的雁叫声,雁特意在老五头上盘旋了一圈才飞走。
老四一愣,随即转到一边笑开了。
老五被气得脸都绿了。
好在,插曲归插曲,两人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就到了京城。
京城的守卫果然严了,比之前的三个多了一倍不止。
两人身上没带违禁品,说是来京城写铺子做生意的。
守城的一人多看了他两一眼,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另一个走过来的守城的拉走:“哎呀,老何,这两人一看就是良民嘛!我买了卤肉烧鸡和酒,咱们去喝一杯去,这里都要关门了,你何必……嗯?”
这话再明显不过,老五也忙拿了银子捏在手里,走到老何跟前,陪笑道:“老哥,我和我弟真是正经生意人,来京城写铺子的,上次派人来看过,这次来就是面谈签约!”
老何看了眼他手里的银子,还是问了句:“看上哪的?”
“城北边的挨着福星酒楼背后那几间。”老五后背都湿了,额头隐隐出汗。他也是胡诌的,他上回跟着爷到过福星酒楼,但是他没看它背后哪些铺子啊!
老四在一旁轻轻摸到了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