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第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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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说着,来到了隔壁大院,一院子都是人和烟火的气息,导演和摄像组的人都在忙着拍摄还有偷吃。
庭兰玉闻着香味来到烤架面前,几个人围坐在炭火前烤肉,叶茗最先看到他,招手喊了他一声,“还以为你在睡觉呢。”
廖繁也跟着回头看他,手上正在烤一块肉,拿起剪子剪了一小块送到庭兰玉嘴边。
帕娜想,当着摄像机的面,还有她的面,做人是不能双标的。
直到庭兰玉的头伸长,嘴巴一张,再直起身嚼动着嘴里的肉,帕娜还是不甘心。
她一个大美女,手里的肉难道没有一个糙……老爷们香吗?
叶茗最不跟庭兰玉一般客气,拉着庭兰玉就近坐下,说是要烤肉给他吃,结果烤着烤着,动手的人就变成了庭兰玉,最后烤肉的人只剩下庭兰玉和廖繁,缠着庭兰玉的帕娜一点厨不会,就这么坐在一块等吃的。
所有人都下去吃喝玩乐而廖繁还在,帕娜自认是一个有眼力的人,等候时机,直到摄影师觉得他们这里没有戏可以看就走了,帕娜才不紧不慢地明示庭兰玉,“还要往下说吗?”
帕娜去看廖繁,正巧和不明所以的廖繁对上眼,廖繁也没问什么。
“直接说。”庭兰玉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在华丽那会儿你位高权重,新人大多都是通过你的训练才有那般好成绩,挺崇拜你的。但是在我就要参加培训的时候听前一期的新人说,你这个脾气古怪的前辈背叛公司,不久之后我就离开了,没签下合同。”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庭兰玉此前听都没听说过帕娜这个人的名字,在华丽的时候他还能误伤了她不成。
围在一个烤架前的廖繁听到“华丽”这两个字,总觉得不方便坐在这里继续往下听,就要起身,“我先回避一下。”
庭兰玉也不担心被人听到,不急不慢出口拦下,“不用,这没什么不能给人听的。”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廖繁也不好意思再离开,继续烤他的肉,要不是帕娜这么说,他都不知道帕娜原来在华丽呆过。
帕娜说到这里,虽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心里依旧愤愤不平,“和你当然有关系了,你是什么人,你和华丽曾经又是什么关系,在华丽最困难的时候,助他一臂,渡他难关的不就是你。”
庭兰玉摇头叹笑,“我哪儿有那么大的功劳,华丽即不是我起,也不是我落,离开了华丽它现在不还好好地运转。”
“你离开之后,华丽在网上对你下了多少黑料,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事都安在你身上,你心里好过吗?”这也是帕娜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签约公司的缘故,她觉得自己不能像庭兰玉有那样的下场,她得谨慎地选公司,否则下场可能会比庭兰玉还要凄惨。
庭兰玉摆手,“华丽在我身上安下的黑料差那一两件?”
“并不是一两件的事情,而是他们的态度太可怕了,他们是商人,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残忍的。”帕娜直到现在都觉得当年的选择是她人生的大幸之一。
坐在一旁的廖繁听得一清二楚,要说商人,他是深有体会,忍不住插了一嘴。
“你还是太年轻,他们本就是商人,而这商人也是会看人的,你没有价值,他们凭什么把你放在眼里,当你没有价值,自然就会以他们的方式处理掉。”廖繁是听说过帕娜要转型的,“奉劝你一句,进了演艺圈,无论是哪家公司,只要是牵扯到利益的,人人都是商人。”
庭兰玉无比赞同,“是啊,所以,这有什么好让人奇怪的。”
“我……”帕娜也不是那种未经世事,不懂得世间黑暗的单纯少女,两年前她是年轻,但现在还是让她觉得心寒,“那是因为还有别的事,我不傻好吗。那是因为……我听到……”
“听到什么?”
庭兰玉本来还有心情和廖繁说几句话来调侃帕娜的,给廖繁倒酒期间,就听到帕娜压低声往下说,“那只是偶然机会听到的,你当时的经纪人和一众高管在商量要怎么解决你,说不能轻易放过你,要告死你,让你后悔离开华丽。”
“他们也确实那么做了。”庭兰玉之后确实赔了很多钱,叶茗那段时间很可怜他,但没有叶茗想的那么可怜就是。
似乎提到了伤心处,帕娜低下眼,眼里含有泪花,“他们说你病了。”
廖繁看向庭兰玉,见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样。
既然庭兰玉真的病了,华丽还是没有放过他,甚至还搞出一连串的绯闻出来,庭兰玉为什么不反告华丽?
“你当时的经纪人说她不信,因为没少被你骗,你们彼此是没有信任的。”帕娜喝了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向庭兰玉,“新闻出来的时候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我还以为是华丽搞死你的,好长一段时间没听说过你。直到最近才听说你在上这档节目,我来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拒绝来参加,挺怕看见你的。”
庭兰玉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先来找他的人,不是她帕娜吗。
“我都不敢相信你还活着。”
“你醉了。”庭兰玉不想再往下说了,拿起酒就要往嘴里送,被廖繁阻止,把酒杯夺走,送到自己的嘴边。
“这酒度数高,不适合你喝。”不是廖繁提到酒度这个问题,庭兰玉都还不觉得什么,低眼一瞧才发现一人宽的桌面上他们面前就有三个空瓶,帕娜喝的肯定没有那么多,全都进了廖繁的肚子。
“你可不能喝醉了。”庭兰玉最担心的只有这一点,现在还有妹子在,可不能让帕娜着了道,万一让她得逞,以廖繁的性格,肯定得来真的。
廖繁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和合作过的女艺人传过绯闻,他问过那琳,那琳从周欢那了解,廖繁此人重情,从不玩弄感情,拍情感戏无论是私底下还是工作现场,和女艺人只要离了戏就不会过多接触,态度鲜明且果断。
如果真进入一段感情,那是很难不认真的。
他说他不喜欢在生活中演戏,他喜欢真实的自己,在节目中也确实从不做作也不虚伪。因为他的父母面对婚姻如同儿戏,对父母来说可能是情趣,对他这个将要奔三的年纪的大男人来说,却是创伤。
“开玩笑,这点酒就想让我醉。”廖繁也不是吹,这点酒确实不能让他醉,但不代表他的神智能很清晰。说着说着就笑脸呵呵地靠近庭兰玉,接着就挽着他的手不放,半个人靠在他身上。
帕娜以为真醉了,面对大佬她觉得得客气一下,伸手就要去扶,被廖繁敏捷地躲开。
“突然间好困。”
“困了就对了,再喝下去就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觉吧,咱们可不能麻烦别人。”庭兰玉觉得,趁现在的廖繁是最好说话的时候就得带他走,可帕娜不允许,拿起酒就要和廖繁干一杯。
“大男人醉了就怎么了,没醉就一醉方休!”帕娜这个直爽的人,最见不得人冷落她,高举一杯酒敬向廖繁,随后猛喝下那杯酒,“干了这杯酒!”
面对这般豪爽的一举,廖繁眼睛发亮,忍不住伸出手,被庭兰玉拍下,拽着人逃离,“我可怕了你,非得给你录段像威胁你不成。”
廖繁也不跟庭兰玉搞着玩了,庭兰玉太久没运动,小跑了几步就累得喘大气,总得找个借口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我好累啊。”
“那就去睡,我也打算休息了。”庭兰玉见摄影师没有跟过来,借着路灯微弱的橙光搀扶廖繁的腰一步步往前走。
到了院子,廖繁也不用人扶了,进了屋子才分开,“真不尽兴,还想再喝的。”
庭兰玉推开他,翻了个白眼,“现在反悔来得及,提早恭喜你喜提帕娜一枚。”
廖繁觉得这件事务必和庭兰玉多说几句,免得日后会增添许多不必要的误会,突然拉住庭兰玉的手,避开固定在外的摄像头,将人带到自个房间内。
庭兰玉还以为是他没喝个尽兴想拉他进屋再喝几杯,还好,只是倒了两杯白开水送到桌面上。
“你和帕娜认识?”
庭兰玉摇头,“在此之前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她说她在华丽呆过,想在我们这些人中找个人组CP,我是她最后的选择。”
“你答应了?”廖繁和庭兰玉真正认识并了解对方是从这档节目开始,那也是庭兰玉离开华丽之后,廖繁第一次听说,有人找他组CP。
“这个嘛,可以考虑。”庭兰玉觉得,那琳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难得独处一室,庭兰玉细看廖繁,又觉得帕娜似乎看人不精,不然便是,廖繁掩饰得太好,“别人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说什么了?”廖繁不明所以。
“说你对女性朋友不亲和。”
廖繁一下子了然,“你看采访了?”
“什么采访?”庭兰玉还真不知道廖繁什么采访,“你受过的采访那么多,就算我有看到,也不清楚你说的是哪回采访。”
“很多次,特别是面对情感问题的时候,记者总会问我这个问题。”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作为反面教材的庭兰玉,被问的更多的是真实性,而不是为什么对女性不亲和。
廖繁更多的是无奈,“我也知道,我幼年从艺,看过不少圈内的人大起大落,小时候不懂事还能和大家玩得来,长大后懂得避嫌,特别是身边的人不懂得自制,让我下意识在人与人之间划清界线。”
庭兰玉听懂了廖繁的不易,只是他这么做有些过激了,他就不怕自己的这种行为会让他永远单身吗。
“所以我回答的是,心有所属。”
“是真的吗?”庭兰玉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只知道圈内没有人把廖繁的感情事拿出来说过,在媒体面前就是一张感情白纸。
“怎么可能。”廖繁也不怕告诉庭兰玉,“又或许当时有吧,现在已经忘了。”
庭兰玉更是怀疑,廖繁之所以醉酒会对人亲密,是因为平时太克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