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花开唯君 怎忍回顾  第76章 倾吐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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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房间便看到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背对他而坐。泼墨般的发丝柔顺的垂在身后,配上那身浅浅的紫,看上去温婉动人。透过纱衣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玲珑有致的身体,那种似清非清,雾里看花的感觉在无声的诱惑着他。走到她对面缓缓坐上,对上了那张略带羞涩的脸,双颊一片红晕,比涂了胭脂的脸看上去更自然,更醉人。淡淡的娥眉,微张的樱唇,和那欲说还休的眼神,无一不在撩拨着他燥热的心,上官至干脆将眼睛望向别处,云彩衣见他如此正经的模样,偷笑一声,将酒满上,柔声道,
    “将军,今日请你过来,是想感谢这段时间你为云舒国的关心和操劳。不必拘束。”
    上官至听见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深吸一口气,想平复下纷乱的情绪。抬头与她对视,似在诉说,
    此点小事,无需女帝特意设宴,全是我应该做的。
    “将军何必推辞,饭菜都以备好,难道将军忍心拂去我这番好意?”
    语气变得哀怨,云彩衣双眸似起了雾水般,看上去楚楚可怜,上官至不忍在拒绝下去,只得点头赞同。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就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云彩衣纤手将酒杯拿起递到上官至面前,笑道,
    “将军,请。”
    然后自己拿起一杯,上官至眼中有丝犹豫,却还是接过酒杯与她对碰然后仰头喝了下去。云彩衣将酒杯拿到唇边假装喝下去,其实暗自倒掉。见他一口喝完,连忙在度倒上,轻笑道,
    “将军,好酒量。在来一杯。”
    上官至皱了下眉,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呆的太久,会招人闲话,于是摇头,用手指了指窗外,未意他要离开。云彩衣轻咬嘴唇,脸色犹豫起来,受伤的说道,
    “将军,你就这么急着要走?”
    上官至听了她的话,尴尬的坐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云彩衣双眼朦胧的直视他,那正经的样子的样子在她眼中很是可爱,娇笑道,
    “呵呵,将军,你不说话的样子真可爱。”
    可爱?上官至一时间愣在那,从没有人用这个词语形容过自己,俊颜微微红起,羞涩的表情看上去更可爱。云彩衣痴迷的看着他,单手撑在下巴,微倾的身子可以隐约看见胸前大好春光,上官至只觉得如坐针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这,分明是勾引自己。想到这,心一狠,起身准备走,不料云彩衣伸出手将他手臂拉住,祈求道,
    “将军,你就在陪我一会儿好吗?将这壶酒喝完在走,到时,彩衣决不会执意在留。”
    上官至急忙将她的手拿开,星辰般的眸不断闪躲着,却还是坐下来,但却不在看她。云彩衣提起的心终于落下,将那壶酒递到他面前,轻声道,
    “将军不用太急,一杯一杯的喝。”
    将酒迅速倒上,上官至只想快点离开,仰头,一杯酒轻易喝光了,望着他那潇洒的动作和鼓动的喉结,云彩衣的心有一团火在烧着,心里暗自念道,喝完这瓶,应该也就差不多了,春意乱,一般人喝几杯就会欲火焚身,无法自拔。但,他是上官至,他和别人不同,要想迷惑他的心志,区区几杯怎够?所以,准备了一壶,到时,定意乱情迷!想到这,唇边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看着边倒边喝的他,云彩衣单手插入发丝,眼神迷离道,
    “我是云舒国的女帝,而且,是唯一的女帝。”
    倒着酒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心里却暗自期待她会告诉自己一些有用的机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巫蛊国总是倾犯我的国家,做为女帝,我只有选择和你们联姻。”
    语气充满无奈,上官至心里明白,她也是不得己才这样。
    “一次次巴结,一次次讨好。好不容易等你们的皇帝点头同意时,我还要四处寻找愿意嫁过去的女子。”
    听到这句话时,上官至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她们自愿去的?
    “谁都知道,那个传说,那个葬送所有人幸福的传说,云舒国的女子都明白,若要嫁,便是嫁给一个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试问,有那个女子愿意牺牲自己?”
    声音开始颤抖,手中的酒壶渐渐轻起来,上官至心里也跟着难受了,却还是独自喝着,并未意识到身体的变化,每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
    “我一个个的问,一个个的求,是啊,我是女帝,我大可以随便找一个,直接让她嫁过去!可是我不想!做为一个女人,我能体会到那种痛!可是,做为一个女帝!我能怎样?!”
    一滴泪至眼角滑落,云彩衣低头苦笑,上官至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当每任嫁过去的云舒国女子快逝世时,我都会过去看望,每次,心都像发钝的刀狠狠割着,那一个个面容苍白的女子,临死前紧紧拉住我的手,凄笑道,女帝,你知道吗?这是我嫁入凤珠国的第一次笑,没想到是在我死的时候,上一次微笑,是很多年前嫁入凤珠城的那天,呵,现在想起来好像就在昨天,女帝,你能明白自己深爱之人,心里爱的始终是别人的那种痛苦吗?这一生如此孤独而又漫长,死对我而言是种解脱,我唯一遗憾的是,他从未对我笑过。”
    趴在桌上泣不成声起来,这个一脸坚强的女子终于崩溃起来,上官至伸出手想安抚她,却发现身体就在刚才,热的仿佛要烧起来一样。渴?对,就是渴?忍住那种瘙痒难耐的感觉,拿起另一壶酒便开始灌,云彩衣低呤道,
    “以前,我或许不明白这种感觉,但现在,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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