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幽愁暗恨生  第六十六章 凤落安阳被狐欺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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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弯月醒来时,身上一片温暖。静如那个小丫头正扑在她的身上呼呼大睡,口水沫子正从她的口中流下。
    “姐姐醒了?”感到身下的动弹,静如睁开了眼,小手伸向了弯月:“姐姐别怕,坏人已经被静如打跑了,不怕。”
    弯月宠溺地擦了擦静如嘴角的口水,问道:“什么坏人。”
    “就是姐姐梦里的那些坏人啊,害的姐姐睡了那么久。我娘说,对待梦里的坏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要狠狠地打,这样才能睡个好觉。”
    “哦?”弯月抽了抽嘴角:“那静如是怎么打坏人的呀?”
    静如扬了扬手中的小鞋,得意地说道:“娘说,对付那些小鬼,一定要拿鞋子打他们。”
    鞋子……弯月看了看静如手中小绣花鞋,登时哭笑不得。
    “如儿,快下来吧,让你的月姐姐好好休息下。”静姝端着一碗汤,款款走了进来。
    静如听话地跳下了床,如同一条泥鳅般滑出了门外。那个漂亮的叔叔,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喝点汤吧,张大夫说,你的身子太虚了。”静姝将手中的汤递给了弯月,随即坐在了她的身边,双眉紧蹙的看着她。
    弯月接过汤碗,低头尝了一口,这是百合莲子汤,甜甜的百合,苦苦的莲子,一如她十几年的人世游。
    终究是挨不住。
    “姐姐,我是怎么回来的?”弯月放下汤碗,静静地问道。
    静姝的眉目如旧,语气中却夹杂了一点惋惜:“昨儿个,有人在后门发现了你,就把你送了回来。张大夫说,你的心神虚妄的很,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弯月“嗯”了一声,昨日,原来她睡了一天一夜,此刻,再也承受不住的眼泪,忽然如潮涌般倾泻而下。静姝摇了摇头,心疼地将她拢入怀中。
    下面,静如早已如一只八角章鱼般将美人叔叔劳劳缠死,吵着嚷着要他陪自己出去玩。小家伙笑的咯咯的,丝毫不顾旁边若涵那鄙视的神色。
    这么小就会勾搭人了,长大了还不成了祸水一个!若涵转过头,心里暗叹,惟小人与女子不可养也。
    就在此时,一道嚣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掌柜的,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话音戛然停住,静如从美人叔叔怀中探出头,却看到一个肥肥的男子,正不怀好意地朝他们流口水……
    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恶心。静如皱起小眉头,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然而,对方的眼睛却直直留在了抱着静如的绝美男子身上。昨儿个碰到的那个清秀少年,已经让他念了一晚,今儿个见到的这个,更是惊为天人。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告知他那个少年住在这里,他恐怕就与这等绝色错过了。
    此时,他的双腿已经走到了绝美男子的面前,嘴张得大大的,却不知该问些什么。如果把自己以前的粗俗说辞用在这位绝色男子的身上,只会让他自惭形秽。
    “看什么看,讨厌。”被绝色男子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忽然大吼道:“叔叔我们走,这个叔叔好恶心。”
    绝色美男的嘴角上,此时露出了一番笑意,他的手抚上静如的额头,轻诺道:“好。”
    低沉的声音,有如天籁,那番魅惑的笑,落在了赵大胆的眼里,更加重了他的欲望。
    想不到,男人也能如此倾国倾城。若能为这等绝色倾城,乃至倾国,又有何妨?
    转念间,绝色美男已经抱着女孩,缓步上了楼。但这等美色他岂能放过。
    赵大胆浑浑噩噩的跟在了绝色美男的身后,跟着他们进入了楼上的厢房。美男知道他跟在身后,却未加阻拦,莫不是对他有意?
    “公子莫不是走错了房间?”正当赵大胆沾沾自喜的时候,美男发话了,动人心弦的声音让他的魂儿都酥软了。
    “没走错,没走错。小爷……老子……我,我……”赵大胆一时紧张,竟然连平日里挂在嘴皮上的说辞都忘记了。
    美色当前,他已经恨不得扑上前摘取芳泽了。
    然而,他进一步,美男就退一步,两人在房间里进退了半天,他竟然连美男的袖子都摸不到。
    “公子到底有何事?”美男的眉头已经微微的皱起,如玉的面上升起了一股薄薄的怒气,远看如同一幅淡雅的山水画。
    沉醉间,赵大胆忽然跪倒在地,两只膝盖急促地爬向美男:“我赵昆不才,愿与公子结一世欢好。我爹乃豫州豫王,将来我得了他的位子,定不负公子……”
    一个桃核凭空砸下,正好堵住了他的嘴。而愤怒的静如抓起了桌上的其他水果物事,砸向了赵大胆:“坏人,大坏人,敢欺负我的美人叔叔,砸死你。”
    抱着静如的绝色男子,收回了本欲待发的掌风,无焦距的眸子里,更多了几分柔情。
    再说赵大胆,刚吐掉了嘴里的核桃,香蕉啊,苹果啊,葡萄啊就接踵而至,砸的他脸上头发上全是粘糊糊的果汁,还一阵红一阵黄的,活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臭丫头,敢打我,来人。”赵大胆气的抬起手指,就等手下进来,给这个小丫头好看。
    绝色男子爱怜的抚了抚静如,示意她不要生气,而后,他抱着静如,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眼睛没有焦距的扫向赵大胆:“你真的想要跟我好?”
    听了这话,静如忙拉了拉他的衣衫,小手却在下一刻被他握住。
    赵大胆点了点头,再次沉迷在倾城色中。
    男子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既然如此,在下又岂能拂了公子的意,今夜不见不散。”
    赵大胆望着他的笑容,忽然颤抖了一下。奇怪,大白天的他抖什么,真是见鬼。
    殊不知,今夜他是注定要做鬼的,因为惹了不该惹的男人。
    房内,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赵水儿卧在软榻上,下方有一个美少年,正在讨好的为她捶脚。
    “那个呆子,真的招惹了那尊神?”赵水儿眼眉露出了一番得意:“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纵然没了男根,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夫人,今夜要不要小的……”跪在她塌下的男子抬起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水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遥哥哥今日有什么异象吗?”
    “回夫人,小的观察了他几日,除了昨日他悄悄离开了一段儿后,并无什么异样。”
    “哦?他去了哪里?”赵水儿眉目转了转,问道。
    “回夫人,这个,小的只看到他带走了昨日闯入马车的清秀公子,两人去了哪里,小的没有跟上。”下面的男人说到这里,头立马低了下去。
    赵水儿的面上并未现出气恼:“无妨,赵合,继续监视下去,一旦遥哥哥有异象,立刻告知我。”
    属下得令,忙下了去。而那个美少年,手指仍在她的脚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赵水儿一只手支住了头,一只手附在腰上。遥哥哥,自从那日从河中将他救起后,她的心就为他沦陷了。虽然遥哥哥最终被她用尽手段留在了府上,可她看得出,遥哥哥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纵使自己夜下相会,也被他拒之门外。哼,若不是被那个无良的家伙纠缠,遥哥哥,我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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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点东西的弯月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尽是清遥和她的点点滴滴,岂是说能忘就能忘记的。
    “如果夫妻间的恩爱,要靠美貌来维系,将来年老色衰,又当如何相处。”
    清遥当日的话仍在耳畔,每想起一次,她就心疼一次。可忽然间,一个想法涌了上来,清遥那日必定是认出她来的,否则她不会感到清遥的悸动。而清遥携着那个女人离开,必定有不得已的缘由,难道,他被人胁迫……
    “妹妹,”静姝此时正好走进,看到了愣神的弯月,心中又是一阵叹息:“别想那么多了,清副将与我相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他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
    弯月点了点头,她拉住静姝的衣角,急切地问道:“姐姐,这安阳城可有一位权势极大且好男色的夫人?”
    静姝“哦”了一声,应答道:“据我所知,安阳城的权贵,早在破城前就携家带口离开了,那样的妇人,应该是没有的。不过,豫州城里倒是有这么一位。”
    “豫州太守未称王前,有一儿一女,儿子赵恒,俗称赵大胆,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女儿赵水儿,乃赵恒之姐,原先嫁了京城中的一大户人家,后来,其夫家出事,男儿尽数被斩首,女子全部发配为妓。赵水儿却借着京中的关系回到了豫州,从此寡居在家。其父称王后,姐弟两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城里欺男霸女。据传被他们姐弟抢入府中的男子,前后不下百人。此女虽然为女身,可其的头脑却比她的弟弟强了百倍,所以格外得其父器重,其父还封她为‘净水夫人’,可惜,这样的女子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静姝在提到这段儿时,眼里闪过无边的恨意,声音也在不自觉中陡峭了起来。
    弯月听着静姝的说辞,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惧意。净水夫人,应该就是清遥口中的水儿,这个女人如此淫荡,她留下清遥,岂不是要……
    想到这里,弯月忙起身向外走。静姝适时地拉住了她,劝道:“妹妹莫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逃也逃不掉。来,先吃点儿饭,喝点儿粥也行,今晚,恐怕会有一场大风雨呢。”
    弯月本想说不,可在看到静姝冲她频繁眨眼后,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现在去,只怕自己非但帮不了清遥,还会身陷囹圄。一切,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夜里,弯月敲昏了即将入府的一名小厮,换上了一张人皮面具,同时穿上了他的衣服,赫然变成了他的模样。所以,当她入府时,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去。然而,在转了几段后,弯月却讶异的发现,府中楼阁众多,这么一处处的找来,如何能找到她的清遥。
    “站住。”一声低喝从弯月的身后传来,弯月忙站住,头却低沉的紧,这个京腔十足的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跑的那么快,莫不是心里有鬼。”那个人此时已经追了过来,一脚踢到了弯月身上:“臭小子,想给那个贱货通风报信,嗯?本王倒要看看那个贱货今夜打的什么主意。”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去,他的身影,像极了那日在苍云寺见到的二皇子,宇文漠然。
    没错,这声音,纵然只听过一次,可她绝不会记错的。只是,本该囚禁于京城的宇文漠然,怎么会在这时出现在这里?
    弯月心下一动,忙暗中跟随起了这位皇子,希望能找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当宇文漠然一脸戾气地闯入一处小楼时,门外的仆人纷纷躲了开去,唯恐被主子的怒气伤及。随后,宇文漠然那狮子吼般的声音震得整个小楼都抖了一抖。
    “赵水儿,你这个荡妇,果然在这里偷汉子。”
    刚到门口的弯月被这个声音雷的不行,这位皇子,貌似对净水夫人蛮在乎的,喊得嗓门还不小。
    想到这里,弯月屏住气息,悄悄地钻了进去。在通过长廊后,里面已经有了女子的呻吟作响。
    “殿下,别这样。”赵水儿面色潮红,她急于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宇文漠然,不料后者根本就不是推动的料儿,反而将她压得紧紧的。
    通过镂空的木门,弯月清楚地瞧见了里面的状况,赵水儿的眉头蹙起,衣衫褪下,似乎对宇文漠然的进入很不乐意。然而,细碎的呻吟却从她的口中发出,木床也在她的身下晃荡起来。
    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已经上演,可惜眼下,弯月没有心思欣赏,她还要找清遥。
    她轻轻转过身,打算如来时离去时,冷不防听到身旁有闷哼声,似是有人十分难受。弯月的耳力十分灵敏,在听了一小会儿后,她满腹狐疑地退到了廊上的柜子旁,轻轻地将柜门拉开。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柜子中爬了出来,他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弯月的嘴,而在见到这个人后,弯月几乎脱口而出的二字被某人心虚的盖住。两人心照不宣地退了出去。
    如果不是院子里仆人散尽,如果不是赵水儿的卧房离柜子有段距离,他二人难保不会被立刻发现,可有时,世事就是这么凑巧。
    待到一个僻静处,弯月打掉了他的手,狐疑地问道:“狐狸,你怎么在这里?”
    月光下,贺狐狸的上衣已经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的面色和赵水儿的面色一样潮红。忽然间,他如同一发疯的猛兽般,猛地扑向了弯月,将她压倒在地。
    “狐狸……唔”弯月刚想开口示警,嘴唇就被他死死堵住,而贺狐狸那双烧起来的手,更是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引起了一阵阵颤栗。
    该死,这只狐狸的手往哪里摸呢。被贺狐狸死命吻住的弯月皱起眉,她悄悄弓起腿,二话不说就向他的下面踢去。贺狐狸发出一声闷哼,可依然缠住了弯月,纠缠中,弯月的衣襟被撕开,雪白的肩头露了出来。
    “唔……放开我。”弯月恨不得大叫起来,可这个家伙的嘴怎么就这么霸道。天啊,神啊,谁能救救她呀,再这样下去,她一准要被吃干抹净啊。
    在两人纠缠的当口,一颗石头忽的从暗处袭来,直直射中了贺狐狸的睡穴。而好歹摆脱了贺狐狸压制的弯月,忙得空从下面抽出身来,喘着气看着这个对她上下其手的家伙。
    此时,贺狐狸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可他潮红的面色却显示出他的不正常。弯月执起他的手,在把脉后终于了然,这只狐狸,平日里狡猾的不得了,想不到也有中药的时候啊。只是,他怎么会跑到赵水儿那里去呢,莫非赵水儿见色起意……
    想到这里,弯月心头一阵恶寒,这位赵夫人,未免太特立独行了吧。她忙抽出藏在身上的银针,将其体内的媚毒逼至手上,随后用银针放出了带着媚毒的暗血。狐狸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狐狸,你可好些?”弯月不放心的问道。
    贺狐狸原本有些散乱的瞳孔,此时聚了起来,眼中逐渐映出了一幅影像。忽然间,他一拳打了过来,正中弯月的脸。
    “啊……”弯月大叫一声,她的脸,好痛啊。“死狐狸,抽什么风呢。”她怒问道。
    “啊……”一声男子的喊叫同时响起,由于离得近,听着还蛮清晰的。
    随即,院子里响起了烦乱的脚步声,弯月忙拉起贺狐狸,躲到了后面的假山中。
    “抓刺客,抓刺客。”喧嚣的喊声,吵得整个院子都不安稳。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他一手提起了弯月,一手提起了贺狐狸,瞬间就跳出了已经鸡飞狗跳的府邸。
    在将两人放到府外后,那个黑影回头看了一眼弯月,如来时般飘然而去。
    茫茫人海中,有些人,只需一眼,就能将彼此认出。那一眼饱含的情感,隔着肿胀的眼睛,弯月看得出,却看不透。
    清遥啊,到底是为什么。
    两滴眼泪,无预兆的从弯月的眼中滴出,落入下方贺狐狸的口中。
    “别哭了,眼泪真咸。”贺狐狸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会想在这里坐上大半夜吧。”他那微颤的手,忽然伸向弯月的脸,撕去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
    “啧啧,丑丫头,你哭起来真不是一般的丑。”贺狐狸在撇了撇弯月那肿起的左眼和斑驳的右眼,终于做出了他的评论。
    弯月擦去了眼中即将流下的晶莹,她的手,忽然抬起,狠狠地抽向了贺狐狸。随着一个清脆的巴掌响,贺狐狸的脸,清晰地印下了五个黑乎乎的手指印。
    “我们扯平。”弯月站起来,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服,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清遥应该是看到了她与贺狐狸两人的衣冠不整了吧,他会如何想呢。
    “喂,你不会把我扔在这里吧。”贺狐狸艰难的出声道:“要是那个女魔头追了来,那我可就晚节不保了。”哀哀的语气,活像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儿。
    “真是怕了你。”弯月转过头,瞪了贺狐狸一眼,转手间将他拉了起来,扶着他从后门走进客栈。
    出乎意料,客栈的后门是虚掩着的,似乎是有人刻意给他们留下的。未作多想,弯月悄悄扶着贺狐狸,蹑手蹑脚的进入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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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一个男子跪在陈家树的面前,恭敬地说道:“人已经了结了,却不是属下动的手。”
    “哦?”陈家树的俊眉轻抬:“还有人比我们更想要他命?”
    “回主子,属下当时只是挑断了他的手脚筋,让他以后生不如死。不想属下前脚离开,后面就有人进了来,将他一剑毙命。属下当时在外面,来不及阻挡,之后府内一片混乱,属下也就跟着出了来。”
    陈家树纤手摘下了一片叶子,在手中把玩:“看来,有人想让我们当冤大头。这出戏,唱的真是越来越出彩了。西柏,冬青那里可有动静,成败在此一举,莫要再失手。”
    “主子,冬青那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那个老贼了。”西柏说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眉目间掩饰不住对老贼的愤恨。
    “西柏,你的心情我知道。如今,老贼即将上钩,你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而不是意气用事坏了全局,明白?”陈家树的目光仍在绿叶上,可他声音中的寒意,却让西柏冷了三分。西柏低头称了声是,随即退了出去。
    在路过弯月房间时,西柏不自觉的抬头向她的房间内看了看,黑灯瞎火的,那个男人可是和她在一起?冬青啊,到底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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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当贺狐狸从床上打着哈欠起来时,弯月已经盛上了一碗面条端给了他。
    “你昨夜,在哪儿睡的?”贺狐狸并没有接过面条,反而咄咄逼人的问道。
    弯月指了指地上还未收起的铺盖,其意明了。
    贺狐狸有些抽搐地看了看地下的铺盖,终于发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哦”声。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赵水儿的房中?”弯月忽然想到这个疑惑,忙问道。
    “嗨,还不是听说某人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那里。本来想教训教训这个负心汉,不料我刚进屋,就中了那个淫妇的招儿……”贺狐狸脸上一红,他差点被一个女人给XXOO,这种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忽然间,房门被人推开,静如蹦蹦跳跳地进了来:“姐姐,好……”在看到房中的陌生人时,静如的嘴张得大大的,要说的话全部憋到了嘴边。
    “静如别怕,他是我的朋友,是好人。”弯月忙上前安抚道。
    静如上下横竖打量了贺狐狸一番,歪着头撅嘴道:“这个叔叔,怎么长的像只狐狸?”
    “噗……”贺狐狸刚吃进嘴里的面条,登时吐了出来,华丽丽地弄脏了自己的外袍。
    见到这种情景,弯月忍俊不禁,浓浓的笑意已经挂在了脸上,只是碍于某人的脸面,没有笑出声来。
    “这个,我去拿件新衣服来,等我。”说完,她拉着静如,飘飘然地跑了出去。
    这个女人哪……
    贺狐狸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地下的铺盖,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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