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年少不识愁滋味 第四章 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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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月静好
燕飞檐前,鸟鸣山林。
巢线是过往十年人员变动最少,内部最稳定的机构。中间不少怀着各样目的的人想搅浑这平静,结果都被以各种方式摆平,保持巢线的稳定,可以说巢线是鬼神的象牙塔,坚持多样化教学的阿静是很支持的,技术与阴招损招并用是欢迎的。
不论是因“材”施教,还是因“人”而异,阿静都是深谙此道。
端了壶茶,拿了本书,到了韩星的院子里,就着院子的石凳一摆,惬意的喝起了茶。
不知不觉,刚爬过墙头的朝阳,眼下就当头照了。巳时已过,转眼就是烈日,大地渐渐燥热,穿戴已然就位的阿静此时心头有些不耐。把书一放,起身便转向了屋内。
“呱--唧--”上佳的红木门被打开,床上,大字躺着一小人,小肚子微鼓,小脸躺着更添几分婴儿肥,轻抬着双眉,微咧的小嘴,不知在美梦些什么,嘴角挂着莫名的液体,液体的延伸是不明的水印痕迹,直达湿哒的后衣领子,还有靠边上的枕头窝窝,另一处的湿被铺角。可见这小家伙睡觉活动范围之广,糟蹋面积之多。
阿静正想低头理理混乱的被褥,一阵刺鼻的蒜丑味,极度难耐的表情立现。昨晚不该让她吃太多大蒜炖肉,“今晚换个炸排骨,烤鸡腿。”阿静暗自嘀咕。
“咕--噜---咕噜”,某人的胃很配合的,人小大胃的发出起床吃肉的呼叫。
小人醒了抬眼望着他就是一脸睡满意的笑脸,阿静心下喜悦。
“醒了!”
“我饿!”
“给,搽脸”阿静递过毛巾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韩星。韩星胡乱的抹了抹脸,刚饿醒就听见烤鸡腿,心正里急的不行。
安静的阿静从怀里掏出个纸包的油鸡腿给她,顺手接过面巾,利落的大手一抹,小脸连同被加料的口水泛滥的后脖子。捋了捋她脑后稀稀拉拉的短发,算行了。却见她大口吃的满嘴满手的油,又一副饿死鬼投胎样,真是万分的无奈啊。
拜阿静的温柔随意,韩星得寸进尺的变得理所当然。两人也就自动磨合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从日天灰蒙,到直接忽略早餐晨起的存在,从哈喇子任留,到有人仔细搽拭。就像围墙外的那一群,鸡鸣就起,“呵呵哈呼“不断练习的新旧弟子不存在似的。
对于巢线的家主阿静而言,深谙培养一个鬼神需要的的人,一个这个时代最优的人,无非体,精,气,神的修炼无他。就如左执的深潭下数丈流水的冲击,为了也是锻炼精,气,神的凝聚。只是方式不同,强度的不同,因为凝聚能力的不同,抵御的强度就不同。以其用外力加压不如主动的内发。
从内而发看似简单,可是最是对“材”要求高,如果不是天赋其高,韩星的养成和普通女娃差别不大,如果无法渗透无疑多年后,结果只有刮清记忆送回乡野。
午饭过后两人越步到后山草坪,做午后小憩。
无垠的草地,开阔的视野,蓝的心情可以放飞的天空,两人合衣平躺,一大一小。山风拂过山野,带着两人清阙的衣衫卷起阵阵波纹。山野一片寂静,衬得心跳响响,安静下来,似乎可以听见山风捩过山间,似乎可以听见遥远未知的山那边的清泉叮咚,未知的远林里鸟儿的吱吱,深处的动物的低鸣,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两人都这样懒散无拘的,任由各自的精,气,神不断的下沉再下沉,天地的精华被无限的融合入体内,无比畅快。
午休转醒就是漫山遍野的飞跃而过,身轻飞跃,一日日的渐涨,不过两月,韩星就几乎能跟得上阿静的脚步。
“静哥哥,等等我------我---------”韩星头发立直了的头也不敢回的拼命追阿静。阿静看着韩星猴急样内心笑意满满,温柔的微笑便如数浮上眼眉。事关第一日带她过来,原是让她扯紧衣袋被他带着飞跃的,哪知小人被远处成群的彩凤鸟给吸引了,手没抓紧,噗----,跌入了野猪群,可想而知,被轰隆隆的野猪群粗鲁的虐过,被无数坨坨飞饼猪粪掩埋的面目全飞后。
当阿静从泥泞的粪便堆里优雅的拎起某只小人,看那样儿正要大乐,没心没肺的人儿一见是他,就“哇----哇哇哇”的大哭,拼命的就往怀里钻了。
阿静一时无措,只好随她满身脏兮兮,臭哄哄的抱住他。内心无奈,却又觉得不忍推开,伸手一揽,抱住小人,拔地而起,瞬间就扎到一处温泉水潭。
韩星喜欢吃肉,阿静打了野兔给她做烤肉。
隔了两天,阿静猎了头小野猪,还是黑皮的,杀干洗净,砍了树枝,细细削滑,准备串野猪烤全猪。
阿静给她分配的工作和一般小孩无异:拾材火。
两人忙碌着不一会儿,火就架起,又不一会儿就开始“吱吱”“吱吱”作响了。
烤小猪的香味那个香啊。。
韩星吞了吞口唾沫,又咽了有唾沫,小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那架子上的肉。
“吱哩吧啦”的烤肉声更频繁了,要不是,静哥哥不让她扑上去,她早撕咬了。。
我的烤肉啊,你神马时候好啊。。。。。啊。。。
阿静很满意她的等待,专业的确认肉到了最好吃的时候,身边的宝剑一挥,一大片最好的带脆皮的前腿肉就下来了。
他最了解对于韩星,得多大的肉才够她吃的满意,才能眼睛发亮,满脸油亮,满嘴饱和的肉,刚够大嚼的空间又能接着拉扯下一块的进入。
总之,看她吃,是件让人幸福的事情。阿静对这个发现感到颇为满意,见她就快消灭手里的,不紧不慢的又切了一块好肉,伺候着她吃,保证她的供应。
直到两人都吃饱了,烂没形象的挺着圆滚的肚皮,迎着天时,夜幕已降临。
尸挺的两人都安静的不动,体会着饱足感。
韩星不敢动,其实她想动,为什么?因为她尿急,要不她更乐意纹丝不动,感觉嚼过的肉满到了喉咙的富有,可肚皮撑圆,大概也空间也不太够了,上面满了,下面也挤了。
她靠着阿静的手在边上划拉划拉,示意。
看她这动作,阿静知道她要起来。
“不能起来”
“躺着别动”阿静慢条斯理的声音回应了划拉。
可小人不但不停,划拉的幅度见大。
莫非娃儿的逆反心理来了?阿静跑出了一丝管教,急道:
“你敢起来,你要起来,肉就得都呕出来”
“别忘了你昨天在床上吃西瓜,吃多了,一低头就都呕在床上了”
“害我换了半天的被褥,外加打扫”
。。。。。
其实不就换个被褥么,阿静一直都自己换洗,自己照顾自己的,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此时阿静已经渐渐的爱上碎碎念,碎碎念。还是那个温和随意,话不多的阿静,可是喜欢碎碎念,习惯碎碎念,有的碎碎念挺好的。
“我尿急。。。。。。”蚊子声响起。
原来。。。
当然是平着抱着小娃,可是抱起来去哪儿尿呢,阿静正努力思考中。
静哥哥彻底秀逗了,韩星内心怀疑他的智力。
“我要蹲着尿”她知道她是女生好不好,虽然是小女生,可是她很急,
阿静把她放下,撇过身,就听见身后,哗啦啦的高压水枪急射了老半天。
那水量一定不少,这吃好喝好的,能不尿多屎臭么。天底下有什么是他阿静想不明白的。
或许是尿的空间腾出来了,肉往下渗了点。韩星起身时并没呕,挤涨感全消,饱撑感也变得舒适。
“啊。。。”韩星长透了一口气,回到火堆边上继续躺下,她可最喜欢这感觉的,饭饱肉足的刚刚好的感觉。
她老控制不好,一吃就过,还好排出一点,好感觉就回来了。摊尸的不动享受。
“你说我们明天还吃烤野猪么?”
阿静心里才不要咧,这烤野猪已经是最小的了,这肉多,她吃的量又不能自己控制好。老是像个吐奶的婴儿。吐奶,这你也知道?嘿嘿,天底下就没什么是他阿静不知道的。
“明天换几个长尾来吃吧?”
“长尾?”
“长尾是什么?好吃么”
“嗯,好吃,是一种鸟,翅膀很尾巴都很长且大,扇动翅膀要花比一般年类的力气多得多,所以肉特别的结实甜且嫩。”
韩星满脑就留下了无数的:“甜且嫩”“甜且嫩”“甜且嫩”。。。。。
知道她口水又开始吞了,这才刚吃饱没多久,这是貔貅类的吧。
“师傅的手艺不错吧”静哥哥卖弄时间到,显摆时都会把师傅两字搬出来。
嗯,显摆?无数黑线,阿静居然会显摆?会卖弄?让人活不让。。。。整个鬼巢怕是要跪地。
“嗯,好吃,师傅最棒。”嗯,给他面,为了明天的“甜且嫩”,等着她的“甜且嫩”。。。
“师傅打算给烧烤起个名”
“唔,师傅就管叫无差别烧烤吧”
“嗯,好。”
“甜且嫩”,“甜且嫩”韩星继续沉醉在“甜且嫩”的呼唤中,管他叫什么,随便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