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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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风渭析放低声音。
常兰琮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就把他知道的全告诉风渭析。
原来那个唱戏的叫王白丹,半年前认识了钟和迹。钟家有不少产业分布于大延各处,这是第一次钟家派了钟和迹去视察。钟家也不指望他能把这事做好,只不过是一次锻炼的机会。
钟和迹第一次去提双城以外的地方查产业情况,他虽然不聪明也不至于太蠢,一路上他还是低调行路,只是他那一番提双城奢华的作派,他想低调旁人也能看出他身份不同。
“等下你看到那位登台的王老板就是那个时候认识钟和迹那个笨蛋的。”常兰琮经常这样称呼他,钟和迹也叫他为王八蛋,当然他们不敢在对方父亲面前这样叫。
王白丹学习表演的是傀久戏,是一种大延流行的表演。常常是由年轻的男子作为表演的中心人物,配上多个舞姬一起完成的舞蹈表演。
钟和迹看了几次王白丹的表演后就认定他在这里看到的傀久戏表演,比他在提双城里见过所有的都好。钟和迹这个蠢货当即就表明了自已的身份,说要请王白丹回提双城。
王白丹学傀久戏时间不长。他姓王,一般在大延从事这类职业的人都会为自已选一个艺名,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家族蒙羞。
而他非但不改自已的姓氏,他还告诉钟和迹自已是和品城里王家二房庶出的儿子。
和品城本就是此次钟和迹的目的地之一,这下两人结伴而行。
到了和品城正好遇上骆承阳判凌家王家田地案,这才有了现在骆承阳引来的大祸。
常兰琮把王白丹和钟和迹相识的来龙去脉告诉风渭析,风渭析思考着。
城里本与凌家平起平坐的王家,突然带来了一位皇都提双城的钟家人,谁会不猜测王家背后的靠山……
又想了想自已认知的骆承阳,大概也只有这个骆承阳不知道人家王家已经今非昔比了。
城责这种小官,平日一切工作都要向县域报道工作,再由县域把整理完成的工作日志向大延的权力中心,也就是皇都提双城汇报。
一路由下往上,官阶一层高过一层,一路通向皇帝眼前。
风渭析实在不想承认,可能是王家在一路过程中,向任何一阶比城责高的官员,起告了和品城的县域骆承阳……
那时的王家已经不再是以起的王家了,至少在和品城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有一位皇都提双城里的钟姓朋友。他们一定会偏向王家,或者说官员们一定会选择鼎鼎有名的钟家。
想到这里风渭析想到了能救骆承阳的方法,可是他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不由把目光放在了常兰琮身上……
等来了方清林按他们之前约好的时间再次到来,可是这次风渭极没等方清林进门就让下人在门外把他拦下。
“清林,你带我去见下骆承阳吧。”
方清林来到皇都提双城有一段时间了,骆承阳被关的地方他早就打听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办法进去看看他。
年轻的小狱卒不认识风渭析,看了眼在他边上的方清林,“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里不让探视。”
方清林脸上尴尬,要知道在秋淀城还没有他方清林进不去,吃瘪的地方。
他向来在风渭析面前都是呼风唤雨,而今天在狱卒面前他丢了面子。
“渭析……我们走吧……”方清林不想与狱卒多纠缠。
“把你们头喊来。”风渭析要救骆承阳出去总要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进来,今天他是一定要见到骆承阳。
小狱卒可不会听风渭析的,不过他们这里的声音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一位年长些的狱卒看了过来,“怎么回事?”
小狱卒马上跑去他面前,“瓜哥,您来了,这两个人我马上就打发走。”
名叫瓜哥狱卒看了眼风渭析,他在狱中时间长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眼前这人让他吓一跳。
这人面上初看清冷,再看一眼又有丝丝害怕藏于眉眼间,明显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是他身上穿的竟然是贡布!
专供皇家的布穿在这人身上!!
踢了脚小狱卒,心想整天教都学不会,又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瓜哥来到风渭析面前。
当狱卒的除了上司,一般人他们是不行礼,瓜哥也不例外,可是他的语气是温和的。
“两位小公子是何人,来这里是为何?”瓜哥话是对他们两人说的,可是他的眼睛一直往风渭析身上瞟。
方清林先是一惊,今天总算遇上一个能讲得上话的狱卒。“瓜大哥,我是秋淀城来的书考生,这位是提双城的风大人。我们想见见和品城的城责骆承阳大人,不知是否方便?”
瓜哥倒是没理方清林的问题而是客气的问他们,“请问这两位可有手谕或是口谕?“
瓜哥在这个位置上年头长,党朝派别见得多了,他知道有些人不能光看面上,谁知道他们背后是哪位。
风渭析没办法,看来在这里光是一个风字并不能让瓜哥给他们开方便之门。
“是常汇言让我们来的。”
汇言是常兰琮的官职。
瓜哥一听没二话,直接打开了大门,让他们两人进了来。
“小二子,带这两们公子去见骆大人。”
骆承阳见到方清林已经够惊讶了,这是他这半年来第一次见到认识的人,更别提风渭析也出现在他面前。
“渭析,清林,你们怎么来了?”许久没有说过话的骆承阳嗓音听起来很干。
“承阳,终于见到你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刑?”方清林一直很担心骆承阳,现在看他人是憔悴不少,也瘦了不少。
“清林,我们时间不多,稍后我会想办法打点这里,现在承阳你先告诉我们这事怎么发生的。”
骆承阳本来激动的心瞬间像是被人泼了凉水……
他和风渭析至少有三年没见了,可是一见面风渭析说得是让他讲别的事。
“我有什么可以讲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押来这里。“
骆承阳压着心里真实情绪,他知道风渭析说得是对的,他应该把正事说清楚,而不是在乎他心里那点别人根本不在乎的心思。
骆承阳接着说,”一纸朝书下来直接判了我图财,就押我上提双城。半年的时间还没有上司来问我的罪,一到提双城就关进了这里,没有人来问。”
风渭析再见骆承阳心里也不舒服,但是他不想让自已沉浸在这种情绪里。
“承阳,不是因为王家告你?”
“王家?”骆承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凌家凌双思那个案子。”方清林在边上马上补充道。
王家告我?骆承阳判了王凌两家田产之案,这案子很简单,他没有判错的地方。
“承阳别多想了,你先把王凌两家的案子告诉我们。”风渭析目前也不知道自已想的方向是不是对。
凌家与王家有争议的田地在和品城的边上,也不过就是十亩田。这个数字在秋淀城也算不上什么,但是凌家来告,手里也有田契,反之王家一直拿不出田契,不过传闻有说这里住过一户姓王的人家。
……
“所以你只凭着凌家手上的田契就判了案?”方清林
风渭析:“那王家有没有说过你判案不公,他们要去县域或是别处告你?”
骆承阳摇摇头,表示他没听过。
“王家去告了你,告凌家给钱抢了他家的田地。”
“才十亩田,他凌家就算要买也不过百两银钱,可是要贿赂我,哪可不是百两钱。”
骆承阳虽困于牢狱,但是他从小在钱堆里长大,家里开银钱庄,谈起钱来他生来就有种自命不凡。
风渭析有些不明白,如果王家是因为王白丹与钟和迹的关系才突然间对骆承阳发难,那为什么不直接凭着钟和迹的名头去压骆承阳呢?
为什么要去告骆承阳呢?
“王家拿回那十亩田后是耕种还是建了宅?”
风渭析的问题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回答。
问不出再多,他们只得离开。
离开风府时间长,风渭析是不害怕的,可不过今天他冒用了常兰琮的名号,他要快点回去。
方清林与风渭析分开后没有回来芳客栈,今天他终于和狱卒瓜哥说上话,他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在城里的品仙楼里请有两桌酒菜,方清林再次回到狱牢。一桌给瓜哥,另一桌他放在一边请瓜哥带回家去。
这两桌酒菜让他又得了一个机会进去见骆承阳。
“承阳,我带了些清粥和你喜欢吃的小菜。”
骆承阳看着离开又回来的方清林,只有他一人。
“承阳,你边吃边听我说……”把带来的菜递给他。
骆承阳和方清林从小一起长大,和风渭析不同,他们是完全了解对方的一切。
在方清林面前他也不要什么面子,一丝犹豫都没有地接了过来。
今天这事除了骆承阳惊讶,他方清林也惊讶。
他把在提双城里怎么遇到风渭析,风渭析的风府,风渭析和常兰琮的事,他一件件的述说给骆承阳听。
……
“承阳我现在有点明白你说的风渭析不是我们能够得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