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何以解  第49章 ”密会”宇阁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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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漠轩,今天叫你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还是宇霆记的“宇”阁包厢,凌宇手抚摸着一幅荷花图,眼神看的痴迷,那荷花很美,花心里带着嫣红,很妖艳,而且他这一次仔细的看这里的每一幅荷花,发现每一幅荷花里都带着嫣红,或多或少。
    “知道,太子不觉得发现的晚了一点吗?所有的并将我已经调换完毕,而那些精兵良将早就去了你找不到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看着凌祈走向灭亡。”冷漠轩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端起一边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酌。
    “你我都知道你一个禁宫侍卫长没有那个权力征调所有的精兵,而且还是驻守长安与雍丘的重兵,他们都是当年的母后一手培养出来的,只听那个男人和本宫的调令,没道理会听你的命令,还不和上面禀报,除非你手里有什么东西足以使他们听命于你。”
    “是的,你猜对了。”冷漠轩淡淡的喝着他的茶,眼睛里都含着笑意“兵令行其实并不是最有效的调兵令,其实当时晨儿为了方便,她最长用的是她随身携带的用一枚她和凌祈一起雕刻的荷花玉簪。现在凌祈用的还是当年的将领,他们当然是见玉簪如见主将咯,能不听我的吗?”
    “你的玉簪哪来的?谁给你的?是不是母后还活着,你说呀是不是母后还活着,我就知道她还活着,我感觉的到,我感觉得到,那次是她没错,母后的乌发都白了,她的恨该有多多呀,才染白了一头秀发。”凌宇凝视着画的神情在听冷漠轩说话的过程中就失去了冷静,沉稳,他神色里带了一丝的紧张,一丝的希望,一丝的失望,还有一些复杂的情愫在里面挣扎,他喜悦,可是他也悲哀,他的母后不愿意正面的在他面前,他只能在迷梦中感受渴望的母爱,在绝望里享受那里面的温柔。
    “随你怎么想,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办事而已。”冷漠轩不是看不见那眼神里的渴望,那眼神里的希望,可是没有潋晨的同意,他不能说,即使问的那个人是他看着长大的,是潋晨的儿子,都一样,他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因为他不知道潋晨的计划,他不能让潋晨的计划在他这里出现一丝的差错。
    “谁?谁命你做的?说,是谁?”在冷漠轩说话的时候凌宇的手往墙上猛的一锤上去,墙上留下一个凹下去的印子,他的脸开始变得带点狰狞,那不是他渴望的答案。
    而后他一个急惊风的转身,眨眼便来到了冷漠轩的面前,凌宇用好流着血的手一把揪住冷漠轩的衣领,血迹擦在了那黑色的衣服上,,暗暗的,不那么的明显,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似的,他疯狂的嘶吼,什么冷静,早就离他八百米远了,他像一只发了狂的猛虎,眼睛紧紧的盯着冷漠轩,泛着红血丝。
    “他带着面具,我不知道是谁。”冷静如冷漠轩,毕竟比凌宇多吃了几年的饭,根本就不会被这样的凌宇吓的不会说话,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凌宇,那些谎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变真了,那么的坦荡,谁能说他在说谎,说了估计也不会有人会相信。
    “不知道,你连谁都不知道,就会为那人卖命,冷漠轩你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揪着冷漠轩的手松开了,凌宇也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即使的失了理智那也只会是一瞬间的事,他老成早就超过了他的年龄,他可以很快的找回理智,他的心思细腻,眼睛明锐,他可以很快的抓住对方话里的问题。
    “自然是他有信物可以让我信服,否则我怎么可能帮助其办事。”
    “信物?什么信物?”
    “这个太子还不需要知道,时候到了,自会有人来寻太子。”
    “什么时候,我要见我母后还得等,为什么,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等了八年了,还不够,是不是母后不愿意见我,因为我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凌宇的声音不响,很轻,淡淡的,听起来却是那么的犀利,又是那么的哀怨,里面包裹着浓浓的思念,和谁都可以听的出来的失望。
    谁都不再做声,屋子里很安静,屋子里不知何时飘起了淡淡的,似有如无的荷花香,随着香气的扩散,那副不小心沾上凌宇血迹的画开始起了变化,荷花渐淡,画里开始出现一个少女,白衣胜雪,秀发迎风而舞,长剑在手,眸光若水,柳眉淡扫,嫣红的小嘴,身后是皑皑白雪,阳光就这么的洒在她的身上。可是时间渐逝,那白雪就染上了嫣红,鲜艳到刺眼,然后是一排字,那些字看似平凡,却又带着深意。什么都隐去,画就开始了自燃,什么都没留下。
    凌宇一眼就认出了那画里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母后,那个经常出现在他梦里的母后,可是画里的她是那么的开心,笑的蔑视了一切,可是那笑容里仿佛又在熔烧着什么。
    两人都默默的记下了画里的那一排话句,他们都确定画里必有深意。而且这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让他们看到了,却又不想被外人知道。
    就在两人冥想之时,‘宇’阁的门被人推开了,巫臣还是那副笑脸,总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无害,还是那把破扇子。
    他好似没有看见两人一脸不悦的看着他,他自觉的坐在两人中间,为自己斟一杯茶,品了一口后,才抬头看两人。
    “该给二位看的,二位也都看了,该说该问的二位大概也都问了,那么现在轮大我说了。”巫臣再说话时抬头看看少了画的墙,又低头看看一地的烟灰,和预料的一样“我们要见炎妃,太子应该有办法将人带来这里吧。”
    “炎妃和这煤油任何的关系,你们没必要见她。”
    “是吗?呵呵我看不见得,炎妃的身份很是神秘呀,我们不会允许任何多出来的人扰乱我们的计划,太子最好能把人带来,如果我们自己亲自去请,到时候有个伤亡那就不好说了。”巫臣并没有因为凌宇的拒绝而使自己的神情有任何的波动,还是那幅四两拨千斤的死模样。
    “你在威胁本宫”可是凌宇的话语里根本就听不出一丝的怒气,他也笑了,只是笑不及眼眸。
    “不敢,只是提醒太子而已,我们本就没有恶意,如果闹出些不愉快来,到时对大家都不好。”
    “好,冷漠轩我们走。”凌宇带着冷漠轩推开窗门,纵身一跃,便已经没了踪迹,只是他的回答却是那么的模棱两可,让人捉摸不透。
    上前去关好窗户,巫臣笑的更加开心了“倔强的小家伙。”
    他这般称呼凌宇,幸好他没听到,若是听到估计要黑了脸了。
    虽然凌宇的答案不那么的明确,可是他知道那就是答应了。只是孩子毕竟是孩子,无论你如何逼迫自己变得成熟,总会在一些时候露出孩子的本性。
    只是看着这样的凌宇他也心疼,这些恨本该不该由他他来承受的,可是一个孩子,从见到真相的那一天起就担起了那份沉甸甸的恨,他逼着自己去熟悉朝政,逼着自己去做本不该由他来做的事情,逼着自己快快的长大,他的承受的,该是多么的艰辛,明明是自己最亲的人,却要去恨。谁看了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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