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秦……”笑儿的唇瓣轻轻地泄出这句话。
    晴一怔，但是马上恢复平静，带着笑儿翩翩起舞。
    不，不要这样，回忆越多，到头来越是痛苦……
    他的舞步妖冶而迷人，他的身子如蛇一般灵动且耐看，即使隔着西装，似乎也能看到衣服里面热情的身驱，就好像她记忆中熟知的某个人……
    一个名字突然跳进她的脑海里……不要！
    笑儿推开了晴，“对不起，我不想演了，对不起！”
    笑儿朝台下深深鞠了一躬，挺起背离去。台下嘘声一片。
    “诸笑儿，你又要逃跑吗？”他的声音就像穿透了一个世纪。
    他干什么？又是这句台词，烦不烦啊！
    “笑儿，你要走吗，可是你离开了我，我怎么办？”晴突然绕到笑儿的面前，又带着她翩翩转起。
    头好晕哦，脑子也晕晕的，可是笑儿的态度异常彪悍，“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笑儿摔开了晴的手，独自面向台下，低下了头。
    “即使我为了你放弃狼的身份，即使我为你放弃尊严和生命，你也无动于衷吗？”晴的眉头皱在一起，不一会儿又舒缓开，他轻轻地在笑，“笑儿，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因为……你舍不得我……”
    “……”他只是在演戏，笑儿如此自我催眠。
    然而，当笑儿刚从心理建设中恢复过来时——“嗬……”
    “笑儿，即使这样，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自己的胸膛，笑儿抬眼的瞬间，晴已经把匕首插了进去，暗红的血花马上染上了黑色的西装。
    “不要！”一滴一滴，血流在光亮的舞台上。
    “笑儿……如果你……一定要离开，请让我先离开。因为我……”晴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
    笑儿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嘴边挂着一道苦笑的晴。
    台下几乎听不见呼吸声。
    “你怎么回事？真的受伤了吗？把伤口给我看看！”笑儿冲向晴，但是晴痛苦地捂着胸口，手在颤抖。
    “我……是个……自私的人……喜欢……喜欢你，笑儿……”晴顿了顿，继续说：“这样……你就……永远记住我了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晴！晴！你很痛吗？很疼吗？”
    笑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手覆在晴的大手上，感受到晴的心跳越来越微弱。
    明明只是在演戏……可是晴真的流了很多血……
    他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我们不是在演戏吗……
    他为什么要死，我是罪人吗……是不是……
    “你心痛吗……唔……”晴强挤出了一个微弱的笑容。
    笑儿拼命地点头。
    “你不要再说话了。”笑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主持人！！！叫警察！救护车！电话！电话呢？”
    该死的，主持人拿着餐巾纸擦鼻涕。
    “晴，你等一下，我去叫救护车！”笑儿刚想离开，手腕被捉住。
    “不要……”
    “可是……”
    “不要离……离开我……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的背影……”
    “但是你流了很多血。”笑儿的手摸上那些血，感觉到他的生命在流失，“我们在演戏……你骗我的对不对？这其实是红药水对不对？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对……不起……我自私一下……要先离开了……”
    为什么……他身上的血腥味这样浓重……
    为什么……她会这样无措，这样心痛，比自己受伤了还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