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216章 认敌做哥们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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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破夭望着他的一脸横肉,真想让他尝一下逍遥脚,当然只是想了一下。闪念之后,则神情自若地轻轻拨开中佐的枪,笑道,“你这枪不错,可枪不是乱指人的。当你的枪指着我之前,你就得知道我是谁。”
    不知是被龚破夭的从容所动,还是被龚破夭的话慑住,中佐“嘎嘎”地笑了两声,擂了一拳龚破夭的胸口,“不错、不错,真像咱们的哥们。我接触的中国人,没有谁不在我的枪下吓得屁滚尿流的。你的,不错。”
    你欺负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
    龚破夭心想,嘴上却道,“要是哪一天中日共荣了,我龙共荣首先考虑的就是娶你妹妹。”
    “嗯嗯,就怕你这个中国哥儿,瞧不起我妹妹。”中佐收回枪,有点底气不足地道。
    龚破夭心里笑了一下:你板田当兵之前,不过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当然希望我这个中国哥儿娶你的妹妹,你从此就能吃香喝辣的了。
    “看你说的,咱哥们不说二话。既然是哥们了,哪里有瞧得起瞧不起的。关键是你妹妹喜不喜欢我。”龚破夭笑说。
    板田一脸喜色,“喜欢、喜欢,肯定喜欢的。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当然喜欢了,你妹妹为了能穿上一条漂亮的裙子,都不知梦过多少回。你狗日的板田偷了两分钱,就知道自己去花天酒地。你妹妹做梦都想找一个中国公子。
    “不忙,第一回见面,我能薄待了哥们么?”龚破夭边说,边从一只行李包里拿出两瓶茅台酒,还有两只烧鸡。
    一看到茅台酒,三个家伙的眼睛都绿了。
    他们在南京烧杀奸掠的时候,也是好不容易抢到一两瓶茅台酒的,喝过之后,便知这茅台酒是上上品之酒。
    看龚破夭拿出两瓶茅台酒,就像拿出两瓶平常的白酒似的,单看这种神态,便推测龚破夭并非吹牛的人,家境绝对是不错的。再看酒瓶上的标签,打着的是百年陈酿,三个家伙的口水就要流出来。
    将酒和烧鸡放到小桌上,龚破夭这才挨着板田坐了下来。
    另外两个少佐,一个高仓,一个小泉,坐在对面床上。见板田中佐连妹妹都愿贡献给龚破夭,原来板着的脸,也堆起了笑容。
    龚破夭熟练地“咔咔”打开两瓶茅台,一股浓郁的酒香马上飘溢。
    “哟西,哟西,真的是好酒。”
    三个家伙啧啧赞道。
    将酒平均倒入四只大口盅,龚破夭笑道,“咱们哥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都不多点一点。嗯,是一口干了,还是分两次干?”
    “这是好酒,慢慢喝吧。”板田道。
    真个小样。
    龚破夭端起了酒盅,“你怕我没酒?没说的,是哥们的就一口干了。”
    说罢,和他们碰了一下,便“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几个家伙看呆了。
    龚破夭望着他们,“喝、喝、喝,快喝。”
    板田还是舍不得,“这么好的酒,一口干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男子大丈夫,讲的是痛快,是豪爽,哪在乎可惜不可惜的?”龚破夭嘴上道,心里却想,为了灭了你们这些狗日的,别说几瓶茅酒,就是一火车茅台酒,中国人也出得起。
    三个家伙犹豫了一下,也一昂脖子,将酒盅喝了个底朝天。
    瞬间,整间房子都充满了茅台酒香。
    龚破夭又从包里拿出了五瓶茅台酒来。
    三个家伙一看,目光盯着酒瓶就不想动了。
    龚破夭笑了笑,每个面前放了一瓶酒,“各拿一瓶回家,余下两瓶龚破夭们现在喝,如何?”
    “太好了。”高仓道。
    “太感谢了。”小泉说。
    “到了东京,去我家做客,不知龙先生赏不赏脸?”板田热情地邀请。
    龚破夭扭头望着板田道,“怎么会不赏脸?你可是我到日本认识的第一个哥们啊。”
    “好好好,那就这样定了。”板田高兴的道。
    龚破夭也“嗯嗯”了两声。
    接下来的喝酒,不管龚破夭如何提议,他们都不愿意一口干了。不是他们不想干,而是酒量有限。半斤酒下去,他们的脸都烧得通红,就像一块块棺材板。
    这些狗日的,杀人可以不眨眼,酒量却一般般。以前在家中喝的都是寡淡寡淡的青梅酒吧,哪有机会喝这么好的酒来锻炼?
    借着酒意,大家都胡吹乱侃着。
    板田是东京街头的小混混,却吹得自己像王子一样。
    高仓的家在大阪的八剑山下,家里穷得只有几间旧木屋在风雨中飘摇,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的家如何的宽敞,形同宫殿。
    小泉更离谱,他家不过是四国岛边的一户渔民,船破了都没钱维修,却说自己家拥有一支捕鱼船队。
    真会放他妈的狗屁。龚破夭心道,都像你们说的那么好,还用跑到中国来抢来夺?穷空才会极恶。
    “你呢,说说你。”板田红着双眼,望着龚破夭道。
    龚破夭笑了一笑,“我有什么好说的?不就老爸经商,有点破钱嘛。”
    “嗳嗳,可不能这么说。中国的商人,都能赚大钱。”板田忙说。
    得知龚破夭是《大中华日报》的记者,板田他们就有点不解了,“这可是一件苦活,你老爸也舍得你做?”
    “就是他啊,说我不去干点正事,终有一天会成为败家子。”龚破夭笑说,“他让我自己选,我想自己读过几年破书,也爱吹吹牛,想干记者这行当应该不成问题,就干上了。”
    “记者辛苦是辛苦,但相对也是比较自由。”板田善解人意的道。
    “是啊,这下让我当驻日记者,正好让我好好在日本旅游一下。东京地区就由你板田老兄做导游了。”龚破夭道。
    板田马上将心口拍得“叭叭”响,“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是东京的哪一个角落,我都能带上你去转一转。”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酒喝到夜半,看板田他们已经昏昏欲睡,龚破夭便提议上床休息。三个家伙依依哦哦地应着,歪歪扭扭地爬到了自己床上。龚破夭和板田都是睡在下铺。龚破夭装出比他们还醉,人刚躺下,就故意发出了呼噜声。其实他并不打呼噜。
    等呼噜声此起彼伏的时候,龚破夭心里笑了一下,几个蠢猪,也想和我斗酒,第二世吧。悄无声息地跳下床,龚破夭嗖地从窗子飞了出去。
    像是听到“噫”的一声,一条黑影就朝他龚破夭扑了过来。
    找死了,你小林光一。
    龚破夭心道。
    借着星月的光,龚破夭看清了小林光一。
    虽然小林光一的身手奇快,想以一招制住他龚破夭。
    龚破夭的目光一闪,就将小林光一收入眼底:一张似方似圆的脸,一对浓眉,两只大眼,留一个小平头,鼻子和脸部都有些坑洼,皮肤十分粗糙。身材显得很横,孔武有力。
    如果不是在南宁见过他一面,知道他是冈本手下的反间谍组长,龚破夭也会被他这副五大三粗的模样骗了,会认为他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杀人的军官。
    一看小林光一扑向自己,龚破夭微微地笑了一下,身子不闪不躲,只轻轻地抬起了右手。手在半空变成了掌,掌如蝶翅轻扇,是那么的轻,又那么的飘逸。
    小林光一见龚破夭像蝶戏花丛似的戏弄自己,心下就火大,扑向龚破夭,就将饿虎擒羊。五指顿如虎爪,全身的劲力都逼到指尖,带着嗖嗖之风,爪向龚破夭。只要爪住龚破夭,龚破夭不但会皮开肉绽,连骨头也会被爪碎。
    这招虎爪穿山,可以说是他小林光一的绝招。
    小林光一出生在四国岛的石钟山下,是山多地少,水田更少,粮食往往不能自给的地方。那里的人便靠山吃山。石钟山竹林遍野,春天他们可以拔笋,将笋晒成笋干,然后卖到城里,换些盐油酱醋;秋天他们可以砍些竹子,削成篾片,编织箩筐、竹篮之类,到集市去卖卖,换些口粮,以帮补自给粮食的不足。小林光一七八岁上下就会编箩筐,双手在篾片中翻飞,很是灵巧。但这灵巧并没给他带来多少光荣感。十八岁那年,他看中邻村一个姑娘,姑娘长得胖胖的,两条罗圈腿很O形,倒也水灵。
    但姑娘望着他就很现实,“你有什么本事?”
    小林光一得意地说,“我的手灵巧,可以编很多箩筐。”
    “灵巧顶个屁用啊?你编出山一样的箩筐,也换不回一牛车的粮食。”姑娘毫不客气地道,然后车转身子,给他个冷背没商量。
    望姑娘远去的罗圈腿,小林光一很是伤心。日本姑娘以罗圈腿为美,姑娘越罗圈,说明姑娘越能跪,越能服侍老公。
    伤心之下,小林光一就从了军。后来被特高课看中,选入特工学校进行训练。训练的时候,看到同学一百几十招地去练特工拳,他心里就偷笑,将那姑娘的话转用一下:招式多顶个屁用啊?你会一千几百招,也打不死一只老虎吧?
    表面上,他也像同学一样的练,私底下,他就只练一招:虎爪穿山。
    一年下来,他便打遍同学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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