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还没理解这个词的忒弥斯神情恍惚的跟着下了蝙蝠洞，然后她明白了布鲁斯的意思，所以这次韦恩庄园不用她炸了，布鲁斯自己打算炸掉？
    “海上监狱建好后，阿卡姆的囚犯都会转移过去，死亡天使通过考核就可以接过蝙蝠侠的职责守护哥谭，而我可以更专心于正联的事情上。”布鲁斯将计划书展开，“很早我就有这样的打算，这是最后的计划，骑士陨落计划，虽然和初衷有些出入，但确实是为了让我脱离布鲁斯目前这个身份的束缚。”
    “可是……那我不就成了寡妇？”忒弥斯犹犹豫豫的开口。“没必要的，如果你不想做布鲁斯可以宣布退休。”
    “不，我厌倦了觥筹交错和混乱的人际关系，而且这样我有机会以蝙蝠侠的身份去追求你。所以忒弥斯，在布鲁斯死亡之前，我希望有个孩子。一个我和你的孩子，一个冠名韦恩的孩子。”布鲁斯看向忒弥斯眼底带着希冀。
    这是这一刻忒弥斯只觉得呼吸困难，她能理解在瞭望塔以外的地方他们必须保持距离，这些她都不介意，但……他说他想要一个孩子……
    “我不理解……太快了……”她的心口开始绞痛，脸色苍白，为什么这么突然，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这完全是逼着她让她在今年就怀孕的意思。
    “抱歉，我拒绝……”忒弥斯低下头转身跑出了蝙蝠洞，她咬着唇难以抑制的疼痛从心口泛开，她本该忘记的……
    达克赛德入侵在即
    那个时候露易丝快要生产
    她还没来得及和布鲁斯说她有了
    阿福推着的婴儿车那是本该给小小少爷用的
    布鲁斯沉默的站在蝙蝠洞眉头紧蹙，他没想到忒弥斯会有这么大的抗拒，是因为之前露易丝的事？还是在韦恩庄园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他回忆着之前的记忆，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韦恩庄园只有小乔纳森一个婴儿。
    “布鲁斯，你还好么。”迪克有些担忧。
    “忒弥斯不想要孩子？你不是说在另个时间线我可能是你们的孩子？”达米安皱眉，“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恐惧这件事。”
    孩子……布鲁斯按着眉心继续思考，很快他就锁定到了那辆带着韦恩家族族徽的婴儿车，为什么在韦恩庄园封闭后还会有婴儿车？这和忒弥斯之间有什么关联性？
    他的心沉了下去，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说的对达米安。”布鲁斯嗓音沙哑，“我或许失去过你，再另一条时间线。”说完他追了过去，忒弥斯并没有离开韦恩庄园，她只是回到了房间安静的待在那里。
    房间没有开灯，但布鲁斯很清楚忒弥斯就躺在床上，他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没有说话。
    忒弥斯似乎是缓过来了，眼神有些空洞，“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很抱歉没有守在你身边，我不会强迫你，忒弥斯我会等到你说愿意的那一天。”布鲁斯亲吻着她的眼角，那里湿漉漉一片，他很清楚她一定心里很难过。
    “只是时间不对，我和露易丝都在错误的时间有了孩子……这让我惶恐，我不确定我是否应该这么快就孕育新的生命，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很怕会出问题，尤其是这枚戒指……我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忒弥斯抱住布鲁斯，“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不会死亡，这不代表我们的孩子也可以跨越生死，我……”
    布鲁斯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话，然后安抚她，“我应该和你商量的，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没关系，现在我有了新的目标，我要创造一个能让你感觉到安心的世界，让你毫无顾虑的延续我们的血脉。”
    忒弥斯抓着布鲁斯的手渐渐收紧，然后在跨过某一个节点后放松了力道，她长叹一口气微微点头，“好。”
    跨年的时候忒弥斯已经和布鲁斯挽着手来到花园，花园里，阿福正在教他们烧烤，年轻人总是对这些充满了好奇和动手欲。
    迪克看到忒弥斯走了过去，语气关切“你没事吧。”
    “没事，已经处理好了。”忒弥斯伸手抱了抱迪克，“我决定现在开始给你们每一个人一个温暖的拥抱，感谢你们之前的照顾。”
    忒弥斯抱完迪克跑去抱提姆，然后是一脸懵逼的达米安，接着是泰坦小队。
    迪克站在布鲁斯边上，“没有强迫？”
    “我尊重她。”布鲁斯看着花园里跑动的忒弥斯，忽然皱眉。她明明说过只抱自己，孩子们就算了，为什么还有其他男人？
    迪克不懈的看过去，忒弥斯正在和琼恩拥抱…
    抱完所有人忒弥斯回到布鲁斯身边，马上0点了，忒弥斯抱住他满脸开心，“今年终于可以和你抱着跨年了。”
    她好像很容易就会获得快乐，布鲁斯伸手揽着忒弥斯，她的头靠在他的心口，望着远方哥谭的烟花，一脸兴奋。
    “新年快乐！我的超级英雄。”
    他听见她小声地说。
    “新年快乐！我亲爱的妻子。”
    声音从他的心口传递到她耳边，忒弥斯闭上眼睛心满意足。
    今年第一天布鲁斯没有在魔鬼训练了，因为他自己也没起来。他和忒弥斯折腾到天亮才睡。
    下午茶的时候，两个人才慢悠悠的起床下楼，达米安一脸坏笑然后和泰坦小队一起告别离开。
    “他们会不会早恋？”忒弥斯有些担忧，达米安才11岁…
    “我会注意的。”迪克点点头。“那我们就出发啦。”
    “等一下……”忒弥斯纠结了一小会才继续开口，“安全措施够不够，不够我给你寄点？”
    “……”迪克无语的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带着泰坦战队绝尘而去。
    忒弥斯耸耸肩，然后看到布鲁斯有些无奈的表情。
    对于他们这类人，并没有太多的假期，因为罪犯从不会体贴英雄。
    过完年就要到最后的考核时间了，她已经想清楚夏洛参加的意义，对方只是想和她做最后的交锋，游戏上他们的战绩是平局，不过忒弥斯还是要预防翻车，理论是一方面，实战又是另一方面。
    对于个人能力出众的超级英雄们，国际象棋更适合用来模拟对战，之后的几天忒弥斯和布鲁斯几乎都在下棋，还加上了博弈和布局要求极高的围棋。
    时间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
    “紧张么。”布鲁斯看着忒弥斯，她还在冥想中做最后的沉浸式演练。
    “除去夏洛还有3个国家级别的将军，至少指挥过百场战役，这是我完全比不了的。”忒弥斯睁开血红色的眼睛，半晌才恢复成蓝色，她需要迅速进入极度冷静的状态才能完成一系列最优质的推断，“他们经验丰富，指挥果断，我看过几场战役的复盘。不过我依旧相信自己。”
    “今晚我睡偏厅，明天我会直接在瞭望塔等你。”布鲁斯吻了吻她的脸随后离开。
    忒弥斯依旧盘坐在床上，望着远处虚无之处，血色在眼底继续翻涌，她闭上眼睛再次进入冥想。
    翌日，几乎所有的主流频道都在进行这场考试的实况转播，比赛分为2天，淘汰制首尾相比，最后一天决赛。
    忒弥斯第一天的对战选手并不是官方人，排名第8，是个知识量很丰富的天才军迷，忒弥斯和他在游戏里遇到过。
    比赛一开始，忒弥斯就睁开了红色的眼睛屏蔽了一切外在的干扰，布上了绝杀局，她不想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第一局她必须打的快准狠从开局就开始压迫对方，甚至是所有人，她需要造成一种凌厉果断的风格。
    对方年龄不是很大，在忒弥斯的逼近下很快就溃不成军，这场战役来自遥远星球的亚玛顿人，并不是太高级的文明，纯粹是战术之争。
    忒弥斯获得胜利后，计算机会统计人员损伤和经济损失，战争的胜利只是占有其中40%的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