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1章陆狗约朕跳个河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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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殿中。
    “皇上,”陈妃娇软着声音,盈盈欲泣,“太医说臣妾是误食过量木薯粉导致中毒,可臣妾宫里并没有木薯粉啊。”
    “臣妾已查过,这几日至御膳房领过木薯粉的,只有沈妃姐姐宫里……”
    陈妃断句断得恰到好处,抬起眼,泛着泪光的美目看向龙座上俊郎的男子,我见犹怜的模样,“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唔,”陆慵寒点了点头,“爱妃说得有理。”
    切~
    楚南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沈妃不乐意了:“陈妃妹妹,你说这话是何用意啊?我前日的确派人领过木薯粉,不过东西都还在我宫里小厨房放着呢,一分也未动过。你若不信,去看便是。”
    “皇上,陈妃怎可如此诬陷臣妾?”
    委屈、娇嗔,演绎得淋漓尽致。
    “是是是。”陆慵寒毫无原则,一脸昏君相。
    老狗逼!
    楚南歌暗自腹诽,丫的接着装!
    果然,两位柔美娇弱的娘娘在殿下吵得不可开交,龙椅上那位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津津有味看戏。
    就差叫上一碟瓜子一壶茶了。
    “咳咳咳!”
    楚南歌实在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干咳几声:“皇上,后宫不宁何以治天下?”
    陆慵寒这才遗憾地收回眼神,掩饰地也跟着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摄政王说的对。二位爱妃呀,朕看也就是一场误会,不过是陈妃宫里的厨子在御膳房把面粉错拿成了木薯粉嘛。”
    “陈妃误食木薯粉伤了身子,应当好好休养,朕听闻珍珠有定惊凝神之效,前两日东虞国进献了一斛上好的珍珠,这样吧,张德福!待会去库房取了珍珠,送到陈妃宫里。”
    “皇上~”沈妃有些不满。
    “朕知道,沈妃也受委屈了,张德福!”
    “奴才在。”
    一旁侯着的督领太监赶忙上前一步。
    “织造办不是新上贡了一批蜀绣么?替朕尽数送到沈妃那儿去。”
    “是。”
    两位娘娘谢了赏,又是一顿明争暗斗的撒娇,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聒噪的大殿终于安静了。
    楚南歌吁了口气,斜眼睨陆慵寒:“你倒大方。东虞国进献的珍珠个个如鸽蛋大小,圆润晶莹价值连城;那蜀绣更是难得,三年了统共也就送来这么几匹,你一句话就都给送出去了。”
    陆慵寒朝他浅浅地勾了下唇,淡墨的眉目衬得气质矜贵清冷,说出的话却招人恨得很:“反正又不是我的东西。”
    “我这不是替您安顿后宫么?您好歹也是我大梁皇帝,怎么这般小气?”
    楚南歌磨了磨后槽牙,竟无力反驳。
    再看龙御上那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哪怕那是自己的脸。
    他走近过去,面色不善:“现下已经无人了,还不给朕让位!”
    陆慵寒笑里带着几分玩味:“朕?皇上注意言辞啊,您现在可是顶着微臣的脸,用着微臣的身份,这一句朕,会要了微臣的命的。”
    楚南歌被噎得默了一默,气道:“我!给我让位子!”
    陆慵寒笑眯眯起了身让他坐下,本也就罢了,偏还要添上一句:“原以为这龙椅坐起来天下第一舒服,其实也就一般般。”
    靠!!!
    作为皇帝,从小受教于大儒,习礼仪仁德,楚南歌自问也是个君子,可一对上陆慵寒,他就只恨自己肚子里三字经不够用。
    太他么气人了!
    可是先皇驾崩之前,一纸遗诏,册封了陆慵寒为摄政王,还专门给他留了一柄“打皇鞭”。
    从那时起,陆慵寒便端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明明不过只大他五六岁而已,却处处与他这位新皇作对,时刻教训他。
    昨儿个,他刚刚在朝堂上提出改革新政,公田将以租赁形式下放给普通百姓,分夏秋两季征收税赋,陆慵寒便立即反对。
    更可气的是朝上诸臣马上墙头草,一个个跟着附议,连声说:“摄政王所言极是,请皇上三思而行。”
    下了朝那老狗逼还追到了御花园,给他讲大道理,他情急之下一脚踏空,人便从小桥上跌了下去。
    好在他机灵,一把拽住了陆慵寒,两人抱在一处,扑通摔进了御河里。
    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死是死不了的,可等他被人救醒时却发现,自己竟和陆慵寒互换了身体。
    看着陆慵寒用他的脸,吃他的早膳,花他的银子,睡他的后宫……
    呸!还不如死了呢!
    “喂!”楚南歌不耐烦,“你赶紧想个法子让我们换回来啊!”
    “这种事非人力所能,微臣又有什么法子?”
    两人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好一会儿。
    “皇上倒不如想想,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才会导致我们互换了身体?”
    “也对……”楚南歌沉吟片刻,“难道是落水?”
    没错,他们就是落水被救后互换的。
    他拉起陆慵寒作势就要往外跑:“那我们再去跳一次御河,说不定就能换回来了!”
    却被陆慵寒拦住:“等晚上,夜静无人之时。”
    “啧,跳个水而已你想干嘛?”
    陆慵寒笑得意味深长:“大梁的皇帝和大梁的摄政王,于光天化日搂抱在一处跳御河,皇上觉得合适么?”
    “这……”
    楚南歌泄气地重又坐下。
    当然不合适。
    估计全朝野都会疯掉。
    陆慵寒看他恹恹的神情,不由笑了笑,打开桌上的堆积的奏折:“不如先处理朝政。皇上,北川急报,胶东一带强匪出没……”
    楚南歌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接过折子细看片刻,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北川巡抚是吃素的吗?还不派兵镇压?”
    “是当派兵,但皇上再想想,北川年前水患,这些所谓强匪,臣恐怕只是被逼落草的灾民。”陆慵寒循循善诱。
    “那……”楚南歌沉思着,不自觉抬起头,征求他的意见,“先招安,行安抚之事,再将人马或编制或放还乡里?”
    “皇上圣明。”陆慵寒像哄孩子。
    这一招楚南歌却十分受用,他翘了翘唇角,心情愉悦地拿起湖笔,蘸上朱砂批阅着。
    陆慵寒陪在旁边,时不时不动声色地点拨一番。
    入夜。
    四周一片寂静。陆慵寒早已遣散了随侍的宫人。
    两人来到御河畔,小桥边。
    “皇上,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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