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六章暴富的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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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完志愿,几个人去步行街吃完饭又去唱歌。
池啸作为班主任,这段时间事多的很,结完账就急匆匆又往学校赶,临行前还招呼他们KTV的钱记得找自己报销。
江霁当面答应的十分干脆,转头就把唱歌的钱付了,和何柏青在包厢里坐着,看秦明两人互掐。两人抬着杠,还有音乐充当BGM。
这可比单纯的唱歌有意思。
他俩缩在角落里,两只手背在身后,十指交缠好不亲密。
何柏青转动着江霁中指上那枚戒指,心情终于好了点。
“明天我把我的那枚也戴上吧。”他趁秦阳明环唱的正海,偷偷在江霁耳边提议。
江霁却犹豫了一下:“过两天你还要回津平吧,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这么做会不会太招摇了…”
他没拒绝,却句句都是拒绝,何柏青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变成阴天。
江霁见状,偷偷搔了下他的手心:“别急啊,什么事都得慢慢来。”
好吧,慢慢来,都三年了,还不够慢吗。
何柏青不说话,一张俊脸整个垮下来。
江霁有些无奈:不是他墨迹,两人戴上同款情侣对戒实在太招摇,就算八字已经有了一撇,他也要考虑到周遭人的目光,万一被有心人猜出真相…何况何柏青的父母还不知道这事,要是再露出端倪…
他不敢再想,何柏青额头那道疤还在呢。
他几次被流言蜚语差点压垮,已经怕了世人那张嘴。
可他也不愿看何柏青难过,正想着要怎么安抚他,秦阳举着话筒就在那边叫嚷起来:“江哥何柏青你俩干啥呢,一起来唱歌啊!”
说着歌曲下一段又响起,秦阳立马扭过头精神抖擞的继续嘶吼:“ComeOn!逆战逆战来也,王牌要狂野…”
这一年张杰的逆战刚发行,一首本该让人热血沸腾的歌被秦阳一嗓子起错了调,成了能穿耳的魔音。
明环坐在沙发上顺势踢了秦阳一脚:江哥请你唱歌还不够,你还去打扰人家小情侣的亲密时光,还有没有点眼力见了!
江霁的话被打断,只好先把这事搁下,凑近何柏青耳边:“别不高兴了,有什么事等回家说好不好,秦阳那大傻子还看着呢。”
“家”这个字无端又取悦了何柏青,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真奇怪,他突然没那么难受了。
秦阳唱到高潮处,声音快把房顶震塌了,他举着话筒扯着嗓子又朝两人喊:“哎呀你们俩怎么回事,从进来到现在一首歌也没唱,一起来唱啊!”
明环在旁边冷不丁被震得一哆嗦,更加用力的给了秦阳一脚:你小点声!耳朵要聋了!”
江霁推脱不掉,等秦阳唱完,拿起话筒递给何柏青:“你想唱什么?”
一旁的明环极有眼力见,小跑到点歌机前快速点了首歌并置顶到下一首:“这个这个!你俩唱这个吧!”
屏幕上显示的下一首是林俊杰和蔡卓妍的小酒窝。
歌词暧昧到不行。
明环朝何柏青晃了晃脑袋,求表扬的意图十分明显。
拿人手短,一段饭的功夫她已经忘了下午在心里偷偷摸摸说过的“诅咒”,这会花着江哥的钱唱K,又开始卖力给两人制造机会。
何柏青给面子的悄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唯一一个状况之外的秦大傻嘀咕一句:“干嘛唱这种歌啊,软绵绵的多没劲。”
他懂个屁。
这边包厢刚结束,何昌年的电话就过来了:问何柏青是不是报考了津大,录取通知书什么时候能到,让他明天就回津平一趟。
何柏青的脸沉下来,刚刚约好的晚饭也不想去吃了。
何先生的电话才挂,王女士的电话又来了,话里话外也让他明天回津平,一个劲说他一个孩子拿着那么多钱不安全,她不放心。
司马昭之心。
江霁看到来电显示就明白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当机立断鸽了与另外两人刚约好的晚饭,带着何柏青回了小区。
明环和秦阳看气氛不对,都很上道的摆摆手说下次再约。
四人就此分道扬镳。
回到601,何柏青进门就把江霁搂了个瓷实:“烦死了,不想回去。”
江霁被抱的踉跄一步,腰身因姿势问题微微反拱,抽出被压住的手摸摸何柏青的后脑勺:“他们让你回去干嘛?”
何柏青一边把人抱着往沙发上倒,一边回答:“回去办过户手续和财产公证。真是烦死了,谁稀罕他的臭钱。”
无产阶级听了会沉默。
江霁被他压在身下有点久,不得不调整了下姿势,温声哄他:“别气了,再气也不要跟钱过不去,他们让你回去办手续就回去一趟吧,要不要我陪你?”
正中下怀的小何同学立马答应:“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我说的。”
何柏青的晴雨表上,阳光指数再次拉满,凑在江霁耳边得寸进尺:“江霁哥哥,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本以为这次趁热打铁江霁会一口答应,没想到再次被拒:“通知书还没拿到呢,咱俩的约定还没正式实现,你再等等。”
这可是件大事,自己一定要好好谋划谋划。
他受够了不明不白就开始的恋情,也不想辜负一直主动又努力的何柏青,这几天都在考虑如何表白,只是总也想不到别出心裁的告白仪式。
唉,怪愁人的。
何柏青的阳光指数刚要下降,江霁抬头给了他一个吻,立马又把人哄得屁颠屁颠的。
好吧,那就再等两头好了,反正都等这么久了。
何柏青也在心里美滋滋的规划接下来的安排。
“父亲”这一角色真是充满了矛盾性。
何昌年一方面会选择使用暴力去捍卫自己的“父权”,另一方面却又对何柏青这个亲生儿子多有照拂,经济方面从未亏欠过他,连财产分割也极尽可能的向他倾斜资源。
江霁第二次见到何柏青父亲,第一反应就是:半年不到,这个男人好像老了点?
何先生依旧满头乌发,刚过不惑的年纪,身体素质也明显优于同龄人,连发福都不太明显。
可江霁就是觉得他好像变老了。
一开始他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在何柏青与父亲交谈间隙,他观察了一会,才发现何先生与上次相比,少了很多精气神。
人活一口“气”,这股精气神一旦从身体里某个口子泄出去,疲态就再也藏不住了。
娇妻难娶。
新得的双生子精力十分旺盛,哪怕有月嫂帮忙,半夜回去他也总会被婴儿的啼哭吵醒,导致睡眠质量持续走低。
他想出门躲清静却没成功,新老婆对他和前妻以及大儿子的财产分配及其不满,整天整夜的与他闹,再也不复初相识的娇憨可爱。
在家新老婆和他闹,出门旧老婆也和他闹,觉得少年夫妻走到如今地步,他有十二万分对不起她,连带这几年她在外面有情人也怪到他头上——要不是何先生对这个家不闻不问,王女士也不会耐不住寂寞出门另寻慰藉。
不过这时候再撕吧这事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是生意人,客源大多都在津平这边,这事闹得太难看对他的厂子发展不利,只好捏着鼻子分了两套房给前妻,另附现金五十万。
两相对比之下,始终对家事不闻不问的何柏青反倒显得懂事起来:不仅一个人远在南全完成学业没让他操一点心,还这么争气考上了金字塔尖的津大,可没少让他长脸。
这么想想,他后知后觉有了点愧疚情绪,愣是拼着新旧两个老婆的反对,给大儿子留了一大份家产。
为了防止异变,过户和公证就必不可少。
三个大人都来了,后面还跟了两个保姆,一人手里抱了个婴儿。
这些人里只有秦女士没见过江霁,一照面就毫不客气的用眼神把他从上到下扒拉一遍,十分没有礼貌。
江霁脸上堆了点虚情假意的笑朝她点点头,毫不在意地陪着何柏青和他父母去办手续。
何柏青得的那套房子面积不是最大的,但胜在是双学区,因为靠近市中心,位置也极好。两个女人看着他在过户手续上签了名,一个眼红一个脸绿。
何柏青听了江霁的话,无视亲妈的旁敲侧击,看着卡里到账的八十万,说什么也不愿让出分毫,气的王女士差点又要扇他。
可这个儿子早已长大,不是当年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闷葫芦了。
何柏青分到的那套房子是他们一家三口原来的居住地,出了房管局大门,他就让父母赶紧把东西全搬走。
家都没了,东西也赶紧全搬掉吧,省得看着心烦。
也省得他看见难过。
王女士骂他没良心,却被何先生挡了回去,嘀嘀咕咕不甘不愿的去搬家了。
虽然其实也没几件东西可搬了。
这个家早就名存实亡。
过户和公证都没那么快,等跑完所有手续,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俩找了个宾馆住着,手续办完当天下午就回了南全。
何父把他们送到车站,临分别还不忘端着长辈的架子给他俩灌输大道理,听的何柏青低着头一个劲偷偷翻白眼。
要不是江霁让他看在钱的份上不要计较那么多,他非得和亲爹在大马路上吵起来。
再次回到南全,何柏青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身家过百万的小富翁。
江霁开玩笑,圈着他的胳膊说求包养,结果何柏青真掏出U盾准备把卡里的钱全转给他。
吓得江霁立马撒手,义正言辞的拒绝。
八十万又不是八十块,这傻孩子,怎么对钱一点概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