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二十一章 季将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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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小单遥被司机接回家,背着书包就上了楼,今天他写了一片作文,老师夸奖了他,现在他迫不及待要去给爸爸看。小单遥放轻脚步,悄悄走到单耳的房前,悄悄地转开门锁,先是探进自己的小脑袋,刚想开口叫人,却发现略显昏沉的房间里,军用迷彩服和白色棉质睡衣一起稍显凌乱地散落在床边,睡衣是爸爸的,那迷彩服是······小单遥努力搜索自己小小的脑袋里会穿迷彩服的人——好像也只有······将爹地!将爹地回来了?——想到季将去南京军区观看演练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小单遥真的很想他,当然,单耳比他更想,小单遥本来很想扑到季将宽大的怀里的,但是想到季将此时肯定很累,所以才和单耳一起窝在床上睡觉(这是小孩子自己的理解),因此小单遥还是屏住气息,很体贴地悄悄合上了门,离开了——
听到门被轻轻地关上,门外的脚步声渐远,原本闭着眼睛的季将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早在小单遥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就醒了——这几个星期的军营生活让他的警觉性又提高了不少,估计要过好一段时间,他才能让自己比较深地入睡。今天刚从军用飞机上下来就直接驾着军用吉普回来这里,他回来的消息连季家的人都不知道吧,回来的时候就直奔楼上小家伙的房间,看见他沉静甜美的睡颜原本狂躁的心就平静下来了,只想狠狠用力地抱住小家伙睡觉,当然在睡觉前有一些“必要的运动”是免不了的,小家伙很乖,他知道自己的动作有时候会有些粗暴,但是小家伙也没有哭闹,大概是许久没有见面的缘故,小家伙听话顺从得不得了。想到这里,季将的嘴角微微上弯,低头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沉沉睡着的小家伙的睡脸,像一朵清秀的菡萏,开在了自己的心上。轻轻地搂紧了小家伙纤细的腰肢,季将把下巴放在小家伙头顶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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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刹,这边,这边,快过来这边——”玩具房内,小单遥手里挥着一个卡通铃铛圈,对坐在对面的小风刹叫道。
小风刹听到熟悉的召唤声,又听到铃铛发出的清脆声音,激动得不得了,拼命地动作小胖手小胖腿向前爬去,终于爬到目的地,小单遥把手中的铃铛圈塞到他手里,小风刹也只是随便挥了几下,但还是仰着张小脸看着小单遥,小单遥马上会意过来,于是抱起小风刹,在他脸上用力地吧唧了几口,小风刹终于开心地咯咯直笑——
玩具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青爹地!”小单遥高兴地对来人叫道。
“珠珠很乖啊,陪弟弟玩。”梵青笑着走过去把小风刹抱起来,转向小单遥问道,“珠珠饿不饿?”
“饿。”小单遥回答干脆。
“那晚上青爹地做饭给你吃。”梵青一回来就让正在洗菜的保姆离开了,如果他们在家一向不喜欢有外人在,请保姆一是为了照顾小风刹二是为了他们都不在时给单耳解闷,有时单耳“起不来”时(一些特殊情况)也帮忙做饭。
一手抱着抓着铃铛圈的小风刹,一手牵着小单遥的手,梵青带着两人往楼下走,在经过单耳的房间时,小单遥拉拉梵青的衣服,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梵青点点头,也放轻了脚步。其实梵青一回来就和其他几人一样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单耳的房间,而今天一回来就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氛,一打开门梵青什么都明白了——将那小子动作就是快。不过梵青也算体谅自家弟弟,好歹那么久没有见到爱人,没有抱过爱人,难免急躁些,他自己每次从外地或国外出差回来第一件事也就是在小家伙身上发泄一下思念,顺带纾解一下欲望。
把那一大一小两个小孩放在客厅的大毛毯上让他们自己玩闹,梵青就解了领带脱下了西装,动作娴熟地围上围裙,说到这围裙还是小家伙选的呢,上面的憨憨维尼图案虽然有些幼齿,但的确给人一种家的温馨感觉,类似于此类的围裙家里还有好几条。
至于做饭做菜,梵青一向都是其他几个人中最好的,想当初他是第一个搬出家自己租公寓住的,而对于从来注重个人隐私的梵青来言,他宁可自己辛苦地学做饭也不想请保姆来家里。自从遇到单耳以后,虽然单耳的厨艺更是高超,不过出于爱护心理很少让他下厨,几个人为此也多多少少学了点厨艺,他们之中当然属梵青最有天赋,相信如果不是他名草有主,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是一等一的最佳“丈夫人选”。而厨艺最烂的不是看似粗枝大叶的季将也不是冷冰冰的南门越,更不是可爱娃娃脸顾梓冬,而是貌似“温柔贤惠”的风雅人,顾梓冬在第一次品尝风雅人的“作品”后说,凡是吃过风雅人做的东西的人都会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为此,顾梓冬在之后的一个星期内都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几次尝试之后,风雅人当然也放弃了学厨的念头,他也舍不得看到心爱的小耳朵皱眉的样子,而风大少的厨艺从此成了传说。
正当梵青在厨房里做单耳爱吃的杏仁鸡丁的时候,穿着休闲服的季将顶着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从楼上下来,向在毛毯上玩得忘我的两个小孩打了个招呼,季将踱步到厨房门口,环着胸倚在厨房门口——
“老哥,肚子饿了,等着你开饭。”
“小可爱呢?”梵青在那儿切着冬瓜条。
“还在睡觉。”季将看见他睡得香就没有叫醒他。
“他本来就累,好不容易休息你又来闹他。”梵青语气里有着心疼。
“说起来我想问昨天晚上······是谁?”季将想起刚开始在小家伙身上看到的没有消退的青紫,挑起了眉。
“我昨天没有回来,算起来如果不是冬冬就是雅人了。”梵青想到那两人也是会玩的人。
“切。”季将哼了一声。
“会心疼自己为什么不消停一点?”梵青把油倒进炒菜锅里。
“拜托,老哥,你弟弟我已经很节制了好不好?”季将叫道。
“好了,”梵青说,“过来帮我剥蒜。”
季将后退一步,“老哥,你要让你刚从艰苦难捱的军区回来的弟弟做这种事情?”
梵青冷眼看了他一眼,道,“你刚从跨国商务首脑会议上赶回来的老哥我在炒菜,你这个不过在部队里体验了生活回来的弟弟难道不可以剥一颗蒜吗?”
看着老哥拿着锅铲的样子,季将吞了吞口水,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