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咖啡屋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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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清晨,我家的大门却锁着。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老夏和玄月竟然都不在家。餐桌上面放着一张纸条,是老夏留下的。上面写着,他出差一周,要我们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我瞄了一眼然后拖着疲倦上了楼。老夏很多时候都在出差,但我和玄月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工作为什么要出差。我也懒得问他,他总是给我们许多自由,所以我们都不怎么过问彼此的生活。我点了一根烟,坐在窗台上面。太阳的光渐渐的有些刺眼,于是我拉上窗帘。突然的,又有些难过。胃里空空的,连这样猛烈的抽烟也抵补过如此强烈的饥饿感。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玄月。我迟疑了一下才接起来,电话那头是一声一声细弱的哭泣。我只静静的听着,心头有些难受,兴许有什么事发生了,但我却不知道。我的那些梦里,并没有玄月或者老夏,他们的未来我一无所知。夜,玄夜。电话那头是玄月的声音,听来很是悲伤。我皱着眉头,思考着到底会发生怎样的事,但终是想不出来。我只得在她继续哭泣的时候,试探着,小声的问她,月,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仍旧是她哭泣的声音,好像并没有听见我说的话。然后就断了线。
烟在我的指缝间燃到了尽头,我静静的将它掐灭仍在了床头的垃圾桶里面。一切都在安静的发生着,我却有些害怕了这样的世界。因为不知道而感到恐惧,虽然一切都是注定的,但真正发生的那一刻仍旧可以让人无法面对。我看着蝉的离去并不是不难过,只是无奈。死亡并不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有着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存在着,所以我倒并不畏惧它。有些人空有了一副躯壳,为了伤害别人而快乐的活着,那才真是可怕。
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那把摔坏了的吉他放在床上。无论如何它是无辜的,我的吉他,他陪了我足足五年了。虽然很久,但它却想一个老朋友一直跟着我。如今它光荣的退休了,而我却也真的穷得孜然一身。我背着空空的书包出了门,里面装着一只手机,一只打火机,和一包香烟,我的全部家当也就这些。我并不想去学校,也就只是漫无目的的闲晃。本来想去找玄月,可一时间也想不到她会在哪里。街道上的行人依旧很多,我穿梭在人群里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陌生面孔心生厌恶。走得累了,一抬头却看见了“云寒”咖啡屋。我每天都会经过一两遍,却从未有过要进去的念头。今天却突然有了想要进去的冲动,于是就进去了。里面仍旧弥漫着熟悉的气味,那是它所独有的一种咖啡的味道。我什么也没有点只是坐在那个角落靠窗的位置。那是我们曾经的老地方,如此留恋却不敢靠近的角落。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空空的没有了最初的温暖和美好。你不在这里,什么都已经变了。
我静静的听着一首忧伤的歌,不需要知道它的名字却足以让我陷进那旋律里不可自拔。一个人听着一首寂寞的歌,那声音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唱着。渐渐的,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一切。
我疲惫的走着,很累却停不下来。一条空旷的小巷,什么也没有,像荒废了很久的模样。我就一直那样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干什么。那条小巷时那样的狭窄又那样的长,想事没了尽头,怎么走也走不完。我的心里全是迷茫和不解,我要干什么,我要去哪里?我走着走着,确实累极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也不肯再动一下。许久,我听见有什么声音,猛的一抬头看见她,就站在我的面前里我那样近的距离。她微笑着,像一朵初绽是的花。她说,玄夜,你终于来了,你终于出现了。她说这这样的话,好像她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从未离开过。我安静的看着她,那样一张美丽的脸。仿佛岁月只将我改变了,而她还是原来的她。重逢并没有惊喜或者欢天喜地,我们只看着彼此,淡然而安静。她说,你来了,我就该走了。然后她就真的转身,推开一扇门进去了。我不之所措的坐在地上,她悄悄地出现又静静的离开,我什么也没有来得及说她就不见了踪影。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那扇门,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刚明明一望无际的小巷现在又了一扇奇怪的门。我站起来,走了两步停在门前犹豫着。却听到门里面她的声音,她说,玄夜,推开他。你应该走进去看看你的心里,那里才有你想要的,答案。我鼓足了劲推开。
我睁开眼睛。这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应该是到中午时间了,咖啡屋只有中午时间人最多。我起身,静静的离开。我的心突然有些难以平静,在这里,我终于又见到了她,虽然是在梦里,我仍旧清晰的看见了她,听到了她的声音。我的耳边回响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