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澈哥？”有天试着叫了一声。
    “嗯，打车过来找你们。”希澈笑道：“在中有时候会很自私的，特别是吃饭的时候。”
    在中笑了笑，说道：“到底是一类人，倒是了解我。”
    希澈没有反驳。
    “只有在中哥可以这样说希澈哥。”昌珉笑道：“换做别人，恐怕早被希澈哥骂到晕头了吧！”
    希澈还是笑笑，没有反驳。
    “你今天很怪！”在中伸手摸了摸希澈的额头。
    希澈还是笑，没有说话。
    “金希澈？你是金希澈吗？”在中边走边晃着希澈的肩膀。
    “不要晃啦，把手拿开啦。”希澈终于开口，说道：“我很高兴呢。我们可以一起演出，是吗？”
    “可以和亚洲最火的偶像团体共同演出，是东方神起的荣幸吧！”在中淡淡地笑道。
    希澈怔住，他没想到，在中会这样讲。深呼吸，让自己心情平静，才开口说道：“在中你是介意最近的排名吗？为什么不讲当初在东方神起的压力下，我们是什么样活下来的？”
    “活下来？”允浩不禁乐道：“希澈哥这样说话，好像有些严重吧。”
    “分明就是那样子。我们中间真正，可以把歌唱好的，也只有三个人吧。而你们是五个人。”希澈很淡然：“我们只是人多，很热闹，表演方面更出色。十三个人，再加上中国的两个外援，被东方神起五个人压到头都快抬不起来，为什么不说这样话？我们打榜的歌曲，有几首是最开始排在东方神起的前面？走到今天，也只是因为我们人多，可以到处跑来跑去宣传，将市场分开，其实真正的SJ，是败给了东方神起。”
    “对不起，希澈，我是开玩笑说那样的话。我收回好不好？”在中很尴尬，东方神起是否会解散，这与SJ并没有关系，关系是他们五个人的状态。
    “我金希澈，在音乐方面，只承认东方神起是我们的对手，只承认，我会败给你们。”希澈很认真地说道：“所以，这次文化节，我会全力以赴，拿出所有的本事。”
    “是战书？”在中笑道：“你可以代表SJ来下这样的战书吗？团队，不能太个人主义的。”
    “我可以不代表团队，只代表金希澈。”希澈笑道：“只要可以胜过你就行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对手，彼此了解彼此，左手、右手，哪个更强？”
    “希澈呀！终于还是由你说出这种话来。”在中笑了，随后认真说道：“我接受！”
    希澈也笑，笑容里有了些淡淡的疏离。在中，你是最了解我金希澈的人，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吧？
    在中也笑，笑容中有些淡淡的忧伤。希澈啊，你总是那么傻，只是凭你一个人的努力，是改变不了现实的。
    对视，微笑，沉默。
    “好了，再晚的话，火锅只有汤了。”有天催促道。
    -------------------------------------------------------------------------------
    “希澈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东海摸摸肚子。
    圭贤和厉旭盯着门，仿佛希澈可以直接从门穿进来似的。
    强仁慢慢嚼着生菜，艺声几次拿筷子打强仁的手。
    晟敏开始快睡着了，趴在神童身上。神童已经睡着有一会了。
    其他人不停看时间，相互对视。
    “真是听话，果然没有吃呀。”希澈开门便看到众人这阵式，不禁大笑起来。
    利特叫神童和晟敏醒来。
    众人与允浩等人打了招呼，又将客厅的东西整理了一番，腾出来地方，让允浩等人坐下来。
    厉旭数了数筷子，发现不够这么多人一直用，便忙又跑出去买。
    总算是煮好了，大家吃得都很快，因为都很饿。其实调料并没有放好，有些咸了，只是太饿了，口味上便没有太多要求了。
    “明天下午我们要一起上节目录影吗？”利特问允浩。
    允浩点点头，说道：“据说，还有别的公司的组合也过去。节目也有些奇怪，让我们中间必需有一半的参加者穿女装。”
    “哇？我们肯定是希澈哥了，牛奶肌肤，天上地下只有最美的公主。”始源笑道：“你们有在中嘛，肯定是赢定了。”
    在中咽下嘴里的菜，才开口道：“不许拿我和女人比，你怎么不去扮个女人试试？我哪里有像女人？”
    “看，我们希澈哥就没有生气。”艺声强迫自己不许笑，很认真地说道：“不过是游戏嘛。”
    “是什么组合？”利特奇怪地看了希澈一眼道：“公司通知明天SJ-M要参加录影，对方是什么组合？”
    “不知道，只要有我和在中上台的话，组合？能有机会露脸说几句就不错了。”希澈头也不抬继续吃。
    利特点点头，又问道：“韩庚呢？确定是凌晨五点左右可以到首尔吗？谁去接他？公司还要求他过去开会，他下午录影的话，是不是需要我们为他做点什么事情？”
    希澈才放下碗，从身边的包里掏出手机，说道：“他有打了几通电话给我，我在做节目，没有听到。应该是有留言吧。”
    竟然有五通留言，希澈随手按了公放。
    “希澈，我是韩庚，马上要上飞机，明天早上可以到首尔，早点休息。”
    “希澈，飞机还没有起飞，这个月，我就可以还清欠公司的钱了，有些激动。”
    “希澈，希澈，希澈，没事，就是叫你的名字，嗯，你的名字很美。”
    “希澈，自由。”
    “希澈，谢谢你。”
    希澈把手机贴在耳边，回拨了回去，是留言提醒。
    “韩庚，加油！”并不太好的汉语，希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自由。”
    片刻，希澈突然大声吼道：“自由！”
    然后挂了电话，开心地笑，笑到满脸是泪，笑到咳嗽。
    在中伸手搂住希澈，轻轻拍着他的背。
    “真是厉害，等他回来，要好好恭喜他。”始源有些酸楚说道：“他真的很努力，他改变了很多韩国人对中国的看法，改变了很多东西。可是没有变的，是他的努力和坚持。”
    “希澈哥，你也很快会还清债的。因为你也好努力的。”赫在认真说道。
    希澈对众人行了个大礼，哭着说道：“谢谢！”
    “不要这样子，你可是天下地上唯一的金希澈。”利特拿纸巾递给希澈：“哭花了脸，怎么见你的歌迷啊。”
    “不要哭了，希澈，你的歌迷如果看到你这样子，SJ会解散的。”在中笑道。
    “才不会散呢，我们都不会散，都不要散。好不好？”希澈紧紧握着在中的手，说道：“答应我，在中，不要放弃，自由，还有我们的梦想。”
    “希澈还得那个梦想？韩庚这么拼命，果然也是为了希澈的梦想吧。”在中叹息道：“希澈，我找不到方向了。曾经生命里，最重要的是音乐，总想着实现这个梦想，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实现呢。”
    “在中？”希澈轻轻唤着这个名字。
    多年前，公司是不允许练习到半夜的，因为太费电，而且会影响第二天练习。于是他们大半夜在公园不停地跳着，跳到腿抽筋，很痛，痛得希澈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在中不停地帮他揉搓着腿，一面哭，一面吼着：“站起来，金希澈，站起来，金希澈。”最后，他还是没有站起来，在中背着他，摇晃着，几乎是连走带爬回到宿舍。在中的手、胳膊、膝盖都摔伤了，直到现在，有些伤痕还在，却努力护着他，没有让他伤到。
    “希澈，总有一天，我们会成功。”昏迷中，希澈听到在中哭着说“坚持下去”。
    现在呢？在中想要放弃了。
    “东方神起，有多少歌迷是真正因为我们的歌声喜欢我们？”在中叹息道：“东方神起，不过是公司商业模式成功运作的案例。就像希澈你曾经说的，我们连跳舞机器都不是，我们是玩偶，提线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