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恋  第十四章 布偶拉丁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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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期末大学生俱乐部会惯例举办假面舞会,岩花了两个多小时将自己打扮成吸血鬼公主,可我怎么也看不出白色连衣裙配红色腰带与吸血鬼有什么联系。岩问我扮的谁,我正了下衣领说,我自己。
    俱乐部里灯光有点压抑,没我想象的温馨。人很多,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带着面具,而男生大部分素面的微笑着。这样的场景必然少不了“马垫儿”和方茜两个好事的主,一个像驯兽师,一个像兽,远远的冲我们打着招呼。我们好不容易挤到一块儿,还没等说话,音乐便响起,“那些花儿”。
    “马垫儿”抄起岩的手问我“介意吗?”
    “介意”
    “忒小心眼儿了”丫不由分说,带着岩混进舞池。
    “请吧!”我弯腰向方茜示意,
    “态度要庄重。”
    “方大小姐,能赏脸跳支舞么?”
    “太谄媚。”
    “小姐,跳支舞可以么?”
    “那啥……”
    “你丫有完没完。”
    我揽过方茜湮没在人潮中。在这样人挤人的地方跳舞是件很费力的事儿,总会碰到旁边的人,或者被旁边女生假面上的羽毛挠得痒痒的。曲散,我好不容易将岩接回来,紧紧攥着她手。
    “疼~”
    “刚才是不是你踢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呀?”
    “你从我身边儿过,我打鼻子一闻,就知道是你。”
    “属狗的啊你。”
    “可不是。”
    “干嘛抱那么紧?”
    “当成你了。”
    “你,狡猾狡猾滴。”
    “太君,我可是良民。”
    “讨厌!八嘎!”
    “嗨!”
    音乐又起,伍佰的“梦的河流”。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男生,手伸到岩面前。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不可以。”我凑到他耳边大声地喊。
    “你有点风度行吗,人家挺绅士的”岩把我拽过去。
    “我还没风度,您第一支舞就跟别人跳的。”
    我将手放在岩背上,故意加力将她拢到身前。岩将头靠在我肩上,咯咯地笑着。低眉,粉正香;微颦,唇正红。渐渐地,喧哗不再,只有我们静静地随着音符在水晶灯光中穿行。那是张明媚的脸,嵌着绯色的眸,透出晶莹的线,柔然流散,在灯光下仿佛透明。优雅的舞曲,在空气中淡淡流转。笑声,歌声,优柔的笑纹在唇畔绽现。我凑到她唇边,她微微向后一含,嘴角上扬。一瞬间,空气热辣辣的凝滞,我感觉到她唇角的温度。
    “MayIattentionplease”。主持人一定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人,许是到了舞会的高潮,要玩一个“天黑请抱紧”的游戏。大致意思是,一会儿灯一黑,所有男生可以抱住任何身边的女生,而带女友来的男生就要抓紧机会将自己女友抱紧喽。正当我想嘲笑主持人“土鳖”时,灯一下灭了。我尽快地将岩揽到怀里,挣扎着往门外走,耳边响起女生们大惊小怪的尖叫声。好不容易挤出门,看着素面的岩,我着实吓了一跳。原来往外挤的时候,岩的假面被挤掉了,我还以为抱错了人。
    我还在为那个没接成的吻耿耿于怀,岩则揉着挤出来时被假面压疼的鼻子。
    “去吃冰粥吧!”岩突发奇想的说。我看了看表,八点十分,好利来八点半关门。于是我们一路狂奔至泉城广场,在服务员锁收银台前买出来两份冰粥。或许汗流浃背的情景很适合,没觉得冰粥过于甜腻,一口气干掉了。多年后回想起来,惊异于一碗冰粥的吸引力会如此强烈。
    提着线的木偶走过了爱情,虔诚着的年龄淡定了宿命……我看着身边挽着我手臂的女子,眉细细,眼盈盈。她小家碧玉,虽不倾城,却别具风姿。一晗颦如黛,一抹粉如虹。路边的小摊,岩随手挑了只银白色的玩具熊,她说那熊呆呆的,像我。岩将玩具熊高高举过头顶,裙子翻飞如流云,像一朵盛开的栀子花。她说她是自己的天使,我微笑着告诉她,你也是我的天使。她依偎在我的怀中,轻轻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仙子,她们在天上保护你,而你自己就是自己的天使,给人们带去幸福和快乐。我微笑的看着她幸福的微笑,一起许着白发苍苍的愿望。
    我就是她手中的玩具熊,伴着美丽的笑容和一起慢慢变老的承诺走过纯真的年代。曾经,我们单纯,我们天真,我们棱角分明,演绎自己的布偶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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