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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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灏忚对这种宴会极是无趣,不理月萧王眼里的不满径自告辞离宴,黑夜的晚风吹来吹散了丝丝酒意,站在静谧的宫廊里吹着冷风,眼神望着远处的某点,远处隐约传来歌舞弦乐之声,沉浮在尘世的人们会不会感到寂寥,君颜,如果三年后,时间冲淡我们彼此的一切,那时候的你,可还会记得我?
正待转身却看见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女的从他身边走过,正是刚才那个女子。心下一动,便开口问道,“你们押的是何人?”
那两个侍卫一愣,随后禀告,“此人是宫里的一个舞女,刚不小心触犯了大皇子,大皇子命我等带这女子去他殿中。”
君灏忚看那女子一脸死灰,心下一思索,君灏夜性情残暴,若到了他手中这个女子肯定被百般折磨,心中略略思索,随后开口,“这个女子我要了。”
“这……,”那侍卫略显踌躇。
“若大皇子问起,你就明说好了。”君灏忚淡淡的说。
“是,二皇子。”侍卫告退之后君灏忚才把眼光转向那女子,“你的名字?”
“回二皇子,奴婢未锦。”那女子低首答道。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记住一点,如果不想被欺负,你就要变强。”君灏忚冷冷的说。
“未锦明白。”
清晨的阳光透过镂窗照进了宫内的一角,给天青釉描金八卦瓶镶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空气中沁着淡淡菊花的香气,傅清墨站在大厅中向容妃请安,“清墨向母妃请安。”语气冷淡冷淡,脸上毫无半丝表情,仿佛请安只是例行的公事一般。
容妃也不在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向清墨招手道,“太子,这边。”
清墨蹙了下眉宇,却依旧走上前去,“母妃有何吩咐?”
容妃对这称谓眼神黯了一下还是示意宫女将东西取出,将包裹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件锦色的狐裘大衣,“天冷畏寒,母妃便给你亲手做了一件衣裳,你试试看合不合身。”清墨并不接那衣服,而是冷冷的道,“这些小事吩咐宫中一声即可,何必麻烦母妃操劳,而且清墨的衣服已经足够,短时间内不必添衣。”
容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仍挂着笑容道,“这几年母妃也从未给你添置什么新衣裳,你看……。”清墨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一闪即逝,随后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试便是。”
说着便将那衣裳套在身上,一身锦衣玉袍显得清墨更加高贵而美丽。容妃欣慰地为他整整衣裳,触手却不小心碰到一个温润的物体,不由低头细看,忽地变了脸色,“太子,你怎么会有这翠血玉,是从何而得……?”容妃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清墨看了一眼挂在腰间的玉佩,忽而想起那人曾强迫要求他将此物时时带在身上,并且一刻也不能离身,“是一个朋友相赠,怎么了?”清墨不动声色的答。
“是吗?”容妃的脸上闪过释然,“莫怪母妃大惊小怪,实是翠血玉是我天魔国的镇国之宝,这世上只有两块翠血玉,只有天魔国的继承人才有资格有此玉佩,所以看见太子身上的玉佩才会这么激动。”容妃笑着继续道,“不过和我国的翠血玉真的很像。”
“不过是别人献与我的一块玉佩,若母妃喜欢就给母妃算了。”清墨听见那玉佩的贵重之处心下烦燥便要解下玉佩,却被容妃止住,“若是你朋友相送便留着,兴许这世上有相似的也不一定。”
清墨不作声,却无心在呆在这里,谢过容妃的衣物便告退出去。
容妃却一直保持若有所失的样子,旁边的侍女小心翼翼的问,“容妃娘娘……。”
容妃摆摆手,“待会去找成宣过来,就说我想见下他。”侍女应声然后退了出去。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隆冬时节,百花凋谢,唯有梅花怒放。那傲霜斗雪的姿态如春落梅枝头,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冰枝嫩绿,疏影清雅,花色美秀,幽香宜人花期独早,“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
成宣站在梅花树下,梅花无声无息地落在成宣的头发上、肩稍上,他吹着竖笛,笛声悠扬欲挫,婉转哀怜,丝丝入耳,扣人心弦。一袭白衣清影,梅影笛声,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语天外天,人外人,天在人未还;
雁字回首,早过奈何,吹笛之人泪满衫,花落满肩;笛声寒,翼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归宿?
萧声断,情难绝。他静静地看着那梅花,思绪好像飘渺到了哪个地方,寒风猎猎地吹着他的长发,梅影映出他孤寂的侧影。他的神情变得恍惚,深深地凝望那梅花,那目光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感,太多的回忆。
旧时月色,曾几番照影,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酷暑。而今荏苒渐逝,已忘却昔日点滴。只怪得竹清疏影,香冷入鼻尖。
命定相遇,正寂廖。叹相识太早,初雪应识。年少无言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枝压万般寒碧。又只片、灰烬也,何时见得?
那年,萧靳尘八岁,随师父云游来到天魔,师父被天魔王召见时,靳尘一个人在院子里等着已经进殿觐见皇帝的师父。他好奇地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空旷的院子中,树影构成一福黯淡的翦影。天边,寒鸦发出无助的悲鸣,也许他们初次的相遇就注定了后面的悲剧。
“喂,你是谁?”头上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他抬起头,见那高高的树顶上,坐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大概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吧,小脸冻得通红,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靳尘心想: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很爱笑的人。
“我是萧靳尘。”他呐呐地道。
“萧靳尘?这名字不好听,还是叫你石头好了。”那女孩侧头想了一下随后笑着答道。
“为什么叫石头?”小靳尘的脑袋瓜子想不通。
“你笨啊,石头自然和你很贴切啊,你不觉得你长得很像石头吗?”那女孩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哦,那你叫我石头好了。”男孩呆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