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青涩 第五章 谁说漂亮女人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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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话分两头,顾安帆抱着秋洛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开饭的时候,路秉川正在西餐厅里憋火得切着小块牛肉粒子。
“冰姐,我都叫你姐了啊。”一张苦瓜脸看着对面清丽的女子。
“刚那要求你经过大脑再提出的?”皮肤很白,唇色淡的已经失了血色,鼻梁在女人中是少有的挺拔,夹烟的气魄也不输给一般的男人。皱着眉看了路秉川一眼,显然若不是旧识,刚那番话阮止水的性格是要翻脸了。
“你一句话,孟翔肯定会听的。”放到刀叉在盘子里,碰撞声有些大,路秉川从来不是太能沉得住气的人。
炎青退位后青帮基本就归孟翔管了,但那个人几年前去了泰国情愿内地的势力被压制也要走,路秉川现在是希望他回来,回来能解决很多事,路秉川再怎么不要命的抢地盘,毕竟没有别人几十年根基扎实,炎青当义子一样养着的人,很硬后台。
“……我很久没见他了,况且当初我对不起他,你也知道那时候我跟了别人。”眉头皱得更紧,点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把烟放到烟灰缸里要按灭,“我被禁止抽烟。”想着家里那个男人等下闻到身上一点烟味也要发飙的情境。
“但只要你开口,孟翔他铁定会做的,他没和你讲过什么条件。”路秉川大咧咧只看得见那再表面不过的一层,情深意重往往只是对着一个人,恰巧孟翔对着的是阮止水,“冰姐,冰姐啊……”
“啧。”冰冰瞠目一下。
“冰冰冰冰,不叫姐。”路秉川抱拳。
“你们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右手按灭点燃的烟卷,左手推着玻璃烟灰缸到旁边,路秉川在对面看得见她无名指是没有指甲面的,细长白皙的手指,残缺却是很明显。
“喂,”见对方没有回答,阮止水抬起头看他,见那人正盯着自己的手看,“指甲被剥了个,至于看这么久么?”眼神很冷冽,女人能修炼到这个地步,该是坚韧若妖了,但她如何破败笑容依旧素心如简却已经是另外的故事了。
“你男人没心疼死?”路秉川想起冰冰现任丈夫就一身恶寒,几十岁的人了还腻得跟什么一样。
“很久前了,久到在孟翔以前。”手微曲成拳,有些不想说这事的意思,“沈云上上个月死了的时候我吓一跳,没想到过这么久还是会死。”
“还是被个孩子杀的。”摇摇头,路秉川没去问太过繁杂的细节,按照顾安帆的性格应该是那种老掉牙的美人计,那人说过易晴有天赋,以牙还牙并不是凶神恶煞的人才会做的事,太过清澈和干净本来就是种罪孽。
“我不管你们的事,我早安心做家庭主妇了。”不想听那些打打杀杀,人光靠仇恨怎么能生活呢?但可惜往往人到了最后才发现错过已经良多。
“你真不帮我?”路秉川看着这个比自己长四岁的女人,很少会佩服某个女人。
“你想个好点的办法吧,我开口要孟翔回来你以为就一个国际长途这么简单?”叉了西瓜咬了一口,颇有点咬牙切齿又夹杂着漫不经心。
“我想不到更好的。”一张扑克脸,路秉川开始烦躁。
刚想说什么,但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立刻拿起来接,是很普通的彩铃,但应该是对特定的人设置的。
很简单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抬起眼来看对面的人,“大川,我要走了,他来接我。”
“我靠,你见色忘友。”
“你MD主意想明白点我再帮你,现在乱得更狗咬狗一样。”啐了一口,她说话一向够直截了当。
抓了旁边椅子上的单肩包起身,看了路秉川而后说了句,“昨天我和顾安帆通电话,他很有种。”苍白着肤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冰冰有些怖人。
头也不回的走了,路秉川是完全愣住,他没有想到顾安帆已经和阮止水有过交集,而且那个女人最后的一句话也颇为让人发毛,漂亮的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除非找到个好老公,恰巧她的下场目前为止是好的。
拿了外套扔了几张大钞在桌上,再出去的时候看到阮止水朝着等她的车走过去,银白轿车很无赖停在马路中间,又不开上停车区,后面的车气的直按喇叭,伸出脑袋来骂三字经,“XXX,宝马了不起啊,你以为马路你开的啊?”
路秉川是顿然觉得,她男人真气魄……
“你公司最近有出了什么事?”上车关门,低头在置物篮里找口香糖。
没有回答的意思,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抓她尖俏的下颚,“抽烟了?”
“你鼻子没这么灵吧?一口而已。”有些不可置信,口香糖很用力在咬。
“一口也不行。”梁子冉帅气的一张脸立刻黑下来,露出了包青天大公无私的表情。
“你开你的车吧你,”回瞪着恋人,打掉潜在下巴上的手,“下次不会啦,刚我忘记了。”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冰冰受不了别人管她偏偏任由梁子冉管的死死的,梁子冉想来懒得管人闲事却对这个人殷勤到不行。冥冥之中的缘分,都是相互很珍惜。
“我刚问你的事还没回答。”撑着额头,百般聊赖看前面,她眼神很凌厉,但很少认真盯着人看,懒懒扫过去的时候也会有潇洒的感觉。
“前天跌停,操盘手再后面拉都拉不住,半小时一股跌一块,昨天早上开盘庄家在外面把散股买回,但好像有人在谷底的时候同样在接。”面上仍没有什么表情,梁子冉的语气像在读报纸。
“你不急啊?”侧过头来狠狠瞪一眼,两天里竟然没一点颓废的意思,照常只工作三小时回家吃饭外加滚床单。
“怕什么,大不了跌破发行价再宣布我破产,把公司那栋不动产卖了就此退休,我们去别的地方开家店然后天天腻在一起。”三十一岁的男人,说起破产竟然跃跃欲试。
“你没钱我可不跟你。”在旁边泼冷水。
“没事,我跟你,”全然没有被那句话打击到,踩油门冲过黄灯的人侧过头,“你记得要养我。”
“哈哈,那成,你天天给我洗衣服做饭。”冰冰笑得没心没肺,皮肤很白,笑起来左边的虎牙露出来却有着和她气质不相称的可爱,“然后我出去做生意。”
“什么生意?”这条路车多人多,红绿灯多到几乎五百米一个,梁子冉在心里盘算下个十字口不要拜在红灯手里。随口问着恋人,她是聪明到一定境界的女子,倘若不是懒散性格,肯在商场上出现该是一番不小的风云。
“皮肉生意啊,”穿粗针织的一字领毛衣,宽宽松松罩了半身,手伸出来把散落下来的发别到耳后,把脸完全露出来冲着梁子冉,“我老了没?”他以前见识过她妖娆冶艳,即便是素着面孔在欢场的角落,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她始终不会输给那些招摇过市的年轻小姐,到了一定修为,女人的味道比长相来得更吸引人。
眉头拧得很紧,梁子冉不喜欢提那段过去,“你最好在我发脾气前收声。”
无所谓笑了两声,阮止水没想再挑战他的耐性了,玩笑适度,她亦懂得对方其实也是个小气的男人。
“还有,你当真是我有钱才跟我?”沉默了半天,含混了几个字出来,面皮蹦得很紧,阮止水说的话无论玩笑还是当真,他都听进去了。
“没钱也跟。”为了掩饰说这几个字时难得害羞的心情,她脸比梁子冉都臭。
不着痕迹,男人勾起唇角笑了,严谨内敛的性格,却偏偏会因为那些不甚煽情的话一边开车一边傻乎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