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要闯月铭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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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唐征和林默娘,唐忆柳没有意见。从她打算依靠秦瑜开始,就已经想到了此事。
因此她同意了,并说道:“还有一件事,也得说给秦叔叔知晓才是。”
秦瑜一听,预感到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来新都时间不长,倒是闯出来不少的祸事啊!”
唐忆柳颇觉委屈。
辛从文从旁替她说道:“秦老爷也不能这样说,这些事也不是柳儿愿意遇上的。说到底,柳儿才是最终受害最深的那一个。”
秦瑜便转过头去深深地看了辛从文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
唐忆柳自己开口说道:“秦叔叔可知前阵子大理寺正的儿子被判流放之事?”
这事秦瑜自然是知道的,消息是否灵通,关系到了能不能抓住许多机遇,并规避潜在的风险。官场的动向,必然是要第一时间关注到的。
然后,唐忆柳便把她扮成“唐忆”开了杏林阁,因得罪了楚子阔,并被楚子阔的小弟,也就是大理寺正的庶子暗下毒手的事情一一和盘托出。
秦家一家人听完,简直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秦惠娘情绪很是激动,她颇为恼怒地说道:“亏得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姐妹,这么大的事情,你竟一直都瞒着我!”
秦瑜和秦寒柏也是顿足:“让你在秦家的铺子入些干股,每年拿些分红便可,你偏要这么执拗,非得自己开什么铺子!那大理寺正为人心胸狭窄,纵然那个儿子是不得宠的庶子,可你此举无异于朝他脸上打了一巴掌!依照他的德行,今后少不了会找机会报复你!”
惠娘忽又想起一事来:“还有一件事,你今日必须要同我们老实交代!那个楚子阔,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当日你见他便情绪骤然激动,晕倒在地。你不同我说,我便没有细问。可今天,你必须当面同我们解释清楚!”
这下连辛从文都竖起了耳朵,他也很想知道,那楚子阔同唐忆柳究竟有何瓜葛!
唐忆柳却哑口无言了。
她之前没有准备提及此事,因此也没想过提前串好“口供”。这倒不是刻意隐瞒他们了,实在是这事情根本解释不了。
秦瑜一听,怎么还有楚子阔的事!楚家他也是知道的,楚子阔的父亲楚霄云是刑部侍郎。关键是那楚子阔早已经成亲了,妻子是吏部侍郎的嫡次女。怎么柳儿同这个楚子阔,也有了瓜葛?
秦瑜觉得头都大了,四个人齐刷刷的盯着唐忆柳,眼睛瞪得像铜铃,等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只好挠挠头,硬着头皮跟他们说:“这事我真的说不清楚……不过你们放心,我同那楚子阔,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惠娘对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她痛心疾首地点着唐忆柳的脑门说道:“你这死丫头,从今以后,我可是再也不信你了!”
唐忆柳忙陪着笑,拉着惠娘的胳膊撒娇:“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这样好了,你要打我还是罚我,悉听尊便!”
惠娘佯装生气地推开唐忆柳:“我可不敢当,再说打你我还怕手疼呢。罚你,你能比我家有钱么?”
俩姑娘笑闹了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秦瑜此时也略微松了眉头,大手一挥,气势十足地说道:“无妨,既然事情都已经出了,再瞻前顾后的,也于事无补。再说我秦家也不是吃素的,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只是,柳儿,往后你可不要再一意孤行了。有什么事情,便找惠娘和寒柏商量。你们三个若是商议不定,还有你秦叔叔和秦爷爷顶着呢,莫怕!”
这一回,唐忆柳是实打实的感动了。
她郑重其事地朝着秦瑜盈盈一拜:“秦叔叔,以前是柳儿不懂事,今后还请秦叔叔多加指教!”
秦瑜欣慰地很,原来这个龇牙咧嘴的小丫头,也有这样温顺的一天。怪不得寒柏突然转了性子,喜欢上了她。若不是她有不孕之症,倒是真适合同寒柏凑成一对……
秦瑜想到这里,转头看了看寒柏,就见自家儿子的眼珠子都快要贴在唐忆柳的身上了。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一脸温柔地看着唐忆柳地辛从文,心想慧眼识珠的男人,原不止他们父子两个啊!
秦瑜咳嗽了几声,威严地说道:“这样吧,柳儿,你且再我家先暂住几日。那月冥阁再厉害,也不敢轻易来我秦家闹事。等我加派人手,多去你家附近盯着,若有异动,咱们便见机行事吧。那两间铺子,你也不用担心,我自会派人帮你先看管着。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那赵彧铭会闹出什么动静罢!”
唐忆柳心中感叹:想要躺赢,最终还是得抱大腿啊!挖空心思想要同唐家和秦家撇清关系,最后还不是要靠着自家爹爹的面子,找秦家做靠山!
唐忆柳搬到了惠娘的汀兰小筑,辛从文则被安排在了客院居住。
这下子唐忆柳总算松心了些,只让辛从文时不时出门走走,带回来些消息。
果然,第三天就听辛从文说,赵彧铭已经从她家消失不见了,但她的宅子里留有许多打斗的痕迹,毁坏了不少东西。不光如此,到处还都散落着血迹!
唐忆柳大骂这姓赵的不是东西,这一次最好被人打死了才好!幸亏自家宅子里没有留下尸体,不然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辛从文问她要不要回去住,她很是犹豫。
现在不知道那姓赵的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追杀他的那些人,会不会还有找到她家来的。万一有人把她当成赵彧铭的同伙,那她岂不是又要死一次!她可没有赵彧铭或者银杏那么高的武功,也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真的碰上了那些老江湖,不死才怪!
可长期住在秦家也是不行的,因此她举棋不定。
惠娘极力劝说她,让她在秦家多住些时日:“我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就当多陪陪我了。”
辛从文也不赞成她马上离开:“你就先在这里住着吧,外面的事情有我呢。等我先找到我师傅,打听到了赵彧铭的确切消息,咱们再做打算。”
唐忆柳无法,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可谁知道,银杏竟然失踪了!
之所以确定她失踪了,而不是去执行任务的了,是因为就连竹破的宅子都被血洗了一番!
辛从文先去了竹破家里,想给银杏留下个字条一类,让她回来之后,便去秦家找他们。可当他赶到竹破家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黑衣蒙面人的尸体!不光如此,他还在宅子里找到了银杏惯常戴的一只耳环!
这下可真是出大事了,他回来之后,特意避开秦家人,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唐忆柳听,唐忆柳大惊失色!这一回,怕是月冥阁真的出了大事,恐是赵彧铭连带他的心腹,全部都被攻击了!如此一来,银杏就算不死,怕是也要脱层皮!
她如坐针毡,内心焦躁无比。
最后,她还是执拗地做了一个决定:去落霞山中的月铭山庄走一趟!
辛从文拼命劝阻她:“柳儿,看如今这样的情形,怕是那月铭山庄都已经被叛徒占了!你若去了,也是于事无补,反而极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唐忆柳不听:“万一银杏是被抓进去关在月铭山庄呢?”
辛从文急了:“就算她是被抓去关在那了,就凭你的那点子武功,你能救得了她吗?”
唐忆柳也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一直躲在这里?”
辛从文见唐忆柳的态度如此坚决,只能心一横,说道:“柳儿,你就呆在秦家,哪也不要去。月铭山庄,我去!”
“不行!”唐忆柳坚决否决了,“要去咱们就一起去!”
辛从文实在拗不过她,被她拖着回了趟家。
唐忆柳在家里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她吹去盒子上的灰尘,打开,拿出一样东西:“这是许久之前,银杏画的月铭山庄的地图。当初只是我俩闲暇时候,一时兴起,研究了一下那里的地形,没想到今日倒是用上了!”
她小心地展开图纸,跟辛从文说:“呃,其实,我自小便是不怎么认路的……”
辛从文啼笑皆非:“所以你是哪来的底气要闯月铭山庄呢?”
唐忆柳极羞赧地红了老脸:“这不是还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