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无可奈何花落去】 道是有情却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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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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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来此有何目的?”不等男子回过神来,木离锐利的眼眸直视着他,继续追问:“你假扮太监留在宫中目的何在?”
此话一出口,木离并已经开始后悔了,她这是在干嘛呢?难不成她还替羽潇然担忧,怕眼前这假扮太监的男子害了他?
那个犹如冰山一般的帝王,又岂是常人能算计的了得?或许,他早就知道也不一定呢?在说眼前这男子,身上似乎没什么杀气,这是木离的第六感。
“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回答了。”无力的将脑袋低垂下,木离彻底的焉了,这不是她该问的问题或者该担心的问题,就算羽潇然死了,也不关她樱木离的事,他不是她的什么人,她和他真的挂不上一丝关系,所以也更不应该他担心。
男子疑惑的看着木离从锐利到垂头丧气,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彩,他薄薄的嘴唇勾起邪肆的弧度,却也并不为木离之前犀利的语气所发怒:“你,欠我一个人情。”一个他认为有趣的人情,也是一个让他震撼的人情。
“我不认识你,更别提欠你什么狗屁人情。”木离抬头,讥笑的看着她,她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他第三次,更别说什么人情,在说有他这样讨人情的么?
“是啊,你不认识我,但你的确欠我一个人情。”男子亦坚持。
木离笑,很淡很轻的笑,却也是毫无温度的笑,不想在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随意的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也笑,却是笑的张扬,笑的不羁,他挑眉看着木离,俊俏的脸凑近她略带苍白的小脸,轻轻柔柔的吐出几个字:“我叫黄裴,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我随时都有可能讨回来的哦。”
他的嗓声,很轻很柔,好象情人般的细声呢喃,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木离想,还真TM的死脑筋,她想转个话题也这么难,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木离抬起晶亮的眸子看着黄裴犹如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眼眶转了转。
“黄裴,黄…裴……。”轻声呢喃了俩句,木离视线顶格死死的盯着黄裴的双眼看,上扬的尾音不经意拖的老长,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她想去抓住时,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得意的从鼻子里哼了声,黄裴看着木离有点纠结的眼神,薄唇轻扯,邪魅不羁的笑,道:“看来你对我的名字很满意哦?离儿!”
离儿?木离恶寒,为毛这些迂腐的古人都喜欢在名字后面加个‘儿’字?真乃怪哉怪哉也!
木离有点后悔了,后悔为什么在现代时不喜欢看古文,否则,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清楚。
“你不但小人,你还很自恋。”木离潇洒的挑眉亦同样看着他,如樱花般的红唇勾起45度的弧度,笑的端庄而典雅,只是嘴边那抹小小的嘲笑却泄露了她故做的优雅。
她就是要笑给这个男人看,嘲讽他的笑,至于为什么要如此嘲讽他,就只有木离知道了,那些什么优雅大方,去它的狗屁,木离从来不屑,一个人如果不是骨子里天生优雅,任你在怎么扮都只能是做作。
“自恋是每个人的天分,小人?那就麻烦离儿给我解释这小人从何而来。”黄裴邪肆的笑笑,盯着木离白嫩光滑毫无瑕疵的脖子,如墨的瞳孔闪过一异彩。
“小人…。”木离挑眉,指着外头微微敞开的窗户,笑的邪魅而无害:“小人自然是不敢从正门进来,所谓小人指的就是乘主人不在偷偷溜进来的人,而你,就是我所指的这类小人。”
不敢从正门进来,偷偷溜进来的人?木离嘴角抽了抽,这不明摆着连自己一同骂进去了么?囧…
“哈哈…”黄裴突然大笑俩声,声音却压的很低很低,灵敏的耳朵动了动,快速的一闪身,丢下一句语调及低的话:“我还会来找你的。”人并已从后院消失在相思阁。
黄裴前脚刚走,后脚,相思阁大门并被从外面而来的羽潇然一把推开,看着一身白色素袍突然出现的皇帝,和急冲冲从后门离去的黄裴,木离的脸有一丝惊讶,但随即却了然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一定拍手鼓掌,大叫一声:真TMD的绝啊!
可惜现在却不允许,因为她不得不放低姿态给来人请安,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这个国家的主宰呢?
“皇上万岁。”木离懒懒的做了个欠身的样子,语调却是羽潇然从未见过的随后,已往,不是冰冷的相对,就是怒目而视。
今时今日的今天,她已不在是他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当中的一员,自然不用在自称臣妾,而他,虽然是这个国家万民的主宰,和她却是真的在无瓜葛,只是他为什么会丢下随从一个人半夜走到相思阁来呢?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起来吧。”他懒懒的应了一声,菱角分明的俊脸有一丝疲惫,视线却未从木离身上离开过。
这不是冰冷如霜的眼视,也不是探究的打量,羽潇然看着她的眼神介与熟人与陌生人之间。
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反正木离被他看的很不爽就是了,暗地里翻了个不雅的白眼,木离语气有点僵硬的说:“谢皇上。”
“嗯…。”从鼻孔发出来的声音,懒懒的淡淡的,算是回应了。
然后,开始沉默,羽潇然自个儿做在椅子上深沉的沉默,木离半躺在贵妃塌慵懒随意的沉默,她似乎当他是空气不存在般无视了,而他,亦是如此。
除了刚开始那俩句君与民之间的问候,他们剩下的就是无止尽的沉默。
夜,很黑很浓如墨,木柱上挂着的繁花琉璃灯笼,正一寸寸的燃烧着自己点亮别人,窗口吹进来的冷风让灯笼随着风向不定的左右摇摆着,投下一陈陈的阴影,这气氛,有点诡异啊!
木离拉紧了身上的墨黑色锦衣,忍不住别扭的先开了口:“哪个…孩子,苏贵妃的孩子真的没有了么?”果然,帝王的忍耐限度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么?否则,木离为毛会先开口了呢!
提到孩子,羽潇然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却残酷冷笑着说:“朕的孩子,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生的!”他即位三年,至今连一子一女都没有,这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
木离听到他的话,身子却狠狠的颤抖了下,心中有什么东西似乎正一寸寸的寒冷,一寸寸的被冻僵,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似乎真的说的很有道理,连自己的亲生子女都能如此利用的人能算有情么?说的如此决绝,如此残酷,他自己是否想过,他也曾被自己的父皇这样狠狠的利用算计过?
寒心之余,木离不忘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皇家人一番,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么?
最初从颜父口中听完事情始末之时,那点怜惜之心已淡然无存,木离轻嘲的笑了笑:“你,真的是个好皇帝呢!”只是,却不是个好父亲。
的确啊,那张蓝图的诱惑有点雄心的人谁又不想?否则怎会千般算计连自己的骨血都一并算计进去,他的确是一个万民景仰的好皇帝,但却不是一个好父亲,这点木离不否认。
听出木离开口中的嘲讽意味,羽潇然怔怔的出了神,有黑宝石般深羁的眸子闪过丝不被人察觉的黯然,有些东西一但决定,即使千疮百孔,也没有退路,有些东西明知道是误会,却没有办法解释,只能延续,让这个误会一路延续下去,直到,双方遍体鳞伤,在也无力去相对。
然后,错过,明明能相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彼此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这种感觉,让人无奈,致命的无奈,因为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牺牲一些东西,而情之一字,却是帝王家最不需要的一种。
第一次, 他没有因她冷嘲热讽的话而发怒,第一次,他没有为了争辩与她怒目而视冰冷,可这却让木离心更寒,犹如坠在万年寒昙般冰冷,即使你在浓烈的温暖也融化不了的心。
“你早点休息,朕先走了。”羽潇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话,黯然的转身开门就走。
“羽潇然!”木离从贵妃塌上站起来,朝着他孤寂的背影突然急切的大喊一声。
“怎么了?“他停下正跨出门槛的脚步,有点萧瑟的背影为之一僵。
看着门口俩个恭敬跪着的侍卫,木离喃喃的开口,语气有种低挽的哀求意味,她说:“我想出去走走,我想提前看看你所创造的,不被人侵犯也永不侵犯他人的太平盛世,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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