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谁主沉浮  第五章 旧人死守疡帝茔 军师谏取西河地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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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东方易与清儿二人至易水拜祭东方疡,巧闻一人每日为其打扫坟茔,故往见之,不想易竟见着东方疡玉佩。
    三人进至屋内,那男子异常平静,反倒是东方易甚是着急,几次欲言皆被清儿制止。少顷,那男子曰:“汝既已认出此玉佩,吾也不便隐瞒,告知汝也无妨。吾乃颜亮是也。”东方易惊呼:“莫不是先皇近臣颜由路之子颜亮颜子夜?”颜亮曰:“正是。”易曰:“闻刘瑾追杀反其之大臣家眷,尽诛于龙都。惟独寻不见子夜,不想竟在此处!”亮曰:“家父被害,本当誓死力报此仇。然亮一人独木不成林,独臂不能力。故来至此处。”清儿曰:“那玉佩之事却又为何?”亮语塞不能答,易又逼问,亮双颊微红,良久方才答曰:“家父身为先皇近臣,故将吾置于疡左右,日久亦生出些好感。不想一日疡与小水暴殂而亡,墓下于此地,吾恐世人厌其二人,故亲至此地,操办一切丧事,墓虽不大,然其二人亦可安眠。事后又于易水边立一石碑,以念其二人。至于这玉佩么,吾为留有念想,故取其以佩之。”易、清二人方才大悟,原来“易水欢兮易水寒,凡事叹兮弄清谈”是说得东方疡与小水。玉佩之事东方易遂不再问,曰:“那吾皇兄殂死之因果颜兄可知晓?”亮答曰:“吾虽恋疡,然疡儿并不喜吾,故吾当日未曾进入寢宫内室,只在偏殿小憩,徐太后驾到之时吾才出户,见太后大泣于地方知事情不妙,欲往内室以探究竟,却被太后下人拦住,遂不能入。第二日午时方得进,床榻已尽被取走,室内空无一物,其二已被装入棺木,故吾对此事无丝毫知晓。只是运送棺木路上,尝闻世人曰疡儿乃因性欲过度而亡。吾知疡儿乃一知大理之人,与小水之间乃真性情,决不会贪念过度。况疡儿甚是爱惜小水,又怎会如世人所言?”
    易曰:“吾同汝之所言,若不得事惰真相,吾决不轻信谣言!”清儿谓颜亮曰:“子夜能如此宽度,实少有也。东方疡已故,子夜何不随吾等同去轩水?”颜亮曰:“不可,疡儿在此,吾必终守之,岂可弃其而去?”清儿也就不再追求。二人又与颜亮小谈少顷,方辞亮而归轩水。走至轩水近郊,一队人马奔来,易视之,原来是军师郎尹。尹曰:“主公去易水,为何不告知微臣?”易曰:“事情仓促,未及告知军师。”尹视易身旁清儿而曰:“主公此去易水,可曾探得消息?”易曰:“只遇着皇兄侍臣,未曾探得事情原委。”尹乃不再言。
    却说庞泽闻报张洛全军覆没,张洛亦被乱箭射死,大怒不已,催大军行进,至圣河,直接从浅滩处渡江下寨。杨浩董懿早已随候勇入天赍,候勇问计,杨浩笑而具言计策。
    翌日,庞泽留胡邱守寨,自引军至城下叫战,杨浩董懿自引兵出迎,两军对阵,庞泽于马上大呼曰:“西河小儿,雕虫小技旁门邪术杀吾大将,本将今日便欲取汝二人首级!”董懿笑曰:“张洛孤陋,不知我移地斗转之术,死于吾下理所当然耳!”泽大怒,偏将韩广出战,杨浩来迎,二人相斗,广自知抵敌不过,欲走,浩也不追。广走约数步,忽口内血如泉喷,倒地而亡。泽与军士尽皆恐慌,视对方营中,董懿抚手而笑,庞泽大骂:“董懿小儿,吾且与你刀箭相战,放冷箭算不得好汉!”遂亲自拍马出战,至两军中间,座下良驹忽得一声嘶叫,前腿跪地而倒,庞泽摔下马来,手中兵器不知散落何处,竟被杨浩绑了去。大军见主将被擒,对方将领竟会使妖术,俱皆惊恐,杨浩立马朝众军大呼:“今庞泽已被擒,汝等放下手中兵器,即可免死!”闻此言,八万军士尽皆抛下兵器,大呼:“愿降!”杨、董二人大喜,命士兵收缴兵器,自领八万降兵归城,侯勇亲自来迎,不想却被杨浩一刀毙命,董懿谓众将曰:“候勇一介草夫,安能领兵?望汝等皆随我等,共享荣华,可有异议?”众将皆知此人厉害,遂皆归降。张建得知杨、董二人事成,大喜,加封二人官职,并加派人马助守天赍,不在话下。
    一日,东方易与清儿正于园中休息,清儿坐于石凳上,躺于东方易怀中,易抚清儿鬓发,两人正说笑间。忽人报郎尹至,未及易言,尹已入内,见二人之态,干笑数声。清儿忙起身,脸上羞红似若抹朱。东方易坦然曰:“军师仓促来访,不知有何事?”尹曰:“且请主公与吾至内室计议。”易遂执清儿之手,与郎尹共赴内室。尹见易、清态度之亲昵,方知东方易已下决断,遂不再多言。
    至内室,未及易间,尹当先便道:“主公可知中都之事?”易曰:“除房啁起兵,刘瑾遣将之外,还有何事?”尹曰:“今晨细作来报,房啁自知抵敌不过,遂遣人至西河求救,张建派下二将,闻言是名将杨浩、董懿,此二人不知用何计策,竟诛张洛,灭张洛三万铁甲军,又于天赍郡前生擒大将庞泽,收其降众。回城后又杀死候勇,夺其城池也!”易惊呼:“不想张建处竟有此人!”清儿问曰:“军师且将细节之处告知清儿。”郎尹也不拒绝,乃将石荡谷之事具陈讲出,清儿惊曰:“此乃移地斗转之术也,可延展时空,中计之人若不仔细查看决不会看出端倪。不过清儿闻此术止有家师会用,术之抄卷家师也已丢失,不知此人怎会使得。”一番言语说得郎尹头晕目炫,但也猜出个大概,道:“抄卷丢失,汝师又不在此处,吾等竟奈其董懿不得乎?”清儿微笑以示易,易曰:“如此,不与其争锋也就罢了,军师何必担虑!今日军师至此定不止为中都之事也。有何言语何不快快道来?”尹笑曰:“主公真知奉公之心也。今日至此乃是欲与主公商讨北进之事。那房啁闻知天赍之事,定与张建反目为仇,待其二人激战正酣,主公何不趁此时北进虎贲道,一举而定西河?”易忧曰:“东南三州,东北吕彰尚在,此时进兵恐其偷袭。”尹曰:“东南三州势小力薄不必担忧,东河南河吕彰与东方霸正争龙下,亦无忧也,此诚出兵之良机也,主公此时不进日后恐无此时遇矣!”易曰:“吾知矣,公奉即刻传下令去,明日阅兵点将,三日后进军西河!”尹兴奋曰:“谨遵主公决议!”言毕,退去。
    东方易谓清儿曰:“清儿方才以笑示意,莫不是已有破懿良策?”清儿笑着将白虎召出,曰:“汝去玄人处,告知方才之事,请其做出决断。”白虎低吟一声,乃瞬间消逝,清儿拉易去吃饭,易道:“不等白虎么?”清儿笑曰:“玄人自当有所打算。”二人遂至大厅。
    一连三日,直到起兵之时仍不见白虎回还,东方易点兵十五万,由大将展凌领五万为前军,易与清儿引八万为中军,郎尹领剩余之兵力护送辎重。三军行进,有次有序,皆归功于郎尹之才。
    易与清儿坐于车内,易甚为急慌,曰:“白虎至今未归,莫不是玄人不肯相助?”清儿曰:“易哥哥莫要担忧,师父自有其打算,况哥哥尚有清儿在,也可暂时抵挡那董懿。”易遂不言。
    行军数日,忽报前方一人,点名欲见东方易,易欲往见之,众人劝阻,易曰:“又无心虚,何故不见?”遂与清儿至军前,那人观易至,心中窃喜,曰:“东方将军近日可是在等此物?”言讫,作一手势,白虎乃昏迷现于地上,卧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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