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风言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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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在一瞬间减慢下来,威伯飞扑的身体,疾射而来的冰箭,被无限的减慢了下来。威伯竟然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但却有好象什么也没想。他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恐惧,仿佛此时要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母亲的怀抱。他看着风言苍白的脸,心里说,抱歉了,风言,我不能在陪着你了,你自己可要好好保重啊。
看着威伯竟然要用身体替自己挡下那一箭,风言心如刀割。他心中的悔恨如同烈火般在灼烧着他的心。如果不是他对自己力量的过于自信,如果不是他对土系魔法的不够了解,如果不是他对敌人的估计出现偏差,又怎会让自己唯一的哥哥陷入了危机之中。威伯的眼神如同一只利箭射进他的心中,他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就要死在面前,让他情何以堪,又让他如何能安然面对,此时他已经无法再顾及任何东西,他能想到的事情只有一个,不能让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不!”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风言的身边激荡,早已经失去对风元素的控制的风言找回了对风元素的控制力,再次发出了声音。从他记事起就戴在左手尾指的那一枚淡青色的戒指突然间发出了强烈到了刺眼的青色光芒,一瞬间竟然盖过了太阳的光芒。但这恐怖的力量并没有发散出来就被另一股恐怖的能量给吞噬了,这能量发自风言的身体,此时风言的身体四周散发出了黑色的光雾,把他包裹在其中,让他的身体离地数米悬空而起。若有人能看到,就回发现此时的风言如同一颗黑色的太阳,在天地间因为光芒突然闪现而又消失而变得无比暗淡的瞬间,取代了太阳的位置,向四周的空间散发如同要吞噬一切的黑色的光线。只是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强光刺伤了眼睛,没有任何人能看到风言的情形,甚至风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决不能让威伯死在自己面前,决不能!
他甚至没发觉自己体内的风元素和土元素都被这强力的能量排出体外,一瞬间被另外一股神秘的能量占据,然后,这力量突然退缩,又缩回了风言体内最深处。只是此时的风元素和土元素竟然像被驯服的猛兽,乖乖得按次序进入风言的身体,再也不敢作怪。
在强光亮起的一瞬间,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对方的四个大法师发觉,一向温驯而宽厚的土元素竟然不可抑制得暴怒起来,大地如同擂鼓般震动,无数的土元素蜂拥而来,一瞬间浓度高出了平时的数倍。而风元素更加夸张,竟然和一向不和的土元素夹杂一起蜂拥而至形成了如同风土两系混合禁咒的恐怖沙尘暴。而在这区域的其他三系的元素,电系,水系,火系都有暴动的趋势,一时间他们发出的所有魔法烟消云散,连同他们身边的防护魔法全都被暴怒的元素驱离解体。
强光消失,众人恢复了视力之后,只看到风言双眼紧闭,悬浮在空中,竟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威伯大叫一声:“风言!”飞扑而上,但在半空中好象被人推了一把一般,轻轻弹了回来。维斯莱父子立刻跑回他身边,护住他和风言,只是此时这种举动已经无用,因为他们和敌人都同时发现,不但是外界的元素力量,连他们体内的力量都已经不受控制了。此时他们实在是一生中最弱的时候,此时就算来个魔法学徒,都可以把他们全部打倒。
风系大法师颤声道:“天,这是元素神之怒,只是,只是元素神之怒只能让一系魔法失效,怎么会……怎么会……”
“不,这是全无效空间!”电系法师突然露出了微笑:“在死之前能够看到只有在传说中的众神时代才出现的全无效空间,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啊。我已经死而无撼了!”
“怎么可能,全无效空间,那是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啊!”火系法师是这四人中最年轻的一个,“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做佣兵的人,总会死在别人手里的。”水系法师闭上眼睛淡淡得说。好象要回应他的说法一般,地底传来嘶吼般的轰鸣,地震越来越剧烈,而风反而停止了。
“什么全无效空间,我不信,你看这不是停了吗?不,我不信,我不信,我一定要走,我要回去,你们都骗我,不,我不相信你们……”火系法师跌跌撞撞得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狂奔。
“没用的。”水系法师仰天一声长叹,泪水汩汩而下,脑中闪过的是尚在上学的孩子与经常吵架却又离不开的妻子。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正好奇的看着这种奇怪的场景的维里转脸看去,吓得哇得一声叫了起来。刚才还在狂奔的火系法师此时已经化为了一滩肉泥,地面鼓胀而起,一个十数米高的泥土傀儡从地下爬了出来,刚才就是它用自己的巨掌一掌把那魔法师拍成了肉泥。看到这种情形,那些佣兵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一个个惨叫着四散逃命。
“没用的,没用的……”水系法师叹息着,作为一个法师,他能敏感的感觉到周围魔法的波动,随着一声声轰鸣,数十个泥土傀儡从地上爬了起来,形成了一堵恐怖的傀儡之墙,于是,维里见到了这一生所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没有一个例外,那些四散的佣兵被泥土傀儡一个个得拍成了肉酱。在巨掌临头的那一瞬间,维里发现水系法师终于睁开了眼睛,望向自己的方向,眼中竟然充满了平静,没有一丝怨恨。顺着水系法师的视线,维里看向了悬在了半空的风言,第一次,他对一个同龄人充满了崇敬与深深的恐惧。
然后,他被维斯莱将军紧紧得抱住,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维斯莱将军一手抱住儿子,一手拉着紧张的盯着风言的威伯,谨慎的盯着那些泥土傀儡,生怕他们在杀完佣兵之后,再去杀自己这边的人。只是那些怎么看也没有智慧的泥土傀儡竟然懂得分辨敌我,他们在杀光了佣兵之后,就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站立不动了。好不容易挣扎开了父亲大手的维里见壮大奇,说:“奇怪了,怎么不动了,难不成以后就变成雕塑站在这里了?”
他话音刚落,所有的泥土傀儡竟然齐齐转头,望向他的方向,维里吓的大叫起来,维斯莱将军马上捂紧了儿子的嘴,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放开了,生怕他一句话说错惹来那些泥土傀儡来杀他们,虽然平时不见得怕他们,打不过还逃不了吗?但此时却是即不能打,也不能逃啊。
只是,那些泥土傀儡在完成这个动作之后,却再也不动了,维里呜呜的又想说什么,维斯莱将军可再也不会放开了,刚才那一下已经吓的他够戗了,再来一下还不心脏病突发一命呜呼了啊!他可不比那些年轻人,整天没事自己吓自己。
突然一声剧响传来,吓的维斯莱将军差点跳起来,原来是一个泥土傀儡的手臂断裂,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然后,接二连三的,那些傀儡一个个碎裂,化为碎块崩裂下来。维里终于找到机会脱离父亲的魔掌,见到父亲刚才的惊讶样,咯咯直笑。维斯莱脸上一红,刚想发作,异变又生,无数的黄光由地面射出,把整个战场包围其中,然后地面开始强烈的波动,地面纷纷翻转,把满地的鲜血包裹起来,埋进地下。黄光聚集起来,渐渐转绿,化为一个绿色的光球,直到翠绿欲滴。然后绿光暴烈开来,三人什么也看不到了。
“唔,好香!”维里叫道:“什么气味,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等到视力恢复,众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双目所看。什么佣兵,什么法师,什么泥土傀儡,统统都不见了,眼前是一片原野风光,黄花绿草!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好象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若不是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们真会觉得刚刚仅仅是一场无痕春梦。扑鼻而来的是人们经常用来祭奠逝者用的安息花的香味,一切一切的痕迹都已经不见了。
“啊,风言!”威伯惊喜大叫,原来风言已经渐渐从空中降下,他一把把风言抱在怀里,大叫道:“风言,风言,你醒醒!”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焦急,也许是风言体内的能量已经完全恢复,风言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威伯立刻露出了笑颜。
“风言他醒了,风言他醒了,你们看,你们看,风言,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维斯莱父子见风言醒了,也大喜过望,围上去仔细看着。
“我们都没有事,他们却都死光了,而且连尸体都没留下,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呢?”维里突然有感而发,维斯莱低叹道:“是啊,除了这片安息草,又有谁能记得他们的存在呢?”
“什么安息草,什么尸体的,你们在说什么?”威伯此时才有闲心管其他事情,“啊,对了,敌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维斯莱父子一阵发晕,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难道他刚才根本没看到?他们兄弟的感情好的也太离谱了吧。
维里哈哈大笑,刚才对风言的畏惧一扫而光,维斯莱大叫道:“好小子,你刚才笑我,我倒给忘了,你说该怎么打,别跑,你别跑……”
“噫?我们不是在打架吗?怎么跑花园里来了,难道我刚才在做梦?可是风言……不对啊……”唯一一个摸不找头脑的人又在折磨自己那已经少的可怜的脑细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