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年华混沌生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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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昨天没有更新。。。
原谅我。。。我暂时做不到一日一更。。。时间太少。。。
————————————————以下是正文———————————————
悔之在中京的大街上乱走乱窜再次巧遇明修一行那日,憬之舒展着眉正靠在御船船舷上向南望;悔之第二次在十三几人租赁的小院里喝茶那日,憬之正带着淡淡的烦恼神色处理着手中的密函;悔之第三次出宫使悦之认识容家十九那日,憬之到达卫国见到了卫国老太子的一双儿女和十二岁就被送到神殿的二皇兄。
悦之手里有一些人,管理着完全属于她自己的情报系统。虽然不能和憬之那强大的系统相比,但是查几个无意掩饰行踪的人还是很容易的。在悔之第二次私自出宫之前,悦之见到了传说中的容家子弟。
她简直无法相信,传说中卫国最隐秘古老的家族,竟然放任它的族中人四处乱跑还不加掩饰。容十三、容十五、容十九、明修……怪不得……
数百年的大族,为了子息繁衍,家族昌盛,里孙外孙都被容纳到容家庞大的家族体系中。按资质分三六九等,层级分明,规则、秩序和自由变通的奇异融合给了这个家族无与伦比的生命力。
更让人无法相信的是,容家十三的准女婿明修居然有着和自家四妹一模一样的容颜。这个人的身份,丝毫也查不到。只有年龄……他和悔之的生辰一样,宣德九年八月十五。
悦之心里存了很大的疑团,但是,不敢再往下想。从数百年前开始,双生子,双儿双女是为吉兆,一子一女是为大不祥!如果这是真的……
敬敏皇后是如何故去的,悦之并不知道,但是那几日宫中骤然减少了许多人,她深有印象。原因呢?殉葬这个借口未免太过牵强。
各国国君沐浴斋戒静修,各神殿准备礼乐歌舞。八月十五五更天时,盛大的祭天仪式在琅山半山腰的大神殿开始。并不像在各国的郊祀或者是祭祖,实际上参加这个大典的人很少,不过是各国国君和她们的皇后,外臣只能在外场随着参拜,没有资格进入内场,就连她们的子女们,也是一样。
即便如此,气氛仍然很严肃。大神殿只有一位祭司净,是天下间公认的神的使者。她是一个无比淡漠而又忠恳于神的女子。一丝不苟的指引着国君们跟着鼓乐的节奏跪拜,念罪己辞,起身;跪拜,念祝辞,再起身;跪拜,祈请天帝恩赐五谷丰登,拜谢。这只是第一天。
殿内的大香长丈余,杯口粗,燃一昼夜不熄。第二日换上了新的。
新一轮的跪拜开始。
第二日,奉五谷、瓜果。
第三日,奉六畜。
第四日,奉玉器。
第五日,奉麻、棉、丝、帛。
第六日,奉瓷器。
第七日,奉酒。
七日之后,所有人一同进殿跪谢天帝。殿外的神台上,各国献出的大祭司的侍者献舞。
冗长繁杂的仪式结束之后,再进行连续七日的斋戒,这才算彻底结束。
除了楚国、赵国的新君,这里所有的国君都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早早地便让人准备好了回程銮驾。楚国的新君听他们提到回程之事,眼里是满满的挣扎与惊恐。卫国的年近古稀的皇帝受了这一番大折腾,居然还精神矍铄。有个别皇帝身体弱些的,也不敢违背神谕,只能在日落之后日出之前由神殿的医者调理着身体。
这些可怜的君主们,从斋戒那日,除了神殿的人,再见不到别人。
山上的房屋,除了大神殿美轮美奂,其他的屋子只能说是窗明几净,一片清幽。连雕梁画栋都算不上,更不用说外围的那些陋室,一人一间,唯能遮风避雨。炎帝住了几日青砖碧瓦的“民房”,不禁想起了他那陋室中的三皇子。
他并不如何担心,憬之常年在外,住在荒郊野地里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往年这种事情他是死活不肯参加的,今年却主动要求,古怪。在车上的数日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看别国帝后和谐,我是不是也该重新立后了?再立一个,就是第四个了。我堂堂一国皇帝,居然被指为克妻……
克妻啊……外人知道什么?唯一因为我而死的,只有那一个罢了。不过是皇家的脸面……总不能说第一任皇后抛夫弃子地快意江湖去了……第二任皇后仅仅是为了尽一下家族的使命,留下个孩子和情人远走高飞?
胡思乱想着,又转到憬之身上。他那日在船上用手指反反复复划的两个字是那孩子的封号?明河、明河、明河……倒真是个不错的名字。那个古怪的孩子,也只有憬之教的出来。她不会恨我吧?恨我,也没办法。
那孩子的生辰是八月十五,怨不得憬之有点烦恼的样子。
还记得当时在御辇上打趣他的话:“双眉颦蹙、一点轻愁,我大炎国大名鼎鼎的青河王也会有这种模样?”后来见他将不知何处得来的金鹏鸟召回来,写了几张纸放进它腹下的袋子,也没有多问。再然后,他的三儿子又还原回去,继续潇洒不羁,无限风流。
悔之接到憬之的信,是在两日之后。
那金鹏鸟实在是聪明,在身边没有人的时候突然落在了她所在的大园子里。千里之遥,鹏鸟一丝疲惫也看不出来,悠哉悠哉地捉弄着园中名贵的赤鸟。
有两封信,一封还是给悦之的。至于自己的那封里,除了要等炎帝回宫给她敕封之外,还提到了容家的几个孩子。